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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乐抖了抖, 赶紧转移话题, “我有些困, 想睡觉,”说完还假装打了一个哈欠。
“呵, 说谎的孩子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昏暗的油灯下, 女人的脸庞一半被刘海的阴影遮住, 唯露出姣好挺拔的鼻梁和美艳的嘴唇, “裤子都没脱, 就想欺骗妈妈, 嗯?”
雅蠛蝶!妈妈的ai这么高, 真的好吗?
邦妮在步步逼近,禾乐吓得连连往后挪,黑影渐渐靠近将他笼罩,洗个澡而已用不用这样啊!
为什么会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禾乐打死不让邦妮碰他,然而狭小的床上根本无处可躲,滚了两下就被对方逮住了。
女人重重地将他按住,灿眸染上了几分笑意, 漂亮的唇角微微翘起,在武力压制下,禾乐的任何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
邦妮的力气大得不像个女人, 被她按住的禾乐就像是条砧板上的死鱼, 毛巾已经被井水浸泡过了, 带着凉意贴上他的皮肤, 冰冷的触觉让他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邦妮用毛巾帮他擦拭了一遍,她的动作很认真很仔细,像是在擦洗一件收藏品般。
冷意过后,禾乐浑身燥地浑身通红,他放弃了挣扎,大脑处于放空状态,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邦妮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可是她眼和动作都太认真了,无论从那个角度都令禾乐挑不出毛病。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
擦完全身后,他想邦妮总该放了自己,但下一秒却发现她在打自己遮羞布的主意!
游戏策划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你!
然而当对方摸上来时,禾乐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别这样!” 他一把推开女人的手,誓死不从,这是他最后的防线。
如果能给《继承者》评分,禾乐一定要给负分!这场游戏实在太诡异了。
青年实在挣扎的太厉害了,以致她没有成功。
邦妮不解地叉腰,“你今天真是的,不是说困了吗,快点擦干净才能睡觉啊……亲爱的,你难道在害羞,”女人诧异地看着青年,笑了,“怕什么,果然长大了,现在一点都不可爱,真怀念小时候的你。”
嘭!他感觉一颗核弹在自己脑袋里引爆,炸出了一朵蘑菇云,
别说这么令人可疑的话!恐怖游戏就该有恐游的样子,到底是学了哪个工//口游戏的剧情,这样是没有好结果的!而且他一点都不喜欢什么母//子paly,关听起来就觉得很丧病,如果是兄//妹paly,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
“哦?”
诶?谁在说话。
禾乐望向邦妮,见其还保持着老样子,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他吞了口唾沫,“我自己来,可以不?”非常怂的语气,就差瑟瑟发抖了。
五分钟后,禾乐石化地倒在床上,身上已经换好干净的睡衣,那段屈辱的记忆已被大脑格式化,游戏的尺度太大,他的营养要跟不上了。
直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脱衣声,他才回神有了反应。
只见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脸贴向床内侧的墙壁,坚决不去看身后的邦妮,果然没多久身后传来女人洗澡的声音,禾乐的脸腾地一下红成番茄。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在心里默念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36/d
啊啊啊!他背了什么!
脑子里全是些黄色废料,一点都不社会主义,难道真被教主说对了,他就是个色鬼?
禾乐内心的小人在尖叫,手上指甲狠狠地扣入墙壁,恨不得挠出一道裂痕。
还好,水声很快就停下了,邦妮站在床边,拿着睡裙往身上套,然而禾乐始终面朝着墙壁,不敢翻身看她,不然定会发现不妥的地方。
比如:36/d这种东西并不存在。
就在禾乐打算背清心咒时,房间里的油灯被掐灭了,四围忽然暗了下来,独剩窗户外透入的月光,身下的床垫一陷,邦妮也上/床了。
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为什么要这样挑战一个男人的耐力!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炸了,温尔如玉的美手抚上他的腰,紧紧地搂了上来,后背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曼妙的身姿。
艹!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头发,有人在发间轻轻一嗅,温热如兰的气息喷洒在颈部的肌肤上,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后颈,吓得禾乐一个激灵,把脖子硬生生缩短一节。
“亲爱的,面包睡着了,我们也快睡吧。”
可以选择睡地板吗?这样抱着怎么睡,他年纪还小,营养会跟不上。
禾乐拿开圈在腰上的手,转了个身,直接对上那如水般温柔的灿眸,溺人的眼神,让人无限沉沦,恍惚间白如藕段般的玉臂再次搂上来,带着干净而冷淡的味道,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禾乐瞥开视线,不敢再看眼前的美女,“我去睡地板。”
“宝贝,你在说什么?地上那么凉,而且家里也没多余的被子,别任性了。”
被有理有据地拒绝了,禾乐感觉自己像个熊孩子,净给妈妈添麻烦。
可是这样怎么睡的着,他不想干出猪狗不如的事,“可是……”
温和的声音,“快睡吧,”妈妈用手摸了摸禾乐的狗头。
此时弹出一个选项。
肯定是选上面……个鬼啊,他眼瞎看错了,绝对不是不正经,他很有节操的,为了不被邦妮挤在墙角没地方躲,禾乐忍辱负重地选择睡在外侧。
交换完位置,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
邦妮依旧抱着自己,禾乐有些佩服自己坐怀不乱,要是换成教主,说不定早化成一匹狼,他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游戏里没有困意,结果没过会儿,就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青年的呼吸逐渐平稳,邦妮确认他睡熟后,才合上了双目,她像一条贪婪的巨龙,紧紧地看守着自己的珍宝。
禾乐只感觉自己眨了下眼,再睁开时已经到深夜了,邦妮的手也滑了下去,四周静悄悄的,夜□□浓,居然在半夜醒来,难道有特殊剧情?他疑惑地打量了四周。
接着一行发光文字出现在半空。
现在离开?禾乐疑惑的坐起身,望了眼身后的女人,她呓语了一声,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毯子里的面包也在熟睡,黑漆漆的一团,和煤球差不多,黑夜中只能看清它粉红的鼻头。
青年思考了片刻,毫无留恋地离开床铺,拿起白天穿的衣服换上,半夜探险,真得很脑残,但恐怖游戏的尿性,他就算一万个不愿也只能准守。
就怕过了今晚,直接迎来平凡结局,禾乐不想浪费时间,赚钱才是他的首要任务,就算知道危险,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个安全的家。
走出门,屋外月色正浓,有月光照明,并没想象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反而是屋内显得有些昏暗,禾乐轻轻地合上房门,开始往院外走,刚要踏出去。
却听到一声细微的叫声,“咪?”
他立刻低头,便看见一坨煤炭跟在身后,面包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走不稳,浑身的毛都乱糟糟的,它正在舔毛洗脸,仿佛想让自己清醒点。
面包是怎么发现他的,居然跟着出来了,禾乐无奈地看着幼猫,只会“咪咪”叫的萌物,连路都走不好,难道跟着他出去靠卖萌为生吗?
居然出现选项了,死老鼠真得有用,禾乐想了想,决定让面包留在家里,他不希望小猫跟着自己出去冒险,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咪!”面包看见老鼠后,果然没跟再跟着禾乐了。
禾乐皱眉,文字在空中慢慢地消散,顷刻便无影无踪,游戏刚刚给出了提示,但“接近真理”是什么意思?
他不再迟疑,离开院子,直径往外走去,远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禾乐走在草坪上,听着踩在野草上传来细碎的声响,惊飞起一片萤火虫。
天地间,清冷的月漫天繁星,黑发青年在黑夜中行走,周身围绕着无数萤火,如梦幻般场景,细风拂过,吹动草叶,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
道具(可拾捡)。
它们数量很多,飞舞的也很慢,直接伸手便能抓住,比现实中的萤火虫要好抓得多,并且能散发出很大的光芒,宛如一颗小灯泡。
这不会是游戏提供的照明道具?
算了刚开局,装备简陋点是正常的,禾乐直接将一只萤火虫放在袖子上,它果真如死物般不再乱动,像一枚昆虫别针般,只要不主动取下,它就能一直安安静静地挂在上面。
禾乐见这般神奇,便抓多了几只,到最后差不多抓了二十来只,两臂的袖子各挂一只,余下的则收入包裹里。
重新上路,禾乐渐渐走出了那片萤火海,未知而广袤的森林就在眼前,他来到两块地形的交界处,扶着粗壮的树木往里望去,茂叶层层叠盖,只能隐约从缝隙中窥看到夜空,白净的月光像丝线般从中漏入。
真暗,他抬起手照亮前方的路,踏上了这未知的旅程。
待青年完全进入森林后,夜空中星月再次被密云掩去,草野上的萤火海也渐渐消失,整个世界宛如堕入了黑暗中。
“咔嚓,”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踩到树枝了,却每次都能把他吓到,实在太暗了,视野极小,周围安静的过分,让禾乐十分不安。
最讨厌这种无尽的黑暗和未知的恐惧,此时此刻的禾乐情愿和一只怪物搏斗。
神经高度紧绷,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他不段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游戏,为了伤腿和陆元嘉他才不得不继续捡垃圾。
没有钟表计时,无法确定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黑暗的森林也没有特殊参照物,他就像只无头苍蝇,在这片区域瞎逛。
走了太久,他已经开始觉得有些疲惫,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内心的紧张渐渐变成了慌张。
他试着原路返回,却无果,自己果然迷路了。禾乐捏紧自己冰冷的手,该怎么办?
难道在来的路上漏掉了线索?
他开始停下脚步,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突然一只斑斓的蝴蝶从他眼前飞过。
禾乐吃惊,这是他在森林里看到唯一的动物,蝴蝶的翅膀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它飞舞的很慢,仿佛在为禾乐引路,他赶紧跟上蝴蝶,期间没遇到任何奇怪的生物,一路都十分安全。
青年穿梭在丛林间,树与树之间的距离越变越大,错综交错的树根也在渐渐减少,路变得好走了很多。
禾乐原以为要吃便当了,却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了蝴蝶带路,一切变得简单很多,青年的心情转好,脚步也越发轻快。
忽然蝴蝶加快了速度,禾乐从快走到扯开步子奔跑,却发现完全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不肯放弃,跟着远处的那只发光的蝴蝶,不知跟着跑了多久。
胸腔开始发闷,喘气声越变越重,他咬牙不想放慢速度,依旧紧紧地盯着半空的蝴蝶。
就在禾乐快要脱力时,它终于停下,不再往前飞,蝴蝶开始旋转着停在半空中,禾乐喘着气往那赶去。
等他赶到,蝴蝶已经落在一枚古镜上,镜子静静地躺在交错的树根上,它的翅膀微微煽动,落下细碎的光粉。
禾乐扶着树干,吞了口唾沫,平复自己紊乱的气息,他看着古镜,渐渐往那走去。
蝶翼渐渐散发出零星的光斑,如颗粒般在空中飞舞,跳跃旋转,缓缓往上升去,光粒散发着柔和的暖光,照亮了整片区域,最后消失在树顶的枝丫间。
这炫目的画面,仅仅维持了几秒,美丽的蝴蝶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禾乐用手掌微微挡了下,便在下一秒听到清脆的破碎声,他眯着眼望去,只见它化作光斑消失在古镜上。
道具(可拾捡)
是一把铜镜,布满镂空花纹的手柄上镶嵌着几颗蓝宝石,看上去十分名贵,禾乐赶紧把它捡起,入手很有分量,镜子背面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四围的光亮在渐渐消失。
他用衣服把镜面擦拭干净,却猛地发现里面灰蒙蒙的,镜子里没有他的脸,并且什么都照不出来,诡异得吓人,禾乐吓得想把它丢回地上,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因为镜面开始发生变化,灰雾渐渐散去,里面出现了奇异的景象,隐约露出一座神秘幽暗的古堡,它矗立在郁郁葱葱的森林内,高高的灰色城墙上开满了红色的蔷薇,圆形的塔楼,狭小的窗户,尖头的红色圆屋顶,敦实而厚重。
突然,禾乐的余光看到身边的树杈有个东西,反射地望去,黑暗中一双泛着猩红光芒的瞳孔,和井边的死老鼠眼睛一样,邪恶而可怕。
他赶紧往后退,刚挪了半步,就见黑影里的东西冲他跳来!
闯入他的视线范围后,才看清是只发狂的兔子,不负以往可爱的形象,它的体型接近中型犬,尖利的长牙,唾液顺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速度很快,像炮弹般向青年飞来。
禾乐这才发觉大事不妙,拔腿往相反的方向跑,草丛陆续蹦出数只狂兔,它们像发疯的野狗般紧追不舍,速度快得不行,明明就要追到他了,却始终没有发起攻击。
刚开始,青年只顾着逃命,没去细想,可没当他跑歪点,草丛里就会有新的兔子跳出,将他往原本的方向赶。
经历过几次后,禾乐就算再愚蠢也猜到不对,心凉了半截,这些发狂的兔子显然是故意把他往一个方向赶,此刻的他更像一只狼狈的猎物,被狩猎者玩弄在鼓掌之中。
大腿的肌肉渐渐开始无力,青年不肯任人宰割,打算趁着体力还未殆尽时,拼出一条血路。
有了这样的念头,再遇到狂兔驱赶时,他直接从包裹抽出拐杖,挡在胸前往外冲,然而还没跑出几步,跟在身后的兔群沸腾了!
它们红着眼睛,发出尖利的叫声,愤怒地冲先禾乐,一口咬在他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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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他一脚踹开兔子,挥动拐杖将前仆后继的狂兔击退,然而数量实在太多,他只是个普通人,不会什么武功棍法,浑身上下都是破绽,没一会儿就挂彩了多处。
血条也岌岌可危地降到了60。
禾乐终于害怕了,赶紧捂着伤口往兔子驱赶的方向跑去,然而见了血后的兔子不负起初那般温柔,时不时就扑上来咬禾乐一口。
青年的后腿布满了伤口,血珠子顺着皮肤往下滚,没入黑色的土壤中。
血条还在下降,少于50点后,视野区域完全变成了红色,他难道就要死在这里?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是镜子?
他机械地做着跑步的动作,狂兔紧追不舍,眼前的树木渐渐变的稀少,直到他看到一条通离森林的路。
还有希望!
“唔!”又被咬了一口,他咬牙□□了一声,拼命得往那跑去。
发鬓间被汗水浸湿,气息沉重,口干舌燥有种快昏厥的感觉,他摇头试图令自己清醒,眯着眼往前冲去,然而视线中的物体出现了重影。
此时,他的血条仅剩35。
离出口还有几米时,禾乐又被连续啃了两口。
他只是就要凉了,血条只剩25了!!!
“啊!”他抬手挡住头,撞开横在半空中的树枝,奋力地往前冲。
“咔嚓——”挡路枯枝的被撞断,发出清脆的声响,掉落在松软的黑土上。
路中央横着一棵枯树,约莫比地面高出10公分,此时的禾乐已经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靠着最后一口气和求生欲往前冲,没有看清地上的枯树干。
不出意料,“咔!”青年刚迈出的前脚,便狠狠地被枯木绊到了,身体因惯性往前扑,一切在弹指间完成,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如慢镜头般,禾乐整个人往前飞了出去,狠狠地往地上倒,膝盖最先撞上,紧接着胳膊,脑袋。脑门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头晕目眩,无暇顾及身上的其他伤痕。
“砰,”的一声,头疼欲裂,在力的作用下脑袋像皮球般弹起几厘米,接着才倒在地上。
视线模糊,温热的液体留下,染红了他的睫毛,浑身痛得发麻,禾乐试图动了下手指,接着就失去知觉,堕入了黑暗中。
游戏失败了吧
“还愣在地上干嘛?快给我起来!”
耳边充斥着女人尖利的呵斥声。
谁在说话?
禾乐刚清醒还处在迷糊中,半睁开眼,见自己正趴在地上,刚了动下,就发现手掌和膝盖都被划破,半边脸高高肿起,痛得发烫,嘴角也破了一块,显然是被人打的。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老女佣见对方不理睬自己,勃然大怒,“该死的贱人,听到我说话吗!给我起来,”说完就要往禾乐身上踹。
他赶紧翻滚身子躲开这一击。
老女佣见没踢中,脸色变得更差,“贱东西,谁准你躲开的!”
说完就上来,想再次对他拳脚相向,禾乐立刻爬起,警惕地望向老女人,对方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人类。
他还在游戏里,但没前因后果,无法弄清现在的情况。
恐怖游戏难道还带穿越元素?
禾乐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老女佣身穿灰色的长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后脑勺扎成一团,用红色的发带束起,腰前系着白围裙,衣服虽然很新,但一看就是个佣人。
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时,旁边传来了一道严厉的声音,“够了!”
老女人果真停住了,堆满细纹的脸露出惊恐的表情,“大……大人。”
禾乐循声望去,只见来得是三位女人,她们腰间都没系围裙,比起老女人,地位显然是高些。
站在中间的女人看上去十分严厉,细长的眼睛,又长又窄的脸,薄薄的嘴唇显得极为刻薄,她的衣饰要比身后两个年轻人高级,大概就是老女人口中的大人吧。
“我说过多少次了?”玛格丽特眯起眼,重重得哼了一声,“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女佣被训斥后,吓得不敢抬头,站在一旁浑身发抖,和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相去甚远。
禾乐疑惑地听着她们对话,老女人被大人呵斥后,灰溜溜地离开进了一间房子,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大院子里,四周都是灰色的高墙,再往上是高高的尖头屋顶,竟然和镜子里城堡一模一样!
“你,跟我来。”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禾乐才猛然回过神,他竟然跑到镜子的城堡里,在这陌生而怪异的地方,他选择顺从,听话地跟在那位大人身后。
城堡里很大,至少分了好几个区域,禾乐偷偷地观察,一路上不知经过了多少个走廊和大堂。
城堡里的男佣女佣数不胜数,但他们十分地尊敬长脸女人,见到她后,会立刻停下手头的工作,向其低头行礼,禾乐跟在三个女人的身后,从她们的对话中知晓了大人的名字。
最终把禾乐带到了一间仓库,看门的佣人为他们打开库门,玛格丽特吩咐其中手下进去给他找套衣服。
禾乐无事可做,便利用这点空档回忆刚刚走过的路线。
玛格丽特用冰冷的视线扫来,仿佛一把冰刃狠狠得刺入他的身体。“等会儿把伤口处理好,就立刻开始工作,别再妄想逃出去,如果你想被折断四肢与老鼠在地窖中度过余生,你的肉身和灵魂都属于基恩领主。”
禾乐乖乖得点头,“是。”
女人翘翘嘴唇,“很好。”
半刻后,玛格丽特的手下捧着两套衣服走了出来,并对禾乐说:“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学习城堡里的礼仪。”
玛格丽特带离开了,把禾乐交给了自己手下,她是位年轻的姑娘,梳着亚木色的麻黄辫,脸上带着点小雀斑,虽然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疏,但不并令人讨厌。
他跟着这位小姐姐往下一个地方走,途中禾乐几番想套她的话,但不知是技巧不够,还是什么原因,对方始终对他爱理不理,一路走来,只知道对方名叫贝蒂,才十六岁。
外国人果然显老,贝蒂看上去更像是二十岁,禾乐只敢偷偷地吐槽。
这次来到一间工人澡堂,城堡的设施十分完善,澡堂里的洗刷用具一应俱全。
贝蒂把伤药和衣服都交给了他,“限你在半小时内完成,我会在门外等你。”
可刚拿到衣服的禾乐石化了,白色的花边,没有裤子,一通到底,这难道不是女仆的衣服吗?是不是那里弄错了,贝蒂这么拿了一套这样的衣服!
然而不管他怎么询问,贝蒂都是回复相同的话,半空中确实出现数字,开始了三十分钟的倒计时。
这些npc是脑残吧,居然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禾乐没办法,为了不浪费时间,他只能忍辱负重地进了浴室,洗澡、上药、并换上女仆裙……
沐浴后,青年站在空无一人的浴室,湿漉漉的黑发,贴着脸颊往下淌水,蜜色的肌肤,身上的肌肉十分匀称,不会过分发达,但也不至于像个白斩鸡。
水珠划过脖颈,顺着胸肌往下淌,他一边擦拭身体,一边绝望地看着手上的裙子。
一件非常简单的黑白女仆裙,没有花俏的配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他只能先忍下。
青年憋屈地把裙子往身上套,见还剩十分钟,他只能认命地开始穿胸罩和束腰,胸罩非常不好扣,禾乐因此在这浪费了不少时间。
费劲千辛万苦,才终于把内衣套上,他调整了一下胸前的布料,竟发现挤出了一条浅浅的沟……
这种东西出现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美妙啊喂!
感觉自己变成了个女装hentai。
又过了五分钟,禾乐终于把束腰也系好了,期间险些把自己勒得透不过气,十分不懂这种东西是谁发明出来的,纯粹折磨人啊。
他赶忙把裙子往身上套,将围裙系上,裙摆有点短,盖不到膝盖,走起路来胯/下生风,让人十分不适。
禾乐自认为穿戴好后,就赶忙往门外冲,反正都是些npc,也没有很高的智商,应该不会被当成变态。
走出澡堂,就看到贝蒂,禾乐趁还剩一分钟,赶紧向她汇报。
禾乐,“都弄好了。”
贝蒂将他上下地打量了一番,皱紧了眉头,“看来还需要好好□□你,先跟我来。”
她将禾乐领到一面全身镜前,问:“知道是哪儿不对了吗?”
镜子里的黑发青年,穿着紧身女仆裙,裙摆下是双笔直的大长腿,精瘦型的身材,两条长腿比女人的还要漂亮,穿着普通的黑色平底鞋,却衬得脚白如玉。
乳/沟,细腰,白蕾丝,禾乐看到镜子时,吓得差点尿出来,
哪里来的女装大佬!简直是哪里都不对!难道npc终于发现自己的错误了?禾乐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即将迎来希望。
然而现实却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
贝蒂见他傻傻的不回答,十分不悦,“上帝啊,你居然还没发现自己没剃毛,这样的错误你怎么能犯,还有发带和白袜呢,为什么不穿上?”
“啊?”禾乐石化了。
剃毛?青年被雷得七窍生烟,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但在贝蒂的指导和强力要求下,他只能拿起刀片,麻木地坐在板凳上剃腿毛,这一刻,灵魂深处仿佛有种叫节操的东西碎掉了。
腿毛这是男人的勋章,禾乐一直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
黑色的腿毛纷纷脱落,让皮肤看上去又白嫩了几分。
好不容剃完毛,贝蒂又开始指挥着他穿及膝白袜。
薄薄的白丝一向是宅男的心头好,但前提是穿在好看的妹子身上,而不是自己腿上!非常娘一点都不爷们,禾乐一咬牙就把白袜往腿上套,反正裙子都穿了,这算啥!
到发带时,他已经自暴自弃了,不过短的揪不起一把的头发毛,真得绑得住吗?
“贝蒂,这个就算了吧,我头发太短了,”禾乐说这句话时,还不死心地奢望对方能从头发长短发现他俩性别上的区别,要不是他有素质,早就撩起裙摆来证自己的男儿身了。
然而贝蒂不仅没发现不妥,还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行,这是规矩,每位女佣的穿戴必须是一致的。”
行,行,禾乐索性把红色发带往额上一系,结果又却被贝蒂制止了。
原因是,“太丑了!”
最后,贝蒂用发带在禾乐的脑袋上扎了个蝴蝶结,扎好后还前前后后仔细地调整了一遍。
禾乐绝望地看着脑袋上的红蝴蝶,贝蒂却是一脸满意,“很好,总算完成了,你以后必须按这个样子穿衣。”
他想和女鬼追逐战,想和怪物躲猫猫,不管多恐怖都比在这里好,禾乐在心里流下屈辱的泪水。
随后贝蒂带着他去领工作,毕竟是新人,大多数是做些粗话。
可是在大厅看到其他正在工作的女佣时,禾乐不淡定了。
那些女佣们穿着清一色的长裙,虽然款式一样,却不像他那样,短得连膝盖都遮不住,这一对比自己就像风尘场所走出来的小姐,穿得还tm是情/趣女仆装。
“为什么我和她们穿得不一样!”
贝蒂疑惑地望向那些女佣,“哪里不一样了?”
禾乐指着裙摆,“这里。”
贝蒂不悦,“明明就是一样的,玛格丽特大人说得果然没错,你就是个麻烦精。”
居然还扣好感度!!
难道这是游戏bug,在npc眼里他穿的是长裙?
如此小概率的bug都被他撞上,禾乐一脸绝望,随后他被分配去干最重最累的活——抹地板。
相比起其他女佣只需要擦擦花瓶,弹弹灰尘,他的工作的确辛苦很多。
难道贝蒂的好感度会影响工作的分配?禾乐疑惑地看了眼贝蒂。
早知道就不问了,禾乐一边后悔,一边蹲在墙角抹地板。
裙子实在太短了,一旦撅起屁股就会走光,这大概才是让他穿短裙的目的,加大他的工作难度,和限制他的动作……
好吧,他编不下去了。
大厅实在太大了,华丽的大理石地面又光又亮,但擦起来实在累人,好不容易擦完了这片地区,禾乐已经累得直不起腰。
灰姑娘都没他这么惨,至少人家能坐着,趴着擦,而他却只能蹲着。
禾乐扶着墙歇了会儿,总算是恢复点体力,这才提起水桶往外走。
然而就在这时,大厅门外走来几位男子,禾乐在看到走在前头的男人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黑发黑瞳,俊俏的面容,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如此的一致。
禾乐肯定自己没看错,那人真得和陆元嘉长的一模一样。
他顾着吃惊,却忘了脚下还未干透的地板,一脚踏在潮湿的地面,“啾”的下滑出半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滑起来,禾乐手上还拎着沉重的水桶,一下子就脱手甩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啪叽”的跌倒在地上。
他居然会平地摔!
“哐当。”厚重的水桶撞击在地面,污水瞬间洒出,溅射四方。
听到有人惊呼,禾乐赶紧抬头往前望,只见到一双黑色的长靴,再往上就是笔直的长腿,昂贵的黑色西服,以及那双冰冷的黑眸。
男人的衣角被污水溅湿了,几名男仆迅速蹲下为他擦拭皮鞋和西服,他身后的随从指着禾乐不悦道:“笨手笨脚的,居然弄湿了大少爷的衣服!还不快滚出去。”
禾乐也知晓自己犯了大错,陆元嘉看到他这幅鬼样,居然一点都不惊讶,肯定是抹掉了他的记忆。
即使知道对方认不出自己,禾乐在他面前还是觉得十分尴尬。
青年赶紧捡起麻布,从地上爬起,低着头往外走。
然而男人开口了,“慢着。”
禾乐被人拦住。
随从疑惑,“大少爷?”
男人没有理会随从,挥开脚边的男仆,从上往下地将禾乐打量了一遍。
这样的眼神!禾乐心里一咯噔,他太了解陆元嘉,对方只要露出这样的眼神,就一定没什么好事。
被好友看见自己穿女装的蠢样就算了,还要被对方整蛊。
没等多久,大少爷开口了,“把他安排到高塔那边。”
其他人听后,都对禾乐投来怜悯的眼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禾乐突然有种想掐死陆元嘉的想法,为什么在游戏里,对方的身份都是大少爷级别的,而自己却只能是个可怜的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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