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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作品: 穿回古代当美容师 |作者:琪琪熊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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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带了。”赵老急忙说道, 苏南信中让他带不少银票前来,和托麻生制作的一些小玩意。“不过先生啊,你离开之前不是拿了不少银票吗?”苏南羞愧, 钱是带了不少, 可花钱的地方永远不嫌多, 他的这双手哦, 啧啧,该打,该打。赵老初到茶园,对这里情况一无所知,苏南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 便将茶园的情况和后续安排一一告知。“这茶园剩下的事情, 就劳烦赵老费心了。”“您可别这样说, 先生放心,小老儿绝对将这里的事宜安排妥当。”赵老连忙摆手, 这本就是他分内之事, 况且,苏南已将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 剩下的问题都很容易。两人一路行至大厅,厅内, 林俊正在与楚七旬说话,一下子涌入这么多,大厅有些拥挤。只是除了侍卫以外, 有一个黑色身影吸引了苏南的注意。这人约莫是一名女子,全身上下被黑色宽松纱衣围得密不透风,带着斗篷,连脸都掩藏在一片黑色的轻纱之下,不见真颜。作者有话要说:苏南扫视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信中暗自奇怪,这人谁啊,神神秘秘的。悄悄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赵老,后者却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这位姑娘似乎是楚公子的病人,平日衣食住皆与我们分开,我也从未见过她本来面貌。”赵老不是一位好奇心很重的人,见那人如此打扮,想来对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从不多问。苏南摸摸下巴,这次他们去扬州为人治病,楚七旬还带着病人,怎么看都有些奇怪。虽然奇怪,苏南却并未追问。第二日清晨出发,不过才早上光景,天边日光微露,一行人共三驾马车十多匹马,浩浩荡荡的上了路。苏南与林俊,楚七旬共乘一架马车,苏阳则与谢老单独乘坐一辆马车,那位黑衣女子则单独乘坐。马车内,苏南背部斜靠在马车壁上,腰上垫着软垫,身下的座位不知道垫了多少层棉绸,坐上去仿佛落于云端,特别舒适。楚七旬盘腿坐在桌子前,桌上摆了好几本医书,正在细细研读,神色却不太好。苏南不动声色的看着楚七旬,见他眉头紧蹙,像一座座小山川,笑嘻嘻的丢了一个橘子过去,正巧砸在了书上。后者愕然,发现是苏南捣乱后,猛地炸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朝他吼道:“苏南你干什么呢!”活像一只炸毛的猫,看起来挺生气的,就是没啥杀伤力。坐在马车中,林俊挺直了背脊,之前一直在闭目运气,听到楚七旬的吼声,脸色一沉,睁眼开口:“吵什么。”语气中带着不悦。楚七旬最怕林俊严肃起来的模样,有些委屈,声音却小了很多:“是他先招惹我的。”潜意思就是说,又不是他故意的,回头看着苏南笑的灿烂,更生气了,有人罩着了不起啊。楚七旬含了一肚子气,气鼓鼓的将目光移到面前的医书上。“别别,”见楚七旬真的生气了,苏南连忙开口,却仍是笑意满满:“这就生气了?我就问问,这次你去帮那位江夫人治脸,准备的怎么样了?”“没把握。”粗声粗气的回答着,楚七旬不屑于给他一个眼神。“不是,你见都没见到那江夫人,怎么就这么快下结论了?”苏南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楚七旬回怼了一句:“你都说了还没见到面,我怎么知道怎么治。”接着又接了一句:“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夫,我和你说有用?”话说完,楚七旬就闭嘴了。脸色不太好看,他想起之前苏南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他还真算半个大夫。“诶,这句话你就说错了。”苏南笑的狡诈,“这治烂脸啊,我还真挺有经验的。”上辈子他可是靠一行吃饭的,脸部美容,全身整容,提到如何将人变美,这世上绝对找不出比他更专业的人了。楚七旬哼哼了几声,却并不将苏南的话放在心上。苏南却无聊的很,不停地找他聊天:“不是,我问你呢,一个人脸上被烧伤,康复后留下疤痕,这世上可有什么存在于传说中的药物能让他(她)恢复如初?”“这.....”听闻他的话,楚七旬真的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才道:“这要看伤口的情况,还要看当时是否处置及时。”宫中虽然经常有御医为后宫嫔妃提供一些珍贵的祛疤膏,但还是要看情况划分,许多人得过天花后脸上留下麻子印记,不也很多去不掉吗?苏南听闻,有些失望,他原本想着话本子中将某些西域秘药、宫廷藏药吹得神乎其神,如今听楚七旬一说,这个世界还真没什么奇迹。楚七旬见他这幅模样,不服气的问道:“若是你,你待如何?”“我吗?”苏南思索片刻,将答案告知了他:“若是伤痕过深,再擦什么珍贵药膏也无济于事,不如将脸上的烂肉割掉,移植一块新肉和新皮上去。”话一说完,苏南只看见楚七旬以一种“你怕是疯了”的样子看着他,他撇撇嘴,就知道不信他,他说的明明是真的,啧啧,这小伙子,眼界还是差了点。楚七旬是真的不信,不仅如此,他还以为苏南是在耍他,心里面更气了。这人脸上的肉割掉不说,怎么可能再移植一块皮上去,他垂下头,下决心不再理会苏南,专心看书。苏南心底里哀叹一声,在这个世界上,真可谓知音难寻啊。车中的气氛重新回归了平静,林俊闭眼打坐不言一语,苏南闲来无事拿过一本话本读着。楚七旬则拿出寒窗十年苦读的力气,开始狠狠琢磨眼前的医书。舟车劳顿,行路辛苦,途中马车停顿休息了一次。几名侍卫前来报告,说前方有山泉,准备去取水。苏南斜靠在窗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那位黑衣姑娘的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袅娜娉婷身影,手上拿着水壶,似乎是想自己去打水。苏南眼见着,心中微微一动,对前面的侍卫说道:“把水壶给我,我下车走走。”侍卫不以为意,以为苏南真的是想下车舒展身体,便听从命令将水壶交给他。苏南盯着前面的曼妙身影,心想,怪不得赵老对这名女子一无所知,一路走来,她仿佛刻意的忽略自己,就像是一名幽灵,悄悄的隐在他们之中。苏南跟在她身后,与她同时来到泉水边取水,分神看了她一眼,却在看到她手时惊讶了一瞬。女子似乎察觉到了苏南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不自然的加快了动作,取完水后急步离开了这里。苏南则不紧不慢回到了车里,再次启程后,苏南状似无意的向楚七旬询问:“那位姑娘,可是身上受过灼伤,方才不便见人?”楚七旬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讶异他会有此一问,而对姑娘的来历也并未隐瞒:“那姑娘是我一位前辈的旧识,前段时间带着一封信笺过来寻我,希望我能尽自己所能医治好她。”那位前辈于楚七旬虽然不是师徒,却有授课之恩。前辈信中所写,这姑娘的父亲与他有恩,可惜他尝试了多种方式,依然毫无进展,便写了一封信让这姑娘前来寻他。前辈的恳求他自然遵从,不止前辈嘱托,他接下这姑娘也有其他原因。但他仔细查验后才发现,这姑娘伤的实在太重,全身上下不仅多处被烫伤,体内还有火毒残余,整具身体可谓是千疮百孔。苏南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楚七旬:“怕不是你医术不过关,想着治疗江夫人时,用你这位前辈旧识之女练手试药。”楚七旬脸色涨红,看样子被说中了心事,恼怒不已:“滚滚滚!”说完又不理他了。苏南也不恼,这个插曲过后,他又笑呵呵继续看书了,心下却留了一个心眼。“对了,你那位旧识叫什么名字?”他想起来问道“叫江曼荷,没事你少去招惹人家。”楚七旬没声好气的说。“这话说的,我可从不招惹良家妇女啊。”苏南嗤笑一声,余光却看见林俊朝自己望来,听见他的言语后脸色一沉,他赶忙补救:“我这人就不爱凑热闹,不熟的的外人根本不搭理啊。”苏南讪笑两声,轻咳两声,正经了面容。又过了一天,行至午时,一行人简单用过干粮,其中一位侍卫前来向林俊请示,今日是寻找最近的镇子休息一日,还是快马加鞭前往再下个城镇。若是寻常,一行人不如稍作休息,慢慢赶路不迟,可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就是之前钟永春提到过的白流镇,这就让他们有些犹豫了。若是无事在身,他们倒可以前去白流镇查探一二,可如今扬州事宜紧急,实在不宜在其他地方浪费时间。林俊思索片刻,便决定加紧赶路。一行人就这样直接略过了白流镇,一路行至扬州城中。一行人达到之时正是白天最热闹的时候,从西门而入,宽阔的石板路面可容五六架马车并驾而行,街道两旁阁楼林立。一条城内河穿城而过,两旁绿柳垂立,纸条落在碧绿的河水之中。清风拂过,带来一股子江南水乡的温柔缠绵,连周边民居带着一股子南方的小巧别致,行走在城中街道,虽不如之前去过的苏州京城等地的壮阔雅致,却带着一股小而精美之感,另具古风韵味。外人提起扬州,都觉得这是一座热闹的城市,,旖旎风光,本就风光在外的扬州城最近却因为另一件事情,又添了不少谈资。富商江春荣重金相求名医救治自家夫人一事,成为如今城中最热闹的一件事。都说如今天下最有名的名医,几乎一大半都在扬州,江爷为夫人求治,不惜重金相请名家,就算是初入门的小医师,也不肯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千里迢迢赶赴扬州。为何这次天下名医这么激动?苏南后才了解,这又牵扯到另一件事了。一行人找了预先定好的客栈住下,下车时,经过后院时顺带瞄了一眼,隐约看见数量不少的马车、马匹停靠,可想而知最近几日客栈生意有多火爆。林俊带着楚七旬前往江府拜会,照理说苏南也可同去,可他对这座城市的好奇远远超过那江夫人,便回绝了了林俊。后者并未强求,带着楚七旬离开后,苏南便趁着两人前往江府之际,自己带了两名侍卫到城内闲逛。苏南走的是小道,道路旁便是河流,这扬州城靠水吃水,除了陆道以外,水道也是城内居民出行的重要方式。河道每隔一段便有阶梯向下,附近居民都可在此处洗衣洗菜。顺着一湾碧水行走有一会,苏南看见有一茶家坐落在河边,店铺旗帜迎风而起,苏南走进茶店,小儿立马上前热情询问:“这位公子,可是要喝茶。”茶店不大,或许没到时候,茶店内只有苏南以一桌的客人。苏南点点头,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也让两位侍卫陆续落座,等茶之际,便和侍卫闲聊了起来。不一会,小二就带着几盘茶点和一壶绿茶走过来,给几人飞速的添上,便退下了。苏南心情放松,本该独享这一份江南水乡的静谧,谁知道喝茶喝到一半,窗外却突然喧闹起来。苏南从店中往外看,发现有一群身穿短衫,面容凶狠的大汉正手持棍棒,敲打一人,那人抱头缩在地上,棍棒打在身上发出一阵阵闷响。若是平常,苏南倒不会多管闲事,可是那被打男子身边却跟着一名六岁的小女孩,一直在旁哭泣:“别打我爹爹,呜呜呜,别打我爹爹。”想要靠近男子,却被其中一名大汉推搡到地上,哭声便越发大了起来。“哇!!!你们这群坏人!!”小女孩尖锐的嗓音突然想起,苏南五感本就强于普通人,被小女孩猛地一刺激,无疑魔音灌耳,“嘶”的一声,整张脸都扭曲了。坐在对面的侍卫立刻瞧见了苏南难受的模样,连忙起身说道:“这外面人扰了先生的雅兴,小的立刻出去处理。”“别别。”苏南以为侍卫大哥要把外边的人统统赶走,看了看外面嚎嚎大哭的小女孩,浑身穿着破烂,一张小脸满是黑灰的可怜模样,叹了一口气,起了恻隐之心。“算了,将外面打人的大汉赶走便是了。”听见苏南如此说道,两位侍卫大哥对视一眼,点头领命,挎着腰刀走了出去。他只见侍卫与大汉有一番争执,盛气凌人的神情在见了侍卫拔刀后陡然一变,面色阴晴不定的对视几眼,讪讪退下了。躺在地上的男子在地上缓了一息,看样子是被打狠了,起身踉跄,脸上带着青紫痕迹,身边的小女孩立马扑进了男子的怀中。侍卫与男子交谈后,后者朝苏南的方向望过来,整理了被打乱的衣裳,带着小女儿走进茶馆。走进茶馆,男子直接跪倒在了苏南的面前,深深一拜:“小人朱文,谢过公子相救之恩。”拉过站在旁边的女儿一同跪下,小女孩一脸的天真懵懂,许是饿了,一进来就望着苏南桌前的点心挪不开眼。“起来。”苏南上前扶起了朱文,坐在了空位上,两位侍卫却没有继续坐下,而是站立于苏南两侧。朱文观苏南,身着服饰简单衣料却是不凡,面容清隽俊秀却气势内敛,背后又有两位侍卫相护,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吃,饿了。”苏南见小女孩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点心,看他们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也是饿了,找小二再加了两杯茶和点心,让他们先吃点东西才好。小二笑容满面的上前添置餐食,热情讨好开口:“这位公子一看面容便是心地善良,朱文你小子今天才是走运了。”说到最后隐有埋怨之意听闻小二的话,朱文面上露出羞愧神色,看得苏南心生疑虑,看这样子,小二应该是认识朱文,不仅认识还很熟悉,想必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发生一两次了。他不着急,等两人吃饱喝足,他才向朱文追问被追打的前因后果,朱文听到苏南的问题,眼中露出犹豫与羞愧之色,想要开口,张嘴却不知该怎么描述。苏南看了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便叫过了小二询问,小二屁颠颠的跑过来,他对这父女似乎很熟悉,看了一眼朱文,见他没有反对,便代他说出这段缘由。“这家伙名叫朱文,是前段时间来到扬州的,原先考过科举,听说也是一位秀才,这位是他的女儿,叫阿珠。刚才那些打手都是风乐楼的,他们追打朱大哥是因为.....”说到这里,小二也有些犹豫,看了看朱文,缓缓说道:“是因为朱大哥说,他的妻子是楼中姑娘,叫霍小曼”“等会,楼中,什么楼?”苏南面露疑惑,小二却笑了:“公子说笑了,这楼还能是什么楼,自然是这扬州城最负盛名的秦楼楚馆了。一边说着,古灵精怪的小二朝着窗外努嘴:“公子别看这白日河边风景秀丽,小道清幽无人,其实啊,这条河沿岸,都是有名的青楼楚馆,一到夜晚,河边就会燃起灯火,灯火通明,热闹的很。”原来如此,苏南恍然大悟,也不怪他毫无察觉,只是这河岸两边,皆是青石小道,就算看得出周边楼房纵横交错,殿堂楼阁皆是雕梁画栋,可白天大多是关着门。更别提这里只是后门,平时嫖客走的也不多,所以一时间不察。“既然那风乐楼是青楼,你的妻子为何成为楼中的姑娘?”苏南觉得这其中或许有隐情,因为他看朱文也不是那种为了钱就贩卖妻子的无情郎。再说了,人家如果真的将妻子卖了,为何又巴巴的带着女儿过来挨打呢。“之后朱文说起来的事情就有些诡异了,怕公子你不相信。”小二收敛了原先嬉笑的模样,一张小脸正经的板着:“朱大哥非说这楼中的前花魁,霍小蕾姑娘是他前段时间死去的妻子,吵着要见霍小蕾,还要带她走,你说,这能不被楼中的人打吗?”小二说道,朱文神色羞愧的垂下头。苏南却觉得这个故事有点意思,来了兴趣,继续问道:“你说那霍小蕾是你的妻子,有何凭据?”朱文乍一听闻苏南的话,十分激动抬头说道:“有的有的,那位霍姑娘的眼角,有一颗泪痣,而且容貌那么相似,我绝不可能认错的,那就是我的妻子楹娘。”朱文从找到妻子,到被楼中打手追打,早已心灰意冷,这件事情说出来诡异无比,连他都半信半疑,这几天轮番受到打击,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信他,苏南却很认真向他请教,让他心中生出希望,慢慢将此事前因后果全部一一道来。据朱文介绍,他本是开县人士,开县距离扬州大约二百里距离,年轻时上过私塾,也考取过秀才,后来因为屡次不中最终放弃,留在当地当一名账房,于二十四岁时娶妻,妻子贺楹,生有一女阿珠。朱文与贺楹长辈双方的背景都非常简单,是平常百姓,算不上小富小贵,但也算生活安稳,一家三口也算其乐融融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变故则发生在半年之前,当时开县周边的一个镇子突发瘟疫,妻子贺楹当时途径当地,也受到波及。为了隔绝传染源,当时整个镇子都被隔离了好一阵,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后来贺楹感染了瘟疫,最终离世。当镇子上的人通知他妻子因病过世后,他消沉了很长的时间,领回了妻子骨灰便入土安葬。事情到此本应该告一段落,按理说他也重新振作起来。几个月后,因为分店铺管事看重他能力不俗,于是将他调到了扬州城的总店,他顺从了这个决定,便带着女儿一起到扬州城生活。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有一日在街上行走,居然看见了自己过世的妻子活生生的走在街上。而且听旁人说,还叫做霍小蕾,是风乐楼颇具盛名的红姐,当他上去相认,妻子对他毫无记忆,对他宛如陌生人一样。“我确定,那张脸虽然妩媚了许多,气质也与楹娘截然不同,那我是不会认错的,那张脸必然是楹娘无疑了。”朱文分外肯定。苏南将朱文说的话认真揣摩了一阵,疑惑的开口:“所以,你怀疑,楹娘当时并未死去,而是重新变换了身份,丢失了记忆在扬州城开始生活。”“这......”朱文听闻却有些踌躇:“楹娘已经过世,这....我当时是亲手领过她的骨灰。”原来,当时楹娘过世,通知朱文去领尸体时,他是亲眼确认的。因为饱受病痛折磨,虽然面容有损,但却能依稀看出轮廓。“而且,楹娘私密处有一处胎记,认人时我特意确认过,不会有错的。”妻子已逝,但为何会突然复活在两百里以外的扬州城,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这几日才日日纠缠,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原来如此,既然你找不到霍小蕾,为何不找到楹娘安葬之处,打开棺木再行确认呢?”苏南问道。“不不不,故人已逝,我怎能再打扰,况且,当初楹娘得的是瘟疫,认领确认了尸体后,就火化了,由我带回的骨灰安葬,哪里又找得到尸体呢。”朱文连忙摆手说道。听到这里,苏南眉头微蹙,这朱文有些读书人的死脑筋,自己妻子确认已经死了,还是自己亲自看见烧的,却在其他地方看到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就去骚扰人家姑娘,看这架势,肯定不是只去了一次,这朱文还活蹦乱跳的,也没有打残,这风乐楼真的也算有良心了。“这世界上长相相似或者接近的人也不是没有,或许扬州城就那么巧有一人长的像你过世的妻子呢?”苏南劝说道:“也或许你妻子有那么一位孪生姐妹,不幸流落风尘也不是没有可能。”小二却“噗呲”笑出声,笑声却不带任何恶意:“公子您可真幽默,这个可能有,但绝对不大。”“为何?”苏南好奇发问。“公子有所不知,那霍小蕾曾在扬州也是有些名气,原本也是官宦之后,因为家中生故流落青楼,算是官妓,在扬州也是有好几年名气了,若楹娘是她的孪生姐妹,绝不可能逃过青楼,在外面嫁人生子。”小二耐心说道。原来如此,苏南恍然大悟,看着朱文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忍打击,倒是小二继续唠唠叨叨:“那小蕾姑娘扬州城内很多人倒是也见过,长相虽算不上一等一,可是颇有风情,我是没有见过楹娘长相如何,但想来不过是巧合罢了,朱大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安心带着女儿过生活。”小二循循劝导,在他们很多人看来,朱文不过是痛失爱妻,倏然见到与自家妻子相似的姑娘,一时间犯了魔怔,想不开罢了。“你还带着阿珠,那风乐楼也是见到你带着女儿过生活,没下死手罢了。”小二也是想不通,这朱文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为何老是要去人家楼里找茬呢?阿珠在一旁本来安静的吃着东西,突然抬头,用稚嫩且天真的声音说道:“那不是母亲,如果是母亲,不会认不出来阿珠的。”听到阿珠的话语,朱文浑身一僵,苦笑一声,浑身染上着一股子颓废的气息。朱文摸了摸她的脑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本就不健硕的男人泄气一般的卷曲着身躯,仿佛一下子矮小了许多,颓然道:“或许是我真的错了。”沉默了片刻,朱文起身,对着苏南拜了拜:“朱文多谢公子今日援助,日后若是有机会,当报答公子的大恩。”苏南笑着摇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什么需要你报答的,你若是想通了,就带着阿珠早日回你东家那去,人走了,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朱文却苦笑,言明因为这几日的糊涂,一直没去店中当值,或许东家听闻这段时间发生之事,一怒之下,已经让他滚蛋也未尝不可。苏南却不赞同:“你们东家既然让你来到扬州,必是看重你。就算这几日发生之事流传到他耳中,你与他好好解释,发誓不再犯了,带着阿珠求情,若是你家东家深明大义,也未尝不会原谅你。”再者,听这朱文也不是没有本事之人,就算在扬州城另外找间铺子,也不是干不下去。朱文点点头,或许是想通了,一双浑浊血丝的眼眸也明亮许多,见阿珠已经吃饱,也不好意思留在茶店了,决定起身告辞。“这里有五两银子,你拿去,若是实在过不下去,这段时日也至于挨饿。”苏南将五两碎银放在了桌子上,朱文却很惶恐:“不可不可,已经劳烦公子许多,怎可再要公子的银钱?”“拿着。”苏南摸了摸阿珠的脑袋,温柔的笑了笑:“你们好久没有吃过饱饭了,帮孩子梳洗打扮一下。”阿珠用懵懂的眼神痴痴的看着苏南,这个大哥哥好温柔,长的好看,还请她吃饭,真好!看着阿珠亮晶晶的眼神,苏南笑了一声,挥了挥手,侍卫见状,也上前一步,耐心劝慰却不失强硬:“既然是先生给你的,你拿着便是。”朱文推托了两次,见苏南态度坚决,只能万般感谢的收了钱银,苏南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冒昧问一句,你说你妻子的胎记,是在身上何处?”朱文疑惑苏南为何有此一问,却仍答道:“是在胸口以下,肚脐以上处,有一纺锤形状,指节大小的褐色胎记。”苏南点头,朱文拉着女儿跪下拜了拜,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小二笑嘻嘻的过来收拾东西,还不忘吹捧苏南:“公子果然是善心,那朱文就是个呆子,我们劝说了好久都不曾,公子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就劝得那呆子回去了。”苏南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一可怜人罢了,想起什么,继续发问:“对了,那风乐楼可算是扬州城内,有名的楚馆?”都说扬州瘦马冠绝天下,他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扬州,怎么可以不去凑热闹?心里这么想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本来温柔沉稳的公子,突然变换了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小二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哈哈大笑:“那风乐楼虽然说是有名,可算不上最有名了。”看苏南等人都是外地人的模样,刚刚因为朱文一事对他累加了不少好感,于是向他一一解释。这扬州的楚馆中,从来都是靠姑娘取胜,哪家姑娘最有名,连带着青楼的价位都上升不少。这风乐楼过去也算是有名,霍小蕾是前花魁,可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时间长了,众人的热情也没那么高了。再加上其他美人的争先竞出,这霍小蕾的光环就渐渐褪去了。“更别说前段时间,那霍小蕾听说受了伤,谢绝见客了一段时日,听说现在又复出,美貌不失从前,也算炒的火热。”小二说道。“受伤?哪里受伤,好久受的?”苏南疑惑问道,心中掠过什么。“好像就是大半年以前,哪里受伤倒不知道。”听到小二的回答,苏南眉头一蹙,心觉哪些地方不对劲。半年前,与朱文妻子楹娘去世的时间也这么近,难不成,这当中真的是有什么古怪?苏南思索了片刻,决定将这件事情暂且压下去。就这样在茶馆闲适的度过了一个下午,苏南回到了居住的客栈。接近戌时,天色已暗,林俊和楚七旬才从江府拜会归来,看其两人面色暗沉,看来此行不太顺利。苏南见楚七旬神色中暗含沮丧,难得没有与他开玩笑,让他坐下,给两人倒了一杯热茶,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楚七旬面色怏怏,遂将事情一一告知。原来,那位江春荣江爷这次真的邀请了不少名医聚集,有几位名医医术高超,甚至还与他的父亲同时代并扬名已久,目睹了这么多前辈,心中难免有些不自信。苏南失笑,他倒是以为是什么原因。那江春荣邀请了天下名医,却不急于选出一人为夫人治病,而是提出,这些大夫首先要经过一次比拼,择其效果最优的一位为江夫人治病。“这么麻烦啊。”苏南一听还要经过比拼,顿时觉得太阳穴直突突的疼,幸好不是他参赛,否则遇见如此麻烦的情况,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只是七旬眼神中带着不舍,踌躇说道:“其实,之所以天下名医尽来,除了因为江爷许诺,若是江夫人脸被治好,有三万两黄金的酬劳之外,还有诸多宝物相赠,其中包括一本叫做《圣手医经》的医书。”听说,这本记载了许多闻所未闻的医界秘术、药方、**等秘籍,听闻早在五十年前就已失传,不知为何今天会落到江春荣的手中。这就好比,江湖中突然冒出来一本练了就能当天下第一的武林秘籍,众多江湖中人不疯才怪,同理可想这次比拼有多么激烈这等奇物,身为大夫的楚七旬怎么可能不想要,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与成名的大夫相比胜算寥寥,却又不舍近在眼前的医经秘籍,所以才心有不甘,纠结万分。苏南若有所思,视线转向桌面,暖黄色的烛光打在俊秀脸庞,染上柔光,低垂着眉眼,只见那细密的睫毛扑闪几下,便听见他开口说道:“这样啊,这江春荣,并不是普通富商。”林俊在旁边点头,接下了他的话:“你说的不错,这江春荣乐善好施,在当地名气很大,听说与京城的几位官员交情都不错,不仅在官道上吃的开,听说,他年轻时与江湖上几位德高望重的门派前辈也有交往。年过不惑,才开始经商,凭借这几层关系,可谓是黑白通吃。”换句话说,这江春荣也是软硬不吃,唯一的弱点,怕也只有那位江夫人,可是看七旬的模样,这次莫不是要空手而归了。苏南勾唇轻笑,乐呵呵的打断了屋中沮丧的气氛:“好了,光想这些也未尝有用,对了,我下午去河边喝茶,发现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我打算明晚去风月楼一趟,你们可有兴趣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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