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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药!”她凶巴巴地开口。
他这会儿倒是又笑了,乖乖地由着她喂。
喂了药,扶他躺下,靖儿又道:“今日休息吧。”
完颜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坐起来:“倒是没这么娇弱。”
他说着要下床,靖儿忙拦着,深吸了口气道:“我也不出去,让徐大人他们上山去,如此可好?”
完颜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从来在她的心里,她父皇是最重要的。却是不想,她愿意为了他,留下来亲自照顾。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不觉唤她:“瑶瑶。”
她推着他躺下:“睡吧,等你醒来,我还在这里。”
徐一晟才行至门口,闻得这话,也识趣地没有入内,径直就转身出去了。皇上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真心快乐的,甚至连他都想要让每年这两个月能无限期地延长了。
睡了不就,靖儿就见他又睁开眼来。她无奈地笑:“怎么,还以为我是骗你的?”
完颜宇倒是认真起来,坐起身拉着她的手问:“若是等到了雪莲花开,那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你还会来么?”
雪莲花传闻五年开一次,今年没等到,明年没等到,总有一年会让他们等到的。
他很期待能够让她如愿以偿,此刻却又怕起来。
靖儿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突然醒来,竟是为了这件事。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完颜宇,她的心头有些酸楚。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会,我一直回来。”
直到那一天,他们再不必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为止。
他紧蹙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
靖儿觉得心疼,钻上床与他睡在一起,侧身抱着他。他倒是笑了:“大白天的,叫人见了笑话。”
“谁敢?”她咬咬牙说。
这辈子太多不得自由的事了,如今她抱着喜欢的人睡又有何不可的?
他就是喜欢她这份倔强,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他叹息道:“可惜念儿不能一道来。”
靖儿心口微震,低声道:“他还小,等他大了,我自会带他来。”
“嗯,好想他快点长大。”
靖儿缄默片刻,才小声问:“她们将你伺候得好么?”她早就听闻他立后纳妃的事了,如今问他,也不是生气了。念儿的事,她就觉得愧疚。
完颜宇略一怔,半晌,才嗤笑着:“只会争风吃醋,哪有你的半点懂事和乖巧?”
“和你说正经的。”她抬眸凝视着他。
他脸上的笑容终是隐去了,这才又道:“没什么好不好的,都是听话的孝顺女儿,想着光宗耀祖。”
“那你……”
“我是皇帝,自然不会让她们失望。”不待靖儿说完,他就打断了她的话。他倒是怕她们不争不抢,她们想要的荣华富贵他会给她们,他甚至能给她们想要的一切,除了他的心。
大掌缓缓地拂过女子姣好的面容,这辈子,他的心早就给了他的瑶瑶了,此生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
永成四年,传来消息说东越皇帝喜得麟儿。
永成七年,靖儿终于如愿以偿寻得天山雪莲回京。
太医们都激动地称这是千万年难得的奇药。
太上皇的身子果真日渐好转。
永成八年二月,丽淑公主在东越皇城自尽,死前曾秘密命人将东越皇城的兵力泄露给鄢姜王。五月,鄢姜以东越不曾善待丽淑公主为由出兵。
西凉却以鄢姜既已经找回当初和亲的公主而不继续和亲为由帮东越出战。
永成九年十一月,鄢姜亡。
鄢姜国土二分,却将三国交界处的六百里殷川沃土辟出,不率属于任何一国,却为两国物资文化交流的最佳场所。
永成二十年,恰逢太子十八岁生日,皇帝替他选了良娣入东宫,并下旨让太子监理国事。
同年八月,原鄢姜与西凉东越的交界处,一个名叫卢桐的小镇上热闹非凡。
有人伫足观望,边上的人便好心告知:“那是颜家娶亲,瞧瞧这排场,啧啧……”
整个颜府热闹到了大半夜。
新房内,新娘着凤冠霞帔端庄地坐在喜床边,外头的声音还能隐约地传入耳来。不知过了多久,闻得外头有脚步声悄然响起,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心也跳得越发地快了。
轻声将房门推荐,完颜宇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边的她。他不自觉地笑了笑,忙大步上前,从桌上抓的喜杖被紧紧地握在手中。他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那一刻竟是紧张脑子空包了一片,忘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靖儿低着头,只能瞧见那双褐色的靴子,就这样直直地站着,也不挪动半分。
两个人就这样待了许久,靖儿再是忍不住开口:“做什么呢你?”
这句话说得完颜宇一个激灵,他此刻什么也不顾,手中的喜杖也丢了,上前一把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抱着靖儿就吻了下去。
靖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像是急急解释着:“瑶瑶,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可是这一刻我真是等了太久太久了!我连做梦都想着你成为我的妻子!”多少次梦见他当年迎娶皇后的情形,每每都是瞧见靖儿的容颜,他从梦中惊醒,才发现竟又是一人独眠。
就是召幸妃嫔,他也从不留宿,他只是怕睡了会失言,会叫着瑶瑶的名字。怕会给她带来麻烦,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他也不会犯错。
可是如今好了,他心爱之人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他们这辈子可以一直在一起,再也不用分开了!
靖儿被他说得一阵心酸,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了,再不忍去苛责他,抱着他回吻过去。
她也是思念了他太久了,哪怕年年都相见,却也不及此刻般叫她觉得安心。
她以前从未想过,她能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她不敢想这辈子还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两个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他喘着气道:“真想你此刻再刺我一刀,好让我知道这不是一个梦。”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一遍遍地怀念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切。
靖儿哽咽着:“别胡说!”
他开心地笑,像个孩子般,缠着她,懒懒地开口:“如今,你该改口叫我什么?”
“嗯,什么?”靖儿故作不知。
“你说呢?”他邪邪的笑着。
“我可不知道。”她低下头,娇态尽显。
他又问:“叫不叫?”
“不知道叫什么?”她依旧胡乱说着。
他敛了笑,凑近她,暖暖的气洒在她的鼻息间,随即才闻得他道:“看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二人在床上嬉笑打闹起来,仿若还是昨日在东越军营中,他们初表心态时的心无旁骛。
他温柔地要她,小心翼翼地要,仿佛是怕一个不慎就弄疼了她。
“我喜欢你。”他轻轻地说,眸子也是笑开了花。
靖儿幸福地笑,咬住他的耳朵,软软地说:“我也是,一直一直!”
等了几千的朝暮,他与她从此以后终于能长相厮守了。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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