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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岩有些发懵。
这……不是正常的逻辑吗?主神让两个团队进入同一个剧情世界团战,又没有给出明确的主线剧情,摆明了就是让两个团队团战,而作为全剧情唯一有可能成为争夺焦点的阿卡曼拉刻写板,也自然而然是主线任务的触发点。就像无限恐怖原著中,中洲队的第一次团战:中洲队要埋葬伊莫顿,而印洲队则要帮助伊莫顿……这不是主神惯用的手法吗?
看到祁岩一脸不解,汪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平淡地解释道:“主神的团战设定中,最突出的一个特征是正反馈机制,其中最出色的是负分机制。实力不同的两队相遇,弱势一方更容易获得负分,而负分越多,却反而越要主动求战,争取那微不足道的扳回分数的希望。这种正反馈使团战一旦开始就会愈演愈烈,不死不休,目的则是达到优胜劣汰或者……获得高阶基因锁……这个暂且不谈。正反馈的特点就是一旦平衡破坏,其发展趋势就会距离平衡点越来越远……假设不讨论我和西海队决策者的性格问题,如果现在的事实是,我们双方都选择消极避战,那站在主神的角度上该怎么办?”
听着汪川擘肌分理的话,祁岩也不由得陷入沉思。
“照你这么说……这确实是一个漏洞,但是主神毕竟可以随时更改规则的吧?比如突然发布主线什么的……”
汪川摇了摇头:“主神确实保留随时更改规则的权力,但这是为了防止一些无法避免的漏洞产生……如果每一个漏洞它都要临时修改规则的话,那他就没必要提前告诉我们规则了。就目前来看,主神的行为机制更像是高等智能,而非智慧生命。如果主神真的想要我们进行不死不休的团战,应该是一进入剧情世界后就发布有关争夺或者保护阿卡曼拉刻写板的主线任务才最稳妥,没必要等着我们自己去发现。”
祁岩点了点头:“这么说,你的意思是阿卡曼拉刻写板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烫手,只是个单纯的支线剧情而已?”
汪川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别忘了我们刚刚证明了在寻迹者和寻真者之间,主神公平论并不成立……那么在大洲轮回小队和普通轮回小队之间呢?之前我就怀疑过,如果同是普通轮回小队,或者大洲轮回小队,那么主神公平论存在的几率还大一点,但我们和西海队之间……主神没有发布主线任务,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们和西海队之间,同样没有公平可言。”
黎明默默地将手中的信封团成一个纸团,捏在手心中,一阵微不可查的绿光闪过,手中的纸团已经消失无踪。
“兄弟,前面有个加油站,咱们去加下油,今天晚上就能到波士顿。”
听了司机的话,黎明也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一片不大的向日葵田地散落在公路旁,依稀可见几个农场雇工在田地里忙碌着,这在美国东部本是很少见的景象,此时能落在黎明眼中,不得不说也是一份缘分。
他怔怔地看着那一片金黄的向日葵,尽管夕阳已落,却依然静静地凝望着天边,也许直到夜幕降临后,他们才会收回目光,沉默中再看向日出的方向,等待下一次的日出……日落……
但是太阳并不一定知道这些。虽然向日葵也并不在乎。
可是人不能不在乎。
黎明收回目光,那片复杂与悲凉隐没在一片漆黑的瞳孔后,很难被光线触及,也很难彻底融化。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小心。”另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司机恍若未觉地开着自己的车,黎明回过头,看着后座的阴影里那个包裹在风衣内的男子,说道:“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小心总无大错。”
“也许这就是你们亚洲人经常成功的原因。”那个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很好地掩盖了他任何话语中的情感。
“只要你好好完成任务,你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钱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黎明说完,继续转身去看着窗外的后视镜,那里还依稀能看到已经被落在车后方的向日葵田地。那名风衣内的男子也不出声,只是轻轻地抚摸着身旁的背包,在那里面,一块纯金打造的埃及石板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中间的一块微微翻起,打破了整体的完整性。
“你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男子喃喃的低语声飘散在空气里,没有任何人察觉……
却说钟宁和谢韫二人按照通讯检查仪提示的方位,迎着张昕远和刘志返回的方向去接应他们。二人虽然不是太熟,但谢韫正值双十有七,青涩未祛,风韵已成的年纪,即便容貌身材都不算太出彩,也足以让身边同行的男人心情舒畅。
钟宁当然心情舒畅,憋闷了几天,除了玩电脑就是去健身发泄多余的精力……太远的地方太复杂的地方太容易出事的地方汪川一概不许大家去,他都快憋出病来了……想想自己这个队长也当得太窝囊,就算无限恐怖原著中如楚轩那般的智者,也没有像个保姆一样天天教育郑吒不能做这不能做那的吧?关键是……自己居然还真的听汪川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钟宁总觉得自己可能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但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显得他很迟钝了,他当然不会承认,但同时他又不可避免的在心底重复着……老子凭什么听他的话啊!卧槽……
虽然心底他依然知道汪川的确是为了团队着想,但事实上这句话不能为所有的事情开脱……不是每个人都乐意玩儿生存游戏,轮回世界里要活下去是不假,但活下去既不是唯一目的也不是最终目的……否则大家还是早早攒齐奖励点和支线剧情回现实世界好了。
“谢韫,之前是哪里人呀?”二人随意在街道上走着,钟宁也不急着去找张昕远他们,优哉游哉地和谢韫搭起讪来。
“我……是湖南人。”
“咦?我也常年在湖南做生意,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位美女在湖南。”钟宁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调侃道。
谢韫也只是浅浅一笑,并不作答。
“你之前不是在医院里上班吧?”钟宁随口问道。
谢韫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钟宁……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靠推理吗……谢韫知道那个叫汪川的人推理能力很强,而且和钟宁关系也非常好,但她依然不认为自己的工作会暴露。一来她确确实实只是个医生,二来推理能力本身也要基于阅历和知识面的……汪川不是医学界的从业人员,有些事情他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哈哈,吓到你了吧!”钟宁看着谢韫有些呆萌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谢韫翻了个白眼,倒也不生气:“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以前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
“啊?哈哈,算是吧……你刚刚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生活着装吧……那应该是你们的制服。”钟宁一边说着,一边翻开右袖口,露出小臂,然后指着上面一处淡淡的伤疤道:“看,这个可不是在这里弄得。”
谢韫凑过去看了一眼,几乎立刻就肯定是一处子弹擦伤,而且擦伤程度稍微有点深,不过却是小口径子弹。
“你也去过工人疗养院?”谢韫好奇地问,暗道轮回世界里的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个个都有故事,就连她自己……虽然平日里生活还算平淡,但接触的伤患听闻的事情,却是大多数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东西了。
谢韫是一位很普通的女医生,但不是一位传统的医生,从她姥爷开始就一直是医生,她的父母也是。只不过她的姥爷只是一位名声很响的江湖医生,而她的父母……则是工人疗养院的一批元老级医生。
工人疗养院不过是随意遮人耳目的一个诨名,因为这里的伤患大多数都不能到正规医院去看病,但工人疗养院就不介意为他们治疗,虽然价格昂贵了一点,规矩也多了一点,但胜在保密,安全,有人罩着。
当然,是谁罩着这种事,谢韫就不知道了,可能她的父母知道。但她的父母已经离开这一行很多年了,因为工人疗养院的特殊成分,他们退休之后就搬到了其他的城市,平时也甚少与谢韫见面。
而谢韫,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也不似那些真正单纯的小医生那样一心想要救死扶伤匡扶正义……她的风格更像是从她姥爷那一辈传下来的江湖医生……黑社会老大她治过,催债拆迁的流氓她治过,甚至毒贩子她也治过……市长的情人她治过,公安的卧底她治过,劫富济贫的杀手大盗她也治过。她救人只是一种自己的追求与生活,不是为了大义也不是为了什么生命的珍贵,医术本身没有人规定它需要被用来做什么……
她的确有着同情心,有着救死扶伤的本能,不愿意看到生命在自己手下流逝……但她同样不是一位悬壶济世普度众生慈悲为怀的医生。她只是……会医术而已。
“年轻的时候常去那个地方啊。”钟宁咧嘴笑了笑。谢韫好笑地说:“说的你现在好像很老一样,你是哪人啊?平时在长沙?”
“我啊,是青城人,来长沙念书,后来就一直留在这边了,摸爬滚打的……嗨,那些事你估计都要听烂了。不过我这人惜命啊,早早就转行了,不过工人疗养院的医术的确是好,虽然贵,但起码比正规医院贵了还治不好的要强。”钟宁絮絮叨叨着,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股唏嘘之色。
谢韫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嗯?”钟宁回头看了看她,谢韫慌忙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个对现实世界失望的人吧?”
钟宁笑道:“你不也是一样?工人疗养院的福利待遇也不错了,我听说每个月也有万数来块钱的收入,而且那又不禁止红包,工作压力也不大,像你这样的外科医生在长沙也是中产阶级往上了吧。”
谢韫神色一黯,不过很快她就刻意收回了脸上的表情,略带不满地说道:“是我先问的你吧?你怎么还反将我一军?”
“那你先说,我再告诉你……别不服气,我来这里的理由你绝对想不到,肯定比你的要精彩。”钟宁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甚至有点孩子气,倒是一点也不像个他嘴里所说“摸爬滚打”过来的人。
谢韫切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自顾自地走路,没有搭理钟宁。
良久,她的声音从钟宁身边传来:“我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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