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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作品: 穿回古代当美容师 |作者:琪琪熊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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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自然是等着鱼儿上钩了。”苏南微微一笑,笑容自得。这些日子与林俊通书信时知晓,这段时间林俊早已将药店打探透彻, 这里果然是密会的一处据点, 顺藤摸瓜, 还找到了其他城池的线索, 可惜现在却不能打草惊蛇。楚七旬的药除了问题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座江府,江老爷闻言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却因为始终找不到关键性的人证始终没有进展,其他的名医在免除自己嫌疑时也在幸灾乐祸,心中猜想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一件事, 对他们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为他们除去了一个对手。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郭祎了, 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时,他正在为他手上的病人煎药, 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看来这江曼荷是将自己给她的药加到了楚七旬的还玉膏中了, 听说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也是, 谁能想到,这事情是楚七旬自己的身边人做的呢。郭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眸中划过一丝阴险与自得,他将手中的扇子放下, 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打开封皮,底下还有一层,上面赫然写着《圣手医经》四个字。只是翻开第一页,若是能仔细看清楚书上的文字,就能发现这本书其实是之前大家在讨论的,《医经》的下半部分。郭祎深呼吸一口气,将激荡的心情压了下去,一想到再过不久,他就能将医经收集齐全,一解多年夙愿,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飘飘然了起来。浓厚的药汁从罐中倒下来,过滤掉药渣,郭祎端着热气腾腾的中药走进了一间房中,在梳妆台前坐了一名女子,听到背后的动静身体一抖,缓缓转过身来。这女子的脸上,赫然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白皙的皮肤,杏眼微翘,一张算得上上等的容貌呈现在女子的脸上,可偏偏眼中的惊惧却坏了这份气质。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张脸,郭祎都觉得心情愉悦,迄今为止,这张脸是最让他满意的一张脸。“吃药了。”难得地,郭祎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女子身体却是一抖,飞快的垂下眼眸,将眼中的恐惧尽力隐藏。这名女子,便是郭祎手中的病人,很难想象的是,过去那张疤痕满面的丑陋脸庞已经消失不见了,如今她的脸上,是一张与她过去容貌完全不一样的脸皮。就这样过了半月,距离最终考核只余下半个月时,有一日苏南得到消息,说已经有人将手中的病人治好,提前交了卷。这个消息无意在其他八人之中投下了一枚炸弹,得到消息时苏南正在房间中看书,被楚七旬突然冲出来打断。“有人治好了?”苏南猜想这人定是郭祎无疑了,沉思片刻,最终动手写了一封书信,将江府的情况告知林俊,通知他那边开始收网了。没想到郭祎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之前见过郭祎的病人,无疑是几人之中最严重的,就算是苏南也不敢保证在一个半月就能完成治好。“江老爷会提前终止比赛吗?”楚七旬问道,苏南点点头:“应该会,我想,今天之内,江老爷就会让人来通知,最快明天就会进行最后审核。”这是比赛,最后只有一个胜利者,自然是谁先跑到终点谁赢了,幸好他动作快。“对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都准备好了。”楚七旬点点头。“那就好。”苏南缓了一口气。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如同苏南预料,到了下午,祝管家便告知楚七旬,因为九人之中有人已经将完成了治疗,所以江老爷提前终止了比赛,让九位名医明日九点将各自的病人带到大厅。楚七旬自然同意了,临走之时祝管家还向楚七旬道歉,因为药品毁坏一事,江府并未查出可疑之人,只是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楚七旬自然表示对此并不在意,只说他们早已经尽力了。这倒是让祝文石有些惊讶,早前看这位楚公子的样子还气的不行,可看今天却非常平静,莫不是绝对木已成舟,想着便算了。心中还为这位楚公子增添了几分好感,看他的模样,还真是非常好说话之人啊。到了第二日检验最终成绩的时候,楚七旬和苏南两人先带着阿花来到了大厅等待,九位名医在之后陆陆续续来齐了,与之同来的还有自己负责的病人,大多都带着斗笠面纱遮住容貌。只是,大多数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若是几人之中谁的脸色最好,唯独只有郭祎了,一人面露出自得之色,在他的背后,静静伫立着一个白衣身影,十分显眼。见众人都到齐了,江春荣满意的点点头,和管家对视一眼,亲咳两声,扬声说道:“诸位,按照规矩,如有一人率先完成了考验,经过判定,这人确实是由本人医治,那么,就算是他获胜。”江春荣将目光挪到了郭毅的脸上,脸上的笑容掩藏不住:“昨日,郭师曾派人来说,他负责的女子已经完全康复,今日便请了诸位前来,郭师说的是真是假,也请诸位做一个见证。”听闻江春荣的话,在场许多人神色惆怅,之前他们挑三拣四,反而剩下了最困难、伤势最重的两名女子留给了楚七旬和郭毅两人。可到了最后,反而让郭毅博得头筹,这可谓在他们脸上打了响亮的一巴掌。郭毅丝毫不惧,他嗤笑一声,用眼神示意祝管家将背后的人带上来,自己却一动不动坐在原地:“诸位若是有哪位不信,不如上来亲自检查一番。”语气倨傲,让人觉得此人狂妄无比。有两三人相互对视,表情说不上愉悦,最后还是其中一人出来,对江春荣开口:“江老爷若是不嫌弃,便由我检查可好?”这人大约四十多岁,精瘦骨干,留着一抹山羊胡子,苏南记得,是两湖一带一位有名的名医,叫做张允。得到众人的赞同意见后,张允走到了白纱女子的面前,伸手将斗笠拿下来,待她容貌完全显露出来之时,在场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女子拥有一张姣好的容颜,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柔媚的气质,最惹人注意的莫过于脸蛋了,白皙滑嫩的肌肤上,或许有少许瑕疵,但总体而言瑕不掩瑜,更重要的是,根本难以想象,这样一位柔美的女子,过去曾经拥有怎样的容颜。至于在场的大多数名医,若是掀开面纱之前还有些不甘犹豫,到了如今的地步,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单是从医治烧伤疤痕这项医术来说,他们远远不如郭祎,至少,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个半月的时间中,将一个脸部完全烫伤之人回复原状。“咦?”出乎大家意料,第一个出言提出质疑之人居然是江春荣:“郭师,这位姑娘的容貌,怎么和之前不太一样啊。”他疑惑的端详,问出了这个问题。苏南挑眉,和楚七旬对视一眼,没想到这老头的眼睛挺好,其他名医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唯有这江老爷发现了关键。是啊,听江春荣这么一说,其他人来了精神,看了看这名女子,这女子面容柔美,和之前那人,那人长得什么样子?或许是一脸的烫伤,其他人很难想起女子本来面貌。郭祎却哈哈大笑:“江老爷果然慧眼如炬,没错,她的容貌虽然不是过去的样子,可人却是原来的人,江老爷不妨叫出与她相识之人,询问几个问题就知道了。”江春荣开始询问祝管家,准备按照郭祎的要求行事,稍等片刻,祝管家找来了当初找到女子的仆人,让他上去与她对峙,当面询问几个问题,比如家住何方,家中有哪些小细节,这女子都一一回答上来。经过仆人确认之后,基本能确定女子的身份了。江春荣越是端详,越是满意,眼中惊喜之色毫不掩盖:“郭师果然是....妙手回春,单在恢复容貌上,可谓是周朝第一人啊。”其他名医见此事几乎毫无回转之地,纷纷摇头叹息,神色黯然,技不如人,虽然眼睁睁地看着至宝落入其他人手中,但也是输得心服口服。“有诸位名医在此作为见证,那么我宣布,本次试验,自然由郭师获胜了。”江春荣话音未落,却被一声清冽的少年音打断:“江老爷,稍等片刻,七旬还有话要说。”楚七旬的话仿佛一颗石头重重落在湖面,溅起太多水花。郭祎闻言,眉头微皱,便是江春荣,也有些不满的开口:“楚公子,你可是不服气。”楚七旬摇摇头:“非也,郭师在换脸一术上,可谓是周朝第一人,但我想要问的是,江老爷宣布郭师获胜后,是否就由郭师为令夫人诊治了呢?”“自然如此。”江春荣不知道楚七旬为何有此一问,还以为他是故意捣乱,脸色也逐渐阴沉。“既然这样,那就恕在下不能同意了。”楚七旬拱手,微微向江春荣行礼,这话却引起了郭祎的反感,只见他冷笑一声,嘲讽道:“莫不是楚小公子还有比我更好的方法,也能医治江夫人?”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住楚七旬,就仿佛一条不怀好意的蛇,时时刻刻准备发起攻击。楚七旬喉头微动,看得出心中紧张,实际上他自己也发虚的很,但他知道,接下来的做法,只能由他说出来最为合适。“非也,我只是认为,郭师您的诊治手法,或许并不适合江夫人。”楚七旬微微一笑,趁着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对着张允说道:“张大夫,能否请您再仔细查验一下这位姑娘的容貌,是否有特别之处?”张允疑惑楚七旬为何有此举动,心想莫不是他在检查时忽略了什么地方?于是看了一眼江春荣,只见他面色微沉,却依旧点点头,于是开始了第二次查验。这次检查可谓是全方面的,从面上几乎看不出任何问题,他便伸手摸了摸,入手弹性,皮肤表面也很滑嫩,而且几乎看不见任何伤口,张允生怕自己有什么东西没检查出来,特意仿佛查验了好几遍,最终无功而返。“楚公子,在下已经检查完毕了,并未发现有奇怪之处,若是楚公子发现了,可否直言相告?”张允担忧的看着楚七旬,听闻他的话,郭祎冷笑一声,直接将火力聚集了他:“楚七旬,你莫不是来砸场子的?”楚七旬很受伤,他眼中隐含失望看着张允:“张大夫,您在两湖地区行医多年,竟然连这位姑娘身怀毒蛊都看不出吗?”这一次,楚七旬的话就仿佛真的**落入人群,霎时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张允眼中震惊,江春荣本来倚靠在椅子上,却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其余人也是被炸的反应不过来,纷纷交头接耳,喧闹声越发大了。其中反应最大莫过于郭祎了,他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难看,直接怒吼出声:“楚七旬,你到底在说什么?”看那仿佛要吃人的动作和眼神,楚七旬却被吓得退了两步。苏南担心的是,楚七旬不会武功,情急之下一步上前,将楚七旬挡在了身后,目光警惕的看着他。楚七旬的话却仿佛给张允开了一个口子,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速度飞快的开始为女子搭脉,翻看眼皮,仔细察看口舌,江春荣也一改之前笑嘻嘻的和善模样,着急的在张允身边踱步。郭祎浑身散发着不妙的气势,但苏南却丝毫不惧,迎上他的目光,以同样不输于他的目光回击,倒让郭祎心中吃惊,隐约觉得不对劲。一个普通的小厮,何以有这种魄力?张允仔细的查验了几番,期间甚至将随身携带的银针也用上了,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以我的医术,看不出来这位姑娘是否中蛊?”这又是这么回事?难道楚七旬在撒谎?场上的人面面相觑,正当众人这样想时,张允却开口:“我在两湖之地行医多年,也曾见过不少中蛊之人,有些蛊虫简单,自然可以看得出,但听闻也有那蛊术精深之人,从下蛊到死去,周围人甚至大夫,也找不出一点破绽。”张允叹息一口气,对楚七旬说道:“楚公子,若是你真的认为此女子身怀毒蛊,不如向我们证实一番。”楚七旬点点头,正准备开口,却被郭祎打断:“随随便便一个毛头小子也出来污蔑我,而你们一个个所谓的名医,竟然也跟着他们捣乱?”郭祎冷冷的看着场上的众人,一一扫视,连江春荣也没有发过,语气阴沉,有风雨欲来之势。“你如果心中没鬼,何不让我家公子试一试?”苏南嘴角含笑,目光冰凉,看着郭祎如今的样子,明明心中已经急得不的了,仍要强撑着的模样。“如果我真的查出来无蛊,我自然会向前辈你赔罪。”躲在苏南的身后,楚七旬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弱弱的伸出来一个脑袋说道。场上的紧张一触即发,最终沉默的气氛被江春荣打断:“既然楚公子如此肯定,那便由公子来证实。”江春荣严肃的说道:“可是,若是楚公子最后什么也没查出来,我相信,你一定会给郭师一个满意的答复。”郭祎沉默不开口,但如今的架势,却也阻止不了楚七旬,他只能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楚七旬有些紧张,他对江春荣说道:“为了已示公正,我想让张大夫与我一起。”江春荣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楚七旬先将女子拉到了座位上,接着开口说道:“两湖之地蛊虫甚多,有些蛊虫甚至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引出来,所以,普通的以鸡蛋白放置口中等方式我就不试了。”楚七旬从身上拿出了一瓶药粉,首先递给了张允。“这是之前我到两湖之地的一处村落时,当地人给予我的一种草药,晒干之后研磨成粉。当地人称呼它为藜藜草,这种草药专门用来驱逐蛊虫,对蛊可谓有奇效。”楚七旬拿过了一个干净白碗,将草灰倒入加入白水,让女子服下,这名姑娘似乎有些紧张,眼角含泪,楚七旬一边劝说她一边让她服下水,之后则需要等待一刻钟左右。等待的时间非常难熬,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刻钟时间到了后,女子却依然端坐在椅子上,没有发生任何异动。郭祎冷笑两声:“如何?楚七旬,一刻钟已经过去了,你可发现了什么?”楚七旬脸上划过为难的神色,看了一眼苏南,苏南却紧皱眉头,给了他一个眼神。楚七旬接到眼神后,深吸一口气:“我之前说了,特定的蛊虫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引出来,这只不过是第一种方法罢了,你急什么?”话虽如此,但是看如今的架势,却由不得他不着急了。若是平时,楚七旬倒是可以花上一天的时间慢慢试验,但之前他手中没有活得蛊虫,本来想要研制出针对性的解法就十分困难。苏南冷静的看着郭祎,藜藜草对蛊虫确实有效果,可他看郭祎的样子,虽然气愤,但他似乎对现在的情况并不担忧,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子,能制止蛊虫的露面。“少爷,您不是说有一种法子,一定能引出蛊虫吗?”苏南在旁边提醒,这是楚七旬与他的暗号。这样的方式,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可以引出来。见楚七旬还在犹豫,苏南心中焦急,却只能催促道:“少爷!”楚七旬终于下定了决心,苏南急忙将身边的箱子递过去,他从里面抽出来一块灰黄色的物体。“诸位,这是一种特制的香料,点燃可诱蛊虫出现。”他的表情镇定的向众人解释,除了郭祎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加以反对。苏南立刻走过来,帮楚七旬将香料点燃,其实有些事情他并未全部说出来。这种香料是当初楚七旬在两湖之地的村落中游历时,因为感激楚七旬和另一位前辈高人帮忙医治族长的女儿,由族长亲手所赠,非常珍贵。何以珍贵?珍贵的地方在于,这种香料配方完全保密,取用之物都是当地特有的珍贵动植物,这些原料认识的人本就不多,采集的地方又非常危险,就算苏南破解了配方也很难复制。香料点燃之后,中蛊人吸入体内,这是蛊虫最喜欢的味道,就算是传说中的蛊王也不能抵抗。就像是一些人类的幻药,蛊虫根本无法抵挡这类味道,就算是蛊卵也会受刺激孵化,更别说是成虫了。届时,蛊虫就会迅速在体内激化,并且吸收宿主血液迅速变大,显露形状,届时,大夫就可以挑破人的皮肤将蛊虫直接挑出。这种方式适用于中蛊之人身中某些极为厉害的蛊毒时使用,与其说是用来检测,不如说这是族长赠与楚七旬和那位前辈保命的底牌,因为按照这种原理,你可以破解任何蛊毒。所以,与其说是在检测这名女子身上是否有蛊,楚七旬实际上已经在帮她取蛊了。悠悠的香料带着草木燃烧的芬芳,从中却有一种略带腥气的怪味,两相结合组成一种奇妙的味道。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眼中带惧,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滑落,全身颤抖得不像话。苏南将点燃的香放在她的鼻旁,烟雾顺着她的吸气进入体内。女子看着苏南,嘴唇微张,似乎恐惧得身体都失去了知觉,苏南开口,语气坚定地安慰她道:“不要怕,我们会帮你的。”苏南握住了她的手,女子手指冰凉,眼中全然是求救。她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一会,苏南才听清楚:“救....救.....救我.....”有其他大夫好奇的凑过来,却突然在女子睁大的眼睛中看到有一条虫子一闪而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出声:“她的眼睛里有虫子!!!!”众人皆惊,苏南却突然厉喝一声:“都滚开!!”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郭祎满脸狰狞的向背对着他的楚七旬袭来,后者根本反应不过来,眼见着危险即将到来,苏南却直接操起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花瓶重重的敲击在郭祎的头部。“碰”的一声,花瓶顿时粉碎,郭祎脑海一黑,胸口顿时又中了重重的一脚,胸口一疼,肺部涌上来血腥味,他就跌落在地上了,手中的一柄短刃也随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伤势并不重,他很快反应过来,刚想打挺从地上翻越起身,他的肩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把刀却直接穿透了肩胛,将他直接钉在了地上。“啊!!”剧痛让他几乎痛苦地大叫出生,额头有血液留下来,一睁眼,满世界都是一片血色。苏南现在很生气,他板着一张脸,目光似剑一般钉在了方才制服了郭祎的侍卫身上,蓬勃的怒火几乎掩盖不住:“你方才在发什么愣?”侍卫连忙单膝跪下请罪:“属下有罪,请先生责罚。”刚才的花瓶是苏南扔的,后面的一脚和一刀是侍卫补上的,可如果不是苏南方才的花瓶抵挡住了他的攻势,这一刀,绝对径直扎到楚七旬的心口,到时候就神仙难救了。在场上的哪个又是武林高手,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江春荣也反应过来,急忙招呼护卫:“快快,快点制住他。”他们只知道刚刚郭祎打算袭击楚七旬,却被苏南和自己的护卫制服了。江府的护卫终于后知后觉的赶过来,可这是大家却被另一幅诡异的场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女子的脸皮下,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蠕动,而且每一次蠕动,都给女子带来了莫大的痛苦。“啊!!!啊!!!”女子痛的几乎只有打滚,楚七旬却呼吸急促,表现的却依旧非常镇定,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的注意力全部在病人身上,转头问道:“这哪里有床,我要立刻为她取蛊。”“床...床...这里是大厅,没有床啊。”江春荣急的跳脚,突然想起来什么:“实在不行,我马上让人送几床毯子和凉席过来?”“快点快点。”楚七旬催促道,连带着江春荣赶快招呼仆人:“快点快点,都听到楚公子说的没有,快点去拿。”江春荣恨不得在仆人屁股上踹上一脚,让他们加快速度。苏南看着女子倒在地上,浑身痛苦的扭转身体,看着外面一堆看热闹的人,眉头一皱,对江春荣说道:“江老爷,闲杂人等,全部让他们避让。”“哦哦哦,”江春荣仿佛想起了什么,伸出胖胖的手招呼祝管家:“快快,把外面看热闹的全部赶走。”祝管家领命,又到外面去赶人了。巨大的痛苦让女子几乎承受不住,仆人很快就将凉席和毯子拿过来了,在地上铺好,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操作平台,楚七旬让其他四位大夫压住女子的双手双脚,成大字型。楚七旬让其他帮不上忙的几人留出一尺以上的空间,苏南挤进来,女子的脸上挂满了汗水和泪水,惨叫声已经让她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他看见,原先只有一根线大小的虫子,吸收了血液后,已经膨胀了至少四五倍,但移动的速度也减慢了很多,可偌大的虫子在人身体里移动,这样的感官绝对算得上刺激。“开始取虫。”楚七旬对苏南说道,后者立刻将手术刀拿出来,划开了女子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就全身坦诚相见了。但在场人估计对这幅本该香艳的现场不会产生一点想法,原因在于女子的身上,随处可见蛊虫蠕动的身影,不要说香艳了,这幅模样甚至可以说得上诡异。其他大夫倒是跃跃欲试,想看是否能帮上忙,楚七旬沉思片刻,却委婉拒绝了。取蛊的方式很简单,因为早就有准备,所以提前让仆人拿过来一个无水的干净盆子,从中洒满了藜藜草的灰烬,由苏南开刀,眼见着有蛊虫浮动的身影便动刀划开肌肤,接着用一个夹子深入伤口,将虫子直接从伤口中血淋淋的扯出。活生生取出的蛊虫长度堪比成人手掌,而且凶猛十足,被活生生撤出后就直接咬在苏南的手掌上,可惜苏南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防护,这一口下去简直不痛不痒,反手按在藜藜草中,蛊虫接触到那东西立刻沸腾起来,松开苏南的手,却反而更加痛苦,不一会就死去了。这样的方式对母体非常痛苦,女子的身体本就羸弱,一番折腾下来都快晕厥,苏南担忧询问:“不能先给她麻醉,之后再取蛊吗?”楚七旬满头大汗:“不行不行,这种方式需要宿主清醒,而且宿主反应越严重,取蛊反而会更加容易。”可她实在受不住了,突然,旁边一位名医突然想起来说道:“对了,我这里有几颗丹药,平时用来续命吊气的,不如给他来一颗来。”“你有这东西不早说,快点拿出来啊,没看人家都快没命了吗?”旁边人急的直跳脚,明明不是自己动手医治,怎么感觉更急人啊。服用了不知道哪位仁兄递过来的神丹妙药,女子果然好受很多了。只是身体内外的疼痛却让她止不住呜咽。“老爷老爷,不好了。”祝管家一路小跑急匆匆的上来,江春荣的心还没从刚才的高紧张中缓过神来,听见祝管家的话,非常不耐烦的说道:“老祝,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啊,没看到这里的情况吗?有事情之后再说。”“不是啊,老爷,知府派人将江府围了,说是府中窝藏了要犯,已经带兵进来了。”祝管家着急的汇报。“什么?”江春荣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将目光挪到了郭祎的身上,恍然大悟,随即叹一口气,挥挥手道:“我知道了,走走。”扬州知府领兵前来,一定是极为严重之事,但楚七旬这边却又放心不下。“你吩咐所有仆人,若是楚公子有什么要求,一律满足。”江春荣出门以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褶皱不堪的衣服,擦去了额头的汗水,眼见着一队官兵从画廊提刀而来,迅速的围满了整座府邸,后面,身穿官服的扬州知府谢广春的身影出现,旁边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与他通行,疾步之下,后面的谢广春几乎跟不上。他立刻堆满了笑脸迎了上去,只是这笑容未免看着苦涩:“谢大人啊,您怎么现在来了?”这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为首的男子走到江春荣面前,或者一愣,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这不是之前与楚七旬一道前来的男人吗?好像叫什么......林俊?怎么今天一道和谢大人来了。还没等他小脑瓜子思考,林俊一步走到他面前,睥睨看着江春荣:“楚七旬在哪儿?”“在里面。”江春荣傻傻的指了指大厅,林俊没有理会后面的人,两步做一步,顿时跨入了大厅,后面的谢广春才气喘吁吁的跟上来。江春荣指了指林俊,这人谁啊,想问一问谢广春今天为何来,后者却喘的话都说不出来。握住了他的肩膀,谢知府缓了好一会,对着江春荣笑了笑:“我们也进去说。”“不行不行。”江春荣连忙阻止:“谢大人,我们有事先在外面说,里面先在正在诊治病人,血肉模糊的,不能入目。”开玩笑,里面事情已经够乱了,这家伙没事还添什么乱子诶。“走走走,我先带您去隔壁侧厅休息一下。”他与谢大人本就关系好,又哄又骗的将他拖到了别的地方。至于谢广春,他见魏国公已经进去了,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了,便半推半就的跟着他离开了。大厅内,苏南下手基本上是一挑一个准,而且挑出蛊虫后快速用药粉止血,但即便如此,身上也多了特别多的伤口。林俊一进来便将在场的情况尽数归于脑海中,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被制服的郭祎,只见他也狼狈的不像话,身上的刀伤并未处理,却也不致命,旁边虎视眈眈的侍卫看见了林俊,连忙准备跪下行礼,却被林俊打断了。林俊见没人发现他,干脆就留在侍卫这边打探情况。“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大厅中可嗅到浓厚的血腥味,侍卫听到询问后遂将事情逐步说明,林俊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将郭祎先带下去收押,记住不能让他死了。”触及到地上郭祎恶狠狠的目光,林俊冷淡的开口,眼神却远远的放到苏南这边。大约挑出来近二十条蛊虫以后,她的身上几乎终于没有了蛊虫活动的痕迹。但楚七旬却依旧不放心,在让她吸入一部分香料后,基本断绝了后续之忧,再看女子身上,本来还算曼妙的身子,如今全部是伤口,血液浸湿了身下的毯子,整个人只有出气没有近气。这蛊虫就算是完全取出来了,只是她身上可能还有些残存蛊毒,需要慢慢吃药才能康复。楚七旬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满脸苍白,用自己的袖口擦拭额头的汗水,这下可算是大功告成了。苏南见楚七旬浑身虚脱,于是请求旁边围观的几位大夫帮忙处理后续伤口。这种事情对大夫来说再简单不过了,纷纷自告奋勇,苏南随意点了几个人,便过去扶起了楚七旬。一转身,就看到突然出现的林俊,两人同时一愣,“林大哥你怎么来了?”楚七旬后知后觉的询问,眼中尽是询问,再看旁边,郭祎也不见了,“咦?!郭祎呢?”林俊沉声道:“我已命人收押了。”皱着眉头看着苏南身上的衣服,湛蓝色的短衫上印着血迹,于是开口道:“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先去后院收拾一下,有话我们之后再说。”说着便过来搀扶楚七旬,让苏南轻松一点。苏南皱着眉头扫视一圈,没有发现阿花,于是拉过一个仆人询问,才知道阿花和其他闲杂人等早已被驱逐出去了。知道人没事就没关系了,如今林俊站在这里,想必他的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不但抓住了密会关键性人物,还端掉了一连串的窝点,可谓是大获全胜。苏南带着林俊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门便吩咐仆人烧水准备好换洗的衣物,他和楚七旬都需要沐浴,至于林俊,就让他在厅中等待便是了。林俊就这么被晾了一个时辰后,苏南和楚七旬才姗姗来迟。“你怎么穿成这样?”林俊似有不悦的看着苏南的穿着,是一件湛蓝色的仆人短衫,样式简单。苏南乐呵呵的说:“我倒是觉得这样的装束挺好,至少显年轻啊,我穿上这一身,至少年轻了十岁。”再看看他的小脸,可不就嫩的掐出水来吗?林俊对苏南无可奈何,等楚七旬来了之后,让他也同时坐下,并将这段时间他在外面的经过大概说了下,并问了问他们之后的打算。“之后的打算?”苏南摸摸下巴,眼中划过思考,如今郭祎被抓,单从比试来说,肯定楚七旬赢了,只等他医治好夫人,取得了医经便可了事。至于宝藏线索,林俊却告诉他:“之前我捉了密会的一个人,他告诉我,之前密会的尊者便告诉郭祎江府的宝藏线索为假,并让他尽快离开扬州。”只是最后郭祎为了《医经》强留下来,反而将林俊逮住了尾巴,一锅端了。听到林俊说起了密会线索,苏南眸光微闪,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神秘笑容:“你尽管去审问郭祎有关密会之事,争取这一下将他们全端了,至于线索,我这里也有一个。”林俊一愣,可看他卖关子的样子,脸上就绷不住,嘴角微勾,没什么杀伤力瞪了他一眼。算了算了,这宝藏线索本就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随意他去闹好了。洗得白白香香的苏南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找到了楚七旬,让他带着阿花到江春荣那里去领奖。当楚七旬带着阿花到江春荣面前时,对方差点将嘴里的茶给喷出来,望着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姑娘,嘀咕的扰了很多圈,不停地用手指触碰她的脸:“这不会也中了蛊。”楚七旬的脸黑了,江春荣哈哈大笑,只说是开了个玩笑。之前被下蛊的那名女子已经医治完毕了,只是有些失血过多,江春荣吩咐底下仆人好好安置她,若是等她好了实在没有去处,就留在江府当一个丫鬟好了,反正他家大业大,也不愁养不起这么一个人。之前与谢知府喝茶的时候对方暗地里给他透露了一些整件事情的端倪,多的也不敢说,江春荣自然也不会傻到去询问,之前的一切事情都仿佛从未发生过。只可惜的剩下的一群名医,本以为走了一个郭祎自己还有点机会,正打算安心回到院子继续诊治,谁知道又突然被人请回了大厅,被告知楚七旬已经通过了考验。阿花的脸部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不但疤痕全无,而且在楚七旬的还玉膏修复下还变得肤如凝脂。有几位大夫自然是不相信,可是无论他们谁上去查验都找不到一点破绽,最后几人也终于放弃,只能长叹一声。“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真的是老了老了。”张允感慨,看着面前的楚七旬。如果是之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人能仅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将一张伤痕遍布的脸恢复原状。与郭祎换脸不同,楚七旬是真真正正的将阿花的脸恢复原貌,没有一丝更改,妙手回春,神医在世也恐难完成。没想到是,这样一张稍显稚嫩的面孔在这世上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奇迹,张允的心情可谓是代表了其他几人的心情。也许是因为之前楚七旬显露的这么一手,众人对这是否是他做的更没有一丁点怀疑。既然已分出了胜负且输得心服口服,这些名医原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可是有几人却也想要亲眼见证江夫人康复后的容貌,便请求江春荣让他们留下来。虽然比赛已经结束,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这些人也可趁着这段时间将各自的病人治疗完毕。虽然效果比不上楚七旬,可也了胜于无。苏南和楚七旬也见过了江夫人,江夫人母家姓陈,虽然已经四十有余,可因为保养的很好,气质柔和,体态略显丰满,丝毫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势,反而很好说话。听说这位江老爷很宠爱这位原配夫人,除她以外,后院竟然没有一位妾室,这在三妻四妾的古代来说多少有些让人羡衍。听说,江老爷的过去出生并不算好,江夫人确实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出生,只可惜之后家庭落寞后嫁予了江老爷,两人度过了一段很是艰难的日子后重新发家,焉知不是另一段缘分。江夫人其实保养的很好,身体素质也比阿花好了许多,苏南看过以后,只说是简单调理便可开始手术,而且许多前期准备都已经完成,这次时间用得比上次还短,最多只需要二十天便可复原。当然,这话是楚七旬转告江春荣的,后者听闻,堂堂一个将近两百多斤的大胖子,竟然当场感动的涕泗横流。回到院落后,苏南先回到了南厢房,正是江曼荷居住的地方,这几日她称病并未出来,仆人也未怀疑,只是一日三餐按时送到。推门而入,江曼荷在坐在桌边,脸上未带面纱,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脸,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书,见苏南来了,立刻站起身并目露惊喜望着他。他微微一笑,给了江曼荷一个肯定的表情,后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浑身仿佛失去力气一般的坐在凳子上。“既然如今郭祎已伏法,按照之前同你约定的,等将江夫人诊治完毕后,我便会寻一个地方替你诊治。”苏南含笑说道。江曼荷站起身,有些激动的问道:“像我这般,真有康复可能?”苏南这次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江曼荷微愣。“阿花的情况与你不同,她只是脸上烧伤,但是身体无碍。”所以他可以从阿花的胸口取出适合的皮肤,而江曼荷的全身上下很难找出完整皮肤,这无疑是加深了难度,说句不太客气的话,像江曼荷这样,或许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上天给与的奇迹了。见她表情黯然,苏南叹息一口气道:“虽然不能说一定,但我也会竭尽我所能来医治你。”况且,像她这般情况,除了苏南敢说还有一丝可能性,这世上估计也没有大夫敢答应了。听着这并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江曼荷露出一丝苦笑。“得公子这句话,小女便是无憾了。”沉默一瞬,复又说道:“公子所求之物,待事成之后,小女自当双手奉上。”“好,一言为定。”对于这个交易,苏南自然是非常满意。走出门外,楚七旬正在等他,见他出来,摇头晃脑的看了看里面。“这就,说完了?”试探性的问道。“要不然你以为呢?”苏南愣了一瞬,随后狡猾的笑了笑。楚七旬眼神飘忽了一瞬,和苏南并肩走着。其实当江曼荷和郭祎见面的第一次见面起,苏南就知道了。否则,那些林俊派给自己的侍卫还有什么用?只是苏南没想到,江曼荷手上竟然握有这种王牌,也怪不得郭祎会拿这种事情威胁他了。郭祎被抓,但事情却没有完全结束。在三天后,苏南为江夫人动了手术,同样是由楚七旬作为他的助手。江夫人的手术甚至比阿花的还要简单,手术结束以后,将注意事项与江夫人说过,最多十来天即可康复。手术结束后,江春荣知道只需要等十多天便可康复,有阿花的珠玉在前,他自然非常激动,便提前把《圣手医经》交给了楚七旬,另有千两黄金作为酬劳。千两黄金当然归苏南所有,不过一千两黄金是在太多,他也不可能真的扛着这么多到街上走,便让江春荣替他换成了银票,方便携带。至于那本《圣手医经》,自然也是苏南的了。“凭什么这些好东西都归你了?”楚七旬有些不服气,可随后就被苏南怼回去了。“你说凭什么,这比赛可是我赢来了,你占个好名声就差不多得了,居然还想得寸进尺?”苏南气笑了。楚七旬有些委屈看着苏南翻着《圣手医经》,心心念念的东西就在眼前,怎么让他忍得住嘛。苏南则仔细翻看了一下医经,果然,虽然他不是大夫,但上面记载的很多医术都十分有用,其中有些地方还记载了外科医术的相关操作,这在周朝来说已经是非常先进的医术了。可惜对苏南没什么用,想到这里,苏南对他的兴趣也无,随手甩给了楚七旬:“记得啊,这是我借给你看的,每天百两白银的租金,记账啊。”楚七旬听到前半段还兴高采烈,后半段就简直像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一百两白银一天,你怎么不去抢钱啊?”“看不看?”苏南白了他一眼。楚七旬戛然而止,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抱着书就跑了。哼,一百两就一百两,他现在就跑回去将医经誊抄下来,晚上熬个夜再说。苏南得意地想,你以为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傻子!!!书上那么多人体穴位的图画和草木辨识,这些东西有那么好临摹?不敲诈他个四五百两他就不信苏。正当苏南春风得意之时,林俊正巧从外面进来,黑着一张脸,见他只有一个人,微微一愣:“楚七旬呢?”“抄书呢。”苏南嘿嘿一笑,“怎么,你找他有事?”“没大事,只不过在拷问郭祎时,从他的身上搜出来一本书,想着对他可能有用,便想要拿给他。”林俊坐下喝了口水,他的话却引起了苏南的兴趣:“书,什么书,我能看看吗?”林俊怎么可能拒绝,立刻便将书掏出来给他,苏南接过书,却愣住了。“《圣手医经》的下半部,怎么会在郭祎那里?”苏南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随即翻开了书,飞速的翻过,脸色却越来越严肃。“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林俊猜测,这书对郭祎一定非常重要,这或许也是他无论如何也要留在江府得到上半部的原因之一。“这书......”翻看过后,苏南却有些犹豫,“这上部医经我已经看过,虽然有些想法很新鲜,但说实话,问题不大,而且很多都是可以实现的。但是这下部.....”林俊点点头,下部的医经光从厚度上便要超出许多,而且内容甚为诡谲,郭祎施展的蛊术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换脸、开颅,开膛破肚这些内容,而且作这本书的人之前一定也试验过了,否则不会在上面留下笔记。想必,郭祎也是靠着这本书才实现所谓的换脸术。但下半部医经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里面记载的很多医术都是试验,换句话说,没有人能肯定上面的方法是否可行,想必作这本书之人,便是将可以确定的医术和配方统一归纳入上半部,下半部则是未完待续的状态。其实光从医术的可靠性来说,上半部绝对远远好于下半部,下半部的一些做法,有些在苏南看来就是完全不靠谱,如果真的完全按照下半部走,估计好好的一个苗子也会走上邪路。听到苏南的担忧,林俊也陷入沉思:“既然如此,那这本医书便由你来保管,你自己考虑是否要给七旬。”苏南冷汗,他才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只是听到林俊这么说,还是将这本危险的医书收起来。“对了,之前见你灰头土脸的进来,怎么了,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苏南好奇问道。林俊闻言,本来已经趋于好转的脸却又黑了,他闭上眼睛,难得一次觉得脑袋疼:“还不是那个郭祎惹的事。”他从密会其他的人口中得知,这郭祎的医术精湛,在密会中身居高位已久,本想从他口中挖出其他有用的线索,却没想到那家伙骨头硬的出奇,死也不肯开口。若是平时遇到这种犯人,能审便审,不能审杀了也无碍,可是这人身份特殊,暂时还杀不得,一连好几天都毫无进展,让他心中不免焦虑。“硬骨头啊.....“苏南想了想郭祎那人,确实是一个硬骨头,那样人一看就是从刀尖上过来的,不怕死,但只要抓住了他最关心的事情,相信不难撬开他的嘴。苏南想起之前江曼荷来找自己摊牌时,与郭祎说的话,心中有了一计,试探性的说道:“这样,我倒是可以先帮你去问问郭祎,但是先说好,我可不保证那郭祎一定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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