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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朋友？你……昨天不是气你爸的吗？”
“嗯。”李渝点头：“就是继续气他啊！”
程菲菲鼓着腮，黑眼珠往上盯着李渝，幼稚死了，谁要陪他玩这种游戏。
“李渝，你跟你爸闹脾气可不可以不要拉上我，我不喜欢这种事情。”程菲菲跟李渝又不是情侣，她也不喜欢李渝，莫名其妙去他家见见家长。
李渝不觉得尴尬，她觉得！
他纯属想气气李父，她还要看他们父子两吵架。这场面，真的难堪。
“程菲……”李渝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肩，提醒她，他怎么受伤了。
程菲菲还是不能接受这种事情，有点急又吞吞吐吐：“我做不来……你让我做别的事情，可以吗？”
李渝侧头睨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她正在垂垂头苦闷着，问：“你能做什么？”
小不点，话又少，连收拾房间都不会……
程菲菲：“我……我……”硬是说不出自己有什么特长。
“嗯……”李渝看着她左手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一副认真地说：“大概，你还真的除了以身相许之外，还真没别的事是你能做到的。”
程菲菲想起之前她犯蠢在他面前脱衣服说要以身相许的情景，小脸“刷”一下，就红彤彤地，断断续续地说：“你……别提了……好不好……”
“明天你就跟我回去吃顿饭，期间什么话都不用你说，这样行不行？”
程菲菲撅起小嘴，想再拒绝，李渝眼神又坚定，似乎势要她答应为止，她一时心软，说：“那我就去吧……”
“真听话。”李渝像哥哥表扬妹妹的口吻，还伸手揉着她额前的刘海。
程菲菲这个人比较安静，不会跟同龄人打打闹闹，自然不会有人调皮到没事揉她的头发。昨天在医院，李渝也揉了一下，今天是揉了几下。李渝放下手说：“回去吧。”
程菲菲有点失落，点点头。
李渝不解：“你干嘛这个表情啊？”
——
一副不舍、欲求不满的样子。
程菲菲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刚才他温热的手心轻轻揉着她的前额，好舒服，好想让他再揉一揉。她盯着他那白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原来他的手这么好看。
表情有点呆滞……
“程菲……”李渝叫了一声。
程菲菲回过神来，低着头，恢复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
小女生，莫名其妙的。
“抬起头，别老低头。”李渝带着不满的语气，说：“我又没有欺负你，别总是低头，不礼貌。”
“哦……”程菲菲稍微摆正自己的头部，视线落在他的胸膛处，再抬起，碰上他难得的微笑。
气氛好像有微妙的变化，又说不上哪里变了。
“回去咯。”李渝向前一步。
程菲菲跟上附和：“嗯。”
*
次日是周六，不用上学，程菲菲在次卧的房间的学习桌椅那里学习，李渝则躺在程菲菲的床上看着她珍藏的少女漫画。李渝偶尔吐槽一下这种傻白甜的漫画：“啧啧啧……怪不得你想法这么不正常，这里学的吗？”
“不要看啦！”程菲菲在房间里学习了一个小时，李渝已经吐槽了好几次，她离开座位，走去床边，抽走李渝手中的少女漫画。
“没东西看，很无聊。”李渝从她手中夺回漫画书，优哉游哉地看着。
“啧……这女主好白痴……”李渝翻了两页，再次吐槽。
程菲菲向他摆了一个鬼脸，回去座位学习。
早上的时光就这样溜走了，直到程母站在房间门口叫他们去吃饭。李渝才从床上起身，床头放着一堆看完没收拾的漫画，原来已经看了这么多了，还挺好看的，就是都不切实际。
吃过饭后，程菲菲在程母卧室午休的时候，跟程母说下午要和李渝出去一下，晚饭不回家吃。
这两天，程菲菲在家都照顾着李渝，喂饭，洗衣服，接递东西，完全成了别人的小媳妇那样。程母笑问着她说：“是不是去约会了？”
程菲菲一脸单纯地回答：“没有啊。”虽说是以女朋友的身份见李渝家的长辈，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场友情演出。
“得了，你就承认吧，你跟李渝谈恋爱没问题，得规矩点，有些事情要等长大才能做。”程母比较隐晦地说。
程菲菲还没听不出程母的意思，向她眨了眨眼，特别单纯天真的样子。
“算了，我有空跟李渝说。”程母挥挥手，上床准备午睡。
“啊……”程菲菲反应比较大，生怕程母跑去李渝那边凑合他们两个年轻人，说：“你要跟他说什么，你不要跟他乱说话，我没喜欢他。”
程母看到他们在家相处得不错，没见到女儿的反应有些抗拒：“你们真没交往？”
“没有，没有，你不要跟他乱讲，他会笑我的。”李渝也曾经表态不喜欢程菲菲，若是程母跟李渝说些什么，怕李渝误会她喜欢他，一定会嘲笑她一番的。
“菲菲，你看李渝这孩子多好，你怎么就不喜欢呢？”程母觉得自己的女儿有点难懂。
“我要睡觉了！”程菲菲背着程母扯着被子睡觉，真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想把她和李渝凑在一起？程母是这样，李晓燕也是这样。
她喜欢的是成熟有魅力的男生，而不是像李渝这样假装成熟的幼稚鬼，这家伙今晚还想策划气自己的父亲。
这种叛逆中二病的少年，她才不要呢！
午睡过后，程菲菲学习了两个小时左右，就被李渝催着准备去见长辈，让她去换衣服。程菲菲换了一条白色洋装连衣裙，从房间里走出来。李渝并不满意，问：“你有没有不是这种风格的衣服？”
程菲菲点点头。
李渝挥挥手，说：“去换一套。”
程菲菲换了一套长款卫衣陪打底裤，很简单的日常装扮。
李渝有点嫌弃地问：“有没有露脐装，去夜店那种。”
她又不是小太妹，又没到去夜店的年龄，她怎么会有这种衣服。
程菲菲摇摇头。
李渝想让程菲菲装一个坏女生，好让气得他爸一下子把他送去国外，让他早点跟李母团聚。要是被李父知道程菲菲是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可能就放心，不当做一回事。
李渝催促：“走吧，我去给你买衣服。”
程菲菲不明他意图，无论是小洋装还是卫衣，都是很体面的：“我觉得我衣服挺好的。”
李渝低头瞥了一眼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姑娘，说：“我觉得不好。”
“那我要问我妈拿钱。”程菲菲正准备走去主卧叫程母。
李渝一手拉着她回来，很自然、顺手用腋窝夹住她的头，扯着她去玄关处，说：“不用叫你妈要钱了，你忘记哥有很多钱吗？出场费，我还是给得起的。”
李渝的意思是给她买衣服当做是出场费。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夹着我啊！”程菲菲被他夹着难受，抗议。
李渝故意用身子压低她，她不得不弯下腰走着，程菲菲忍不住小声骂道：“混蛋，欺负我！”
李渝带着程菲菲来到商业街，进入了一家潮服店。这家店和程菲菲的风格不一样，程菲菲喜欢淑女风格的衣服，而这家点是走非主流的。李渝还真的给她挑了一件露脐装，让她试穿。
保守的程菲菲十分抗拒，不要说是穿去见长辈多不合适，让她这样走在大街都觉得伤风化。
程菲菲扭扭捏捏地推开露脐装，说：“我不要穿，我不喜欢。”
李渝回答：“就穿一次。”
程菲菲摇摇头，说：“李渝，我都答应你过去你家，你不能这样为难我。”
李渝又显摆她受伤的右臂，让程菲菲妥协。程菲菲被逼急了，说：“你让我穿这种衣服走在街上，你还不如把我杀了。”
“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傻！快去试一下。”李渝又把衣服往她身上塞。
程菲菲没有接住，衣服掉地。程菲菲觉得有些委屈，鼻子一酸，眼角湿湿的，眼睛微红，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程菲菲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性格文静，内向，还没够15岁，这样的衣服对她来说尺度太大了，就像侮辱她一样。
李渝受不了女孩子哭，连忙妥协：“好好好，不穿，别哭了。”李渝搂着她的肩，轻拍着安慰。
李渝带程菲菲离开潮服店，让程菲菲选自己喜欢的衣服店进去。程菲菲毫不犹豫地走去了一家走温馨淑女风的衣服店里面挑选自己喜欢的粉色系列衣服。
李渝看着程菲菲喜悦地挑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款色在他眼里，就像个小学生的品味。程菲菲终究还是个孩子，让她当做他和李父之间的导火线，真的有点为难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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