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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冲闲渔子竖大拇指道:“逻辑鬼才!”
时诲把鬓角的头发捋到耳后去,一脸认真的请教道:“杨道友,这个手势是何意思?”
杨彦无奈,解释道:“就是给人鼓掌,说人厉害。”
时诲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估计我用不大上,毕竟没有人的话语能彻底完备到让我杠不起来,夸奖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杨彦一脸无语,不由得以手加额。
他本以为自己穿越来了一个正经的修真界,结果没想到这个修真界有这么一群不正经的修士…
“…话说,咸鱼师叔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是个什么人吗?”
闲渔子摇摇头,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全然没有一个失忆者提及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时的茫然与焦躁。
“不想。”
她的精力似乎并没有放在杨彦的问话上,反而看向了桌上的果盘,似乎在思考吃桃子好还是吃一旁的碧灵果好。
杨彦看着闲渔子,突然有种无力感。
他想起了自己老家的一句俗语“皇帝不急太监急”
时诲追问道:“为何?万一前辈你失忆前有事要做,却因失忆忘记耽搁了可如何是好?”
闲渔子抬眸看看八卦心起来的二人,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想多了”
“我最开始有记忆时,就在我隐居的地方了,因此失忆前要去做别的事的概率不大。”
“况且,我也并非全然没有记忆,身上有很多东西,初醒来的执念…就是好好休息休息。后来休息够了,我才发现万事万物皆在变化,没有所止息的时候,我休息时也没有止息。”
“因而我也不在执着于休息了,只要能达到内心的虚静,从而保持撄宁的状态,有没有记忆,休不休息就无所谓了。”
“我听闻人死入了阴间并非是真正的结束,入了轮回,洗了记忆才算是新的开始,我如今与那些新生的婴孩有什么不同呢?就好像杨师侄你没有疑独子的记忆,因而你是杨彦,并非疑独子。现在的我难道就是失忆前的我吗?既然不是,那我在乎之前的事情干啥。”
杨彦思索半晌,赞成的点点头,道:“师叔说的对,是我陷入误区了。”
时诲见状似乎想要开口抬杠,音还没吐出来就给摸鱼子一个桃子过去堵住了嘴。
这些天几人也混熟了,早就摸清楚他什么表情是要抬杠,并且对此做出防备举动了。
摸鱼子闻声也笑笑,道:“咸鱼懒得想以前的记忆,那我们便不说了罢。听说咸鱼有东西要给我,不如拿出来看看?”
杨彦疑惑道:“师父,你如何知道闲渔师叔要把菅程城主与我的赔偿拿去与你保管的?”
摸鱼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道:“我男人,看事儿的,我跟着学过点。”
杨彦懵逼道:“啥?我师公还是神棍?”
摸鱼子狠狠敲杨彦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滚犊子,逍遥宗也有会看相算命的,你有本事跑人家面前说句人家是神棍!人根本不管你是不是我弟子,直接问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说,你算什么东西?”
杨彦揉着脑袋沉默半晌,问道:“师父,您更年期来了吗?”
他的这句话激出了一句震耳欲聋的“滚犊子”,震的时诲都险些以为摸鱼子音攻法术主修河东狮子吼了。
闲渔子忙拍着摸鱼子的背,劝慰道:“更年期来了就来了,这也是人生中的一个过程是不是…”
她掏出只烤鸡塞进她手里去,道:“来来来,吃个烤鸡消消气。”
摸鱼子的气竟真给这烤鸡消了下去,虽然她啃得自己一手一脸都是油…
她啃鸡啃的特别欢乐,闲渔子掏灵石掏的也特别欢乐,直到极品灵石在院子里堆成一座小山。
等摸鱼子吃完,闲渔子才道:“前些日子我们被怼域城主菅程所冤…如今洗清冤屈,这是他所送的赔礼。这些灵石其实是他给杨彦的东西,但他如今带着这些东西如幼童怀金过市,容易招惹祸患…你暂且替他拿些日子,要用时再给吧…”
“不然他得真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除非他把自己是你弟子的事情宣扬出去,否则想杀人夺宝或者想连人带宝一块抢的人肯定少不了。”
杨彦虽然知道闲渔子是为了他好,但他依然觉得自己挺悲剧的。
拿着点娘男主的剧本,有个海棠女主的体质…他简直就是个茶几,上面全是杯具。
“确实,我先看看这些灵石值几只烤鸡…”
摸鱼子义正言辞的说着,微微一抬手,就飞来一块晶莹剔透宛若美玉的灵石。
摸鱼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剑眉微皱。
她道:“我怎么看这东西不大对?”
杨彦问道:“…是不是你手上的油抹上头造成的视觉效果?”
闲渔子思索半晌,取出另一块极品灵石来,这是逍遥宗发给她的份例。
“我其实也觉得这个跟逍遥宗发给我的不大一样,但我还以为这是别的什么品种或者不出产自同一个地方来着…”
“你说我要不试试吸收下里面的灵力?反正我吸收了灵力也作用不到我的身体里去。”
摸鱼子摇摇头,道:“天地万物间皆有灵力元炁,你身体里未必没有,只是与你身体高度融合而已…”
“不过你可以试试,毕竟你也不是寻常修士,再多的手段,也奈何不了你去。”
闲渔子点点头,取过一个菅程送来的灵石,微闭双目,感应其中的灵力。
她引着那灵力往身体里去,温和而强大的力量缓缓淌过全身,接着又溢散出去。
杨彦觉得现在的闲渔子就像个空气加湿器,往里面放杯水过不了多久就往外散雾的那种。
闲渔子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仿佛借助着这灵石与天地真正的融为一体了似的…
她听见了叽叽喳喳的鸟鸣,听见了嘈杂纷乱的人声,也听见了飞珠溅玉的水声,听见了地呼百窍的风声…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在听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
此天籁耶?此大音天倪之道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道仿佛割裂开布帛的声音骤然从她脑中炸响开来,虽然极其轻微,却一下子把闲渔子从那种状态里惊了出来。
闲渔子睁开眼睛,两眸寂然,无喜无悲,纯澈的像刚出生的婴孩,亦像临死时返璞归真的老耄者。
她醒来还恍惚了一会,半晌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桌案被什么东西打成了齑粉,那些灵石也毁的差不多,就连溢散出来的灵气都不知道被什么收走了。
“我艹那姓菅的他祖宗!”
摸鱼子正一脚踩在石凳上,怒气冲冲的吼着些什么。
杨彦怂得要命,躲到一边去了,时诲拼命拦着摸鱼子,道:“不行啊!菅真君他祖宗是空蒙老祖啊~他长的那么丑你下得去手…”
“他是你小辈啊~您还有对象~不要冲动~”
时诲为了守护自己宗门老祖的尊严与节操已经不惜贬低对方长得丑了…
他太难了…
杠精嘛,总是听不出谁说的是气话谁说的不是气话的,就算听出来了也容易较真…
如时诲这样,明知摸鱼子就是口上骂两句,还非得劝她放过空蒙。
摸鱼子连空蒙是谁都不一定记着,更别提放过不放过…
不过,他这么一打岔倒是让摸鱼子从愤怒的状态里出来了,她掏出只上次吃剩下的熏鸡鸡腿,吃完才彻底和缓下心情来。
闲渔子见摸鱼子发这么大火的次数很少,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良,半晌才去拍她后背关怀道:“你…没事吧?”
摸鱼子摇摇头,压抑下心里的火气去,道:“无事,你看…”
她俯身去用右手拿闲渔子一直无意识握着的灵石,又用左手掐了个诀。
一团阴寒的气息从她手中漫出去,逐渐萦绕上那块已经因灵力耗尽而变得苍白如普通石头的灵石。
摸鱼子冷笑着道:“巫蛊之术…”
她手里的石头也往外吐了些阴寒的气息,只是这种阴不比摸鱼子方才的术法,虽然阴寒,却隐约能包容万物,正如坤德一样…
而这种阴却有些阴毒的感觉在,如同一条毒蛇一样,看得几人不大舒服。
闲渔子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但具体哪里熟悉却说不上来:“这巫蛊之术是整啥的?为啥你这么生气呐?”
摸鱼子微微摇头,道:“这术法是我传出去的,依据因果轮回而创…只是后来有人不会用,将其改成了邪术,可依据一些与人有联系的事物害人,寻常大乘老祖对这方面没了解,都看不出来…
这应当是这菅程小儿在其中整了个分离神魂的咒术,要换个常人来用这东西,估计要么精神分裂要么人格分裂要么干脆神识离体回不去…”
“神识受损不好治,不然咱门派前掌门的智力障碍不会到现在都治不好。”
“这脑残真是阴毒,我倘若不为你报仇,分分钟改道号为努力子。”
闲渔子听摸鱼子气势汹汹的骂了一遭后,清清嗓子,扶扶斗笠,淡定的道:“摸鱼你说什么都对”
“不过…下次切记不要再说为我报仇之类的话了,容易引人误会,疑我因此归了真宅。”
杨彦点点头,一脸正经的说道:“对,师父你不要乱立flag,小说里说要报仇的大多大仇难报就死了。”
摸鱼子哭笑不得,一肚子的火气给俩人插科打诨说了过去,只无可奈何的说道:“行,那你们说怎么办?”
闲渔子乐呵呵的说道:“当然是去找那菅城主呐,虽说他不一定有做此事的能力,但也需要调查盘问一下再说…咱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人扣帽子。”
她神态平和安适,全然没有刚被人害过后的愤慨,像是谈家常一样说道。
摸鱼子闻声神态恍惚了一下,似乎在怀念什么似的。
少顷,她回了神,道:“好…那便先去寻他。”
我最近精神状态欠佳,周日要去看病,不过无论如何,这本书都不会太监。
如果我太监了这本书,我就蓄发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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