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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作品: 毒医狂后:冥帝,太给力! |作者:薄荷咩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2-03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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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中了蚀心蛊,我暂时还没有办法救你。虽然蚀心蛊并不真的没有解药,但却实在难寻。”三途静静看着钟瑶,严肃道,“当年陈景良一病不起,空明真人怜他有悔悟之心,便用毕生绝学,制出名为南柯的奇丹赠予他,据说病入膏肓者服用以后,能起死回生。想来,这世上也就只有南柯,可以化解蚀心蛊了吧。”

钟瑶想,既然陈景良最终还是逝世,肯定没有吃南柯了。

“那……南柯现在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三途摇摇头,“南柯的下落,被陈景良记在他临死前的悔过书里,只有后世的武林盟主才有资格打开,所以,一切都要等到下月十五才能知道。”

钟瑶闻言,想起北堂澈说过,他要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也是为了去一个只有武林盟主才知道的地方,然后救出被困在那里的娘亲……

看来,谁当上武林盟主,谁就是终极**oss呀……

“可是……我还是很害怕,我觉得以我的能力,根本当不上武林盟主。”

三途思虑片刻,也知道她的担忧不是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从现在开始到下月十五,我要借你的身体一用,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替你守护你想守护的人,等你一梦醒来,所有的不堪都会结束。”

钟瑶认真地想了想,随即郑重点头,“好。拜托了。”

也许这个决定很仓促,很危险,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答应把自己的身体借给三途,她也变得和楚宸禹一样,不给自己留后路。

但是没关系,能扭转时局,给所有人一个满意归宿就好了。

三途牵过钟瑶的手,与自己的紧紧相握。少顷,钟瑶就觉得有股冷流贯穿全身,遂受不住地闭上眼。再睁眼时,她已经失去自我意识,被三途上了身。

“唔。五十年,总算可以出地宫了。”

三途动作极快地跃上石阶,走出地宫。她来到祭坛中央,取下紫玉银驾上的凰音玉,将其在手里掂了掂,随即兜进怀里。

地宫重新封闭,整个祭坛完好如初。外面雨下得正大,钟瑶来时又只穿了单衣,早就被淋得透透。本来她还无知无觉地站在雨里,贪恋地大口呼吸空气,可惜现在有了钟瑶的单薄肉身,根本招架不住这般受罪,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做人就是这点不好,弱不禁风的。”

她刚感叹完,就觉有人袭来,出于本能地腰肢一软,就闪到来者身后,须臾间拔下发间银簪,直抵那人脖颈。她速度不仅极快,而且力度拿捏很好,那银簪转眼已没入皮下,离脉络只有微末半寸,哪怕她的手稍微抖一下,都会让那人血如井喷,瞬间身亡。

那人是北堂澈。

他和楚宸禹一路打来,谁也不让谁。直到刚刚斗到祭坛,看见钟瑶淋在雨里,楚宸禹才稍有分神,北堂澈就立时抽身,想要从后面擒住钟瑶,以此逼楚宸禹停手。

可他没有想到,钟瑶会突然先发制人,如此利落狠快的出手,远远超乎他意料。

“钟瑶!”楚宸禹将剑负于身后,朝她走近几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三途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随即轻笑,这就是钟瑶心心念念要守护的人呀,如今亲眼一见,果然骄人之姿,即便被淋成落汤鸡,也还帅得没天理呢。

她微一挑眉,迅速收回簪子,在指间变着花样来回把玩,北堂澈慌忙捂住伤口,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北堂澈,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我劝你老老实实当祭司,不然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说完,飞出手中银簪,那银簪所向披靡地横穿两樽神铸,两樽神铸霎时断裂崩塌。

北堂澈惊得说不出话,三途意味深长地对他一笑,转身走下祭坛,不由分说地拉着同样震惊的楚宸禹离开。

他们走进回廊避雨,三途才松手。

“这位姑娘如此神通广大,却不知为何要扮作钟瑶的样子?”

“楚宸禹,你疯了么?我就是钟瑶呀。”

楚宸禹摇摇头,“姑娘是骗不过我的,我知道你不是。”

“唔。有意思。”三途轻轻笑着,用手撑住下巴,绕着他转了几圈,吟吟道,“你听说过五十年前武林上的正邪之战吗?我就是在那时候被气死的,后来呀,我就变成恶鬼,专门吃漂亮姑娘的灵,然后霸占她们身体,供我逍遥人间。”

楚宸禹淡然一笑,“别说你把钟瑶吃了,她可不是漂亮姑娘。”

“我觉得还不错,挺干净水灵的,不过你怎么这个态度,你喜欢的那个钟瑶已经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她,你难道不想杀我,为她报仇吗?”

“我打不过你,怎么杀你。”楚宸禹云淡风轻道。

“哈哈哈……”三途大笑,看向楚宸禹的眼里多了几分欣赏,“世人都说大梁靖王不是一般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江湖中,可是很久都没出现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你若不是皇室子弟,这武林盟主之位,怕是早就落入你手。”

楚宸禹微一低眸,轻轻道,“我已经不是大梁靖王。”

尊贵身份,他从来不屑,之所以要用呼风唤雨的权利,在朝堂和江湖勾心斗角,精密布局,无非是为帮助自己的王兄——大梁燕王楚宸纪,成功登上皇位罢了。

如今一朝失算,不慎落此境地,他的心情无人能解。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也许一念之差,结局就会截然不同。你好好想想吧,要不要再当回大梁靖王,甚至更享尊荣,都在你自己。”三途的眸光变冷,“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这件事上优柔寡断,有些人值得你脆弱,有些人不值得。”

“血浓于水,相濡以沫,岂是三言两语就可抹杀?”楚宸禹反问。

三途讥诮一笑,“无妨。到下月十五,我会结束这一切,你就仔细看看,到底是我说的反败为胜对,还是你说的血浓于水对。”她撂下这句,就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转身离去。

雨势渐小,她向前行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对还在沉思的楚宸禹道,“对了,看样子你很喜欢钟瑶,那你一定很清楚,她并不适合江湖厮杀,人心算计,如果你想留住她,保她一世无忧,现在这样是不行的。”

是吗?

三途的话,在楚宸禹心里埋下一根紧绷的线。

那晚过后,借着钟瑶身体的三途在教中雷厉风行,她改以铁腕手段重整教务,虽然平时还是乐呵呵的,但气场和之前大有不同,令教徒们敬畏不已,明明觉得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先是茉盏奉命将阴阳蛊交给她。

“教主放心,只要种上阴阳蛊,就能安然无恙地度过四十九天。”

三途轻点了下头,没有抬眼看她,只挥挥手让她退下。

但茉盏还纠结于之前帮北堂澈助纣为虐的愧疚中,迟疑道,“教主,属下……”

三途不解地瞥了她一眼,终于反应过来,淡然道,“没事了,你退下吧。”

她可不是钟瑶,和茉盏没有交情,而且要不是钟瑶太没威信,哪还有属下翻天的道理?她真是鄙视死了。

茉盏一愣,心想,教主果然不肯原谅自己,与自己疏远了。只好敛起神色,恭敬道,“是,属下告退。”

后来,云撰又被传召。

“我最喜欢像你这种风流倜傥,聪明利落的男人。”三途稍稍凑近些,别有深意地笑。

云撰慌忙将手护在胸前,“喂。你发什么疯,是不是想陷害我,故意让楚宸禹误会?”

三途轻轻一笑,“我没这么无聊。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才能和野心,做护法太委屈了。”

“你什么意思?”

“你母妃本是青国昭王的王妃,无奈当年美色倾城,被先皇看上,先皇设计让昭王意外战死,随即强娶你母妃,而你母妃当时已怀上了你,为保你才委身先皇。你是子凭母贵,样貌也长得好,和你母妃很是相似,先皇才对你百般疼惜,任你在宫中胡作非为,也怪他自己生不出儿子,要不然也不会封你为太子。”

云撰闻言,脸色变得很难看。

“最倒霉的是你,从小宠你疼你的父皇,到头来却是杀父仇人,你知道的太晚,恨又恨不到底,爱又爱不起来,就变本加厉地放纵自己。加之你母妃早逝,先皇独宠娴妃,你就更加厌恶太子身份。”她眯睐着云撰,嫣然巧笑,“幸好你和楚宸禹合作,知道青国荒废朝政,迟早要亡,也舍得荣华富贵,勇于为自己而活。”

“百姓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里,青国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其用杀戮征服,不若和平解决,是青国还是梁国罗国又如何,只要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过得好就行。”

“此等大义正是我要找的,你不适合宫廷,却一定适合江湖。”

“你恐怕不是钟瑶,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近在练《天罡血经》,也希望你和我一起练,只有你的武功登峰造极,才能担得起往后要走的路。”

而北堂澈,则碍于钟瑶性情大变,逐渐失去掌控。

“他知道以他的能力,对付你尚且不可,又何况是我呢?”三途在和楚宸禹喝茶时聊起,“反正他只是想救出他娘,我和他约定,我会如他所愿当上武林盟主,帮他找到他娘的下落,在那之前,劝诫他不要轻举妄动。”

“嗯。他之前也是怕我阻止他的计划,如今你代替钟瑶,我自然不会阻止,他大可放心。只是,他终究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

“等找到他娘,他会自裁的。”三途轻轻叹道,“我没现在就解决他,也是怜他有苦衷,虽然十恶不赦,但能一路疯到这地步,也难得了,我不想看他前功尽弃。”

楚宸禹没有说话,他徐徐吹开茶水上的热气,觉得雾住了眼睛。

“你还没有想好么?派去王都的侍女已经和江枫宴取得联系,他很快就会派亲信之臣来三途教和你会面,你能否反败为胜,就看这次契机了。”

面对三途的循循善诱,楚宸禹却还是波澜不惊。

“看来你是安于现状,不想再当王爷了。”三途冷冷道,“你和云撰不同,他不适合宫廷,也对宫廷没有留恋。可你呢?你想过太后,皇后没有?那些仰仗你的同党之臣呢?你以为在这件事上逃避就能一劳永逸了?”

“不能。但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是个懦夫,我不想亲自揭伤疤,或许,结束武林纷争后,我就可以带着钟瑶归隐山林,从此不问世事。”楚宸禹叹道,“其实很多次,我都想带她脱身。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以她资质,为何北堂澈会死咬着她不放,后来我才知道,是她误杀上任教主,北堂澈认定她有当武林盟主的命,所以我一直在极力阻止。”

“只要能带她脱身就好。”

三途闻言,一时觉得唏嘘不已。

这对冤家,男的想尽办法护女的周全,女的拼命想要扭转男的命运。

可是只有她这只怨灵知道——

楚宸禹在逃避的事情是,他一直全力以赴相助的王兄,就是害他与江枫宴失去交接,错过回京,最终被革王位的罪魁祸首。

如果他不争取这次契机,钟瑶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七日后,江枫宴派的亲信之臣来到三途教,和楚宸禹会面。大体就是替江枫宴表态,称江枫宴当初没能和楚宸禹交接,是因为楚宸禹的暗卫向他传递消息,意指楚宸禹会直接回京都,不再参与三途教纷争。

这对楚宸禹来说,无疑是个大大的讽刺。

他的暗卫等同死士般忠心,为他何等卖命自不用说,也因为他对燕王楚宸纪的坚定拥护,所以也可直接受命于燕王。这样看来,如此险恶的间离,还有谁能做到?

自然是他血浓于水,相濡以沫的王兄了。

江枫宴的意思是——在覆亡青国一事中,他和楚宸禹已是莫逆之交,若楚宸禹要回京为自己平冤昭雪,他江枫宴必然鼎力相助。所以亲信之臣临走时,留下一块江枫宴的私章作为信物,以及一只全身皮毛雪白的狸猫。

“啧啧啧。好漂亮的狸猫,你们知道么,狸猫都是黄毛黑纹,这种白毛淡纹的,世间少有,乃是灵物,用它的血入药,简直就是仙丹,我在宫里也就见过一两回,看来江枫宴这次,真的很有诚意。”

云撰眼红巴巴地在旁感叹。

那狸猫似是觉得来者不善,一直警惕地弓着身子,瞪着圆溜溜的漂亮眼睛,和云撰对视。楚宸禹却不感兴趣,他满心烦躁,正纠结于自己的王兄要害自己一事。

“你若喜欢,便送你了。”他淡然道。

“哈。就知道你小子够义气!我要把这只狸猫宰了放血,让茉盏制出上好妙药!”

他说着,就动作极快地揪住狸猫,那狸猫性子狂,露出尖牙嗷嗷直叫,在他手里胡乱挥着爪子,大有要灵敏逃脱的架势。云撰只觉抓不住,一急之下就一掌劈去,结果下手太重,那狸猫直接死翘翘了。

三途颇有些无奈,眼看楚宸禹要走,忙唤了句,“你想好该怎么做了么?”

楚宸禹只是顿了顿,没有回头,没有答话,就径自离去。

三途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情,而且燕王幼年时还以命相救楚宸禹,要让楚宸禹接受兄弟相残的事实并开始反击,确实难为他了。

云撰将死掉的狸猫抱在怀里,看看三途,大致揣测几分,却也只是跟着无奈地叹几口气。两人都静默着,半晌,忽听有人轻笑。

“人都走了么?才刚热闹,就又静了呢。”

说话的是北堂澈,他最近恪守本分得近乎诡异,不争不吵,毫无企图,清心寡欲得像是在山中修行,而不是当一个魔教祭司。教中但凡大小事务,全都交付三途亲自处理,他连眼睛都不会抬一下。

这是三途想看到的北堂澈,却也是她紧张的北堂澈。

论实力,他打不过她,论诡计,她也不输他,但论野心,论忍辱负重,她可以在地宫以区区怨灵之姿苦熬五十年,只为夺得不久后的武林盟主,却未必敌得过偏执成狂,差点毁掉她整个三途教的北堂澈。

因为北堂澈太年轻,他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是个肉身凡胎的普通人。

所以三途在此时看到有些反常的北堂澈,几乎直觉地提高了警惕。

北堂澈仍是一身招摇的紫,肤色白皙,在强烈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妖孽。

“你很讨厌我。”他缓缓踱步而来,走向三途,“比之从前更甚。”又妩媚一笑,“哦不,从前你不是讨厌我,而是畏惧我。”

云撰见状,深深皱起了眉。

三途很是不耐,“你想说什么就说。”

“呵。”北堂澈笑道,“我只是很认真地想了想,一个人,究竟为何会性情大变。不光是在讨厌我这件事上,还有很多方面,都表明你不是钟瑶。我相信,这世上除了惜颜,再无人能易容到如此逼真的地步。”

“那你觉得呢。”三途也轻轻一笑,眉眼低处,尽显清冽。

“不是易容,也非走火入魔,怕是有什么邪物侵占了钟瑶的身子吧。我说呢,为何下了阴阳蛊,还练了《天罡血经》,都半点不见变化,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人。”

云撰暗吃一惊,他只知道眼前的钟瑶不是原来的钟瑶,却从没细想过她究竟是谁。只当她没有恶意,又一副很赏识自己的样子,还和楚宸禹走得极近,那必然是自己人。

“我不是人,是什么?”

三途幽幽道,笑容鬼魅。

“怨灵。”云撰也报以她一个邪肆的笑,“我翻阅教中往年笔录,发现三途教在创立之初,就发生了一起惨烈的正邪之战,死伤不计其数。祭坛,想必就是祭的那些怨灵吧。”云撰缓缓绕到她身后,“我到祭坛时,钟瑶已经很反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中邪了。”

三途浅浅而笑,对他的话漫不经心,“看来你这段时间,并没有老老实实地闲着,不过,就算你说得全对,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北堂澈闻言,眸里闪过一丝凌厉,突然从她背后袭去一招,却已在三途意料之内。

三途轻巧躲过,飞快转身,正要制服北堂澈,北堂澈却亮出指间暗藏的银针,就向她额间飞去。云撰没想到三途会中招,吓得将狸猫不小心丢到地上。

“这抹了引魂香的银针,滋味可还好受?”

三途紧紧皱眉,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就知道北堂澈不会轻易受她控制,可她实没料到,北堂澈竟能猜对她的身份,并用引魂香暗算她。

果然太心慈手软了!

三途剧痛之下,忽感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迅速剥离,瞬间,她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

那东西在云撰看来,却是一道白光,“噌”地一下窜进狸猫身体。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死掉的狸猫立刻像炸了毛般活过来,惊恐地上蹿下跳。

三途失去束缚,一个发力就震掉银针,周身立时疾风四起,鬼厉狂鸣。此时的她魔性大发,一双清澈眸子瞬间鲜红如血,只抬手往北堂澈的双腿狠狠一挥,北堂澈就像受了极大的撞击般,重重往墙上砸去。

落地那一刻,三途已扬起手中银簪,准备一招封喉。

“钟瑶!”云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三途微愣,迟疑着没有出招,只怔在原地冷冷看着北堂澈。良久,她才清醒过来,眸里血色也逐渐消失,遂将银簪复而插回发间。

云撰见状,总算呼出一口气。

“你的腿废了,这是不听话的教训。”三途望着负伤的北堂澈,冷冷道。

她说完又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云撰,云撰被她看得全身战栗,一想到北堂澈说她是怨灵,加之刚才她异于凡人的反应,就让他冷汗四起。

“狸猫呢?”三途问。

云撰低头看了看,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狸猫此时早已没了踪影。

“不知道呀,刚才还在呢,糟糕,我的灵丹妙药这下没了。”云撰懊恼。

三途闻言又气又急,怒斥一声,“糊涂!那是钟瑶,还不快去找回来!”

“钟钟钟……钟瑶?”

云撰吓得结巴起来,眼见三途脸色更加不善,丝毫不想和他解释的样子,忙心惊肉跳地跑开了,“我我我……我这就去找!”

三途这才抚抚心口,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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