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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 天不出意外的黑得彻底,王卫娟自然要留在老季家住一晚,免得走夜路回家不安全。
说来老季家之所以会被称为老房子,除了年生久外, 因为位于半山腰的关系,占地面积其实也不小。一间正房,两间厢房, 院子和厢房连接处还又接了地势相对来说比较矮的偏房, 一间作为厨房,另一间自然是未分家前, 季大丫几姐妹的住处。
作为幺儿,和季老大两口子一样,是单独住一个屋的。
分家之后,季老大带着一家老小到大队仓库那儿暂住后, 季老大两口子原先住的屋和六朵金花共同住的屋,就空了起来。季老太是个爱收拾的,即使房间空着暂时没住人, 也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不过由于王招娣太邋遢,那墙面不管季老太怎么收拾,也是黑得跟锅底有一拼。所以季老太干脆就让王卫娟住了季言之那屋, 季言之则‘滚去’季老大那屋去住。
对此季言之可没有异议, 道了一句晚安, 就麻溜的进了季老大两口子原先住的那屋。而正当他脱了衣裤上床准备睡觉觉时, 紧闭的院门被人从外重重的拍响。
“季老幺开门。”
是王卫红的声音。
季言之穿上裤子, 赤~裸着上身,就赶紧出来给王卫红开门。
“怎么跑来了。”季言之有些明知故问的道。
“嘿,你说我为啥子跑来。”王卫红翻了一个白眼,故意使自己显得恶声恶气的道:“我那妹子送你,结果把自己送到了你家,我不来走这一趟能行吗。”
季言之定定的看了王卫红好几眼,随即扯嘴笑了笑。“行,怎么不行。”
莫名从季言之眼神、语气中品出味道的王卫红也咧嘴笑了:“行了,咱们进屋说话,杵在院子里像什么话。”
“怎么感觉这成了你家,这话说得比我这主人还主人。”
季言之摇摇头,随后就把王卫红带进了屋。
王卫红大大咧咧的在木架子床上坐下,随意看了一眼后,开口道:“这屋子可真…那个啥的。”
“这里原先是季大柱和王招娣两口子住的。季大柱家里的事一概不管,王招娣这人从来都是把日子往邋遢上过的,这屋自然看起来挺埋汰人的。”
季言之可没有在铁哥们面前给季老大两口子留面子的想法,很嘲讽人的道:“别看现在这样,都还是我娘收拾过的结果呢,以前啊,根本就没下脚的地方。”
王卫红没话说了,显然对季老大两口子也找不到语言来形容了。有时候就连王卫红都会暗地里诽谤,做啥啥成的季老幺怎么会有季老大这种做啥啥不成,偏偏还爱怨天尤人认定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父母偏心眼的大哥。
可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季老头两口子偏爱模样出挑,人孝顺,又有大本事的季老幺有什么奇怪的。聪明人有这样的弟弟,讨好都来不及了,还能干出谋害人命的事,这不是蠢是什么。
想起季言之前不久落水的事儿,王卫红坐正了身子,有些欲言又止的问道:“你就这么放过那家子,真不打算再做点什么?”
“我心好,一竿子打翻人后,由着他们自生自灭不好?”
他只要没去派出所报案,便是他这个做小叔的仁义,即使季四丫的日子过得相比坐牢也没有好大哪儿去。所以他干嘛要多费精力对付季四丫呢。
季言之有些不耐烦的道:“以后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提这事儿成不,小心我翻脸跟你急。”
他妈白天问这话时,他就说了自己的意思,现在还问,是打量自己意志坚不坚定还是咋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王卫红那么八婆呢。
王卫红被季言之小怼一下后,也没生气,反而乐呵呵的来了一句:“哥就喜欢你这脾气。不过老幺,今儿你做事不地道啊,娟儿你打算怎么办?哥就直言,你要是敢不娶她,咱们兄弟都没得做了啊!”
“我说过不娶吗?”
既然对王卫娟的心思看破不说破,由着她‘送’自己回家,自然已经想好了之后该怎么做。这一世,身为根正苗红的农家子,他显然是要娶妻生子的。但原先季老幺看上的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自己是万般不会娶的。也不会为了娶她而做出不符合他本性上杆子讨好的事来。
仔细想了想,现在十年浩~劫才刚刚开始,王家在县城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家。自己娶了王卫娟,别的不说,至少接下来的十年里,不管做什么都会少很多的麻烦。就算他想明目张胆的搞投机倒把,估计也是没人敢抓他的。
至于十年以后,十年以后再说呗,反正有他在,即使某势力倒台,卫兵被撤,王家也不可能出什么大问题的。对自己一向有大信心的季言之看着张目结舌,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张卫红再次重申。
“我说过不娶吗?”
“是没说不娶,但你不是说过对娟儿那一款的大闺女不来电吗。”
王卫红想起自己的好兄弟前段日子还再巴心巴肝、上讨好祖宗一样上杆子的往张知青面前凑的事,不免觉得自己真相了?“张知青背着你搞了破鞋?”
季言之横眼瞪他:“别瞎嚷嚷,老子跟张知青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这么说小心你妹揍你。”
害怕挨揍,特别是被亲妹揍的王卫红果断闭了嘴巴,躺到了木架子床的里头。等着季言之重新找了一床破被子,裹着上床后,王卫红才道:“明天叫叔婶上门提亲。”女大不中留,他的这个妹子早在上初中时看上季言之后就开始恨嫁了。
季言之:“知道,早点睡,明儿我就跟阿爹阿娘说。”
王卫红:“…… ……”
回答季言之的是一阵呼噜声,因为王卫红这混球儿是个沾床就秒睡的存在。季言之郁闷了一秒钟,果断闭了眼,随后不一会儿也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天刚蒙蒙亮时,家里养的大公鸡准时的打起了鸣。
季言之打着哈欠,将衬衫搭在肩膀上,裸着上身就窜出了房间,就着刚打起来的山泉水,蹲在檐沟边缘,开始洗漱。
王卫娟也起了床,出来不经意间瞧到季言之居然这幅形象忙害羞的又躲回了屋。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季老太抽空瞄了一眼,笑着大喊道:“幺儿,去喊人吃饭。”
洗漱完的季言之赶紧将衬衫穿好,朝着季老太喊了一声:“阿娘多做点,卫红也来了。”
“哎哟,卫红也来了。”一听这话,季老太赶紧又用粗瓷碗舀了半碗三合面加在已经和好面的盆子里,重新又和起了面。而趁着季老太在厨房里忙活的功夫,季言之赶紧回屋叫王卫红那牲口起床,然后袖子一挽,去了后面堆柴火的棚子,帮季老头劈柴去了。
“阿爹,你坐着休息,俺来就成。”
季言之这世可没有光风霁月的玩阳春白雪那套儿的想法。作为地道的下里巴人,季言之的想法很朴实,做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就成了,至于其他,季言之想过是想过,却不会去做。而且就算系统空间升级了,有一部分变得跟QQ农场一样可种植养殖,季言之也只是想到用来改善生活,没想过靠着它来走上人生巅峰。
吃过早饭,换过一身整齐衣裳的季老太和季老头便以不放心季言之这个小年轻为由,亲自送王卫红、王卫娟两兄妹回家、并顺便提亲。
季言之没有跟去,一来没必要,二来也是有事。县城的几个厂子招工人多少已经落实了,想要工作的人是想直接用钱买职位,还是通过外招考试进去,也该好好的跟关系好的亲朋好友说叨了。
“罐头厂那儿今年招一个正式工,三个临时工。正式工你们就别想了,早就内定好了。至于临时工,看似通过外招找人,但实际上也算已经内定好了,只有一个名额,你们仔细想想,是去考还是直接…”
季言之比了一个数,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幺叔,俺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啊!”一位皮肤黝黑,看起来很朴实、大概三十出头的农村汉子有些为难的道。
“那没办法了。俺老幺虽然讲义气,但总不能帮你们跑上跑下的走通关系后,还要倒贴钱给买工作吧。没钱就和大家一起考,考没考中,录不录取都是你自个的事,与俺老幺无关。”
季言之这话依然说得不温不火,平平淡淡,但无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几个家里因为有当兵的,日子还算过得去的人家重重点头,表示季言之这话说得在理。毕竟关系没达到那一步,谁会愿意做好事还要自己倒贴啊!
大伙儿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得出的结果不出季言之的意料,家里日子还算过得去的人愿意出钱,家里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人家要吗无奈的放弃,要吗抱着一线希望报名参加广~招~考~试。季爱国家里本来算是有几个钱,也愿意出钱直接确定工作的,可是恰好同时,广招兵的通知下来,一心向往成为军人好保家卫国的季爱国立马就改了主意,兴冲冲的跑去报名准备当兵。
如此一来,季言之弄来的名额,又空余一个。
季言之和王卫红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附近乡镇将空余的名额高价钱卖了后,和着季大丫定亲的那户人家居然拎着礼物厚脸皮的登门了。
“叔…”
“别乱叫,谁是你叔。”刚回家一会儿,正在吃季老太单独给他留的玉米饼子的季言之筷子一摔,很不给人留面子的指着门道:“识相的,打哪来滚回哪儿去啊,不然惹毛了我,直接通知小兵们上你家。”
季言之这话不可谓不毒,当即就把和季大丫定亲的那户人家给狠狠的唬了一跳。
本来吧,这户人家登门,是想着季言之往日里对侄女还是挺维护的,毕竟得罪死她的是季四丫不是季大丫,季言之再怎么气也不可能一竿子打死不和季老大一家来往吧!结果,季言之还就偏偏一竿子打死不和季老大一家来往,就连身为季大丫未来夫家的他们,也没了好脸色。
季言之发了气,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打算借着女儿亲家讨要好处的那户人家也不敢待在老房了,就怕惹急了季言之真遭来小兵们上家门,赶紧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季老头原先在正屋里待着,等到人走后,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哎,幺儿啊,那个工作你打算怎么处理?”
“卖了啊!”
季言之直杠杠的说话,直噎得季老头翻起了白眼。
“你个哈儿,就没想过自己上。”
“我看不上啊!”
季老头作势要用旱烟锅子敲季言之脑袋时,护犊子的季老太立马出现,双眼瞪着,大有你动手一下试试看的架势。
季老头气焰消了,只得收回旱烟锅子,默默地狠抽几口。
“纺织厂临时工的工作你都看不上,这眼界儿可真够高的。”季老头没好气的道。
作为神队友,季老太咧嘴,深以为然的点头:“幺儿的眼界的确够高。”
季老头:“……既然看不上纺织厂临时工的工作那就早日处理了吧,免得别人登门。”
说道这儿季老头皱起了眉头。季言之看他这样,心中就明了他是怕季大丫登门,为自己为未来的夫家胡搅蛮缠,不免晒笑一下,有那个脸就来啊,看他这个做叔叔的让她进屋不。
“阿爹放心,幺儿知道该怎么做!”
季言之两三口将剩余的玉米饼子啃下肚后,将嘴儿一抹,便出了家门。季言之依然是往县城跑,路过大队仓库时,隐隐约约挺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骂声和压抑的哭声…显然和季大丫定亲的那户人家被他赶出来后不甘心,又跑来闹借助在这儿的季老大一家了。
季言之凉薄的笑了笑,随即迈开大长腿儿,哼着哥儿大步的往村口走去。
季言之有一辆半旧的自行车,是从王卫红手中买的。作为整天无所事事,比二流子好上那么一点点的有为青年,季言之最喜欢的骑着这辆半旧的自行车招摇过市。
今天出门之前,季言之是有想过骑自行车的恶,只是和季大丫定亲的那户人家一来,觉得心头怒火被挑起的季言之就忘了这件事。这会儿季言之都快走到村口附近了,总不可能又走回家,领自行车吧。反正季言之自认自己身体好,靠双腿儿走上一个小时的路,根本就不是事。
只不过走出村口儿,季言之就后悔自己为什么坚持要靠双腿儿走路了。
因为被他又忘到了脑后的张白莲居然也在步行去县城的队伍中,而见季言之无视她,张白莲居然抽空递给季言之一个哀怨到了极点的眼神。
季言之:“……”
果断无视了哀怨小眼神的季言之埋头赶路。却不想他这种无视、不招惹的态度,反倒让张白莲很难受。说来也是,一个以前时不时围着自己打转,上杆子送东西讨好自己的人居然落水之后就视自己无物,这强大的落差,怎么不让张白莲感到难受。何况没有季老幺(季言之)缺心眼的送粮送东西,张白莲的生活水平可是下降了好大一截儿。
张白莲很想问问季言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回路上碰到,很想知道为什么的张白莲也不端着了,先是不动声色的走快了几步靠近季言之,然后咳嗽一声,就等着季言之来问。
季言之是直男但是他不犯贱,不喜欢捧着矫揉造作的各种~婊。张白莲咳嗽,那肯定是不舒服,为了避免传染,他还是远离吧!于是在张白莲微微错愕的眼神下,季言之直接大长腿一迈,几步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一旁同路的小媳妇闷笑:“哎哟,张知青,你咳嗽得那么厉害,不会是生病了吧!”
张白莲收了错愕,勉强冲着那小媳妇儿一笑:“大姐说笑了。我只是…我只是,一时之间见了季同志有些惊讶罢了,毕竟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说着,张白莲又委屈满满的看向了季言之,无声的控诉季言之太不解风情了。
季言之又想翻白眼,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分外疑惑的开口道:“张知青,你眼睛抽筋了?”
张白莲被季言之犀利的疑问噎住了,那双总是看起来雾蒙蒙一片,像最瑰丽的山水画的眼眸突兀的红了。
“季同志你怎么这么说话!”张白莲很委屈很委屈的指责,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季言之差点日了哮天犬,以前是哪样?是你端着跟云上的仙女一样儿各种高傲,然后季老幺跟二傻子一样的对你各种跪舔?要点脸吧,本来就没有实际上的关系,用得着这么来指责我吗。难不成你缺了那点儿东西,就活得不滋润了。
想到这里,季言之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张白莲,发现她的脸色的确要比记忆中暗淡了几个色调,开始像暗黄发展时,不由冷笑。原来真是缺了季老幺送的那点儿东西,就活得不滋润了,所以也不自持身份的继续端着,跑来问为什么了。
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
季言之嗤笑,连余光都不屑再投放在张白莲的身上,直接迈动大长腿,快速的将张白莲甩到了身后。
一旁看着他们‘互动’的小媳妇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满都是幸灾乐祸。她可看不惯这一来季家坝子,就使出狐狸精手段勾得村里的小青年围着他打转。季家坝子最出息,最有手段的季老幺,更是每每巴心巴肝的捧东西讨好,才能偶尔换来张知青一个纡尊降贵的小脸儿。
这下好了,季老幺跟着城里的王家闺女定了亲。不见天捧着东西围着张知青打转后,张知青的日子一下子就难过了。平时下地很少有人帮忙不说,就连吃穿用度都下降了一大截。小媳妇儿可是听她同屋住的女知青说过,以前的张知青啊非雅霜牌雪花膏不擦,现在啊,连一盒蛤蜊油都是抠抠索索,舍不得大用。平时帮忙干一下活,都要躲着老子娘的农村小伙儿哪来的闲钱买这些奢侈品,也只有季老幺那么傻,没确定关系之前就大笔的送送送。哎哟,这冷不丁的想明白,不送了,日子变得不好过的张知青又想巴巴的凑上来。
不过瞧她刚才那作态,十有八九的等着季老幺说好话来哄她呢!
结果…
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白瞎了今天的大好风光。
心里乐滋滋的小媳妇儿使劲的嘲笑着张白莲。张白莲气得那张俏脸啊,差点就五官移位。幸好今儿到县城赶集的人并不多,他们之所以走路又是因为错过了村里花一分钱就可以坐个来回的牛车,路上行人少,也就没有人瞧见张白莲那很不仙女的样子。
季言之可没有那个闲心管女子之间的风波。为了避免跟张白莲同路,以至于自我又开始膨胀,季言之几乎用快走的速度、走路到了县城。
县城里唯一一家国营饭店,是季言之经常去的。去的时候,老胖头正翘着腿儿数花生米喝酒。
季言之坐到了老胖头的对面,丝毫不客气的吃起了花生米。
老胖头瞪眼,却由着季言之吃:“光吃不带,下回小心不要你进门。”
季言之抢过酒杯,将酒杯子里剩余的一口喝干道:“行啊,只要你不怕被王同志锤,你就这么干吧!”
季言之口中的王同志自然指的是王卫娟,说来倒和老胖头有些沾亲带故。季言之之所以能和老胖头搭上话,除了他能时不时搞来一些这个年代缺乏的东西,而来自然也是王家和老胖头的这层关系。
托了沾亲带故的福,老胖头自然明了王卫娟对于季言之的心意。如果自然敢不让季言之进国营饭店的门,那有了对象就完事比不过对象重要,有异性没人性的王卫娟决定会抡起小拳拳使劲儿锤他的。
老胖头被自己丰富的脑补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什么时候给我搞点野味,最好野鸡野兔的,当然能弄点鱼最好不过,家里大儿媳妇生了,想多弄点吃的补补。”
“生了?”季言之有些诧异的挑眉:“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吗,怎么早产了。”
“昨儿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胖头不愿多谈只随意说了一句,季言之点头表示了解后,也没有追问心思。
“行,等会我去娟儿家一趟,回去就给你弄。”季言之顿了顿,又道:“这时节山里的野鸡都抱窝了,怕是不好弄野鸡。要不我找人帮你弄些鱼吧。听我阿娘说,鱼汤最下奶,比猪蹄都好。”
老胖头笑眯眯地点头,也没道谢。毕竟关系已经到了这儿,道谢什么的反而显得客气。季言之又在国营饭店坐了一会儿,眼看着要到午饭点时,才拿着一搪瓷缸的红烧肉,优哉游哉的去了王家。
“小季你来了啊!”
别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王家则是不光未来的丈母娘满意,就连未来岳父这座大山也是越来越满意的。季言之才刚敲响门,未来岳丈就赶紧打开门,并用眼神示意自己闺女在家,有时间的话,已经谈婚论嫁的小两口不妨出门走走。
季言之:“……”
季言之下意识地往王卫娟瞄去,不出意外的就看到拿着鸡毛掸子,貌似在打扫卫生的王卫娟把鸡毛掸子往身后一丢,很是温柔的来了一句:“季二哥,你来了。”
差点享受了鸡毛掸子威力的王卫红搓了搓胳膊,直接不给面子的埋汰道:“拜托你正常点说话行不,老幺跟你认识这么久了,会不知道你什么样儿。”
明明河东狮一个还要学人家玩温柔小意,简直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受到了好大的惊吓。
季言之不说话,因为他根本找不到话来说。而且他能说什么,既然没有拒绝这门亲事,他就得一心一意。不就是背后教妻吗,他懂。等两人单独相处时,他就跟王卫娟说,你原来怎样以后还怎样。要知道经过了张白莲的洗礼,他现在对温柔那一套有些过敏。
午饭自然是在王家用的。
吃完饭,在家里窝了一上午的王卫红又开始开展他猫嫌狗厌的工作。王卫娟暂时没找工作,因此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季言之,他们准备去一趟供销社,买了一大堆吃的用的,方便三个月的婚礼使用。而不知是缘分呢还是猿粪,未来的小两口在供销社挑选东西时,居然碰到了张白莲。
张白莲本身家庭条件不怎么好,之所以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养得水嫩水嫩的,是因为她对付男人很有一套,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哄得不少白痴给她送东西。而如今过得不怎么好,自然是被她哄着的蠢蛋儿比如季言之(季老幺),突然醒悟了过来。
所以啊,正当张白莲犹豫着要不要花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奢侈一把,买盒雪花膏时,季言之就带着王卫娟目不斜视的来到柜台前,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大气道。
“那个雪花膏来三盒,蛤蜊油也来三盒。”
王卫娟有些惊讶:“买那么多干嘛?”
季言之笑着回答:“两个妈都要吧。”
丈母娘和亲妈两人,再加上王卫娟,不是三盒是多少盒。
王卫娟抿嘴一笑,随即很是高兴的道:“那布也多买了一点呗,给叔婶多做一身衣裳。”
给自己爹妈多做衣裳,季言之自然不会舍不得。给了雪花膏和蛤蜊油的钱了后,季言之便带着王卫娟准备往卖布的专柜瞧瞧。结果刚转身,心中万般不是滋味的张白莲终于忍受不了一直对自己献殷勤的季老幺(季言之)对她的忽略,出言叫住了他们。
季言之冷漠脸:“好巧,张知青也来买东西啊!”
这是假装才看到自己?
莫名觉得气闷的张白莲委屈得差点落了泪。
“真是好巧。”张白莲咬着唇瓣,故作不经意的问:“这位是?”
“我未来媳妇。”季言之认真的回答了一句后,便拉着王卫娟转身就走。那没必要、也不想介绍的架势可把张白莲气得真掉了眼泪。
什么人啊,这是…气得跺脚的张白莲那是一刻也不想再供销社里待了,因为她总觉得里面的售货员看她的眼神特别特别的奇怪。
张白莲丢下本来想来的雪花膏跑了后,跟着季言之到布料区选布料时,犹豫几多,为了不使自己嘴巴翘得可以挂油壶,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句。
“那女的真讨厌。”
“嗯,的确很讨厌。”
认真挑选布料的季言之随口回答了一句,却换来王卫娟灿烂至极的笑靥。
“季二哥,你真好。”王卫娟绞着双手,扭扭捏捏的表扬季言之。
季言之:“嗯?”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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