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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啕大哭之后的加州清光花了点时间冷静下来,他先是擦了擦眼睛,随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真是的,让呱六郎大人看见我这么不可爱的一面。”
即使没有“时之政府”的档案,以及审神者之间的论坛,这么多天,实际相处下来,即使加州清光大多数的时间都表现出一种惊慌失措从而小心翼翼的状态,但是呱六郎还是从他偶尔表现出来的样子,大致了解到了对方的性格。
此时,呱六郎便摇了摇头,说:“呱,加州清光很可爱哒。”
打开心结的加州清光,看着胆子大了一点,之前半点不敢在反对呱六郎的这条线上试探地伸jio,此时也开始顺杆爬了起来,“诶,可是我觉得如果叫我清光的话,会比加州清光更加可爱。”
从加州清光的只言片语之中,呱六郎就可以发现对方早就对四个字的称呼有些不满了,才会第一时间就提出这个要求。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呱六郎也就顺道改口了,但却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作为交换,不要叫大人怎么样?”
在亲昵地被叫着“清光”和恭敬地叫着“呱六郎大人”两者之间,加州清光纠结了片刻,选择了前者,反正,尊敬也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呀!加州清光觉得就算嘴上不加“大人”两字,他也会很尊敬呱六郎的,然后他就愉快地更加得寸进尺了,“六郎?”
……
呱六郎后悔了,相较于“六郎”,还不如叫做“呱六郎大人”呢!
两个人难得笑闹了一会儿,石头屋里面阵阵欢声笑语穿了出来,似乎隔得老远都能听到,然后让人跟着会心一笑。
而笑过之后,呱六郎低下头,自然而然地加州清光送给他的手制相册就映入眼帘了,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十分精美的相册,可以从任何一个角落里面看出制作者加州清光的认真,不过同时也暗藏着他的小心机,在每一页的相册的右下角,还被他刻意地画上了自己的刀纹。
看到相册,呱六郎忽然就想起了信箱里面希望由麻麻打开,而因此堆积着的无数的他寄回来的照片,又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加州清光,他看着比以前要神采飞扬了许多,见呱六郎盯着自己,便对他笑了一笑。
呱六郎突然便觉得自己站在第三人的身份对同样被抛弃了的加州清光进行说教,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
毕竟他还在想着麻麻,自认为走出被抛弃的阴影,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加州清光看得开。
既然加州清光都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了,自认为独立的呱六郎自然不能比对方要慢一步,他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把相册合上了,朝着加州清光问道:“要和我一起整理照片吗?”
呱六郎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并没有变化,但加州清光敏锐地发现了呱六郎的话语里面的情感变,硬要说的话,就好像他为数不多地在万屋和其他加州清光进行交流的时候,得知的恋爱游戏之中的决定结局的关键性选项。
当然加州清光此时的感觉绝对不是恋爱游戏啦,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连忙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于是呱六郎和加州清光就开始整理外面的信箱里面的明信片了,为了不浪费时间,呱六郎负责进进出出地把信箱里面的明信片搬进屋子,虽然加州清光很想帮忙啦,但是体型真得是一个大问题,如果让他自己来的话,出入是个问题,而且相比较从信箱里面取出照片而已,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手滑把整个信箱都给拔地而起的概率更大一点儿。
有了这个认知,加州清光也没有说什么要帮忙的话,只在门口守着,等着呱六郎把照片拿进屋子里面。
呱六郎看着飞鸟快递里面的蜂鸟快递员写的告示信,将它从信箱上面揭了下来,一阵风吹来,呱六郎没有抓稳,那条封条一样的告示信就被风吹远了。
呱六郎刚开始还追着跑了几步,但随后慢慢地便停了下来,那张告示信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影子,随后只剩下一个小点,再仔细看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了。
呱六郎原本那有些苦涩的心情便也如同这阵风一般被带走了,就好像头顶的阴云终于散了开来,金色的阳光照射,呱六郎弯了弯嘴角,在麻麻不见了之后,第一次发自真心地笑了。
他们都应该往前看了。
呱六郎在心底里和麻麻做着最后一次告别。
呱六郎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气可真得好啊。
信箱里面的明信片数量有些多,光凭呱六郎的小爪子,来回三趟才把里面的明信片全部搬到屋子里面去。
等全部搬完之后,呱六郎拍的明信片全部堆积在了木头桩桌面上面,呱六郎和加州清光各坐在了一个木头桩凳子上面,两个脑袋凑着都快挨到了一起,四双眼睛盯着上面的明信片。
老实说,看着自己的照片,呱六郎还是觉得有些羞耻的,毕竟真男人呱从来不看自己拍的照片,呱六郎以前寄回去之后就由麻麻处理了,是从来没有翻过相册的。
如果要问呱六郎现在的感受,大概就跟把自己的黑历史放在眼前甚至还读出来的感觉差不多,是一种公开处刑,不过加州清光却看得很开心,“呱六郎很可爱呢!”这样点评着,呱六郎老脸一红也就随它去了。
呱六郎和加州清光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里面重复的明信片挑出来,整个桌面大概有四五十张的明信片,重复的就有二十四张。
在加州清光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照片夹在相册里面的时候,呱六郎就拿着那些重复的明信片打算扔进垃圾桶里面了。
加州清光注意到呱六郎的动作,连忙阻止了他,不解地问道:“诶?为什么要扔掉?”
“因为重复了。”呱六郎说,然后反问,“重复了不就没有用了吗?”
“可是我很喜欢,”加州清光看着有些恋恋不舍,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般,将身子凑到了呱六郎前面,双手合十地作请求状,说:“能把这些送给我吗?我会在做一个漂亮的相册保存它们的。”
因为对方都这样说了,反正呱六郎自己也是没有用的,扔不扔掉也是无所谓的,就答应了加州清光的请求把这些重复的照片都给了他。
加州清光看着很高兴,小跑地跑到杂物柜里面,轻车熟路地拿出剪刀和手工材料,他打算立马给自己也做了一个相册。
但是等到把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面之后,加州清光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转过头看着呱六郎问道:“我能和你合影吗?”
说着又从照片堆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来,这是呱六郎和夜斗拍的合照,对方说要怕一个帅气的姿势,然后比了个剪刀手,把自己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反正呱六郎是看不出剪刀手和青蛙搭配和帅气有什么关系的。
加州清光从看到这张照片开始起,就挺想和呱六郎拍合照的,因为之前的要求都被答应了,现在自然而然地就提出来了。
呱六郎从来没有在家里面拍过照片,原本也不会,不过由于今天刚刚做了一件自认为是解放自我的事情,此时心情好,也就答应了这件事。
于是,呱六郎和加州清光就有了第一张合影,这也是加州清光自锻刀炉中锻出来之后的第一张照片,被他精心地装裱在了相册的第一页,一翻开就能看见,没有什么特殊的拍照技巧,就两个挤在一块的大头照,但是看着却格外地温馨。
整理相册,就花了他们一个下午的时间。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周围只有蝉鸣的声音,幽静而又绵长。
呱六郎原本是想去加州清光捡到向日葵的屋子里面去看一下的,那个屋子有点特殊,房间门是打不开的,院子里面时常会发现一些不好的事情,并不太适合住人,附近的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一般也不会过去。
是有新的家伙来了吗?
呱六郎想着这件事,就觉得在意得不得了,但是现在这个天色已经不太适合出门了,呱六郎只好把这个想法暂且搁置,准备起晚饭来。
晚饭照旧吃的是罐头,实际上加州清光发现橱柜里面的罐头似乎永远不会减少,那个只贩卖几样东西的还收三叶草当货币的商店的自动贩卖机也显得与众不同,先不说三叶草为什么可以当钱,从自动贩卖机里面出来的东西真得不是三无产品吗?
不过加州清光并没有询问,他已经把呱六郎看做妖怪了,加州清光知道有些本丸里面的审神者是妖怪,而且有些神奇的手段。
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是在加州清光在出阵的时候遇到的隔壁的髭切和膝丸,并不是讨论私下里和别的本丸的刀剑讨论审神者的八卦,就是他们再聊天,然后恰好被加州清光听到了一嘴而已,毕竟太刀的侦查嘛。
隔壁的髭切和膝丸,他们的审神者叫做鬼女红叶,有个追求者也是妖怪叫做酒吞,时不时会跑去本丸,然而酒吞的好基友叫做茨木,也时不时会追着酒吞跑去本丸,问题的关键就是茨木曾经被髭切砍去了手臂,这也是髭切身上的勋章之一,每次双方在本丸遇到都要掀起腥风血雨,然后被扔出去的扔出去,被打发去出阵的去出阵,另外,鬼女红叶来做审神者,是为了保护安倍晴明的历史,对的,就是那个非常有名的安倍晴明,鬼女红叶爱慕着这位有名的阴阳师大人。
加州清光第一次听到这个八卦,理了理这个顺序,顿时觉得贵圈真乱,同时又对活在修罗场里面的还能谈笑风生的髭切表达了自己的高度敬意。
因此对呱六郎周围的异常都不太在意的加州清光,此时早就忘记了向日葵和那个奇怪的小孩子身形的披着斗篷的推销客,他的心底里此时只在盘算着,要去哪里开一块农田,好让呱六郎吃到新鲜的食物。
了解加州清光的还是加州清光,对比一下其他本丸的自己,加州清光忽然觉得自己大概就是那种绝世好清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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