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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反常现象,母亲感到同在家时有些不同,心里毛毛算,一时忙着去烧饭,没顾上问。
母亲看婉儿出去,也跟着出去了急促的问:“怎么回事?”
婉儿低着头老老实实描述了刚才的反应。因她明白,可能出现了万一。
母亲听了一把将婉儿拉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看着母亲惊慌的神情,婉儿有点蒙了,随之婉儿也紧张起来。
母亲压低了嗓门说:“你在外有男人了。”
“没有呀!”婉儿脸顿时火辣辣的。
“婉儿,这事非同小可。”母亲很严肃的说道。
“我,我只和他好过,没有做那事。”婉儿吱吱唔唔的说。
“这个月‘老干妈’来过了没有?”母亲又问了一句。
“没有。”
“你像是怀孕了知道吗?”母亲这句话像是晴天辟雳。
婉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下她真急了,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
她快速搜索过往与夏林海一起的情景。
她清楚记得,只有一次,她与夏林皓在草地上滚过,那是穿着衣服的,应该不可能,夏林海?夏林海是婉儿东家的儿子。
刚刚情绪调整过来,这事又找上门来了,怎么办?
母亲看着痛苦的女儿说:“你喜欢那男的吗?还是那男的有老婆?”婉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母亲不明白婉儿的意思,便说:“现在只有两路可选择,要么同那男人结婚,要么打掉这个孩子。”
婉儿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害怕打胎,紧张得冒出了冷汗,手脚冰凉,没有了主张。
母亲看着婉儿满脸无辜,便知女儿在外受委屈了。很有经验母亲,并没有责备女儿。
“孩子,有了事,也不用怕,没有过不去的坎。这事不能声张,事情出来了只能面对。”
“孩子你要坚强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将孩子打掉,过一年两年,必然还得找一个男人嫁了,若此事被人家知道了,那他一定会对你不好的,男人最忌讳这个。这世界还没有男人不在乎一个女人的节操的。”
“如果说那男人对你好,你就去找他。有老娘做你的后盾,没什么可怕的。”母亲的一番话,让婉儿有了些底气。
婉儿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打掉。她不太喜欢他,那点事就使她受不了。
平日里,他对她确实不错。真的不打算去江南找他?回来时,婉儿对夏林海放出过狠话,不再去他那。
这时候父亲推开房门进来了,说:“你们在房里做什么,老半天不出来吃饭,饭菜都凉了。”
母亲说:“没什么,都是女人家的事。”母亲这么一说,父亲不再说什么。背着手出了房门。
等父亲走后,母亲说:“这事你要想好,也不急,出去吃饭吧。”
在吃饭时,父亲说了一件事。
本村民兵营长的儿子,穿上了绿军装,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要到部队去了,今天,婉儿父亲在地里干活时,民兵营长亲自同父亲说了这一件事,让父亲激动好一阵子。
民兵营长说,他儿子看上了我家的闺女,两家选择个吉日将这门亲事订下来,也让他的娃安心去部队,好好为国家效力。
婉儿的父亲还夸民兵营长:“这是个有觉悟的人,说话的政治水平就是高。”
婉儿的父亲并非攀龙附凤之人,他想女儿找一个好人家,女儿没有念多少书,有了一个读过高中的女婿,女儿也好,自己脸上也有光。
民兵营长很是客气,临走时还撂给婉儿的父亲一句话:“回家同家人商量商量。”可是婉儿父亲想都没想,高兴得晕了头,能端一下架子,他没端,而且爽快的答应了。
“是好事,不用商量,明天你派个媒人去说合说合,这事就成了。”婉儿父亲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他没有考虑到女儿的感受,自个偷着乐。
父亲哼着小曲,愉快的干完地里活。
“嘿嘿。”没有想能接上这门亲,女儿以后日子就好过多了。
他哪里知道女儿内心的真实想法。
婉儿了解民兵营长的儿子就是个混混。婉儿又急又气对父亲大声的说:“他是个痞子。”
父亲不高兴地说:“那时小不懂事,你看他穿上军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见到我又是喊叔的,又是分烟,临走时还打了声招呼,多懂礼貌。”
婉儿母亲在一旁插话:“婉儿还小,等两年再说。”这是母亲有意想将婚事缓一缓,这事也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又倔又愚的老伴,吐出一口唾沫就是一颗丁。
“不小了,翻过年都十七了,可以订婚了,等他从部队回来就可以结婚了,这是多好的事。”父亲自顾自说着。
婉儿撅起嘴说:“我不同意。”
“别把女儿向火坑里推了。”母亲也很气的接了一句。
“一个女人家家知道什么。”一句话就将其母亲的话顶了回去。
父亲是个爱面子的人,他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婉儿将碗筷一推,往自己的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你看看都这么大了,还害羞。”父亲对着甩手而去婉儿说。
“婉儿是不喜欢民兵的儿子。”母亲接了一句。
“你好好想想,这方圆几十里,有谁家比得上他家,一人参军全家光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父亲大声对着婉儿房门喊着。
他怎么会知道,女儿出了那么一档子事。
婉儿也不知怎么去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莫说她这个年纪,就是有丰厚阅历的人,也是无从解决。
天苍苍,夜茫茫,孩子无娘苦断肠。有娘这个忙也帮不上。
婉儿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蹲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小腹,喊也无声,哭也无泪。
世界这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所,就连小小的家也容不了她。
今夜,她无法入睡,后天人家就来提亲,太可怕,古老的乡村还延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习俗。多少代人都受其害。
婉儿对村民兵营长的儿子一点感觉也没有,满脑子都是他的坏印象,打人,骂人,无恶不作。
最恶的一次,有个小女孩举报他偷了人家的东西,他居然找一个机会,等到女孩落单时,将那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衣服扒光,吓得小女孩屁滚尿流,害得小女孩好长时间都不敢出门。
要不是被人发现得早,还不知道这王八羔子,做出什么样龌龊的事来。这件事深深的烙在婉儿脑海里。
婉儿越想越恶心,就是婉儿没有怀上别人的孩子也不跟这恶棍加流氓成亲。她慢慢明白,怒发冲冠是没有用的,她要细细的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
婉儿想到这,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这是自己生活十六年地方,难道就这样狼狈的逃走吗。
现在已是农历二十二号,月亮才刚刚升起,红红的月亮,像是哭过,诉说着人生的悲苦、凄凉、无奈。
婉儿又一次想到死,死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活着才是最难的。
我要活,我要活,还得活得好好的,不能让人笑话我!怎么办呢?
她也想过嫁给民兵营长的儿子,肚子里的孩子就不用打了,反正现在也看不出来,只要亲事定下来,好好的同他亲热亲热。这事不就这么过去。
又一想,这么做不地道,就是自己不说出来,以后肯定也会知道的。
不行,婉儿对他没有一点兴趣,难道说,她的一生就这样,破罐子破摔不成?
婉儿回念一想,就是嫁给营长的儿子,就按父亲说样,但她现怀有身孕,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也不会要她,就是要她,她有好日子过吗?
这是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着。
就算这一生瞒过去,可瞒不了自己,提心吊胆,又是何苦来的呢。
结果只是自找麻烦,还不如一走了之。
我惹不起,总躲得起。
走了对父亲,对他人,对自己都好。
家里人发现婉儿走了,一定会找个理由,这个用不着操心。
人多是这样,在外过得好不好,没有熟人知道,外人才不管你,好也罢,不好也罢,与他没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在家门口,那就不一样了,那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特别带有色彩的事,那还不得添油加醋,说得口上牵丝,养嘴又养心。
定会弄得一圈的亲戚朋友都知道,父母脸上无光,兄弟定会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如果没有营长儿子这档事,还能缓缓,想好了再做决定,这下倒好,没给婉儿喘息的时间。
按时间算,明天早晨太阳和月亮会同时出现在天上,这是巧合,还是上帝给安排的。
这时,月亮放出银灰色的光,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可照透了婉儿的心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拿什么样主意,一切都是自己做主,下决定的时候不能犹豫不决,一旦怀孕的事暴露,后事不堪设想。
还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可身上没有钱如何走呢?就是走到市里搭车到东县得要钱,走也走不成,留又不能留?
若是父亲知道,后果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走也只能偷偷的走。
天一亮,父亲一准逼婉儿嫁给那个混球,这是板上定钉的事,无法更改的,何况婉儿还孕着别人的孩子,父亲那还不得暴跳如雷,到那时婉儿想活,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婉儿想到这里迅速穿上衣服,收拾几件平日穿的衣裳,决定走!走也要走到东县。
婉儿轻轻地的关上门,转身对着大门双膝一软跪下,算是给二老瞌了三个头,拎起包袱走出了院子。
回首望,泪水茫茫,何时才能返回家乡。
一路上,她回忆着她采茶人家的后生对她的好,在她采茶结束返回到家,打开背包,才发现给她扯了一身布料。
去时还将煮熟的鸡蛋塞到她口袋里。但他比不上夏林皓有才,家庭状况也差一些,可比村民兵营长的儿子强上百倍,这也许就是她的宿命吧。
不一会儿身后来了一辆摩托车,婉儿想躲开已经来不急,摩托就停在面前,只能向回跑,刚转身就被骑在摩托上的人叫住了。
“婉儿是我。”这声音好熟悉,那人摘下头盔。
婉儿才看清是哥。婉儿喜出望外,她正想着,那段山路,还有一片坟地,她如何过去。
出门时,是一股气,也叫糊涂胆大。出来后,被凉风一吹,就感到怕了。
“哥,你怎么来了。”
“妈妈昨晚上上我那了,说了你的事,叫我天不亮就送你走。”
“爸,知道不?”
“不知道。没事,回头我对爸爸说就是了,家里有我,你放心去吧。”
“谢谢哥,你怎么知道,我出了门。”
婉儿哥,结了婚就分开过了,是住下村,仅隔两百来米,母亲趁父亲洗澡时出去找哥的。
“我去家轻轻一推门,门开了一个缝,门没闩,就知你走了,我就一路赶来了。”
“哥,你不来,那片坟地,还不知如何过。”
“哥也知道你怕,小时候,想要你的东西不给,就吓唬你,你就马上给了。”
“哥,你就是坏,总逗我玩。”
“好了上车吧,坐稳了。”
摩托一阵风似的,钻进清晨的薄薄的雾纱里。
婉儿的头靠在哥的背上,这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可是,她将要离开,心情一下沉重起来。
在家时怎么没想起哥呢?不是没想起,就是不想家人担心。有哥真好!
她这一走,她也不知道她的命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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