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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刚走到门口，冯毅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脾气有些火爆的他刚想开口质问，便听到那人诧异的说了这么一句。
冯毅上下打量了一下身前黑色T恤，还长着小胡子的男人，很是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人物。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回过神，小胡子男人似乎很是失落的垂下眸子，手中拿着文件的手忍不住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更是微微凸起。
见他想走，冯毅果断将他拦了下来，“你也是警队的？”
“以前是，现在是X市的。”
冯毅并不关心他现在是哪个警队的，但从他刚才认错人的那一刻，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有兴趣聊聊吗？”
小胡子男人迟疑了片刻，还是因为这张与冯裕相差无几的脸选择了同意。
两人一同前往了一家私人会所，刚坐下，冯毅直入主题。
“你认识我哥？就是冯裕。”
结合前阵子风风火火的新闻，小胡子男人也是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跟他过来聊聊。
“我曾经是你大哥手下的，他是我的老大，亦是我的师傅。”
小胡子男人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的时光，双眸渐渐柔和下来。
“那你是否知道老虎狮子？”
小胡子男人身子一僵，颇为诧异的看着冯毅，显然一副很不相信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这个暗号的？”
见着他现在的反应，冯毅就知道自己和莫尚当初猜测的不错，老虎狮子就应该是冯裕警队里的暗号。
“请你将这个明确的告诉我好吗？”
因为已经调离了原本的岗位，对方还是冯家二公子，他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直接将六年前他还在冯裕手下一直办理、追踪的那起大案字说予了冯毅听。因为涉案面积太广、人员众多的缘故，他们便直接起了一个这样简单明了的名字。
“当年的从犯一个个的被逮捕归案，可唯独主犯依旧逍遥法外、这也是我离职之前，我和老大一直懊恼后悔的事情。”
“这个暗号只有你和我哥知道吗？”
小胡子男人双手交合置于胸前，双眸闭上，微微摇了摇头，“当初跟在老大调查这起案件的人一共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人在抓捕活动中离世了。”
“除你和我哥之外还有一个人是谁？”
小胡子男人抬眸沉默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冯毅凛冽幽深的眼眸透着慑人的气魄，即便不开口也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压力。
“是现在B市刑警大队的高进。”
高进？就是刚才一直搪塞自己的那个人？
冯毅微微点头没有说话，脸色却是格外的沉重。
因为还有公事在身的缘故，小胡子男人并没有久待，很快便起身离开。
两人相见之后，冯毅便让人调查了当年大哥一直在追查的那起案件，最后调查的结果也和小胡子男人说的无异，除了主犯在逃外，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
公司还是在A市的，冯毅和傅熙并没有在B市住很长时间。离开的时候，小新竟然主动选择留在B市，这倒是让所有人诧异的。
“小新想留在太爷爷、太奶奶身边，爸爸妈妈，可以吗？”
冯毅心头一软，嘴角微微扬起，是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容。
俯下身子揉了揉小新的头，“当然可以，那么爸爸就要把太爷爷他们交给你照顾了。”
“爸爸放心，小新一定会好好照顾太爷爷他们的。”
傅熙也没有想到小新会这么适应这边的生活，没有阻止，反而是很欣慰。
“小熙呀，这些天我们商量了许久，有一件事情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的。”
临行前一天晚上，老爷子把傅熙请到了书房，面色沉重似乎也很是犹豫。
傅熙一愣，身子自然变得紧绷起来。
“爷爷请说。”
老爷子轻叹一声，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手心下的龙头拐杖，凛冽的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道。
“傅莉是小新的亲生母亲，我们冯家很是感谢她当年排除万难，选择生下小新，否则到了今天，我这个糟老头子失去的可就不止是裕儿一人了。现在裕儿也已经离开了人世，我也有询问过毅儿那边的情况，也知道了裕儿当年也很是着急寻找傅莉，想要给她一个交代。虽然现在真的很晚了，但是我们冯家不是不认账、不负责的。所以，我希望能够让傅莉和裕儿合葬在一处，载入冯家族谱，作为裕儿的妻子。不知小熙你意下如何？”
冯老爷子是真的非常紧张，傅莉为他们冯家付出的实在太多，如果不这样做，他实在是难以心安。
傅熙愣在座位上，脑海里闪现无数傅莉的一瞥一笑，还有当初怀孕时候的话语。
沉默片刻后，她蓦然轻声笑了，是那样的温柔。
“爷爷，我想小莉是愿意的，当初她也曾说过，从未讨厌过当初的那个人。”
冯老爷子的双眸瞬间红了，即便从未见过，却依旧能够从傅熙的口中知晓那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孩子，善良到愿意将幼小的生命毫无反顾的带到这个世间。
傅莉在C市的墓地一切由冯家派人负责迁移，甚至还办了一出隆重的仪式。
为此，冯毅他们特意在B市又留了好几日，只为了见证这个嫂子的到来。
“妈妈，姨姨也来B市了，真好。”
傅熙微微点头，将小新搂在怀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厚重的族谱中刚用毛笔写上的名字。黝黑的墨汁还没有完全干涸，落笔处还隐隐透着墨光，是那样的显眼。
“小新，妈妈不在的时候你要经常陪姨姨说话。”
“小新会的，小新最喜欢姨姨了。”
傅熙的眼眶瞬间红了、湿了，是那样的猝不及防，不知是被小新无邪的话语感染还是替傅莉高兴，她现在终于有一个圆满的家庭了。
肩头蓦然被人搂住，将她拉入一个温热的胸膛，静静的感受着温柔。
冯毅陪着傅熙看着所有的一切，目光却是柔和的。
哥，这么多年，你终于找到了。小新，我和小熙会替你们好好照顾，抚养他长大成人的，放心吧。
回到A市历经了张逸豪的那件事，还真是应验了那句世事无常。叱咤商界那么久的振天集团一天之内成为了历史，只留下曾经的传奇。
莫尚他们也为了封辞的身体搬到了L市，现在就剩下他和小熙两人守着硕大的公司。冯裕的事情他从未放弃调查，可总是没有新的进展，就连老虎狮子的暗号似乎也进入了一个无穷的道路，毫无头绪。
“你找我有什么事？”
收到了张逸豪的信息，冯毅还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他们事务所，虽然脸色一如既然有些臭臭的，毕竟他大哥的死多多少少也和他们有些关系。
张逸豪从桌上那些繁多复杂的案件中挪开视线，似乎有些疲惫的模样，闭上双眸抬手揉了揉眉宇。
“是有关于你哥的事情。”
冯毅一听，再也淡定不下来，瞬间变了脸色，眉头紧蹙的拉出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说。”
如此的毫不客气，张逸豪丝毫不介意。
“昨天我遇到了之前跟着我的一个人，你哥哥被人追杀的时候就是他和我舅舅一起去帮你哥哥的。他告诉我那天看着你哥哥逃走之后，他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有嫌疑，立马混杂了人群之中。可他没想到，在之后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桥洞似乎看见了你哥哥和另外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起，仿佛是在说些什么。”说到这里，张逸豪停下手中的动作，幽深的眼眸格外严肃，“而那个桥洞的位置就在江边。”
“那个男人是谁？”
张逸豪摇了摇头，“我也问过，可那个人说，当天实在是太晚了，他除了认出了你哥之外，其余的也没见得很清楚。不过，他说那个男人是个左撇子，因为当晚他看见那个男人似乎递了一个东西过去，是用左手。”
“左手？”冯毅沉默了，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画面，眉头紧蹙。
难道是他？
“谢谢你，我先走了。”
说完，冯毅直接大步离开，目光中的凛冽让人难以忽视。
张逸豪抬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扯出一抹释然。
“无论如何，这也是他欠下的，还完就好。”
回到家之后，傅熙一眼就看出冯毅今天状态的不对劲。温柔的替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眉宇之间格外的担忧。
“是发生什么了吗？”
冯毅轻笑一声，将傅熙拉入怀中，闭上双眸嗅着她无法间那股让人放松的香味，淡淡道。
“刚才我去见了张逸豪，他告诉了一些有关于我哥出事那晚的消息。”
“是不是问到了什么？”
傅熙也开始紧张起来，冯裕是小新的亲生父亲，更是冯毅的大哥。
“我现在有怀疑的对象了，不过没有具体的证据，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傅熙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格外认真的看着他，“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冯毅愣了愣还是温柔的笑了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现在需要我哥出事当晚通往A市高速收费站的监控。”
“高速收费站的监控？”
冯毅嗯了一声，狭长的丹凤某隐隐透着精明的光芒，深邃静谧。
“既然那人是我哥熟悉的，而且了解我哥曾经着手办理过的案子，一定是我哥认识的人，甚至也可以推测是警局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会坐飞机或者火车之类的很容易被人查处真是的身份。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A市，除了高速外便是水路，可水路相对而言不是上乘的选择。所以，我想要知道那晚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傅熙点头，干劲十足的转身便去了书房，半个小时后便匆忙的喊着冯毅。
冯毅单手扶着傅熙身后的椅背，俯下身子目光凛冽的看着电脑屏幕上播放着的画面，来来回回看了许多的时间段，直至停留在凌晨两点的位置上，嘴角微微勾起。
“果然是他。”
傅熙顺着冯毅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眸一紧，也很是惊讶。
“怎么会是他？”
第二天，他们便直接飞去了B市。
“冯二爷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高进因为冯裕离世的缘故，现在已经升职成了B市刑警大队队长，如今看起来也是春风得意，和从前很是不同。
冯毅微微抬眸没有说话，只是轻声恩了一下，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高进颇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我哥的事情最近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高进身子一僵，很是不自然的笑了笑，一脸歉意的模样。
“真的很抱歉，老大的事情我们也是有调查的，只不过依旧没有新的消息和进展。”
“哦？是吗？”
冯毅很是随意，单手撑着下巴，就这么目光悠然的看着坐在身前的男人。
“今天来，我是希望高警官帮我参谋参谋一起案子。”说完，便从一旁拿出一个棕褐色的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高进没有说话，但额头上已经微微渗着细汗，动作僵硬的接过，在冯毅慑人的目光下缓缓将牛皮袋打开。当看到里头的文件时，双眸骤然紧锁，身子仿佛被定住一般，动惮不得。
“不知道高警官对这起案子可有印象？上面可写着你也是当时的办案警员。哦，对了，特别是里面老虎狮子的暗号。”
“这……我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这起案子可是好几年前和老大一起侦办的了，时间久了，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冯毅依旧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在讲述一个突然发现的趣事一般，只是透着浓厚的兴趣罢了。
“高警官不用紧张，我只是突然之间看到了我哥之前办理的这件案子比较好奇而已，我并没有窥探警局机密。不过说起这个案子，倒是让我想起四月份上映的一部警匪电影，还倒是真的很不错。当初我就想推荐我哥去看的，虽然我没有当过警察，但总觉得那部电影的剧情很是写实。不知道高警官你看过没有？就是四月十二号那天上映的《警界枭雄》。”
高进姗姗然笑了笑，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大，捏着文件页脚的手也开始微微有着颤抖的迹象。
“那部电影呀，我看了，就是那天晚上在电影院看的。”
“是吗？那还真是巧了。”
高进一听，蓦然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对面一脸从容的冯毅。
冯毅闲置的右手从一侧又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去，扬了扬下巴。
“打开看看。”
高进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动作僵硬的再次将纸袋打开，里面只有几组照片，可当当是放在首页的第一张照片就已经让他吓破了胆。
“你觉得照片上的那人像不像你？虽然压低了帽檐，戴了墨镜，但交钱、拿卡时候用的都是左手，倒是和高警官你的习惯一样，就像是你刚才接文件和开纸袋用的都是左手。”
高进再也沉不住气，砰的一下将手中的照片扣在桌上，额上的青筋四起，双眸也开始骤然泛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毅眉眼微挑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似乎在看傻子一样。
“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明白？高警官真是个糊涂的人，以为只要稍作乔装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吗？无论是通过那天你开的车还是收费站监控拍摄下的画面，都可以证明那人就是你。虽然那天你白日里人在B市，但你却因为身体不适提前请假离开了警队，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重新回去报道。我想连续开了那么久的车一定很辛苦吧？高！警！官！”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没有去过A市。”
听着他依旧那么死鸭子嘴硬，冯毅似乎也一点也不恼怒，反而一副我早就猜到的模样，再次拿出几张照片丢了过去。
“百密一疏，你可能永远不会猜到那晚你和我哥在桥洞那儿见面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自由摄影爱好者路过那里，一不小心将你们拍了下来。”
高进拿起照片，眸底猩红一片，嘴角微张，不停地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我那天明明穿的不是这些衣服！”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是按钮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我那天明明穿的不是这些衣服！”
听着自己的声音，高进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双目闪烁不已。
冯毅狭长的丹凤眸微扬，一直从容的目光瞬间变得嗜血，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嘴角噙着的那抹戏谑让人忍不住的颤抖。
“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
“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和冯裕被杀一案有关，现在请随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等高进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那处已经被一抹冰凉圈住，双目无神的看了过去，只见是警局熟悉的队友们一脸严肃的站在他身侧，将他逮捕。
“呵，没想到我竟然输在了自己手上。”
冯毅没有说话，目光里凛冽嗜血的看着他，微微起身随着众人去了警局。
他想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他要残忍的杀害大哥！
兴许是一切都已经暴露，高进整个人在之后的审讯中异常的配合，无论是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就连当时的心理状态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我本从未想过要动手杀了冯裕，可一切都是他那么冷血无情。再一次偶然的巧合下，他得知我吸毒的事情，一点也不念旧情，执意要将我逮捕归案。我是家里的独子，家里更是有一群人等着我去养活，如果我进去了，他们怎么办？我苦苦哀求他，可换来的依旧是他的执意。最后，在我的再三恳求下，他给了我三天的时间，去和家人做最后的道别，我也答应了他会去警局自首。他也因为临时有事去了A市，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是解决掉他最好的时机。我在到达A市之后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当年那个逃脱的主犯有了消息，约他见面详谈。就在A市那个桥洞附近，趁着他低头看我给他的文件资料时，我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麻醉针。将他迷倒之后，我给他注射了毒品，随后在他腰间绑了大量的冰块，将他丢入江中。”
一切都水落水出，这也是为什么冯裕的死因是溺亡，因为被投入江中的时候，他并没有气绝身亡，可他想要逃脱却也是不能。
在一旁监听室里的冯毅双拳紧握，幽深的眸子狠狠的透过玻璃看着坐在那边一脸颓然无畏的男人。就是因为他哥让他去警局自首，致使最后惹来了杀身之祸。
呵，真是可笑！
案件查清之后，公安机关开了新闻发布会，将之前对冯裕案件下的结论全部收回，甚至进行公开的道歉。
冯毅从未想过，他那向来死板公正的大哥最终也因为他的公正落了个这样的结局。不过，他知道，如果时间重新来过，他依旧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这边是他的执念，亦是他的原则。
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一切都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小新依旧待在B市陪伴着家中的长辈，也不知为何突然在一次全家人聚集的时候很是兴奋的说。
“我长大以后想要做一位和大伯一样，匡扶正义的警察！”
那一瞬间，就连老爷子的眼睛都红了，低下头看着桌上的碗筷沉默不语。
冯毅一愣，随即轻叹一声，拉过傅熙的手轻轻摩擦以作安慰，同时也制止了傅熙想要出言阻止的话语。
“也许，这边是他们父子连心吧，大哥为做完的事情，小新会替他继续下去。”
那日之后，傅熙的心情一直不好，整天都在担心日后的小新会不会走上和冯裕一样的路。
一日早饭后，冯毅强行拉着傅熙上车，等车停下的时候，傅熙看着身侧的建筑有些失神。
冯毅嘴角微扬，动作从容地走下车，很是温柔的替傅熙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伸手将她扶下车。
“我们到这里干嘛？”
冯毅没有说话，转过身子看了看四周，似乎很是满意。
随即在傅熙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冯毅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蓝色锦盒，缓缓将他打开。
目光幽深温柔的看着身前有些诧异的傅熙，格外郑重的说道。
“小熙，我知道最近因为小新的事情，你格外的担心。可你要知道，在小新心目中，他的大伯一直都是英雄一样的存在，那是他的榜样，亦是他的父亲。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干涉也不能替他做出决定。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是可以决定的，不知道傅熙小姐是否愿意嫁给冯毅先生，无论生老病死，都愿意永远陪着他呢？”
因为是在民政局门口，周围往来的人流非常的多，看到现场求婚更是让许多人驻足观看，甚至有不少都开始起哄，场面热闹至极。
傅熙完全没有想过冯毅会在这样的地方求婚，虽然以前也常常会没羞没臊的提过，但都像看玩笑似的，像今日这般认真的还是头一遭。
“小熙，我爱你，我只想余生牵着你面对未来所有的一切。小熙，嫁给我，好吗？”
“好，我愿意。”
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儿的，谁也不知道。
不过，一想到余生陪在身边的是心上之人，似乎所有未知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令人向往。
也许，这就是对爱情的向往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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