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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艺坊此次举办的比赛历时三天,共计三场比赛,分别是扬鞭策马、琴音作词、吟月赋诗。前两场的时间都是在白天,可唯独最后一场在晚上,还是在红艺坊花船内。
呵,这倒是挺有深意的。而这比赛的宗旨更有意思——输才情不输风流。
初时,傅尚卿向人打听这红比赛,众人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之后又似是恍悟般,道:“你这姑娘不是嘉鸿人吧?来来来,我跟你说,这场比赛可有看点了……”
而且每场比赛之间都是独立的,前两场的输赢对参加最后一场吟月赋诗的比赛没有任何影响。这倒是好一个不论输赢论风流!
可赢了也并不是没有好处,单场比赛的魁首,当夜便可与红艺坊头牌单独相会。
傅尚卿看中的便是这一点,听说那红艺坊头牌卖艺不卖身,还极少接客,旁人若是想见一面简直是难如登天。今日是扬鞭策马,不适合她,于是她打算参加明日的琴音作词赛,据说那还是头牌亲自弹琴。
那头牌就好似乎是一个招牌,代表着红艺坊,不需要做什么却自带热度,越神秘就越能勾动心弦。
今日的比赛项目是扬鞭策马,分上午下午两场,规则大抵就是骑马绕整个嘉鸿湖跑一圈,先到者胜出。
未时将近,估摸着下半场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尚卿有心想去观看一番,于是拉着秀玲前往嘉鸿湖。她本想把那风晓也叫上,但风对此事似乎并不感冒。
可她出门时,她那股子莫名的心慌又开始了,尤其是在经过隔壁房间,无意间瞧见了那半开的门扉时。
不过这个小插曲,傅尚卿也并没有多在意,只当是个外出的预兆,今日出门后自己离人群远点儿,事事小心便可。
等到了嘉鸿湖,比赛也已经开始了。
赛马的场地外,观众围了几层,有人甚至租了船在湖中观看,时不时有呐喊声爆出。那场面当真是沸腾到了极致。
尚卿也被这场面提起了看马赛的兴致,早把那不好的兆头忘到了九霄云外。
只见骏马疾驰,或是耍杂技似得花样百出,又或是多马并排,时而惹得周遭观众欢呼,时而又让他们因担忧而倒抽凉气,惊险中夹杂着欢乐,总之好不刺激。
她起初以为红艺坊弄这一出不过是附庸风雅,参照京城公子哥的日常玩乐,比如曲水流觞、对月吟诗、掷箭投壶、遛马踏青等被称为“闲情雅致”的活动,却不想今日所见的这一切与自己的想法截然不同。
湖水因堤岸上疾速有力的马蹄,都被震出了几圈涟漪。有三马并排跑过,观众的呐喊声又达到了个新高度,甚至有群人直接跟着三马的方向奔跑。
尚卿原本也想跟上去的,但发现人潮汹涌,而自己身板瘦弱,即使再想看也挤不到内围去。方才所看到的,确实让她醉心不已。因挥鞭驰骋而肆意显露的豪情壮志之气,硬生生地勾起了她的向往。
“秀玲,你觉得怎么样?”尚卿偏头,想问秀玲,却发现四周的人群早已远去,而两人早已经走散了。
忽然,十几匹马从尚卿面前疾驰而过,扬起了大片的尘土。而尚卿则被灰尘弄得呛了口气,她的视线被飞扬的尘土遮挡,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手用袖子捂住口鼻,一手挥开眼前的尘土。等视线稍稍清晰了起来,她却发现一匹失控的马疾速朝自己奔来,不过几尺,四周为数不多的人开始尖叫。
失控的马疾速奔驰,几尺的距离不过几秒的时间,傅尚卿躲避不及,也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怎地,她迅速趴下,面朝地,但是……
她好像忘记了护住头部,万一要是马蹄踏下……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抱头时,不料,身上突然变沉。那股沉重的力道压得自己丝毫不能动弹,随之而来却是一双手穿过自己的脖子和腰部。一瞬间,天旋地转,她下意识闭眼。
不知在地上滚了多少个圈才停下来。
良久,她才睁开眼,对刚才所发生的事仍是心有余悸。耳边还残留这马蹄踏地的声音,刚才那马蹄子离自己的头好像只差一点。而此时,自己嘴里满是吃土的味道,一种无法言喻十分难受的味道,但比起刚才那场事故,这并不算什么。
胸口因惊魂未定而起伏不断,她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面朝天,而身下似乎还垫着个人。
“你还要躺倒什么时候?”
清朗的男子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人喷出的气息还在耳后流转,久久散不去,她被弄得有些痒想挠。
但此时,傅尚卿却是无暇去顾及那些,反倒是被那句话惊得一颤,胸脯起伏地更加厉害,这声音……
心脏又莫名地鼓动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耳鸣听错了,因为现在她的脑子里满是嗡嗡的声音,她安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一时慌乱无措,她下意识的抬手,想去扯自己的袖口,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身下的男子紧匝着。
“你……你松手。”
尚卿微微挣扎,说出的话有些颤抖。而她一开口,泥土被咽下,那味道难吃死了。
此时,耳边又响起了那男子的声音,他在低声浅笑,顿时,她双眸睁大,如遭雷劈,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楚、楚澜?”发出的声音更加颤抖,她屏住呼吸,全身绷紧,好似乎身下垫着的是刑具,而双拳紧握又松开一直在循环。
“嗯?你到底要躺在我身上到什么时候”
楚澜早已经松开了紧匝尚卿的双手,但怀里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他不禁笑了出声,“傅尚卿,我是不介意给你躺的,但这嘉鸿湖边青天大白日的……”
正经的语气,调戏的话。傅尚卿被这话惊得霎时弹跳起来。她双手向后撑着楚澜,迅速坐直身子,动作慌乱无措,但忽然又觉得这样子很不妥,因为此时她还是在楚澜身上。之后,几乎都不待思考,她的身体立马做出反应,一个利落的翻滚,便离开了楚澜站起来。
她顾不得一身的狼狈,视线紧锁楚澜,只见他撑地坐起来,但并无站起来的打算。他转头望着自己,又是一阵低低浅浅的笑声,尚卿脸一阵红一阵白,复杂得连自己都不懂到底是为哪般。
今日的阳光似乎特别刺眼,此时,尚卿就觉得自己被照在眼前那张脸上的光闪到了,而那张脸还和前世的夫君长得一摸一样。
这其中复杂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楚澜就那样坐着,一直偏头看尚卿,而她却是招架不了,慌忙移开视线。他今日身着绛紫的暗纹袍,虽抱着自己在地上滚过,但姿态却丝毫不显狼狈,反倒是自己十分局促。
忽然,“傅尚卿,你过来。”
她起身时反应似乎很大,那一滚滚得离楚澜很远。这时楚澜喊自己过去,她不明所以,故保持不动,只是右手却下意识地扒拉着左手的袖子。
突然,又是一阵撒蹄子狂奔的声音传来,疯马踏地地面震动,就在自己身后,但这回她早已经察觉。
她转身,手臂带动着衫襦的广袖,向那疯马的面门掷去,紧接着便是一只瓷瓶被马蹄踩碎的声音。而做完那个动作不过一瞬间,之后她飞快侧开身子,退后几米开外。
那疯马慢慢减速下来,但速度依旧很快,而此时楚澜还坐着,这会子马直朝他奔去。
衫襦的下摆被疯马疾驰的风带动,尚卿眉头蹙得更紧,她双手扒拉着衣袖的频率变快,但始终立在原地并没有动。
马蹄就在楚澜眼前,而此时尚卿的眉头反倒舒展了开来,只见楚澜突然俯身,双腿借力,瞬间便穿过疯马的下腹。动作很快,快到连尚卿根本就没看清那一系列动作是怎么完成的。
那匹马似乎正因为体力不济,骤然减下速度来,接着不稍片刻,跑着跑着就倒下了,挣扎几次后便再无动静。
傅尚卿好毒,这几日一直在身上备几个瓷瓶。而用在疯马身上的毒·药名为千金散,又名失魂散魄,市面上千金难买故称千金散。无色无味的液状毒·药,初时不痛不痒,但沁入心脾血液的速度非常,能在无声无息中取人性命。
一整瓶液体撒在那马的面门上,不死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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