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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本来就诡异之极,偏生那妖物发出呲呲声的同时,脑袋也歪了过来,那犹如拳头般大小的两只眼睛,正直愣愣地盯着他们。
南书打了个冷颤,这玩意儿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单靠他们几个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有容辰子相助,真要火拼起来,之前设下的结界,肯定是不管用的。
到时候整个夜城的人,都会知道,曾府出了这么一只庞然大物!
“师父,它好像能听懂你说话。”
侯东海点点头,缓缓地朝前面挪了一步,那妖物立刻发声警告。
他立刻举手示意,“好,我不过来。”
闻言,那妖物才动了一下尾巴,那动作虽然极度缓慢,他们却也一样能看出,它这个时候好像很虚弱。
“你能修炼成如今这样,实属不易,可是为何要害人?”
那妖物的移动尾巴的动作顿了顿,此时看向他们的两只大眼睛,便耷拉下了眼睑,看着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而此刻容辰子却在南书的耳边说了句:“它好像很无奈。”
“无奈?”
“嗯,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它会在曾家,可能有什么原因。”
容辰子的话,南书能听见,侯东海他们自然也能听见,他现在有了侯东海赠与的宝衣,穿在身上,已经能现出人形,所以他们之间的交谈,已经不再用传音了。
这样一来,不只是他们,连那妖物也听见了。
它的目光就移到了容辰子的身上,只见它那无神的眸子微微一转,瞬间就大放异彩,整个蛇身都在颤栗,颤抖!
容辰子见状,不禁蹙眉。
而南书他们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容辰子,她看出来了那妖物显得十分激动,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它认识你?”
容辰子立刻摇头,“我没见过它!”
谁知,容辰子的话音一落,那妖物顿时就开始在地上摇摆起来,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容辰子,到最后竟是露出了痛苦之色,眼眶里都夹着泪花了。
这一幕看得南书在心里暗暗称奇,若不是她连穿越都经历了,自己现在又有了天眼,还有了一只千年小鬼外加罗盘空间,她肯定早就被惊呆了!
这人呐不得不说,在遇到种种新奇事物之后,心里的免疫力也会增强。
要是以前看到这一幕,就算没被吓晕,也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了,现在她居然还能空出心思,拉了拉蔺容锦的衣角。
蔺容锦以为她害怕,便顺手握住了她。
南书抽了抽嘴角,算了,这木头大概也就只有这一点,让她觉得还算浪漫了。
就这样,他们师徒三人外加容辰子一起,就这么盯着那妖物在地上颤抖摇摆了约莫一刻钟左右。
正当南书觉得十分无趣了,想要抬手挡唇打个呵欠时,那妖物忽地绕着那口井打圈,转动得非常快。
它的身体庞大,动作却不慢,转了十几圈之后,南书他们就只能看到一抹青色的影子了,根本看不到它的动作。
“它这是在做什么?”
侯东海摸着下巴,摇摇头:“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妖物。”
“你说谁是妖物?”
侯东海的话音一落,迎面顿时就刮来一阵狂风,紧接着,便是一道凌厉的女声如此喝道。
这下,别说南书这个没啥妖物见识的了,连侯东海的脸色都变了。
因为很显然,说话的正是在那古井之处转圈的妖物。
没想到它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不但能听懂他们说话,还能发出人言。
就在他们怔神之际,那阵因为这蛇形妖物所带出来的狂风渐渐地停了下来。
那抹青色的影子,也缓缓地放慢了速度,最后,落入他们视线里的,哪里还有那蛇身蜈蚣爪子的妖物?
地上倒是有一堆青色的蜕皮,南书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那一堆蛇皮。
“这……它在蜕皮?”
“无知小儿!这才是老娘的真身!”
忽然,头顶之处传来了那道女声,南书闻声看去,发现是一位青衣女子,她素面朝天却显得无限的妖魅,衣摆随着清风飞舞,此刻她脚尖轻轻地触在大树的枝丫上,整个人好似腾空一般,看起来竟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到底是妖化成人身了,还是真的是仙子啊?!
不!这女子身上还是带着一股邪魅之气,不可能是仙子!
想到这里,南书微微眯起双眼,唇边带上一抹讥讽之色:“就算化作人形,也改不了你是个妖物的事实。”
那女子的瞳孔里,顿时就散发出一股寒意。
她微微抬手,指向南书的眉心之处,“信不信我能在眨眼间,就弄死你?”
就是在那一瞬间,南书便感觉到了滔天的威压。
这等威压,确实带着凌厉和杀气,她不禁僵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蔺容锦便栖身上前,挡住了那青衣女子看着南书的目光。
“前辈被困于这古井之中,想必是有什么内幕原由的,既然今日我们有缘将前辈救出,还请前辈不要为难。”
蔺容锦很难得在人前服软,如今面对这样的强者,他也不得不为了保护南书,而跟那青衣女子低声下气的说话。
这样一来南书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握了握拳,理智却在告诉她,不可冲动。
“哼!我想要出来,谁拦得住?你们真当是你们把我救出来了?”
“那又是为何要在这里被困?”
“几年前我遇到一位高僧,他告诉我我所找之人,十年之内必会出现,并赠予这身千年蛇妖飞身之后,留下的蛇皮给我做伪装,我原本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说着说着,那青衣女子的视线,就再次落到了容辰子的身上。
而指着南书眉心的那只手,也缓缓地落下。
容辰子一愣,他情不自禁地指了指自己,“我?”
那青衣女子面露难过之色,眨眼间就飘到了他们面前,却是依旧看着容辰子,眼眶里隐隐有着湿润。
“你不认得我了?”
“你是……?”
那青衣女子眉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下一刻她便笑了。
“没关系,不认得我没关系,我认得你就好。”
“你到底是谁?”
容辰子藏于衣袖里的手,也忍不住握紧了,他莫名地感觉到有些紧张。
眼前的女子,他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可是……偏偏有股很熟悉的感觉,那种熟悉,就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是任凭多少年时光,都抹不去的印记。
“容奚,我是婉箐,宓婉箐你还记得吗?”
宓婉箐……
这三个字,顿时就勾起了容辰子心底,最深最痛的记忆。
他握紧了双手,摇着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不可能,婉箐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婉箐!”
宓婉箐立刻拉住他的手,眼泪也顺势从眼眶里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容奚,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切,可是我真的是婉箐,你比我大一岁,我们是邻居,两家交好,你爹在我三岁那年,就去我家提亲,在我五岁那年,我们订了娃娃亲……”
“别说了,婉箐她已经死了!魂飞魄散!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你不可能是她!”
容辰子吼完,便挣脱掉宓婉箐的手,转身冲出了后院。
南书见状,立刻让蔺容锦去追容辰子了。
这会儿虽然是晚上,可是时候已经不早,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他若是跑远,对他很不利。
蔺容锦点了点头,就直接追了过去。
那宓婉箐紧张地看着容辰子消失的方向,也想追过去,却是被南书一把抓住了。
南书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得渗人!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松开了抓住宓婉箐的手。
“有他在,容辰子会没事的。”
“容辰子?你们叫他容辰子?”
南书点了点头,“他告诉我们,他叫容辰子的。”
宓婉箐露出了一个极其凄凉的笑容,“他连名字都改了,我等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肯面对我?”
“宓姑娘,介意告诉我们,你和容辰子之间的事吗?”
宓婉箐闻言,顿时就露出了狐疑之色。
“你又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容辰子的朋友……”
见宓婉箐脸色顿时变了,南书立刻解释,“别误会,刚才护我的那个才是我的爱人,我和容辰子只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此话一出,宓婉箐的脸色才恢复入场,南书暗暗心惊,这女人的占有欲可真强!
宓婉箐见南书和侯东海都是一副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便幽幽地开了口。
“你们都不知道我?”
师徒二人立刻摇头,“容辰子的过去,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当初经历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才有今天。”
宓婉箐看了一眼这杂乱的后院,转过身对着那地上的蛇皮招了招手,那蛇皮就直接往她手心飞来。
在落入她手心的那一刻,蛇皮顿时就缩小了,变成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青色蛇纹玉佩。
原来,这竟是个容身修炼的法宝!
只可惜,是妖物留下来的……
宓婉箐将玉佩收好,便看向南书,以一副命令式的口吻说道:“这里不适合谈话。”
南书皱了皱眉,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而是指了指院子门口说道:“这里是永夜皇朝曾家的后院。”
“我当然知道,当初行慈大师带我来的时候……”
“你说什么?行慈?”
“怎么?你也认识行慈大师?”
南书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侯东海,侯东海一怔,立刻说道:“我就说了我不是行慈!”
“他不是行慈!”
宓婉箐的声音也随即响起,否定了侯东海是行慈一说。
这让南书觉得满满的都是疑惑,居然又冒出来了一个法号行慈的高僧,容辰子遇到的那个,和侯东海长得很像,连灵魂都有几分相似,否则容辰子怎么可能会认错?
而现在宓婉箐也遇到了一个叫行慈的大师,还是那个行慈带她来这将军府的后院栖身的,可是她却否定了侯东海是行慈这一点。
那就说明……容辰子和宓婉箐所遇到的行慈大师,其实是两个人?
这件事简直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复杂了!
宓婉箐说完,没有给南书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迈腿就走了出去。
而她走路的时候,就好似一阵风飘过,根本就看不见她迈腿的动作,南书不禁朝她的裙摆看去,就有一阵劲风从她的面门扫来,“看什么看!”
“前辈……你的腿……”
“哼!”
宓婉箐冷哼一声,便转身再次飘走,南书有些郁闷,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隐隐作痛。
侯东海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既然是容辰子的故人,你就先忍忍吧!”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她,她这样很容易吓到将军府的人,曾老爷子本来就被她吓得快不行了……”
她话音未落,宓婉箐便停下了脚步,下一刻,便看到她用双腿走路了。
南书有些汗颜,明明有脚干嘛飘着走还不让人看啊!还以为你是断腿呢!
南书将宓婉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侯东海就站在门口处等着,让她们两个女孩子单独说话。
“当初我和容奚一起,被项数陷害,我跟容辰子一个是纯阴命,一个是纯阳命,项数想要修行,就想把我们炼化,容家和我们宓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府中上百号人,无一生还,连魂都被抽了。”
宓婉箐也是个直接人,落座之后就开始讲述当年的事情,南书见她露出衣袖放于桌上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便想要握住她的手给她打气,只是有些受不住她身上那股寒气,这才作罢。
于是她轻声安慰:“没事,那些可怕的事情都过去了。”
宓婉箐笑了笑,唇边的弧度尽显凄惨:“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项数竟是让我和容奚,将府中人的魂魄,全吞了!”
南书心头一抖,她知道容辰子当初被炼化的时候,是吃了自己至亲之人的心脏的,却没想到,府中上下也遭到了毒手。
而通过他刚才面对宓婉箐的时候那明显害怕面对的样子,极有可能,当初他也一样吸食过宓婉箐的魂魄!
“项数本来是我家请的帐房先生,我爹见他有点儿本事又落难,就好心收留他,他在我们家呆了十几年,一直都没有露出破绽,直到他无意中得知,我是纯阴命,容奚是纯阳命之后,他就暴露了内心最残忍的一面。”
后面的事情,南书不用她说,大概也就猜到了。
“容奚先是看到我被杀,又被抽了魂,心里极度恐惧又充满了恨意,这正是项数要的结果,我不想容奚被炼化,饱受我一样的苦楚,趁项数睡着之后,试图反噬他,没想到被他察觉,将我打了个魂飞魄散,容奚却不知道,在频死之际,我留了一缕魂丝,钻进了项数的护身符里。”
南书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握住了宓婉箐颤抖的手。
宓婉箐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接触,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又有些贪恋,这属于人类的温度。
“后来,就换了个方式和位置,我亲眼看着容奚被炼化,看着他不受控制的在吸收我的魂魄,吸收被项数收集起来的府中人的魂魄,他痛苦,却无法挣脱,这种痛苦没人比我能了解,我想要出去帮他,可是我知道,我出去除了将最后一缕魂丝送到他口中,增加他的戾气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南书点了点头,“你没错,冲动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后来,容奚做到了我没能做到的事,他将项数反噬,看着项数被他吸进魂魄无法超生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无比痛快的,可是,那个时候容奚已经发狂,没有了任何的意识,我不敢出去和他相认,我的魂识太弱,恐怕还没来得及叫醒他,就已经被灭了。”
宓婉箐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想想也是,任谁遇到这种事,现在回想起来恐怕也是觉得心惊吧!
“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容奚变成一只没有意识的小鬼,消失在我眼前。我知道被炼化后,是没有转生的可能的,所以,我就下定了决心,我也不能转生,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好在项数那护身符,护着我许多年,一直等到项数变成一堆白骨,我才渐渐修炼出了能够自我掌控的魂识,我必须得吃掉别的饿鬼,才能耐以生存,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遇到了一个快死的小姐,将她的肉身夺了,我们这种没有经过地府的游魂,地府是根本就懒得管我们的,我等那小姐的魂魄被勾走了之后,我才上的她的身……”
“后来呢?”
“再后来,就这么无限的依靠刚断气的人的躯体,不间断的死,不间断的活,一直到几年前,遇到行慈大师,他怜我一片痴心,送给了我蛇妖化神后退下来的妖牌,让我隐匿在将军府,不可害人不可出来,十年之内,就能等到我想要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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