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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作品: 红楼之王熙凤 |作者:香溪河畔草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21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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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写文不容易,支持正版  他是读书人,懂礼仪知廉耻!

贾政觉得自己应该表明立场,不然,他今后如何再有脸自称读书人?

贾政看着头发花白,满脸涕泪的王氏,心头大怒,这一切都是这个妇人惹的祸啊!

贾政恨不得打死王氏。

但是,想着他身无分文,今后分家出去,再不能公款吃喝,一切都要仰仗王氏,他那手有敢打下去了。

贾政朝着张家舅舅拱手:“让您见笑了。”又对贾珍言道:“珍儿这话糊涂,我自然是听老太太吩咐。”随后又对贾母作揖:“都是儿子管教无方,让老太太您受累了。”

贾母满眼的疼惜,却是嘴里直发苦,挥挥手,示意贾政下去:“王氏也是一时想不开!”

贾政黑着脸上前一把抓住王氏往外就托:“分家的事情自有老太太做主,哪容你一个妇人置喙?”

王氏愕然,没想到贾政竟然如此责骂她,她这般不顾脸面为了谁啊?待要分辨,贾政却夹持她出了荣庆堂。一路直到荣禧堂,贾政这才放开王氏。

王氏委屈的大哭:“老爷竟然这般对我,您摸摸良心啊,妾身一切都是为了谁啊……”

贾政喝道:“住口,你丢脸丢得还不够吗?你也不想想,二哥三哥都甩手不管了,你还闹什么?别把老太太惹毛了不管我们,你哭也没地儿了。眼下木已成舟,分家是免不掉了。我想老太太不会亏待我们,总会与我们一口饭吃。你还是先把这房中的东西收拾起来打包,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王氏顿时被提醒了,这荣禧堂有许多府库的古董,这可是值钱的东西啊。绝不能便宜了大房。

王氏也顾不得委屈,忙着擦干眼泪,吩咐周瑞家里去叫人。

贾政这里慢慢走回荣庆堂,却是空无一人。

却是贾赦家去了,贾琏合着贾珍一起送张家舅舅出府去了。

贾琏护送舅舅上车,张家舅舅低声道:“分家文书已经写好了,你们两家就算是分家了,但是,也不能按照你老子的说法把二房整得没饭吃。”

贾琏拱手:“请舅舅教我!”

张家舅舅道:“你那个媳妇很不错,这一回能够识破你们老太太的圈套。不过,她毕竟内宅妇人,且是小辈,我看贾珍似乎还公正,你让他派几个族人帮忙清点府库。一百二十万的债务,在户部也是欠债的大户,我听圣上的意思要教训鞑子,一旦开战,这军饷就要提上日程。再者,今年南边受灾,御史们要求赈济,银子从哪里来?你们这种百年世家在圣上眼里就是累赘,他必定要借题发挥,所以,这个债务必须设法偿还。至于能不能一次偿还清楚,无关紧要,但是,你一定要积极响应陛下的圣意,拟定一个长期还款计划,最好是把功勋田之外的所有私产都出卖还债,这样既能让圣上看到你们父子的诚意,也能打消你们老太太劫富济贫的心思。”

张家舅舅嘴角挂着冷笑,若非贾母心狠手毒,他也不会掺和贾府的事情。

贾母以为张家舅舅会破坏贾元春,其实不然,张家舅舅不会针对一个女子。关键是张家舅舅了解圣上,圣上眼下已经有了四个儿子了。

贾母凭什么以为贾元春能够宠冠后宫?

贾元春既没有家世,也没有能干的父亲出色的兄弟,更没有飞燕合德之色,所有的不过是短暂的青春罢了。

圣上今后会有无数次的大选小选,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进宫争宠,贾元春不过沧海一粒罢了。

再者,张家舅舅已经打探清楚,王家搭上了皇后的船,承恩公徐家贪得不厌,失去了荣国府的钱袋子,贾母一个后宅夫人,嫁妆能有几何?能填满徐家的无底洞吗?

贾琏点头:“欠债还钱理所应当。只是如此一来,府里就要寅吃卯粮,哪里还有余钱供给二房奢侈享乐……”

张家舅舅道:“五品官一年不过八十两银子八十石禄米,也能养活一家老小了,每月给他们一百两银子的供奉,谁敢再说你们什么?二房原本也不该你们大房养活,一百两银子,你们出得起,他们饿不死,还能顺便买个仁义的名儿,很划算!”

贾琏应了,面上不免带出血不忿之色。母亲虽说是受了外公的连累,未必不是因为二房夺权之故。如今却要奉养这些人,他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张家舅舅阅人无数,从贬谪之地一步一步走到极权圈子,除了满腹经纶,余下的就是心思缜密察言观色。他一眼就看穿了贾琏,警告道:“一百银子相较荣府的十万功勋田不算什么,这对你今后进入官场也很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贾琏闻言愕然,他不过是心中所想而已,舅父竟然察觉,至此,对于舅舅的能力真是心悦诚服五服投地。

贾琏躬身长揖:“舅舅安心,外甥定不辜负舅父教诲!”

张家舅舅满意而去。

贾琏这里回来便朝着贾珍作揖:”今日多亏珍大哥仗义执言,小弟心中记下了,他日必定重谢!”

贾珍闻言心中舒畅:“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理当相互帮衬才是,谈何谢字?”

贾琏闻言作揖:“如此弟弟厚颜,正有一事劳烦大哥!”

凤姐需要同盟。

凤姐第一个同盟,就是要争取夫君贾琏,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

但是,有关贾母的阴私,不能直接对贾琏明说,必定并无铁证,一旦跟贾母杠上,吃亏的肯定是小辈。

再者,席凤忽然蹦出来,说贾琏这些年都在敬重仇人,贾琏面上无光的同时,只怕就把凤姐恨上了,不利于夫妻合心。

贾琏一直来贾母十分敬重,必定贾母护着他长大。

凤姐敢肯定,关键时刻,贾琏必定要站在贾母一边。

疏不间亲,凤姐揭穿不合适,必须婉转告知。力争让贾琏主动出击,自己在他需要助力的时候,夫妻合璧,拼力一击,掌控贾府。

可是,如何不动声色说服贾琏?

凤姐首先考虑娘家的叔伯,可是,娘家很快被凤姐否决。之前,娘家的三叔刚刚跟姑母二太太达成协议,要倾尽人力物力扶保元春上位。

所以,这个时候凤姐要跟二房打擂台,娘家不仅不会援手,反而会责怪凤姐不识大体。

对于王家来说,眼下推出一位皇妃参加夺嫡宫斗,比帮助一个侄女儿内宅夺权有意义。

这个时代女子靠娘家父亲与兄弟。

她刚刚得知兄嫂嫉恨她,马上又发现,娘家的父亲三叔,都在帮助姑母损伤自己的利益,真正让人沮丧。

至此,席凤不由十年远在真灵大陆的父母与兄长!

有人宠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啊!

凤姐怅然若失!

蓦地,凤姐抓住记忆中的一个重点,她婆婆的冥寿快到了。

贾琏生母的冥寿正是三月初三。

老鬼曾说,张家人已经进京。他们会不会去庙里给婆婆点长明灯做法事呢?眼下已经的二月中旬,距离三月三还有半个月时间。

让贾琏从张家得知情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张家舅舅替自家妹妹出气,暗地寻找当年的真像,合情合理。

席凤决定从此切入话题。

她放下碗筷,吩咐平儿打水洗手,然后,又吩咐平儿伺候贾琏。

贾琏从没见过凤姐如此温柔以待,凤姐虽然明艳动人,却是一贯言语犀利,对贾琏管得紧,恨不得贾琏不离左右,却又一本正经,特别是白日,端的跟菩萨似的,不许他动手动脚。

想要亲热一回,不知要费许多水磨功夫。哪有今日这般体恤温软!

贾琏净了手,便挨着凤姐腻歪,如今的凤姐怀孕,竟然越看越标志,他心痒痒的,虽不能吃,摸摸捏捏解解馋呗!

凤姐却是一推手,正色道:“二爷甭动手,我这里有正经话说。”

贾琏笑嘻嘻在凤姐嘴上描一描,喜滋滋在鼻翼下嗅嗅:“什么正经话?”

凤姐道:“前几日二爷不是说要去庙里做道场,可选定了哪家没有?”

贾琏闻言忙着收起笑脸,眼里感激顿生:“还没呢,你也知道,这些日子紧着大妹妹的事情了,她月底就要进宫选拔,这个时候我也不好提起这章,索性都是每年做熟了的,等大妹妹进宫了,咱们再准备也是一样。”

凤姐闻言正中下怀,如此她才好安排。

老鬼说了,张家舅舅在礼部做侍郎,必定不会亏待被娘家拖累致死的妹妹。

她正好利用祭奠婆婆的机会,跟张家接上头。

然后内外夹攻,外面利用张家施压,迫使贾母二房主动搬迁,若是贾母二房不肯。

那也只有家丑外扬,先迫使赖嬷嬷交代罪行,然后交给张家,让张家跟贾母谈判。

虽然婆婆死得冤枉,可是,大家族一荣俱荣,丑闻最能败家,不到万不得已,凤姐还是不想公布出去。

毕竟,她的儿女将来也要为人处世,有个那样狠毒的老祖宗,对儿孙并非好事。

凤姐绝不能让二房败坏荣府,只要二房识趣,她也不会让二房讨饭,总要给他们体面的活着。

毕竟一个好汉三个帮,独木不成林,一个人撑不起一个世界,人脉资源很重要。

但是,大房必须先正位荣禧堂。

贾母的偏心要改了。否则,凤姐不会再出一份力。

凤姐得到贾琏的肯定答复,决定暗地里打听张家的消息。

很快就到了午餐时分。

平儿端上来饭桌,依然是清粥小菜。碧米粥换成了白粥。

凤姐吃了几口,勉强入口,不说她素日吃的灵米,即便是跟碧米粥,也是天差地别。

凤姐微微蹙眉,这些米粮真是太难吃了。

她搜寻一下凤姐的记忆,结果发现,凤姐喜欢银子超过一切,吃穿用度都要排在银子后面。家里有多少那种好吃的碧米粥,凤姐并无了解。

不过,凤姐也喜欢那种熬出来青青碧碧的米粥。

这便好了。

凤姐因问:“咱么家里的碧米没有了?”

平儿颔首叹息道:“今年御稻田减产,宫中的事情又多,咱们家直买到半石胭脂米,半石碧米,都给了老太太与大姑娘了。咱们分到了三升,这两个月陆续熬粥,已经吃完了。如今只有一等米,是自家庄子的出产,可是不合胃口?”

御稻田,御稻米?

难道是灵田?

凤姐勉强吃了半碗,实在有些难以下咽,遂放下碗筷。

“御稻田都在皇室手里?”

平儿摇头:“那种出特等米的皇庄子也只有五百亩,产量很低,丰年不过一千石,年景差不过四五百石,宫中的贵人就有好几百呢。他们分了之后,才轮到宗室王公勋贵人家。咱们家买了一石米,还是宫中太后娘娘特别恩顾,宁府拢共只有半石米呢!”

灵田当然贵重,在真灵大陆,灵气复苏,灵田也是修士们争夺的重要资源。修士一旦没有灵米果腹,修炼的速度就会大大减低。

凤姐叹息:“天下的天地何其多,难道都被皇室占尽了?咱们家一点也没有嘛?”

平儿挑眉:“御稻田是多金贵的东西,据说只有龙兴之地才有那种灵地,岂能到处都是呢?奴婢听说,那御稻田一旦到了收割的季节,里外三层的侍卫守护着,外人休想沾染一星半点。”

凤姐心里暗暗思忖,既然这个世界有灵气的存在,绝对不可能只有那么一块土地蕴含灵气,别处必定还有那么一亩半亩。

龙兴之地?

朝代更替,龙兴之地不要太多。

思及此,凤姐想起,他必须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说不定能够从历史中寻找点滴蛛丝马迹。

凤姐决定尽快找到一块灵田来,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必须尽快恢复修为,哪怕一层也是好的。不然,贾府鬼魂这般多,时间久了必定要出乱子。

平儿这里见凤姐吃的很少,低声言道:“碧米告罄的事情奴婢已经告诉二爷了,二爷说一定会设法,哪怕是十倍的价钱,也要让奶奶吃上御稻米。”

凤姐颔首:“但愿吧。”

话音落地,就听外面奴婢一叠声的禀告:“小蓉大奶奶来了!”

小蓉大奶奶就是宁府的嫡孙贾蓉的媳妇,闺名唤作秦可卿。

秦可卿过门是凤姐迎亲,认亲宴也是凤姐替她引荐族亲。

秦可卿生的聪明长得漂亮,待人和蔼,对凤姐亲热又敬重。凤姐每每过府,她总要拉着手儿亲自把凤姐送上马车,还要一步三回头,认了凤姐做婶娘,给凤姐敬了茶,做了针线,娘们儿们一见如故。相见短短一个月,两人好的跟亲娘们似的。

凤姐性格爽朗,席凤相信凤姐喜欢之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闻听丫头通报,凤姐忙着起身。

秦可卿进门,未语先笑,福身道:“侄儿媳妇见过婶娘,给婶娘请安!”

凤姐伸手搀扶:“你来了我就高兴,娘儿们何必这么俗套!”

秦可卿反手挽着凤姐:“昨儿我回了娘家,今日晌午才回,闻听婶娘不舒坦,我干着就来了,侄儿媳妇出身贫寒,也没得什么拿出手,却听蓉儿说,二叔托付公公,要卖御稻米,恰好我得了一斗米,便回了婆婆,婆婆说我们娘们好,我的东西,爱给谁给谁,谁也管不着。”

凤姐与她并排坐了,面上甚是不好意思:“瞧你叔叔闹得,我一个婶娘,怎么好夺了侄儿媳妇的口粮呢?“

可卿正要搭话,却听外噗嗤一笑:“你瞧我那媳妇儿,也不知道我是她婆婆,还是凤辣子才是亲婆婆,我一句话没说完,她倒跑的没影儿,害得我紧赶慢赶,还是被她赶了先!”

凤姐在心中对于贾琏的陈府又多了一份认识。凤姐之前以为贾琏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毫无理想,只怕有些片面。

贾琏不做声,凤姐只好继续说话:“还有,老祖宗这几日要闭门斋戒祈福,吩咐姐妹们都不需要请安了,二爷您说,我们真的不需要给老祖宗请太医?”

贾琏顿时有些烦躁:“老祖宗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吧,张家来的都是女人,力气有多大,皮外伤罢了,我们府里是军功起家,府里有配药房,些许红伤不在话下。“

凤姐颔首:“好的,我听二爷。”

凤姐一直注意贾府的动静,贾母挨打的神情并未传开。

午膳过后,贾琏借口有事又出府了。

这般时候,凤姐的奶兄终于姗姗来迟,送来了张家的消息。跟老鬼的消息一致,张家撒买路钱,张家约定了皇觉寺做法事。

同时,奶兄告诉凤姐,贾琏其实已经跟张家接上头了。

凤姐因此发觉,王家的暗探其实有些真本事。

这一来,凤姐对于王家的底蕴有了新的认识。灵犀一闪之间,凤姐想到了一个离间二房与娘家的计谋。

她通过奶兄给母亲传信,希望母女们再见一次,凤姐眼下打着安胎的名誉辞了管家差事,当然不能出门,只能是王二夫人上门了。

王二夫人来的很快。

当晚,凤姐这里刚刚摆上晚膳,她娘亲就到了。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

王家住在西直门附近,一个晚饭需要一个半时辰。王夫人却在一个时辰后到了,这说明王家果然有快捷传信渠道。

凤姐暗暗震惊不已,作为王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儿,凤姐竟然不知道家族的消息渠道。

王家的保密工作的做的相当到位。

凤姐心中有点小小的遗憾,不过,她自信能够让王家改变心意。

这个筹码就是张家对贾母的恨,对二房的厌憎。

当然,凤姐没有那么傻,直接挑唆。

凤姐说的很隐晦:“娘亲,这一次这样急急忙忙把您招来,实在是发生了一见十分蹊跷的事件,这件事情女儿觉得对于贾府的前程至关重要。故而……”

不等凤姐说完开场白,她母亲就打断了她:“我知道,你从小就是有主见的孩子,你这样着急,必定事态紧急。”

凤姐遂轻声把张家造访,然后,贾母吃了大亏,却捏着鼻子认了,甚至不敢让人知道的事情说了。

王二夫人闻言神情慎重:“这话你可与女婿说过?他是什么态度?“

凤姐言道:“正因为二爷对这事儿不闻不问的态度暧昧,我心中的疑惑,这才觉得事关重大。”

王二夫人拧眉:“这事儿只有一个解释,必定是你们老太太被张家拿住了致命的把柄了,所以她才为了息事宁人,含垢忍辱。”

凤姐故作重忧心忡忡:“我还说要跟张家认亲,这还没行动,就摊上这事儿,今儿我过去,老太太对我十分冷淡,只怕张家对我们的厌憎更甚吧,毕竟我也成亲三年了,从来就没拜见过张家人,二爷更是连一封信也没写过。”

王二夫人却笑了:“你这个孩子,说你精明吧,你却连枕边人也不了解,女婿能背着你跟张家联系,焉知从前没有写过信笺?”

凤姐摇头:“二爷从没说过这事儿。”

凤姐的记忆似乎从来没有张家人,若非王家本来就是京都人,凤姐或许连贾琏外家姓张也不知道。

贾琏从来不跟她说这事儿。

凤姐不由叹口气,可怜见的,贾琏从来没跟老婆交心过。

王二夫人来了贾府,也不好即可回去,贾母不见客,她还是去拜见了王氏,假做懵懂询问王氏:“姑奶奶可知道你们老太太怎的了?忽然间把凤哥儿也撵了,凤哥儿这才受了惊吓,使人给我传信。”

王氏真是一头雾水:“不瞒二嫂,我也是满肚子疑问,若非四个丫头要我操心,还要跟教养嬷嬷嚼舌,我早就亲自询问凤哥儿了。”

王二夫人也没想过问出什么,不过是虚晃一枪,免得王氏作践她女儿。

王二夫人觉得事态紧急,却是不敢惊动贾母,当晚就在凤姐园子里歇息。次日才回家去与王子腾夫人商议:“我觉得贾府除了大事情了,我们倾力支持元丫头的事情我觉得应该缓一缓,张家可不是好惹的,若真是他们对张家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弟妹想想,张家会甘心贾府坐大吗?”

王子腾夫人蹙眉摇头:“这事儿只怕不能收手,四大家族一向共同进退,已经决定的事情,岂能反悔?二姑奶奶是爷的嫡亲妹妹,岂能不管?我们去说,不过自讨厌恶!”

王二夫人道:“弟妹可知道,张家已经起复?弟妹觉得。张家能够容忍咱们再欺负琏儿?且我们支持琏儿凤姐掌权,难道不算四大家族联手?”

王子腾夫人闻言蹙眉:“你甭着急,老爷今日访友去了,等他回家,我一定转告,贾府的事情一定要问清楚才成。”

再有,女人天生敏锐。贾琏目光炙热不是假的。这说明贾琏即便对凤姐没有爱情,也十分喜欢。

凤姐的喜欢并非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就好。

攘外必先安内!

孤军奋战的生活太没意思了。

她想要拿回贾府的大权,真正成为贾府的主人。凤姐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孕期,跟贾琏联络感情,让贾琏爱上她,站在她一边。

如此,夫妻们才能在贾府站住脚跟,立于不败之地。

这种婚后恋爱的感觉很有新意,很刺激,也很有意思。

凤姐不免对接下来的日子充满期待。

不过,凤姐在高兴的时候就会想起前世的母亲,前世她母亲一辈子为了她的婚事操碎了心故而,她总在想,若是能让母亲知道自己成婚怀孕,则再无遗憾了。

只可惜,他们隔着时空。

凤姐这时候就特别希望她八哥的玄学天赋能够登峰造极,强大到跨越虚空,能够推算出凤姐的异世之旅。

这日傍晚,贾琏传信,言称自己要出府办事,让凤姐不要等待。

这倒方便凤姐。

她只需用黑布将观音菩萨遮盖起来,就可以在起坐间召见那些孤魂野鬼了。

凤姐这里刚把观音菩萨遮起来,呼啦啦一下子,房间就被鬼魂占据了。

鬼魂们顿时吵翻了天。

“大师,我有酬劳,您替我超度吧……”

“大师,我被飓风刮迷路了,找不到祖宅灵位,受了不子嗣供奉,求求您了,大师,您就发发善心,送我鬼归位吧……”

“大师,我有报酬,求伸冤……”

“大师,我有供奉,求报仇……”

凤姐在身边画下一道灵气圈儿,免得婴儿被引起侵袭。这才言道:“收敛阴气,不要鬼力鬼气,一个一个上前来好好说话,谁若不听号令,我管你们有仇有冤,统统把你们煅烧成业火的养分!“

凤姐说着话,威胁的往业火中注入一份灵气,业火轰的一下窜的老高,似那一股火钢之气熊熊喷涌,乎生了眼睛一般跃跃欲试,大有吞噬一切鬼魂之意!

鬼魂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忙着收敛鬼气,心中颤栗不已:大师脾气好暴躁!

二奶奶好可怕!

大师好吓人!

不对,准确来说是业火红莲好暴虐!

最终,昨日那老鬼挤上前来磕头:“大师,昨日回去,我与街面上的游魂通了消息,东城张府老太太昨夜派遣七七四十九名仆从,从张府开始,往每个十字路口撒银锭买路,要接她们家姑奶奶恢复过冥寿。我那朋友捡了百十吊银钱,他跟阴差搭上关系,准备去购买一个投胎名额,他说,从现在起到七月初十七之前,明年的头胎名额就卖完了,再买就要等后年了。名额有限,越早越好!”

凤姐:“一百吊一个投胎名额?”

老鬼:“是!”

凤姐问道:“不用买路钱?”

老鬼:“要,包含在一百吊之内,鬼差受了银子,自然护送我等去投胎。”

凤姐心念一动,手指弹出一道灵力。

老鬼激动非常:“二百吊?”

凤姐颔首:“这一百吊我买消息,我要你帮我打探清楚,张家到哪座庙里替他们姑奶奶做法事,张老太太会不会去?”

老鬼忙着磕头:“这件事情不用打听,老鬼知道,张家老太太已经定下了城外十里的皇觉寺,替他们姑奶奶做法事,张家老太太岁数大了,他们派遣府里哥儿去主事儿,老太太并不会到场。”

这个问题凤姐倒是没想到,凤姐作为女子跟张家表兄弟见面并不合适。

凤姐脑子一转,问道:“我看你鬼影凝实,应该可以幻化吧?”

“可以!”

“好,你幻化成我婆婆来看看?”

老鬼答应一声,一阵鬼影曈曈,鬼影散去,出现一位端庄秀丽的少夫人。

鬼影八分像就很吓人了。

凤姐很满意:“张家各处抛洒买路钱,必定在家里设有我婆婆的灵位,你现在就去赖家把赖嬷嬷摄去张家,让他在我婆婆的灵位前磕头赔罪,当着张家人交代罪行,你可做得到?“

鬼影磕头:“老鬼当然愿意前往。“

凤姐再弹出一丝灵力:“去把二爷也摄去张家旁听!”

老鬼道:“不敢隐瞒奶奶,二爷其实早去了张家。”

这个老鬼很识趣儿。凤姐观察一番,这个老鬼的阴气算是很浓郁了。因道:“好,只好你办好了今日之事,我再满足你一个愿望。”

老鬼磕头而去。

凤姐看着荣庆堂,明日老太太只怕要头疼了。

她得尽快肃清后宅。

凤姐默数一下鬼魂,竟有几百只。

这还不算那些躲在远处观望的新鬼。

其中阴气浓郁的老鬼有十八只。其余十七只老鬼是贾府这百余年产生的家生鬼,身上的怨气很大,必须尽快处理。

否则,一旦有人心神失守,就会被他们寻做替身。

凤姐的灵力不足,决定先解决这十几只阴气重,怨气大的老鬼,那些小鬼不足为惧。

她捏个法诀:“准备好报酬的上前一步,说出你的报酬,本师若是看上了报酬,你等再说诉求!”

一阵阴气翻滚之后,打赢了的那一只女鬼上前磕头:“老奴有一个秘密,可以帮助奶奶扳倒二夫人,夺回正房上院荣禧堂。”

可怜凤姐多日胃口不佳,喝的米汤蜜水,这时全部吐得干净。

席凤吐到没得吐了,心口却翻滚的厉害,似乎要把肠肝肚肺拿出来,方才舒服。

她强行驱动丹田中的青莲,释放灵力调节身子,却是本主没有修为,根本无法触动安静如鸡的青莲。好在这个空间也有灵气,席凤强行运功,稍稍控制住肠胃的痉挛。

她指指门帘:“通风!”

室内的灵气太稀薄了!

平儿闻言忙着劝慰:“这可不敢呢,奶奶忍着点,初春时节,寒风刺骨的很,奶奶您是双身子,可吹不得凉风。”

说着话,鼻翼忽然嗅着一股刺鼻的香味儿。

这是龙涎香!

平儿不由蹙眉,二爷果然又跟那些纨绔子耍去了。

龙涎香味浓烈,奶奶已经吐了几日清水哪里受得了,怪不得呕吐。

平儿不由暗恼。

奶奶身子不舒坦有好些日子了,二爷竟不体谅。遂吩咐丰儿:“你去告诉二爷,奶奶闻不得他身上的味儿。”

丰儿一低头:“平儿姐姐,我不敢去!”

平儿只得把凤姐交给丰儿:“你替奶奶顺气!”

贾琏风流多情,喜欢跟丫头嬉闹,凤姐四个大丫头一个个被祸害,如今只剩下平儿,四个小丫头也只剩下丰儿了。

平儿跟凤姐同岁,今年十八。丰儿小一些,才十五,却也知道凤姐的厉害,等闲不敢往贾琏面前凑。

平儿是凤姐迫于压力,开了脸的通房丫头。平儿知道凤姐醋意大,当初再三不愿意,只愿做管事奶奶。

凤姐却看上了平儿能干忠心,觉得与其让长辈赏赐丫头进来不好控制,不如自己的丫头好掌控,因此强逼着平儿就范。

经过三年磨合,平儿已经成了凤姐的得力臂膀,在凤姐面前很有几分面子,她到贾琏跟前说话,凤姐纵然拈酸吃醋,也不会把人赶出去。

故而,驱赶贾琏还得平儿去。

平儿走到外套间。

贾琏正跟那儿伸着脖子张望:“你奶奶怎的了?”

平儿挨近了贾琏,那股麝香味更重了,为怕自己身上沾上熏了凤姐,她折身出了套间,站在通风口上。

贾琏追着出来,唬了脸:“小蹄子要反叛?爷问你话呢?”

平儿这才回答:“二爷您到底去了哪里?去东府,身上怎么有股子麝香?奶奶怀着身孕,哪里闻得这个?”

贾琏抬手闻闻袖口,哂笑道:“哪里有味儿,你又来唬人!”

平儿福身:“有没有没关系,奶奶怀孕,胃口浅的很,多日没好生吃东西,这会子太医没走,二爷还是去问一问,看有没有法子调理一下奶奶的胃口。”

“这话还有些道理!”

贾琏甩袖子走了:“好生看顾你二奶奶,爷去去就来。”

贾琏乃风流少爷,惯常在花丛游走。

凤姐进门三年无身孕,缠贾琏也缠的紧,贾琏倒是规矩了不少。

今日晕厥的直接原因,却是闻听二爷又跟贾珍去宴客,借口替元春走门路,合着一班子王孙公子在天香楼厮混。

一时气急,这才晕了。

其实凤姐晕厥的主要原因,却是这些日子操劳过度,加上怀孕,气血两亏,身子发虚。

前面说了,太后下旨小选,元春正在小选名单上。

小选其实年年都有。

却是这次又有不同,朝堂上换了年轻的皇帝,太子未定,后妃大有作为。

荣府上下擦拳磨掌,想要谋那非常荣宠。

贾母对大姑娘期望很高,王氏更是野心勃勃,拉着凤姐天天的往娘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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