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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作品: 毒医狂后:冥帝,太给力! |作者:薄荷咩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2-03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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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俯视着她,这女子浑身上下还滴着水,明明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可还有心情和他说笑。

可这个女子,无论是哪种姿态,都让他觉得牵挂。

秦衍唇角一弯,拉着桑未的手把她带进自己的怀抱。

桑未感觉到周身全是秦衍的气息在萦绕,没有一处能逃得过,她的心咚咚咚地响着,可还是轻笑,“左相大人动心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恐怕我真的要成祸水了。”

秦衍松开了桑未,桑未的皮肤刚和冰冷的空气接触,就又被一件衣衫隔绝开来,是秦衍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罩在她身上。

桑未感觉到暖暖的温度,前所未有的暖意。

秦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温柔一笑,“就让你得逞一次,你俘获了本相的心,你要负责。”

桑未无言以对,只有笑笑。

“丫头!你答应我什么来着?”褚纯沉着脸过来。

褚纯一直没走,就等着要问她。

桑未心知肚明,褚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邱安睿是中了她施的迷心术?

褚纯冒火的双眼盯着秦衍放在桑未肩膀上的手,秦衍这才笑嘻嘻地拿开。

桑未撒娇似的笑道,“叔叔,你不知道,那邱安睿是个浪子,为人很坏的,我算是替天行道嘛……”

这肯定瞒不住褚纯,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褚纯沉着脸,“他是浪子,难道他对你行孟浪之事了吗?为什么要招惹那些不相干的人?”

桑未笑容凝注,显露出一种沉重,“叔叔,难道要等到恶人对我下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要反击吗?那时候我恐怕死了一千次不止了!”

褚纯有些许震惊,这样冷漠的眼睛,绝对不是回忆中的那个她拥有的,褚桑未,她就只是褚桑未!为了自己的性命而不惜一切的褚桑未!

褚知榆一直昏迷不醒,桑未是在香雨香雪的搀扶下回到正厅,所有人都聚在这里等着褚知榆的消息。

老夫人面带痛惜地说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在自己寿宴这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夫人恐怕是最难过的一个,而那个受伤害的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孙女。

褚绅安慰道,“母亲别太心急,等知榆醒过来就都明白了。”他冷冷的目光射向褚知槿,“知槿!”

褚知槿还在混沌中没有醒过来,她还不知道前因后果,突然被褚绅这一叫,更加心乱如麻。

“知槿,你一直站在旁边看,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褚知槿流着泪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和知榆是要在湖边等琉璃郡主的,郡主先去贺寿了,然后……然后……”

“知槿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害了你不成?不要惺惺作态了!快收起你的无辜吧!”琉璃咄咄逼人,气势颇盛。

六王爷沉声,“琉璃!不要这么凶!”

琉璃的目光晃到桑未身上,有些犹疑。

桑未即刻站出来开了口,“琉璃,你忘记了,是我让你帮我邀大姐和二姐来的吗?”

琉璃这才沉下心来,“嗯,是桑未没错,可我相信,这事儿和桑未没关系,是桑未让我求老夫人,把知槿知榆从祠堂带出来,桑未是想为着前几日知槿罚跪的事,亲自道歉的,桑未善良,想和两个姐姐和好,可知槿却当着我的面就说桑未的不是!”

褚知槿难以置信,“郡主……何出此言?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啊?”

琉璃不屑道,“你爱搬弄是非,我从前没看出来,可今天你却心底恶毒,连亲妹妹都不救,我孟琉璃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到底琉璃是名副其实的郡主,她说的话有一定的分量。

褚知槿泪流满面,扑到老夫人脚边跪下,“祖母,祖母,我什么都没做,一定,一定是褚桑未!”

“住口!”老夫人嫌恶把褚知槿推倒在地,“是不是家里太宠着你这个大小姐,让你恃宠而骄!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褚知槿抽泣不已,“不是这样的,祖母……”

她想起周茗箬要利用邱安睿陷害褚桑未一事,便看向桑未,目光凌厉,“桑未,你说和你没关系,你倒是说,你是从哪里来到小湖边?”

桑未脸上慢慢僵住。

褚知槿得意地冷笑,“是不是说不出来了?你和邱安睿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勾当,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儿说?”

桑未向身后一转,看向秦衍,转过身来对着褚知槿,目光幽幽,“大姐,我拿了红玉血剑,去找左相大人讨教剑招了……”

秦衍一听桑未点到他的名,便站出来,沉声道,“是这样的,玙月郡主,的确是来找我讨教……”

众人顿悟,刚才褚桑未不就是和这位左相一起出现的吗?左相武功高强,剑术精妙,像桑未这样的大家闺秀,慕名而去,也是合情合理。

褚知槿怔怔地看着秦衍,却没料到桑未又道,“可红玉血剑是母亲让我去拿的,她说,是叔叔晚上要为祖母舞剑助兴才需要的。”

桑未转身看向褚纯,目光幽深,“叔叔,你应该不知道这事吧?”

褚纯沉默不语。

桑未喃喃道,“难道是母亲……”

这一语,让众宾客心中沸腾,本来就扑朔迷离,这又受了桑未有意的引导,所以更会把那矛头往周茗箬身上引。

周茗箬现在正守着褚知榆,恐怕知道了这儿的事,也会气个半死。

褚绅脸色铁青,老夫人面色不善。

桑未叹气,道,“祖母,大姐,可能也是为邱安睿陷得太深……所以,一时……若是邱安睿还在的话,两个人倒也是良配,可如今……”

众人议论纷纷,看来褚知槿和邱安睿这两个人的丑闻,要传遍整个黎城了。

老夫人叹道,“桑未,今天多亏了你救了知榆,回去有没有喝姜汤?可别冻坏了身子。”

老夫人有心想撇开褚知槿和邱安睿这个话题,同时也是真的关心褚桑未。

桑未也不再做分辨,微微一笑,“谢祖母关心,我没事,还是一切等二姐醒来了再说吧,要看看这个恶人究竟是谁!”

这句话说得信誓旦旦,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都能听得出桑未的坚定。

桑未做出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态,言外之意就是说褚知槿是那个旁观的恶人,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秦衍却洞悉这一切,他虽然不知道褚桑未究竟怎么谋划这一切的,可他知道这是个心思极深的女子,是个心思极狠的女子,奈何他,心牵挂……

一直保持沉默的殷芳洛蓦然出现在褚纯的身后,低声耳语道,“我看过,那死去的邱安睿,中了迷心术……”

褚纯偏头轻笑,“你怀疑我?”

殷芳洛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心漏了一拍,慌忙低头,“你不屑于对他动手,也不会用这么烂的术法,我怀疑,褚桑未……”

“你凭什么怀疑她?”褚纯快色反问。

殷芳洛不解抬头,“只是怀疑也不可以?难道你真的对那丫头……你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不是……”

“好了,我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说,下手的人不会是她。”褚纯转过头去,不愿再争辩。

殷芳洛目光犹如熊熊大火,望向孤傲的褚桑未。

“老夫人,二小姐醒了,可是……可是……您快去瞧瞧吧……”齐嬷嬷冲回来,一脸急切地喊道。

齐嬷嬷是老夫人派去,等着看褚知榆什么时候醒来的。

褚绅问道,“怎么回事?”

齐嬷嬷难以开口,声音低低的,“二小姐,痴傻了……”

“什么?”褚绅惊骇。

褚知槿也傻傻地摊到了地上,“不可能……”

老夫人连晃带摇地走下来,“我要去看看……”

桑未连忙扶着老夫人去往了大夫人的槿榆院,褚家的人加上一个位高权重的秦衍还有一个多事的琉璃一起去,其他人都留在了正厅。

“知榆,你别闹了……”

还没进槿榆院,就听到了周茗箬那带着哭腔的声音。

一进门,就看到周茗箬坐在床边,抱着疯疯傻傻的褚知榆哭喊着。

褚知榆还是那么好看,衣裳也穿戴得整齐,可那神情似乎有些痴呆。

褚知榆傻傻一笑,把周茗箬头上的簪子都拔下来,抓在手里往嘴里送,“嘿嘿,哦……哈哈哈……”

活像个心智不健全的小孩。

褚绅走上前去,痛心疾首,“知榆这是怎么了?”

周茗箬摇着头,哭道,“不知道……知榆她一醒来就这样,痴傻了……”

老夫人也踉跄地往前走,是桑未拦住了老夫人,“祖母,二姐她……您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万一伤着您……”

老夫人喃喃叹气。

桑未心中暗自冷笑,那支银针的效用果然不能小觑!

褚知槿狼狈地扑过去,哭道,“知榆,知榆,你不认得姐姐了吗?我是姐姐啊……”

周茗箬却也有些气不过,她抹着眼泪轻轻推开褚知槿,带着些许冷漠,“你别碰知榆。”

“母亲!”褚知槿竟没想到周茗箬也会用这种态度对她。

周茗箬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她亲眼看见褚知槿眼睁睁看着褚知榆溺水而不去救,她无法原谅。

因为褚知榆的痴傻,邱安睿的身亡,没人能知道真相。

大概就是周茗箬做了什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邱安睿不仅要强迫褚知榆而且挑拨了两姐妹的关系,褚知槿是那个最心狠的姐姐,褚桑未是那个舍身救嫡姐的庶妹……

大约这就是在场的人,心里的真实想法了……

当然这不包括秦衍、殷芳洛和褚纯了!

四王妃?

唐七七错愕抬头,一袭红色的衣裳裹住男子那高挑精瘦的身材,他面容极美,鼻梁挺直,薄唇斜斜上挑起凉薄弧度,美丽的丹凤眼微微一勾,仿佛满堂蔷薇花开,芳香氤氲,这个男人从眉眼到下巴无一不精致美好,姿态慵懒透着妖异。

对着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唐七七看得痴傻了,不知怎的,竟想起那颠倒众生,千娇百媚的狐狸精来,便傻呵呵地挥手,“嗨,狐狸,你好!”

“我说过,我不叫狐狸,凤倾寒,我的名字。”

凤倾寒唇角微微一扬,轻笑出声,半年不见,小丫头还是如此有趣,他开始嫉妒穆景浩的好运了。

凤倾寒,这名字真好听的,唐七七蓦地回过神来,好奇地问道,“你认识我?你刚才叫我四王妃?”

“四王妃当日艳惊四座,我又如何会忘记?”凤倾寒眉眼间俱是玩味的笑意,半年前的宫廷宴会上,她美得惊人,但高傲的视线,却只围着穆景浩一人。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唐七七心头一惊,万没料到自己居然穿越成什么四王妃,还没等她多想,一双手臂突然从背后将她拉入怀中,清冷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本王的爱妃,不劳北辰国二皇子记挂!”

强健的手臂箍得唐七七骨头生疼,她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张冷峻冰寒,犹如刀刻般的俊脸。

不同于狐狸男的眉眼如画,慵懒妩媚,这个男人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墨,鼻梁挺直高耸,面庞犹如刀削一般,浑身透着睥睨众生的霸气和傲气,就如一把气势凌厉的宝剑,凛然英气让人惊心动魄。

凤倾寒眼波一转,漫不经心地轻笑,“本王帮四王爷找到离家出走的王妃,王爷不打算请本王喝一杯么?”

穆景浩搂着唐七七的手臂暗中收紧,冷冷道,“二皇子说笑了!王妃不过是跟本王开玩笑,何来离家出走之说。二皇子乃贵客,本王作为东道主,自然应当好生款待!”

凤倾寒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哦?原来王妃喜欢跟王爷开离家出走的玩笑。”

穆景浩眉间一动,薄唇紧抿,“是又如何?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外人管的着?”

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唐七七清楚感受到穆景浩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她揣测自己的身体或许真的离家出走,还被与自己“老公”不对路的别国皇子抓住话柄嘲笑,如果想以后过得舒服点,必须讨好现在的“老公”,经过大脑快速运转,她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

唐七七抱住穆景浩的腰,扬起脑袋,撒娇,“夫君,人家不玩了,体验平民生活什么的,真的一点也不好玩,你看人家被那恶婆娘泼了一身脏水。”

她扯了扯衣襟和袖子,嘟着小嘴儿,一脸委屈。

穆景浩黑眸一闪,冷峻的表情迅速被温柔的笑容代替,“爱妃受苦了!”

他凤眸微敛,寒光扫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管事婆和打手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本王爱妃的?”

“四王爷息怒,四王爷息怒!”

一屋子人磕头如捣蒜。

前两日老鸨从人贩子手里买来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本打算好好调教一番,哪知道她竟然是四王妃。传闻四王爷喜怒无常,极为宠爱王妃,被他抓住他们虐待王妃,肯定是“丑八怪,让你不要脸,林秀才也是你能勾搭的?”随着不堪入耳的叫骂声,穆采薇觉得自己腰上的肉活生生都要被人给揪掉一块,疼得她不由自主地从齿缝里“嘶”地叫了一声。

谁他妈这么大胆,敢掐她?

穆采薇豁然睁开双眸,忍着后脑勺的剧痛,就见正上方,一张算是清秀的脸,正带着狰狞的恨意,恶狠狠地瞪着她。

这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的脸,眉如柳叶、双眼细长,白生生的脸儿倒也娇俏,只是此刻正咬着牙努着嘴,怎么看怎么狰狞刻薄。

此时,她一只手还掐在采薇的腰间,不停地用力,疼得采薇直吸冷气。

很好,是这个女人作死。

双眸顿时染上了一层寒霜,穆采薇死死地盯着那个对她下狠手的少女,口气凌厉,“松手!”

什……什么?

正掐得起劲的莲花,冷不丁被这个仿若千年寒冰般的声音给震慑了下,不由自主低下头去看,就望进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里。

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掐在穆采薇腰间的手也下意识的松开了,人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

仿若一泓望不到底的湖水,波光诡谲,寒意四射,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丑女什么时候眼神这么可怕了?

莲花心惊肉跳,想起穆采薇平时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又觉得不可思议。

别是看错了吧?这青天白日的还能见鬼了?

再低下头去,果然,那个丑女正半闭着眸子,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哪里有方才一分的冰冷摄人?

莲花嘴角微扬,冷哧一声,“喂,丑八怪,都醒了还赖在地上做什么?是不是羞得没脸了?”

这个女人给穆采薇的印象很差,刚才掐她,她还没跟她算账,现在又开始蹬鼻子上脸骂起她来了?

她一口一个“丑八怪”地叫着,叫得穆采薇心里烦躁地很。

眼前这个女人穿一身水蓝立领偏襟衫,梳着垂髫髻,显然是古代的装束,这让她心里直发毛。

她记得自己明明和队友执行任务被一颗要命的子弹给打中摔下悬崖的,怎么这会子除了后脑勺那块疼,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现在除了面前这个对她极其不客气的少女,不见一个队友的影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而且这个女人口口声声叫她“丑八怪”,这可是她最不想听见的。想她肤白貌美大长腿,丰胸细腰翘屁股,那是一等一的美人儿。眼前这个女人不及她万分之一,也敢叫她“丑八怪”?

穆采薇曲了曲双腿,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来,眼睛无意往自己身上一扫,顿时就愣了。

她身上套着一件补丁压着补丁的月白偏襟褂子,看不出是麻还是葛,腿上则是一条黑色的大裆裤子,脚上一双露着脚趾头的穿梁黑布鞋。

妈呀,真是要多老土有多老土!

再一看她那身量,肥得上下一样粗,压根儿就看不出前凸后翘,活像一根粗壮的柱子。

这还是她吗?丰胸细腰翘屁股哪去了?

对于爱美如命的她来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她穿了?而且还穿在一个肥女身上?

一时,她心乱如麻,坐在那儿不知所措。

“跟我装死是吧?贱蹄子丑八怪,就该去沉塘!”

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那个口气十分不善的少女上来就去扯她的胳膊。

不管遇到什么,穆采薇都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先打发眼前的死女人再说。

顺着这少女的手劲,穆采薇顺势从地上站起来,眸子死死地盯着少女的脸,像是两把锋利的匕首,直戳这女人的双目。

“你是谁?凭什么骂我?”出口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像是缺水所致。

“吆,做下这等丑事,还怕别人骂?”莲花双手叉腰,得意地笑了,“林秀才也是你能肖想的?一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去勾搭人家,活该把你推倒,怎么也没摔死你?”

穆采薇脑子飞速地转着,大概明了了自己的身份。

敢情原身是个花痴女,见着俊男就去勾搭人家,然后被人家给推倒磕破后脑勺,就一命呜呼了?

呵,真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不过这也轮不到这女人管啊!

眼见着那少女骂完了又来扯她的胳膊,穆采薇冷下脸来,反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使了个巧劲儿,“咔吧”一声脆响,那少女的面色就惨白了。

“啊,啊,啊……”莲花尖细凄厉的声音杀猪一般响起来,“穆采薇你个贱人!”

敢情,原身也叫穆采薇?

呵呵,真是巧了。

对于这样嚣张跋扈不懂事的小姑娘来说,穆采薇对付她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卸个手腕简直是手到擒来。

这样的人,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是不会罢休的。

“来人啊,穆采薇杀人了。”莲花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只好大声呼救。

穆采薇放眼看了下四周,自己站在村头一处小径上,不远处就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流,几个妇人正握着棒槌在洗衣裳,而她们站的方位被一棵冠如伞状的大槐树给挡着。

所以,先前那几个妇人并没有看到这少女怎么辱骂欺负她的。

此时,少女的呼救声,让几个妇人朝这边张望起来,很快,她们就扔下棒槌走过来。

莲花托着脱臼的右手腕,疼得龇牙咧嘴的,却不忘了嘴硬,“穆采薇,你有种就等着。”

穆采薇淡笑不语,她是女子,有什么种?

“莲花,这是怎么了?”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眉眼和眼前少女有几分相似的妇人,一脸焦灼,急急地走过来。

采薇心下了然,这妇人估摸着是少女的母亲,看样子是怕女儿吃亏了。

在那妇人后边,还有一个又黑又瘦的妇人,穿一身补丁压着补丁的苍蓝偏襟大褂子,头上顶着一块月白的包布,一脸风霜,也朝这边走来。

“薇薇,你和莲花在做什么?”

这叫的显然是自己了。

莫非,这就是原身的娘?

这两个妇人后头还跟着几个年岁差不多的妇人,俱都走了过来。

采薇见状,往那个叫莲花的少女身边靠了靠,手像是无意中碰到她的右手腕,悄悄地托了一下。

莲花显然想在母亲面前告一状,也没注意到手腕有了什么变化,张嘴就大哭起来,“娘,采薇这个贱蹄子把我的手给打折了。”

一听这话,莲花娘就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过来,身后那几个妇人也跟着赶过来,围住莲花,把采薇挤到了一边。

“莲花,让娘看看,怎么回事儿?”莲花娘语气着急忙慌,捧着女儿的右手上下左右地察看。

“娘,疼死了,都不敢动了。”刚才脱臼的时候,莲花出了一头的冷汗,这会子汗还没下去。那一阵子剧痛,让她的胳膊动也不敢动,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异常。

一听自家女儿胳膊被采薇给打折了,再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莲花娘就不淡定了,转过脸来对着采薇娘就冷笑起来。

“穆嫂子,你家采薇人丑倒也罢了,偏生心眼子还坏,你不好好把她关在家里,放出来伤人,可就不对了。”

这话说的,好似采薇是条咬人的疯狗一样!

一语既出,穆寡妇面容白得跟金纸一样,她翕张着唇,半日方才挤出一句,“事情还没问清楚,她婶子先别着急忙慌地下定论。”

“我闺女胳膊都折了,你还嫌我着急忙慌?”莲花娘大怒,放开莲花的手腕就冲采薇走过来,“冤有头债有主,穆嫂子你不讲理,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样子,她也打算掰断采薇一个手腕子。

穆寡妇大惊失色,忙上前一步护在采薇身前。

“莲花娘,都是小孩子,先问清楚再说……”

一个妇人显然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阻。

“闭上你的臭嘴!”莲花娘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出口伤人,“铁牛娘,别仗着你是采薇家的邻居,就偏向她们。”

铁牛娘被她当头骂得满面通红,不好再说什么。

穆采薇冷眼旁观,暗自惊讶:这莲花娘是个什么身份,怎么这般嚣张跋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见莲花娘撸着袖子冲上来,穆采薇从穆寡妇身后走出来,冷笑一声,“婶子,你这是要打我?”

莲花娘对上采薇那双清澈冰寒的眸子,愣了一下,却没放在心上,扬了扬攥紧的拳头,“你打折我闺女的胳膊,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呵呵,婶子,你偏心也不能偏成这样!莲花不过是一面之词,你就当了真?”

穆采薇不屑地瞟了眼四周几个妇人,冷笑,“自家闺女到底伤没伤还不清楚,就敢急慌慌地来打我,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以大欺小!”

这番话一出口,几个妇人都纷纷朝莲花的手腕看过去。

莲花方才明明痛得要死,见她娘愣在那儿,想也不想就伸出右手点着采薇骂起来,“下贱勾人的浪蹄子,自己做了丑事还敢不承认?要不是你勾搭林秀才被我发现,你能打折我的手吗?”

话落,就有个妇人惊呼起来,“天,这个丑丫头,竟勾搭我家风儿?”

穆采薇不客气地瞪了那妇人一眼,心想这就是莲花口中林秀才的娘了。

莲花对穆采薇颐指气使,对这妇人却肯放下身段,“林大娘,别看采薇这贱丫头丑,心性却是极高的,要不是林哥哥推她一把,她还不知道纠缠林哥哥到什么时候呢!”

她不惜余力地在林大娘耳旁架桥拨火,无端又为采薇树了一个敌人。

果然,林大娘气得面色涨红地瞪着采薇,巴不得莲花娘把采薇的手腕子也给掰断。

但其他两个妇人面色显然不虞,莲花都指着采薇的鼻子骂半天了,这是一个手腕子断了的人能办到的?

莲花娘这是要仗势欺人吗?

铁牛娘看不下去了,上前就抓过莲花的手,笑了,“莲花娘,你闺女的手这不好好的吗?你怎么还找采薇的麻烦?”

莲花娘先还得意自家闺女在林大娘跟前得脸,没注意到这茬子,这会子被铁牛娘给揭穿,一张脸顿时挂不住。

回头看时,就见莲花一把甩开铁牛娘的手,悻悻冷哼,“伤得是我的手,与你何干?”

既然能甩得开铁牛娘的手,那手腕子怎么可能断?

这不是明摆着吗?

即使想仗势欺人,莲花娘也没了借口。

穆寡妇忍了半日的委屈终于爆发了,“莲花娘,我们孤儿寡母的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们家,你要这般欺负我们?莲花爹是里正不假,但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上头还有县老爷管着呢,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丢下这句狠话,穆寡妇就拉着采薇的手,“咱们走!”

铁牛娘也跟过去了。

穆采薇这才明白,怪不得莲花母女两个这般蛮横,弄了半日人家可是里正的家属。

不过莲花娘今儿一点儿便宜没占着,又被穆寡妇一句仗势欺人给堵得心窝子发胀,气得那丰满的胸脯子一上一下,“嗨,这还翻了天了。”

回头见林大娘脸色不忿,她赶忙换上一副笑脸,“林嫂子,就那丑丫头,怎么好意思去勾搭风儿那孩子?”

另两个妇人见她又要生事,后撤着身子就要走,“衣裳还没洗完,得赶紧看看,别给冲走了。”

莲花娘看不惯这两个墙头草,理都没理。

林大娘却对着采薇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吐了一口痰,“就凭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也配!”

一听这话,莲花小脸上漾开了一抹开心的笑。

林秀才只能是她的,穆采薇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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