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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愉快的拍板决定之后,更愉快的乘坐传送阵到了西城马家附近。
马家只是个中小型家族,除了人丁兴旺外没什么别的本事,最擅长的法术就是哗啦出来一大家子“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但因为单打技能没点亮,所以马家人单独在外面很容易被套麻袋,上次马斜月在外面被炼气修士堵着揍,就是因为被报复了。
自从马斜月成了杠精派真传弟子后,马家才稍微兴旺了一点,从偏僻的小镇,搬到了㨃域中心,并且成了小有名气的家族。
至于这个名气…也是好玩,人丁更兴旺了,没出五服的亲戚就上了五百。
修真者子嗣艰难,马家除外。
但苍天不会偏爱任何一个家族,得到什么的同时就会失去什么,马家人丁兴旺,但是修为不深,天资除了马斜月外连三灵根的都罕有。
在马斜月的帮衬下,才勉强立足在这附近的。
不过人丁兴旺的这名气,很快又被另一层名气盖了下去。
这名气就是死的人比生的人多。
因为马家人天资一般,目前的老祖也才在金丹期,二百多岁,但已经是马斜月的曾曾曾曾曾祖父了。
他们家出事后本想找马斜月帮忙来着,但因为马家人人多且杂,所以马斜月幼年父亲的一些疏忽险些害死他,家族也没太重视,这才把他越推越远。
“马真人,在下时诲,受师门之命来解决此事,这两位是逍遥宗宗域的散修,是在下的好友,特来相助。”
时诲在马家的茶室里与马澜见礼,道。
马澜回礼,客套了两句,付了一笔灵石,打探起时诲身旁的三人来。
在他看来,伪装过后的闲渔子似乎是金丹后期修为,隐隐比他高那么一层,杨彦则是跟在身后的…练气小炉…鼎。
真元界并不是不允许有炉…鼎存在,只要是自愿交易的就好,毕竟有的是人不想努力或需要资源。
侧面来看,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修为跟节操。
反正太正经的修士一般也不干这事。
“咳,我想宗域任务上应该不会写的太清楚。容老夫为三位再说一说罢…”
马澜咳嗽一声,将茶案上的三杯茶水推过去。
闲渔子道声谢,端起来尝了口。
“事情要从十五年前说起。当时…涯铭,也就是杠精派那位真传的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了第十三房小妾,结果在当晚就死在了美人的肚皮上。
死时…只比骷髅多了一层皮。
老夫本以为那个小妾是邪修伪装的,谁料无论怎得查…她都只有练气入门的修为……
他的死似乎是一个开端,从此以后,只要月圆,就会有好几个人精气全无形如骷髅的死去…
死的人可能是年轻一代,也可能是年老一代,甚至可能还在襁褓之中,也从不挑灵根,修为…到现在,我们甚至连对方通过什么杀人,为什么杀人都弄不明白,因此很难躲避…
但我隐隐发觉了一些规律,死人多的时候,死的人修为比较低,天资比较差,死人少的时候,死的人修为比较高,天资比较好…”
马澜的语气十分悲痛,粗重的眉毛耷拉着,两眼眯作了一条缝,微低着头,印堂正中一道竖纹,显然皱眉皱多了。
时诲轻叩着杯子,思索半晌,凝眉道道:“对方可能通过什么纽带,从你们身上汲取类似精气,灵力,生机的东西…”
“他们死时都是形如骷髅,说明灵力生机什么的被人吸走了,我们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个纽带,切断他,对不对?真人?”
“是的,老夫确有此意。只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找不到这个纽带,老夫曾经怀疑是某个人在外遗失了自己的血啊头发之类的,被人下咒了,对方是邪修,通过这个来修炼。还有一种猜测,是被人报复,老夫觉得不大可能…
我马家先前不过一末流家族,后来虽然发达了些,但也一直与人为善,如何招惹的上这般人…”
马澜低声道。
“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如果诸君不能处理了此事,恐怕又有人要死…”
“还望三位道友鼎力相助!我愿奉上我马家所有家财,换取家人姓命。”
他突然下拜叩首,时诲阻拦不及,只得侧身躲过此礼。
“真人万万不可!”
杨彦连忙扶起马澜来,口道。
“所有家财是不必的了,我们倘若完成,只要应得的那一部分。争夺超过本身财运的钱财反而会损害自己的运道。”时诲微微摇头,郑重道:“在下虽然修为低微,但必然竭尽全力。”
“多谢道友相助。”
马澜平息下心情,站起身来,推开茶室的门,请三人出去。
“…我们一直在尝试找出那一部分马家人的死因,因此,每到月圆之夜,我们都会去马家地下有老祖设下重重法印的地下室聚集…因为分散开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死的更快,只能彼此观察着彼此,互相取暖…因为暗室有些禁制,我们都呆在里面,死的人会少一到两个。”
“因此…还请三位与老夫去一趟我们马家的地下室…”
三人应允之后,马澜带着三人走进了祠堂,扭一扭正中的空白灵位,施了个不外传的法印上去。
祠堂正中的地突然一下子掀开,时诲躲闪不及时,被拨拉上天后砸在空白灵位上。
此时他十分感谢那位祖安门的尊者,五层丧服穿在身,摔都摔不疼了。
闲渔子绕过其他灵牌命牌上前扶起他来,三人跟着马澜走进下面的地道。
地道十分幽邃静寂,静得能听见几人细微的脚步声与呼吸声,狭长的空间仿佛没有尽头,凿的坑洼的楼梯上还有积存的水,踩上去溅出混浊的水花。
四人几乎一路无言,闲渔子忍住掏瓜子的冲动,只放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含着。
不知为啥,她贼爱吃甜食。
当然,现在的她还不晓得,甜食可以补充体力,爱吃甜食的人,多半是精神压力过大,从事脑力劳动的人。
“师叔…师叔…”杨彦跟在后面,一脸严肃的小声问闲渔子。
“怎么了?”闲渔子转过头,淡然的瞥了他一眼。
“你吃的是…啥糖啊?我闻着挺香。给我来一块呗?”
杨彦跟闲渔子摸鱼子待久了,也有点好口腹之欲。
毕竟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我不晓得啊,摸鱼塞给我的。说我肯定爱吃。”
“我确实挺爱吃的,凉兮兮清口提神的,我这嫩多。前晌我一个人吃了一袋,就是吃多了容易睡不着觉。”
闲渔子从袖子里掏吧掏吧,拽出来一个用浅黄褐色,跟传统黄纸差不多色的包装袋装着的东西来,晃荡一下,里面似乎有不少糖。
“喏,你拿去吃吧。改天我问问摸鱼从哪儿买的。”
杨彦接过来这纸袋,悄摸摸看眼前面并肩而行,认真探讨马家之人神秘死亡之谜的二人,觉得还是不要与他们分享的好。
“谢谢师叔。”
他接过纸袋撕开,伸手拿了一颗圆形的蓝色糖果塞进嘴里…
“什么味儿…这么凉?”杨彦差点没把糖吐出来。
他感到有股阴凉凉的气息在嘴里乱窜,直冲大脑,宛如吃了无数斤薄荷。
太特么提神了。
“啊?我觉得还好啊。”闲渔子挠挠头,从自己手中的袋子里又掏出一个来,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碎了。
“…”
杨彦沉默,他怀疑俩人的感官可能差异挺大…
石道越往下走,越发阴冷潮湿,两侧的灵火摇曳着投下斑斓的阴影。
石阶尽头,是一扇布了重重禁制的门,白色的符文织出悬浮在上头的几重法阵。
马澜站定,口中念念有词了一会,白色的符文缓缓褪去,打开一个大口。
闲渔子耳朵尖,隐约听见他吟的似乎是什么檄文之类的。
马澜沉声道:“就在这里了,三位道友请进。”
他向三人点点头,进了去。
里头已经有不少人了,见他进来,纷纷起身行礼,礼后又坐了回去。
三人略打过招呼,杨彦时诲操纵神石识在周围查探了一圈,除了不小心撞到法阵上撞的神识生疼外啥收获都没有。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静寂的氛围令人后背发毛。
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将要离开人世,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亲人什么时候将要离开人世。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没有人有心情说话,时诲也只是闭目养神,等待着晚上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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