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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量了很久,直到凌晨,蔺容锦才回自己的房间,临走前还霸道地在南书的唇瓣上,偷了个香。
第二天依旧是半日的赶路,好在昨晚有曾雅蕊替她搓了药酒,又有蔺容锦替她松骨,否则这睡了一夜起来,浑身上下都跟被车轮子碾过似得,哪里还能坐稳在马背上赶路?
好在午时之前,他们就赶到了夜城。
曾雅蕊有身为将军的令牌,进城自然是畅通无阻。
曾府就在城中心位置,进了城之后,南书说什么也不肯上马了,曾雅蕊琢磨着若是走路的话,大概还有一刻钟的脚程,便提议自己先骑马回去,然后安排马车来接南书。
南书也实在是被折腾够了,这个时候也不逞能,点头应了,她顺便还能看看,这永夜皇朝最为繁华的京城帝都,和他们天祈皇朝有什么不一样。
其实她是好奇心犯了,在进城的那一刻,她便发现,永夜皇朝和天祈皇朝,差别有点儿大。
并不是说这个皇朝不如天祈皇朝,而是风土人情不一样。
这里,有点儿像现代的时候经常会出去旅游到达的少数民族的地区一样,这些的人民穿衣打扮以及说话都无比豪爽。
姑娘们一个个的穿着都是以方便为主,甚至许多姑娘直接穿着短打套装就在街上闲逛。
看来,这永夜皇朝,果然比天祈皇朝要开放得多,从曾雅蕊能担当三品昭帅将军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才走一小段路,前方不远处就传来了躁动。
曾雅蕊生怕南书遭罪,一回去连个招呼都来不及和老爹打,就直接赶了马车来接人了。
看着曾雅蕊风风火火的样子,南书心头也一暖。
起码,她不是只把自己当成曾家的救命稻草,而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在关心着。
原本还想继续逛逛的,但见着曾雅蕊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意思再让她把空马车赶回去,就直接上了马车,与她一同回了曾府。
而就在他们的马车离开繁华的街道,穿过转角时,人群之中便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眼底直冒精光,摸着光滑的下巴,蹙了蹙眉之后,便加快了速度,也消失在了人群。
等南书他们一行人,到了曾家之后,曾鸣元得知南书他们是曾雅蕊千里迢迢从天祈皇朝请来的风水师,顿时就感激涕零。
激动之余,他险些下跪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侯东海立刻将他的肩膀抓住,没让他跪下去。
“曾将军这是干什么?实不相瞒,此次我们前来,一来是想要助你们一臂之力,二来,关于老旬的死,我们心里的疑问很多,这才由此一行,有着死心,并非全是为了你们。”
“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曾家的希望啊!”
说到这里,曾鸣元顿时就回过味来,他皱眉问道:“老旬是?”
“爹,就是上任大法师。”
“侯大师认识大法师?”
“嗯,我们是故交。”
曾鸣元顿时就沉思起来,他似是在遥想当年。
“说起老法师,当年我也觉得事情非常蹊跷,他身体好着呢,而且与我们曾家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和睦,他临死前突然弄了个预言,结果我们曾家凭白遭人排挤了二十年啊!”
说到这里,曾鸣元整个人都有些烦躁起来,“繆意远,一定是他!当年大法师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经办的,那预言也是由他公布天下的,旬老的死,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侯东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曾将军息怒,这件事还需要仔细排查才知道真相,繆意远若真是害死老旬的凶手,我必定不会饶他!”
曾鸣元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南书和蔺容锦。
“这二位都是侯大师的弟子?”
没等侯东海回答,他便笑着夸赞:“果然都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侯东海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蔺容锦,蔺容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南书倒是笑着应了:“曾将军夸奖了。”
侯老对蔺容锦的沉默表示很高兴,要知道,之前让他承认是自己的弟子,他还犟呢!
如今对他来说,沉默便是默认了。
“爹,我们赶路很累了,先安排房间让他们休息,有什么话等休息好了再说。”
曾鸣元这才立刻安排管家,去备了房间和饭菜。
吃饱喝足之后,南书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好,小憨了一个午觉,便拉着蔺容锦出去走走看看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侯东海见他们回来,立刻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南书见状,上前站在他的身侧,轻声问道:“怎么了?”
“你们走了一会儿,就出事了,这曾家老太爷,突然好像发了疯一样,指着后院的一口井说,里面有鬼。”
闻言,南书也皱了眉头,她看向侯东海,“您去看了没?”
“还没,曾老太爷据说多年前就已经有些……”
侯东海指了指自己的头部,继续说道:“这儿有问题,所以他们每次都是请大夫来看的,大夫开药,一直维持到现在,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清醒的时候少得可怜。”
南书闻言,曾雅蕊也不在,她心里有些着急。
随即又看向蔺容锦:“我们下午不该出去玩儿的,来这里就是为了帮雅蕊的,结果……”
蔺容锦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难过。
下一刻,南书便握了握拳,她看向侯东海。
“师父,那繆意远口口声声说,曾家有问题,我们四处看看?”
侯东海点了点头,“我之前已经将前院这边看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院中风水局势不太好,也不知道他们当年建府邸的时候,有没有找人看风水。”
“那我们帮他们改一改就行了。”
“这是小事,自然可以更改,至于后院和内院,我还没去过。”
“我们住的偏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中规中矩的,如果曾家真的有问题,那么问题极有可能出在后院或者偏院了。”
“那我们去看看吧?”
“还是等曾姑娘来了,跟她说一声再去,毕竟这是曾府,我们又初来乍到的,曾老太爷这会儿又出了事,正乱得很,别让人拿到话柄。”
南书心里着急,听侯东海这么说,也只得先压着那股子劲儿了。
他们三人都在客厅等着,终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面孔,正是曾府的管家。
“狄管家,老太爷没事儿吧?”
南书立刻上前,拦住了狄管家的去路,一脸关切地问道。
狄管家连忙点头,“南书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你们了。”
“没事,大夫来看了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是说咱们老太爷心智被迷了,上了年纪神志不清,喝点安神补脑的药呗。”
听狄管家的口气,似乎对这种诊断十分的不满。
她顿时觉得有隐情,正想开口问个究竟,就被蔺容锦拉住了。
蔺容锦极少主动开口与陌生人说话,此刻却是向狄管家说道:“狄管家,曾老太爷出事之前,可有什么预兆?”
南书一听,他这话不也是打听消息的嘛?
不过……确实比自己要委婉得多,若是刚才蔺容锦没有拦住她,她要问的便是,曾老太爷明显是被人害了什么的。
这样一来,狄管家肯定就更加不会透露什么了。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他们三个人哪怕是曾雅蕊请回来的,也不过刚刚来到曾家,狄管家是曾家的老人了,曾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腹背受敌的状态,若是不守口如瓶老太爷的事情,恐怕早就让人钻了空子。
而蔺容锦这样问的话,狄管家便会选择性的回答。
不过以蔺容锦他们的头脑,狄管家只要稍微透露一点儿,就能从中摸出不少的端倪了。
南书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说话还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呐!
狄管家先是将蔺容锦打量了一番,见他年纪虽然不大,却是气宇不凡沉着稳当的样子,而且之前侯东海有意无意地还透露出了他的身份,是天祈皇朝国师之子。
所以……狄管家对蔺容锦,打从心里还是有些想要套近乎的。
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之后说道:“预兆倒是没有什么预兆,不过……府中确实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儿。”
“哦?狄管家方便告知吗?你也知道,我们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帮你们解决所谓的曾家有妖孽作祟的风言风语的,说不定,曾老太爷的病,跟这些有关?”
闻言,狄管家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他四下看了看,立刻指了指客厅里面,示意他们进去说话。
蔺容锦神色不变地转身,走了进去。
等进去之后,狄管家依旧是一副十分谨慎的样子。
他确定没有下人在旁边了,这才低声问道,“蔺公子的意思是,咱们府中,真的有妖孽作祟?”
“唔,这很难说,我们只大致地看了下前院的风水,内院偏院以及后院,都还没来得及看。”
说完,他又略带暗示性地说道:“你也知道,前院的话人来人往的比较多,阳气重,就算真的有风水上的问题,也不会很大,至于偏院嘛,下人们白日里虽然在前院忙碌着,晚上倒是聚集在那里,夜里正是脏东西出没的时候,有没有沾染上什么也不好说,内院的话,确实容易成为别人下手的好地方,后院就更不用说了……”
蔺容锦的话说到这里,也算是点到即止了。
却说得狄管家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因为,在曾老太爷出事的前些天,内院和后院,确实发生了很诡异的事情。
这些事情,也只有府中的几个老人知道,那些老人后来都被曾鸣元遣送回了老家,至于自己,则因为是曾家的心腹,所以才继续留任在了曾府。
此刻听蔺容锦这么一说,狄管家的心里就扑通扑通地跳的很快。
“狄管家,您怎么了?脸色好像有些不好。”
南书伸手在狄管家的面前晃了晃,狄管家被吓了一跳,脸色就更加苍白了。
他后退了一小步,显然是心有余悸的样子,脸上露出纠结之色之后,便低声说道:“老太爷是六年前的一个晚上,开始变得不正常的。”
“六年前?”
“嗯,那是老太爷八十大寿的前一天,在这之前,老太爷曾经把自己管在祠堂里一天一夜,后来,就说要祝寿,却没想到,祝寿的前一天晚上,老太爷突然就说不办寿宴了,老爷问他原因,他只说是祖宗托梦给他,曾家即将有大难,要他将祝寿的钱,拿去救济灾民,积福积德。”
闻言,侯东海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有可能的,祖宗托梦也并非是什么蹊跷的事情。”
狄管家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我们也照做了,结果没想到,老太爷的举动,换来了朝中其他大臣们的联合上折,说老太爷没有经过皇上的同意,私自救灾,让百姓以为,曾家对皇室不满,认为皇上没有爱民之心,这才会去救灾,收拢人心……”
说到这里,狄管家整个人都显露出了十分不甘的表情。
其实想想也是……换了谁都会觉得不甘心吧!
好好的救灾,结果还是被人当了话柄上告皇上。
“想必几位也知道了,我们曾家这些年来,被奸人排挤陷害,已经背上了谋反的嫌疑,老爷不得已只能将兵权交出去,以示衷心,结果又闹出这么一件事来,朝中又开始造谣,说曾家富可敌国,都开始代替皇上替百姓们排忧解难了。”
狄管家几乎都要落泪,“我们曾家打从太老爷跟随先帝打江山开始,就是忠心耿耿为了永夜皇朝,到了这一辈,就只剩下少爷一个男根了,小姐打从生下来,就没有过上一天身为千金小姐该过的优渥无虑的生活,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能替永夜效力,不希望其他人说我们曾家无能,不能替皇上分忧。”
侯东海拍了拍狄管家的肩膀,本想是给他一些勇气和安慰,却不想这一安慰,直接就让狄管家落了泪。
他将眼泪抹去,忿忿不平地说道:“少爷在边关御敌,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那些人居然还不放过我们曾家,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居心!明明老太爷拿了办八十大寿的银两去救灾,就是在做好事,怎么最后还变成了居心叵测呢?其实我看最可怕的不是上战场流血杀敌,最可怕的,是这些不怀好心的人,是长歪了的人心!”
狄管家十分的激动,甚至直接抓住了侯东海的手:“侯大师,您可一定要帮咱们曾家辟谣啊!想老爷那一杯的时候,咱们曾家人丁兴旺,小姐小时候虽然就已经被当成男孩子养,可是在她七岁之前,她也是有很多兄长疼爱的,直到大老爷二老爷四老爷和小老爷他们相继死在沙场上,各个少爷们又替父上战场,如今曾家就只剩下小姐和少爷了……”
他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南书见状也忍不住扭头抹泪,她最见不得长辈在自己面前哭,尤其还是像狄管家这等衷心的家仆。
这年头好人好求,忠仆却是千金难求。
“狄管家放心,既然我们来了,势必就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曾家一个清白,为死去的曾家男儿们,讨个公道。”
侯东海的一句话,就好像给了狄管家无比大的勇气,他此刻也稍微冷静了些许,便继续说道:“后来,皇上昭告天下,说咱们曾家救济之举,是他扳了口谕的,所以不是曾家私自笼络人心,这件事才算了了。”
闻言,南书不禁开口说道:“这么看来,皇上对曾家,还是十分信任的?”
“也许吧……不过这几年,皇上也不再为曾家出头了。”
“狄管家,刚才您说老太爷生病之前,有蹊跷之事,应该不只是祖宗托梦这一件吧?”
“嗯,其实这蹊跷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这句话顿时就让他们三人愣了一下,下一刻,侯东海便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老太爷说后院那口井里有脏东西的事情?”
狄管家点了点头,“不只是后院那口井,还有偏院,老太爷自从生病之后,就再也不敢去偏院,因为曾经他说他亲眼看到,偏院有妖怪……”
“妖怪?!”
“没错,若说这世上有鬼魂作祟我还相信,这有妖怪,我还真不信……”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不过这妖怪嘛,就算有也不应该会出现在曾府,因为他们大多都在灵气充足的地方修炼,怎么会到人气聚集的内都来?要知道,人越多的地方,浊气就越重……”
说到这里,侯东海顿时就愣住了。
“除非,那是一个不求正道修行的妖孽!”
一听见妖孽二字,狄管家整个人都一抖:“侯大师,您别吓我,这繆意远口口声声说我们曾家有妖孽作祟,害的我们曾家这二十年来拼了命的想洗刷清白都无济于事,若是曾家真的有这种东西作怪,那可要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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