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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作品: 毒医狂后:冥帝,太给力! |作者:薄荷咩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2-03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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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裙摆都被撩到胸口了,钟瑶哀嚎不断,手还死死拉着楚宸禹,显然徒劳无功。

可是,她是要逆袭的啊!就算推倒,也应该她在上面啊!

“这个真不行!说好了要让我守活寡的啊喂!堂堂靖王爷怎么能出尔反尔!”

“吵。”楚宸禹眉头一皱,将撩了大半的裙摆往上拉拉,一把盖在钟瑶脸上,钟瑶差点没气晕过去,这混蛋,竟然一边欺负她,一边嫌弃她的脸?

身下就剩两条穿着亵裤的腿了,她胡乱蹬着,却被楚宸禹牢牢压制。

“啊啊啊!真是要命了!楚宸禹!你到底做的噩梦还是春梦!不要对我下手啊!我是无辜的!啊啊啊!”钟瑶声嘶力竭地叫喊。

可楚宸禹的手已然就要褪下她仅剩的衣衫,她突然就安静了。

挣扎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真累。

如果……今天注定要**……那她就……好好享受下吧……

毕竟楚宸禹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然而书房的门却在此时被人煞风景地大力推开,紧接着晃进来甄沙壁的半个身子,还有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王爷,有刺客?”

甄沙壁是真sb啊!钟瑶翻了个白眼,闷闷道,“没。”

“哦。”他顿了一下,这才看清眼前状况,不由目瞪口呆。

他甄沙壁从小勤于练武,又进军营又上战场,担当靖王府暗卫统领一职后,打打杀杀也没少见,可他从来都没怕过!怎么现在这状况就这么吓人呢!

王爷不是常常盯着王妃的画像出神嘛!王妃不是也嫁给王爷了嘛!他们不应该好好相处嘛?为什么王爷要把王妃压在书案上,还把王妃的脸用裙子盖着?难道他们在做羞羞的事?可王妃女人家家的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完蛋他智商不够用了啊!

诡异气氛在书房里静默僵持的三人间游走。

甄沙壁觉得自己可能不该闯进来,于是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楚宸禹立刻转脸冷冷盯他,他就更惊讶了,王爷怎么变大花脸了!真可怕!

古怪之地,不宜久留,他忙一哆嗦,飞快跳到外面,将门“吧唧”一声关好。

钟瑶这才从裙子里冒出半个头,发现楚宸禹已经恢复清醒,一双冷眸和紧绷的俊脸所透露出来的不爽,已经不能更明显了。

她只好弱弱问了声——“还继续嘛?”

楚宸禹闻言,身形剧烈一震,忙拂了袖从她身上起开,一本正经地站到一旁,冷冷解释道,“本王方才是被噩梦魇住了,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

一年半没见,假正经的本事越装越像了。钟瑶叹口气,从案上坐起,伸手拉下裙摆缓缓抚平,眼神不时飘向正觉尴尬的楚宸禹。他不知道自己顶了张大花脸,还道貌岸然地一派正色,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那王爷说说,做什么噩梦了?”钟瑶挑眉乐道,“我还以为王爷做春梦呢。”

楚宸禹气结,扭头怒瞪她一眼,随即干涩地动动唇,不知如何开口。

要他怎么说?

他隐隐想起混沌的梦境,心还微微发悸,那个梦,他觉得只要对上钟瑶明眸善睐的脸,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梦见早在一年半前的南疆,钟瑶就被祝青歌害死了,而他因燕王的亲情假象,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最终错失良机,一杯毒酒丧命。他不甘,于是带着执念穿越时空和轮回,去到钟瑶所说的陌生世界,和她重逢。

可惜,人鬼殊途,他尘封太久的记忆已经残缺,而她也不认识他。

终于知道钟瑶是怎么来的了,楚宸禹暗叹,梦里一切,都和她当初说的匪夷所思的经历分毫不差,而且,那个遥远的世界的确很美好。

楚宸禹不知道,钟瑶也做过同样的梦,正是因为掌握了其间的因果利害,她才如此坚定地要在这条偏离原先轨道的路上折腾下去。

“干嘛?这么难以启齿?”钟瑶憋着笑,故意问他。

楚宸禹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你嫁进王府,是不是想替师叔报仇?”

他怎么好端端问这个?钟瑶的笑僵在脸上,随即听他继续道,“你想通过祝青歌查出侠义帮和王兄的阴谋,然后找到师叔中毒之谜,替他报仇,是不是?”

“是。”钟瑶从案上下来,老老实实立在一旁。

她不喜欢与人争斗,但到今天这步,都是为了报仇,楚宸禹将她的心思猜得透透,却不知道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想找个理由,看看一直没忘掉的楚宸禹过得好不好。

楚宸禹眸光一沉,接着问,“你不想回家了?”

“回家?”钟瑶讶然,随即沉默,回家,要用楚宸禹的命来换,她舍不得。

“如果大仇得报,你应该不想再待在王府吧?是不是打算找机会逃脱,然后回鹤鸣山,和你的正则哥过一辈子?”楚宸禹咄咄逼人道。

钟瑶心一酸,要不要待在王府,得看窗户纸有没有捅破,可楚宸禹不断提起正则哥是要干嘛?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替她想好退路,把她推给别人吗?

楚宸禹见她不说话,以为猜中她的心事,不由冷道,“青歌原来是因为秦少阳做错不少事,可她一个弱女子,也出于无奈,本王了解一些事情后,已经决定不再追究,娶她,也是助她脱离侠义帮控制,本王真心怜她,她在本王身边也安分守己,所以你不要因为报仇,就去找她麻烦。”

“我找她麻烦?”钟瑶不敢置信,反指自己,“我进王府才几天,连她的面都没见,你怎么就断言我会找她麻烦了?”

“是本王特意让她避开你,还有府上一众姬妾,就是怕你无事生非,惹我头疼。”

“楚宸禹!你以为画着大花脸,就可以随意变换表情嘛!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话有多过分,有多莫名其妙啊!”

楚宸禹皱皱眉,语气更为冷淡,“本王不过提点几句,如此吵闹作甚?”

钟瑶瞪着眼睛,狠狠抽了几口气,“我看你是做梦做傻了吧!”随即怒气冲冲地出了书房,连头都没回。

“神经病!无聊!喜怒无常!气死我了!”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她离去而飘远。

恢复寂静的夜蓦地闪过一丝叹息,转瞬即逝。

第二日,趁楚宸禹进宫议事不在府里,钟瑶忙叫雀翎去找侧妃姬妾,命她们前来拜见。

不是怕她无事生非?好。她就偏不让靖王府安宁。

钟瑶想起楚宸禹的话,就直往上蹿火,正咬牙切齿地嚼着点心,就见一堆浓妆淡抹各有风采的姬妾来了。说是一堆真不为过,起码有二三十人。

“呃……”钟瑶咽了咽口水,不禁也羡慕起楚宸禹的艳福来,想想又对雀翎道,“叫她们一拨一拨地进,我脸盲,等会儿该记不住了。”

“是。”雀翎稍稍躬身,便出去对一众姬妾吩咐,随即领了三人率先进来。

这三人款款而行,风姿绰约地往屋里一站,便成了道亮丽风景。

雀翎向钟瑶点点头,随即站到她旁边,一脸正色。

“妾身拜见王妃娘娘。”三人吟吟褔下身子,莺声燕语。

钟瑶故作傲慢地点点头,漫不经心道,“起来吧。”她本一副低眸闲散的样子,随即眼风一转,凌厉地从面前三人扫过,三人皆不敢动。

架子摆够了,她开始发话,“你们都叫什么啊?左边开始,一个一个说。”

“回王妃娘娘的话,妾身元香。”最左边的女子站了出来,她身穿一件粉色纱衣,面容清丽,似是有些害羞,浑身散发出小家碧玉的气质。

“唔。楚宸禹喜欢你什么?”钟瑶直截了当地问。

元香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哆嗦,委婉道,“妾身不知王爷喜欢妾身什么,不过妾身在女红方面稍有心得,也许王爷是喜欢这个。”

钟瑶点点头,看她样子就是传统女子。

“你呢?”她又问向站在中间的,中间那人身着朴素的云色衣裙,神情淡淡。

“妾身灵槐。”

“楚宸禹喜欢你什么?或者你擅长什么?”

“医术。”

哦?钟瑶眼睛一亮,这“生人勿近”的气势和擅长医术,还真是和楚宸禹匹配。见她不爱说话,钟瑶也没多为难,转而问剩下的那个了。

站最右的女子一身娇艳红装,脸上挂着笑,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看起来明艳天真,光彩照人,她有些雀跃地对钟瑶道,“王妃娘娘,我是夏阳,王爷喜欢我唱歌跳舞,骑马射箭。哦对了,他还喜欢我陪他喝酒说话呢。”

看来她很讨楚宸禹欢心。

钟瑶兀自点点头,大致有了数,可能是夏阳太可爱,尽管言语里透着和楚宸禹的熟稔亲昵,也讨厌不起来。便向雀翎使了个眼色,雀翎忙挥手让她们下去,换了新的一拨进来。

就这样一拨接一拨,姬妾们个个都是绝色佳丽,会的技艺都能整合成一部百科全书。可钟瑶仍然毫无感觉,到后来直打呵欠,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吃饱了撑的,才会在府里如此大动干戈。

“还请王妃姐姐恕罪,妹妹来迟了。”

猛地一声清雅撞进钟瑶耳里,她呵欠打到一半,差点咬到舌头,忙正襟危坐,瞬间绷紧全身神经,厌恶满满涌上心头。

没错!就是这种恨到牙痒痒,气到根本停不下来的感觉!

她抬眸看去,迎面而来的,正是楚楚动人的祝青歌。时隔许久再见,祝青歌变得更加漂亮,她穿着湖碧色的曳地繁花丝锦裙,衬得气质出众,身段曼妙,而那本就婉约可人的容貌,更是薄施脂粉,朱唇一点,夺目而又不虚浮,美好得恰如其分。只是白皙的侧脸隐约可见一条比肤色深些的细痕,有些奇怪。

祝青歌毫不避讳地迎上钟瑶不太善意的目光,随即微微一笑,低眸福身,吟吟道,“妹妹参见王妃姐姐。”

钟瑶俏眉一皱,什么姐姐妹妹的!祝青歌以为当个侧妃就了不起?竟然一见面就攀关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很合得来呢!她永远记得,把她害到这步的人是谁,早在雪月楼,祝青歌就想把她烧死,可见这个弱质女流,背地里有多心狠手辣!

“雀翎,我没记错的话,像她这样的应该喊我王妃娘娘吧?妹妹是什么东西?姐姐又是什么东西?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祝青歌不等雀翎回话,就掩袖吃吃而笑,“青歌和姐姐是旧识,凭青歌了解,姐姐一向不拘礼数,这才大胆称呼,不想却恼了姐姐。只不知,姐姐这一年半,究竟有多苦大仇深,刚一重逢,就对妹妹冷眼相看的,妹妹这一片讨好的心,都不知往哪儿放了呢。”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吧?她原先认识的祝青歌,爱在表面装纯装柔弱,那容易受欺负的样子,好像谁看了都会心疼,可现在,她坐到侧妃的位子,又传言深受楚宸禹宠爱,言辞大胆,毫不退让,倒是一点都不怕钟瑶唬她。

就连雀翎都暗暗吃了一惊,侧妃祝青歌,不是好对付的人。

钟瑶眯了眯眼,“哦。你比我老,说起来应该我叫你姐姐才对,认真算起来的话,你估计都比我大几百岁了,我觉得我还是喊你祝奶奶吧。祝奶奶,刚才你不跟我攀关系我都没认出你,以前你的脸好像没有疤?至于你的心,喜欢放哪就放哪,但别放我这,狼心狗肺什么的,我不喜欢。”

像这种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语言技巧,钟瑶一点都不擅长,她擅长的就只有——人参公鸡,人参公鸡,人参公鸡。于是祝青歌白着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古以来,女流氓都是天下无敌的。

钟瑶挂着笑,痞里痞气地晃到祝青歌面前,微一抬脚,朝她膝盖后部就是一踹,她疼得猛一跪地,轻呼出声,眨眼间,已有泪珠滴落。

“祝奶奶,我嫁进王府,就是要你不好过,不管楚宸禹多护着你,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总之有我在这里一天,你就一天不得安宁。你最好每天都在脑子里过一遍,当初是怎么想置我于死地的,我总会加倍奉还。”钟瑶厌恶道。

祝青歌神色一凛,仰头狠狠剜了她一眼,正欲起身,却被钟瑶伸手压住肩膀,随即弯腰凑近她脸庞,低低道,“有什么阴招损招尽管来,我接着。”

“臣妾不知娘娘说什么。”

“少来了。”钟瑶笑着拍拍她的肩,随即直起身,傲慢地俯视道,“楚宸禹想必就喜欢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吧?那我给你个机会好好可怜一下,既然你不懂规矩,那就在这跪着好好反省,跪到日落,嗯?”

祝青歌面有隐忍地闭闭眼,官大一级压死人,楚宸禹又不在府里,她也没法反驳什么。钟瑶满意一笑,向雀翎使了个眼色,雀翎忙扶她到内室休息。

“娘娘来了个好大的下马威,只是这般刁难,恐怕传出去有些不好看,尤其王爷那边……”雀翎提醒道。

“怎么了?明明是她不守规矩在先!我是王妃,她是侧妃,我要她跪着她就得跪着!再说了,王妃是当给我自己看的,我要怎么当,关外面什么事啊!”她没好气道,缓缓又说,“雀翎,当初在南疆,你也在场的,她怎么对我你应该也清楚!”

“娘娘,可这毕竟是王府。”雀翎好言规劝道,“娘娘难道没想过,王爷为什么会娶祝青歌?”钟瑶撇撇嘴,“当然不是出于怜惜了,祝青歌还没漂亮到干那么多坏事都让人恨不起来,虽然楚宸禹一直隐瞒,但我太了解他,绝对是因为祝青歌和侠义帮之间有某种联系,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雀翎欣赏地看她一眼,笑着点点头,“娘娘很聪明,既然如此,娘娘今天就不该跟祝青歌闹翻,哪怕表面做戏,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也是好的。”

“她已经在王府里嚣张了这么久,我既然来了,就不会憋屈。”

“那娘娘有想过王爷那边怎么交代吗?”

钟瑶认真想了想,昨晚楚宸禹不知道又搭错哪根筋,突然就对她发火,还拿侧妃姬妾说事儿,简直莫名其妙。

准是又有什么想法闷心里了,那就给他闷着,谁让他拿她当靶子使的。

“不交代,我做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等他受不了,自然会来找我。”

雀翎含笑睨着钟瑶耍小脾气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与此同时,楚宸禹正在议事殿议事,浑然不知府里的姬妾都给钟瑶看了个遍,还有他宠爱的侧妃祝青歌,正一脸幽怨地罚着跪。

皇上在案前来回踱步,紧锁的眉和板着的脸更显威仪。

楚宸禹和燕王楚宸纪立在御下,都是深思熟虑,沉默肃然的样子。

“宸禹,”皇上突然发话了,“朕觉得,你的主意不错,只是多伦固山的实力强大,也没对多伦固尔有什么不好,若多伦固尔不愿配合,朕对藩属一事,到底答应不答应呢?”

“父皇,我们帮多伦固尔夺取王权,让他成为草原霸主,这其中诱惑,非同一般。如今北疆王土未定,还在极力向外扩展,多伦固尔身为王族良将,对多伦固山还有很大用处。一旦多伦固山野心得逞,一山不容二虎,多伦固尔会是什么下场,他自己想必很清楚。”

“可这些都是臆测,万一他这面答应,回到北疆又倒戈,岂不更激怒多伦固山,让他来攻打我们?”燕王楚宸纪担忧道。

“呵。若不争取,不管答不答应藩属一事,仗都要打起来,何必在意这个?”

“那多伦固尔成为草原霸主,日后也会像多伦固山一样,对中原虎视眈眈,我们不是养虎为患?”楚宸纪再次道。

楚宸禹摇摇头,勾唇一笑,“不杀多伦固山,他日来犯的是多伦固山和多伦固尔两只虎,杀了多伦固山,对手就少一个,更何况,多伦固尔要是成功,草原支持他的是母族旧部,为数不多,日后多伦固山的旧部肯定也不会让他好过,到那时,我们面临的威胁将大大减少。”

皇上闻言,沉吟点头,确实扶持多伦固尔,是眼下对大梁最有利的了。

“既然多伦固山派多伦固尔来谈和,想必对多伦固尔的忠诚有很大把握,等他来,你们可得好好下点功夫。朕听说,多伦固尔爱好美色,又不喜平庸,你们需投机取巧,精心招待。”

楚宸纪闻言,试探着问了声,“那……不知父皇要让谁招待?”

皇上故作沉思,楚宸禹的心却沉了下去,主意大半是他出的,但功劳肯定不给他。

满室寂静。

皇上想了想,刚要开口,楚宸纪却全身轻颤起来,虽然温和的表情在极力控制,但从额上滑落的豆大汗珠,还是暴露了他的不适。皇上和楚宸禹都有些讶异,皇上忙问,“宸纪,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天过于操劳,累坏了身子?”

楚宸纪却不便回答,只一双俊眉拧得快成一条波浪线。

天知道他怎么了!自从昨日从宫里回去后,他隔一个时辰全身就痒一次,那痒劲儿实在难耐,简直要撩到心里,不仅酥麻无比,而且越挠越甚。他折腾了一整晚,又是叫下人给他挠,又是拼命沐浴,结果身上都洗破皮,挠出血了,还是痒。

在这之前,他唯一接触过的人就是靖王妃,可人家也没对他做什么,难道侠义帮说她是魔教妖女都是真的?可祝青歌当初暗算她,发现她根本不会武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怎么如今变得这么厉害?

这个靖王妃真是古怪透顶,让人搞不清。

皇上见他忍耐着不答话,又问一句,“宸纪?”

楚宸纪一惊,刚要开口,酥麻的痒劲就汹涌地窜了上来,于是一个情不自禁,扭了扭身子,就从嘴里发出一声,“呃呃……呃……”

好个怪异又尴尬的声音啊!

皇上很紧张,忙道,“宸禹,快给你王兄把把脉,看他怎样了!”

楚宸禹稍一欠身,淡然道,“父皇忘了,儿臣已是废人。”

皇上一顿,扫过他遮住半张脸的银玉面具,和微垂下来的右手,心绪有些复杂,忙对侯在外殿的宦官吩咐,“来人!传太医!”又叹口气,扭头对楚宸禹道,“你王兄不知生了什么怪病,多伦固尔很快就会来,此事交给你去办,就让他住在你王府,好好准备接待。”

楚宸禹眼里闪过一丝锋芒,随即躬身应道,“儿臣遵旨。”

皇上不再看他,忙下了御前去搀楚宸纪,像个慈父而不像君王。

楚宸禹神色黯然,可这就是他的命。

即便是别人弃下才讨得的机会,哪怕就那么一点,也要牢牢抓住,绝不放过。

他带着满腹筹谋,在日暮之时回到王府,却听闻钟瑶把所有姬妾都召了个遍,还让祝青歌罚跪好几个时辰,忙快步赶到钟瑶住处,果然见祝青歌柔柔弱弱地跪在外室,已经虚弱地直不起身子,摇摇欲坠就要晕倒。

“怎么回事?”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祝青歌苍白的脸,问旁边看着的丫鬟。

丫鬟只好哆哆嗦嗦将事情经过如实告诉了他。

他一敛容,表情就可怕地绷住了。

“王爷,是臣妾不好,臣妾擅作主张,逾矩冒犯了王妃娘娘。”祝青歌垂眸,装出一副可怜样子,弱弱道。

“知道就好,还不回去?”楚宸禹语气不善。

“呃?”祝青歌讶然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就连丫鬟都慌了,王妃娘娘没进门之前,王爷可是最疼侧妃的,有求必应,不舍得侧妃受一点委屈,怎么如今……

楚宸禹见她不动身,烦躁地挥挥手,对丫鬟吩咐道,“你,扶她回去。”随即大步走进内室,恰好雀翎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见到楚宸禹神色一怔,刚要行礼就被拦下。

“王妃在里面?”

雀翎点点头,轻声道,“娘娘午后睡下了,到现在还没起呢。”

楚宸禹缓缓神色,径自往内室里去,雀翎立刻屏退门外候着的丫鬟。

他一步一步走得沉稳,走到床边时,轻轻撩开帷幔,钟瑶窝在被子里的模样像一支从暗处飞来的箭,倏地一下就戳中他的心。他在床边坐下,帷幔徐徐而落,包裹住他的身影,他的身影又笼罩熟睡的钟瑶身上。

这家伙,把别人折腾得那么惨,自己却在呼呼大睡,这样真的好吗?

楚宸禹不禁失笑。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很想伸手去捏钟瑶的脸,这曾经是他表达对她亲密宠溺的习惯动作,一晃眼一年半,真是久违了。他将手伸过去,只是轻轻碰了碰,就有无限温柔在眼里汹涌,他有些眷恋指间的温暖。

钟瑶感到有人触碰,不太舒服地动动身,随即睁开了惺忪睡眼。

楚宸禹好看的脸映在她眼里,四目相对,彼此幽黑的眸子间暗潮涌动。

“咳咳。”楚宸禹稍稍别过脸,悄无声息地收回手,率先出声道,“本王是来问你话的。”

“啊……祝青歌啊……”钟瑶将神色恢复正常,从床上坐起。

“嗯。不是和你说过了,叫你不要找她麻烦,怎么今日闹出这样一堆事来?”

“看她不顺眼呗。”钟瑶无所谓道。

“你!”楚宸禹气极,为何她要这么胡闹!这里是靖王府,不是三途教,可以由着她胡来!正欲说教,钟瑶抢先一步,伸手轻轻按住他的唇。

眷恋的温暖抵在他唇上,让他不知所措地在心里漾起一片涟漪。

“我们之间一定要说别人吗?”钟瑶问。

“那你想说什么?”

“说说你的事。你和我一样想报仇,想通过祝青歌查出太后和师父中的毒,想韬光养晦,找机会击败侠义帮还有燕王,所以你娶祝青歌做侧妃,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对她百般宠爱,都是为了利用她,我猜得对吗?”

楚宸禹不是不动容,聪明起来的钟瑶,慧黠得像只小狐狸。

“不错。半分都瞒不住你。”他将她的手轻轻拉下,温柔握在掌心。

钟瑶勾一勾唇角,得意道,“楚宸禹,我真是受够你了,从前到现在,你什么事都一个人闷在心里,打什么算盘,有什么计划,全都自己来。刚开始,我是初来乍到,搞不清状况才任你摆布的,现在不一样了,你还想拿以前那套对付我?”

楚宸禹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钟瑶轻嗤道,“就是我要和你并肩作战的意思!你别再把我往外推了,也别想拿什么侧妃姬妾激我,没有用!我是女流氓,就赖在这儿不走!”

楚宸禹讶然,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钟瑶更近一步道,“你是呆了嘛?快表态呀!”

美人在怀,更何况是钟瑶,自己怎能愣得跟木头一样?楚宸禹顿了顿,神色一凛,就将她扑倒在床,欺身压着她,恨恨道,“好生不要脸的女流氓,你不回家了?”

钟瑶微微觉得不好意思,任红晕漫上脸颊,“我把手机扔了,就一头扎进王府,你说我还回家嘛?当初我替你挡下北堂澈那一掌,你就答应我要以身相许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喏,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啦。”

楚宸禹继续恨恨道,“那你的正则哥呢?”

“正则哥,正则哥,当然是哥哥了。”

“你说的都当真?”

钟瑶翻了个白眼,将他用力一推,反压在床,随即伸手取下面具,认真端详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轻轻道,“真到不能再真。我当初不愿随你进府,是因为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里我被割喉而亡,你……你一杯毒酒丧命……”

楚宸禹暗吃一惊,这梦,不就是他昨晚梦到的?

原来命运真的拐向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轨道了。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太容易被人摆布,我怕自己会成为你的牵绊,怕我们变成梦里那样,所以决定远离你,让你好好报仇,可当我接到你的信,又开心得不得了,就努力在山上修行,希望以后有能力帮你,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然后你下山找我,却看到我娶祝青歌?”

钟瑶点点头,说起来还有些委屈,“我太难过了,虽然心里坚信那是假的,但我连亲自去问你的勇气都没有,恨不得立刻回鹤鸣山,然后一辈子不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甄沙壁向我通报你在外面闹事,我迫不及待地出来找你,结果看到你和正则兄抱在一起?”

钟瑶这才忆起当日细节,不由急道,“正则哥是哥哥,我难过,抱他一下怎么了!”

“可他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他!”

楚宸禹倏地笑了,笑容里满是得意,“那你喜欢谁?”

钟瑶开始装傻,红着脸嘟哝道,“明知故问。”

“快说!”楚宸禹搂着她的腰紧了紧,“你喜欢谁?”

“哎呀……”

自诩女流氓的钟瑶扭捏起来,在楚宸禹眼里极其可爱,他不依不饶,“你到底喜欢谁?”

钟瑶这才头疼地叹口气,满脸无奈,“你你你,就是你,我只喜欢你。”

说完,她还觉得意犹未尽,突然脑袋一抽,学着以前看的小言里暧昧**的台词,对楚宸禹恶心吧啦地来了一句——“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楚宸禹的脸立马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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