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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容湛一左一右站在皇帝两侧,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目视前方,看着一下下被撞击的城门。
容湛看着太子握剑的手有些泛白,开口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面发怵吧。”
太子呵呵冷笑一下,这种时候了,这个家伙还不忘记编排自己:“哼。真是笑话,我怎么会怕。”
话虽如此,其实心里还是担心的,毕竟他从小到大一贯顺遂,哪里见过这般阵仗。而除却这般,更多又是因为现在带人造反的是一直都很信任的闵怀将军。
如此哪里不让人觉得心中动容难受?
容湛并没有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的盯着太子的手看了一眼,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太子哪里会不明白,白他一眼怒道:“我不过是心情有些复杂而已,根本就不是你说了那样。”
容湛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皇帝悠悠的看了口:“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终于,他们的人还是没能抵挡的主外面剧烈的抗击,城门终究被撞开了。
潮水般的人汹涌而入,黑压压的向着城内前进。他们全都手握程亮的兵器,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势十分浩大,就连在瓦檐边稍作休息的燕群都被惊扰的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慌乱了手脚,忙不迭的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根本无暇顾及方向。
皇城上早就埋伏了相当多的弓箭手,他们齐齐的将弓箭架在城墙上,向着闯入者齐齐的射过去。
不过打头阵进来的步兵均是有所准备,全部身穿铠甲,前排的将盾牌立在身前,中间位置的则是将盾牌高举在头顶,挡得个结结实实,虽然行动十分迟缓,但是防御力倒是极强的。
容湛见状,手一挥。
之前的人立刻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换上了另一批弩箭手。这批弩箭手都是经过特殊的培养,之后又经过了层层的选拔挑选出来了。无论是从眼力还是射箭水平,都是个顶个的能手,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缝隙,也能精准的射中。
箭矢雨铺天盖地的社下去,一时射杀者众多。但是这批步兵明显的训练有素,有人倒下,就立刻有人补上其中的空位,还是阻挡不了他们前进。
城门此刻已经完全被打开,已经有骑兵进来了。为首骑在马上的正是此时应该远在边塞的闵怀,他一出现,箭矢齐刷刷的几乎全都朝着他射过去,也许是他的气质太过于不同寻常,众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他是领头人,马上实施着擒贼先擒王的准则。
原来闵怀早已经偷偷回京,亲自带兵攻打皇城。
容湛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因为闵怀此刻停的位置,明显已经超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因此容湛也不愿再多浪费弓箭了。
闵怀看到站在皇帝身边的太子和容湛微微有些诧异,指着容湛道:“你不是应该在西凉吗?”
容湛笑道:“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将军多时了。”
闵怀心中有些松动,初见容湛时的不安仍旧萦绕心头,这一趟攻入皇城确实是过于顺利了。不过看着自己手下这些视死如归的将士,他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坚定道:“就算你们早有准备,你们能敌得过我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吗?”
说话间已经看着自己人将城墙上的弓箭手齐刷刷的控制住了。他深深的看着皇帝,道:“这是你的业报。”
皇帝微微垂眼,随即轻声道:“表哥,何苦呢?”
谁知话音刚落,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墙上刚刚还被控制住的弩箭手反手就控制住了闵怀安排过去的人。
闵怀看着这突如其然的变故,仍旧中气十足道:“就算如此,你们又能控制的了我余下的兵力吗?”
太子悠悠的笑了:“将军,你在看见我和容湛站在这里就应该察觉到不对的。难道皇帝身边就只会安排我们两个人守着吗,这岂不是个笑话呢?”
一大批弓箭手自大殿的后面齐刷刷的冲出来,在殿门口像列罗汉阵一般,齐刷刷的架起弓箭,对准骑在马上的人。
闵怀见状,脸色一变,没有想到这突然地变故。
正在这时,城门外却又响起了军队的声音,声音洪大又雄壮。闵怀不由的回头看去,千军万马向着这边浩浩荡荡的走来,看人数怕是只会多不会少了。
而为首之人却又正是齐之州。
怪不得他一直未见其人,原来早已在此等待。
闵怀看着情景,立刻知晓大势已去,他转过身,盯着容湛道:“我在攻打进皇城之前,已经安排了一个卫所的人去攻打肃城侯府,既然你选择了这边,那边怕是无力回天了。容湛,这个人这样歹毒,你又何必。我曾经以为我们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只可惜……你竟是这人的儿子。”
容湛看着闵怀,冷冷道:“你不过是想除掉我,何须要出手让整个肃城侯府陪葬呢?”
闵怀低头沉思了一会,方才缓缓道:“那你当年又为何要抢走苏娇月呢?致睿与苏娇月青梅竹马,本可琴瑟和鸣,若没有你从中作梗,哪有后来是是非非?若不是你抢走苏娇月,我儿哪里会娶姜家那个毒妇,以至于害了我母亲。你们父子给我们家留下太多遗憾了。多道让我恨不得看到你们早早去死。”
容湛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然一笑道:“人总归是不要痴心妄想。当年你的遗憾,如今也会是你儿子的遗憾。”
闵怀并没有回答,那边究竟怎么样,他已经不想再知道了。如今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就算那边取得了胜利,他也不可能助儿子得偿所愿了。
他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淬了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道:“你好好的坐着你的位置吧。我不像你,对你在乎的皇位没什么兴趣。”
皇帝讽刺的一笑:“闵将军,这个时候了,就不需要说这样的话了吧。”
闵怀死死地盯着皇帝,似乎要将他这个人盯穿一个洞:“我只是恨你。都是因为你,害的我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却一副完全无所谓的嘴脸,让我如何继续容忍你。”
皇帝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朕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闵怀伸出手,定定的指着他道:“你这种无耻的小人,随便残害他人性命居然是这样的一副嘴脸。你说的倒真是好听,为了江山社稷,你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为了能够坐上皇位,你害了我的父亲,害了先太子,连你哥哥你都不放过。”
皇帝听见这指责,到底是有些动容,不过很快的,他缓缓道:“不管什么样的结局,总是有人要需要付出些代价的。”
闵怀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错失她。”
皇帝悠悠的叹了口气:“表哥,有些事儿,大势所趋,多说总归无用的。而且朕以为你不是那种儿女情长之人。”
闵怀闻言哈哈大笑:“你说的还真是好听,你的补偿就是在我身边安插奸细吗?若不是我的真情感动了她,我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你安插过来的。”
皇帝无奈道:“坐到朕这个位置,有很多事情使不得不防的。更何况你手握重兵,朕自然也是要格外小心一点的。”
闵怀怒吼道:“不要为你的虚伪贪婪找借口。”
他低语:“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喜欢颖欣,我自小就憧憬娶她为妻,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将她指婚给了苏三郎,你……唔。”
闵怀话未说话,就感觉到一把冰冷的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他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一脸的不可置信,缓缓转过身来,就见满脸泪水的乌兰珠。
乌兰珠手握匕首,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闵怀仿佛丧失了语言功能,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良久才道:“为什么?”
乌兰珠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闵怀自认这么多年一直对她很好。
乌兰珠看着他这幅迷茫的嘴脸,心底恨意更盛,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你明明已经将别人伤害的遍体鳞伤,自己却仿佛仍旧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乌兰珠冷冷道:“你可曾有喜欢过我呢?可曾有爱过我?你这一生一只都在懊恼,都在悔恨,再求其不得,何曾正眼看过你身边的我?直到现在,你仍然对齐颖欣念念不忘。我无数次说服自己要好好跟你生活,跟你共度一生,但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我在你心里也不过是致睿的母亲而已。”
闵怀张张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乌兰珠的话字字珠玑,尖锐的扎在自己心头,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因为乌兰珠并没有说错。
乌兰珠哭的更加汹涌,一个劲的摇着头:“我没有办法的。我还有致睿,为了他,我必须这样做。致睿现在还在他们手上呢,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会结束了,致睿也能继续进行他的人生,他还那么年轻,不能因为你的冲动而葬送了前程。我要阻止你,我能阻止你的。”
说着又将手中的匕首插入了几分,闵怀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妻子。
他曾料想过自己失败,但是却不曾想,自己会死在妻子的手中。
乌兰珠……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背着竹篓的异族少女不断的摇晃他的身体……
那张青春明媚的脸不断的与现在的她重合,闵怀吐出一口血,“珠、珠儿……”
他颓然的倒了下来,终于失去了呼吸。
乌兰珠抬起手,轻轻阖上闵怀的双眼,手下一个用力,就将插在闵怀胸口的那把匕首拔了出来。
乌兰珠执起闵怀的手,温柔道:“纵然我怨你,恨你,也还是终究舍不得放你一个人走的。你这辈子欠了我那么多,我还没有跟你讨债呢。你等我,我这就来。”
话音刚落,手中的匕首就毫不犹豫的刺进自己的心口。乌兰珠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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