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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连着两朝出了两个皇后，加上军权在握，在朝中的地位就不能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直接可以把“一人之下”这四个字去了。
安太后，除了名分外，其实就是女皇帝。
不过听说当今皇上，是安太后一手养大的，对她十分敬重，从不忤逆她，不管国事还是家事，都一定会咨询过她的意见。
但季婉茹却不相信，这世上就算是亲生儿子，也未必有这么听话的。
堂堂一国之君，却要事事听一个女人的指挥，正常男人会甘心吗？
当然，在还未见到实情之前，她从不武断，不过对当今皇上，她还是持保留意见。
现在太后听到季婉茹的话，顿时有些欣慰地看着她：“茹儿真是乖巧，不愧哀家如此喜爱你，来，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季婉茹点点头，一脸恭顺的模样，坐到她身边。
安太后上下打量着她：“总觉得今日茹儿和平时有些不同呢。”
季婉茹笑道：“可是茹儿变漂亮了？”
“我的茹儿从来都是这么漂亮，不过除了漂亮，好像还更懂事了，果真是长大了呢。”安太后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怎么样，端王对你可好？”
她叫季婉茹为“茹儿”，却叫皇甫伦为“端王”，这亲疏之别，立马就显现出来。
同样都是干的，不过季婉茹的亲外婆是太后的亲妹妹，好歹有点血缘关系，但皇甫伦名义上虽然是太后的孙子，但却是毫无血缘的。
听到太后这句话，季婉茹转头似笑非笑盯着皇甫伦看，饶是冷静如他，此刻心中也经不住有些忐忑起来。
“太后娘娘，王爷对茹儿极好。”良久，季婉茹才冒出一句。
太后盯着她看了好久，又看看皇甫伦，叹道：“这句话，要想这么久吗？”
皇甫伦刚沉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这位安太后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谁的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既然太后想问，茹儿当然要好好想想，这些日子夫君对我到底好不好。”
太后被她逗笑了：“茹儿，你成亲之后，这张嘴倒是变得能说会道了。”
“身边的人都说茹儿掉了一次湖，忽然开窍了。”季婉茹直接拿自己开涮。
呃……
这连安太后愣了一下，随即想想，前面十几年这孩子一直处于懵懵懂懂和疯疯癫癫的状态，也许真的是没开窍的关系，现在掉了一次湖，竟然变得正常了，倒也是喜事一件，何必追究呢？
“开窍是好事。”所以安太后索性接了一句，“以后你们二人好好过，若是将来端王有什么地方错待了你，可一定要告诉哀家知道。”
“茹儿明白的。”季婉茹连连点头，顺便趁太后不注意冲着皇甫伦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不？
皇甫伦深吸一口气，太后在场，他不敢跟季婉茹一样说说笑笑，他是皇子，将来要参与江山社稷的治理，自然不可以太过放浪。
“端王。”太后忽然叫了一声。
“孙儿在。”皇甫伦急急忙忙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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