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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间镜中人和物像被大火燎过般, 在“噼啪”的火声中, 化成了灰烬, 所有家具装饰都在顷刻间老化,像一副绚丽的油画失去了色彩, 天地间突然暗淡下来, 只剩他所站之地还保留原样。
奢华的内饰化为乌有, 所有人都消失了, 肮脏的地面上只剩装着血婴的竹篮。
“咔咔。”
禾乐寻声往脚下望去, 只见黑色的污秽如真菌般向他脚下蔓延, 他吓得跳脚, 眼睁睁地看着最后的净土被黑暗吞噬。
眨眼再次睁开时, 手上多出一把古镜,女仆裙也变回原本的小马甲,阴冷的空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竟回到了破旧的古堡里。
“咔!”古镜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镜面诡异地从中间裂开,灰雾和城堡完全消失, 直接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镜子,在荧光的照射下,裂开的镜子映出禾乐的脸庞, 以及他身后那两个没有脸皮的怪物……
它们什么时候出现的!
体内的肾上腺在这刻飙到最高, 禾乐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跑不到两步, 就被一只冰冷手按住了肩膀,尖利的指甲瞬间插/入他的血肉中。
hp-10。
“啊!”他咬着牙,想掰开那只钳着他肩膀的手,还未出手,左臂就被另一只怪物咬住了。
hp-10。
怪物浑浊的眼珠紧紧地盯着他,唾液蔓入伤口,惊恐的是从手臂一路延伸至半个身体都开始麻痹,禾乐完全跑不动了。
他尖叫,“不!”
“天使”拔出手指,狰狞地笑了,“你赎罪的时候到了。”
入鼻的腐尸味,丑陋的脸凑到了他的面前,小腿失去知觉,禾乐已经丧失了逃跑的机会。
穿着女仆装的怪物不断在啃咬他的手臂,露出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条瞬间降到了10,血溅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却无力反抗。
冰冷的手指滑过他的脖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皮肤被划开了,禾乐反射地按住那只手,却无法阻止它下一步动作。
手指探进了皮肤下,缓缓地将皮肤往外翻,就像在剥透明胶般,一点一点地往上撕。
痛苦和恐惧!
在濒临死亡前,他清晰的感觉到皮肤被活生生地扒开了。
无尽的绝望,他挣扎哀嚎,四肢却如断掉了般,动弹不得如一只困兽,红色的视野渐渐变得昏暗,禾乐知道自己快死了,皮肤已经掀到了他的唇部,嘴唇也连着脸皮被一同撕下……
在这煎熬中,血条终于清空了,禾乐松了口气,两眼一翻,堕入无尽的黑暗中。
游戏失败,达成。
昏暗的舞厅内,无脸的“天使”拿起青年的脸皮,笑着贴在自己脸上,脸皮仿佛有魔力般瞬间与肌肉贴合在一起。
它缓缓抬起头,露出的是禾乐的脸庞。
正在走路的黑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顿下脚步,抬头往天空望去。
“喵!”它冲着远处低低地叫了一声。
灵魂怎么会消失了!
黑暗中,禾乐恢复知觉后,第一件事就是摸脸,入手是皮肤的触觉,熟悉且完好无损,他呼出口气,幸好有保护机制。
扒皮的死法实在太过血腥了,让他心有余悸。
到底是哪里选错了?
居然直接吃便当,他捂着脑袋回想之前的选择。
空中浮现三个选项,、、。
禾乐盯着自由读档,回想到“天使”说的话,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救到婴儿?
伸手想点时,却突然想起银行账户只剩1万多的人民币,最多使用两次自由读档,他接下来必须谨慎游戏。
从玩家支f宝扣除现金5000元。
禾乐有些肉疼,新手关赚到工资一下子没了一半。
他想了片刻,“在破旧的古堡里听到婴儿哭声时,”声音微微发抖,那个场景实在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里阴影,稍微回想下,便觉得毛骨悚然。
没有反悔的机会,失重感直接袭来,意识被高高卷起,漂浮一段时间后,才缓缓地落定。
禾乐恢复感知,耳边回响的全是婴儿的哭啼声,他立马睁开双眼,拿出镰刀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有选项弹出时,他只扫上一眼,直接都选了。
快速跑进地窖,就着萤光往里走,再次看到那个竹篮。
他点下选项,篮里传出哭声在渐渐变小,禾乐迅速蹲下将灰布掀开。
血婴张着嘴巴哭得十分凄凉。
赶上了!婴儿没死,禾乐害怕耽误时间,赶紧伸手将婴儿抱出来,入手一片粘稠的触感,体温有点低,婴儿大概冷怕了,感受到他的体温,迅速凑了上来。
“唔呜,”婴儿低低抽泣着。
青年怜惜他,将婴儿抱到了怀里,用马甲裹住他,胸前猛然贴上一个低温的东西,让他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好冷,这么低的温度,真的是正常婴儿的体温?
四周实在太暗了,他隐隐不安,索性放弃思考,快步离开这个地窖。
快上到地面时,禾乐稍微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外探身,掀开帘子后,率先往落地镜望去。
这次并没有看到“天使”,镜子映出的镜像是正常的,没出现灵异的现象。
他松了口气,扯了下嘴角,看来是选对,这次应该不会再吃便当了,禾乐放宽心往外走,快走出舞厅时。
“咔咔,”门外传来奇怪的脚步声。
有东西!
青年单手着抱娃,另一只手抽出镰刀,摆出防范的姿态。
黑影渐渐接近,浑浊的眼珠,裸露在外的红色肌肉,青紫色的血管,是那个没有脸的女佣。
它走得不急不缓,关节的灵活性不高,但禾乐知道这个怪物力大无穷,唾液又带有麻痹效果,若是被抓到了,肯定是九死一生。
他皱着眉,迅速与其拉开距离,小心谨慎,根本不敢大意。
怪物看到青年时,浑浊的眼珠瞬间聚焦,张大嘴巴发出难听的哀嚎声,像见到鲜肉的丧尸,快速扑来。
他谨慎地走位,与之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躲避怪物的攻击,和它周旋。
但就在这时,怀里的婴儿哭了。
凄厉且尖利的哭声,险些将青年的耳膜震碎,接着便感觉胸前一凉,有什么东西刺入他的胸腔。
hp-20。
视线瞬间转变成腥红色,强烈的痛觉从胸腔向全身蔓延,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的形状,它从握拳到微微张开,好像是只小手。
禾乐忍痛想将婴儿丢出去,却发现无乱如何使劲都拔出婴儿,它仿佛镶入了他的胸腔,小手还在往里伸,向心脏靠拢。
不!
“啊!”为什么,难道又要死在这里。
禾乐忍着痛,用镰刀想将婴儿割开,难免被扰乱分了心。
怪物趁机扑来,他却赶不及躲避。
hp-5。
“唔!”才劈了一刀,就被无脸怪咬住了肩膀,顷刻间失去了身体一半的行动力。
“镗朗——”镰刀从手上滑落掉到了地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舞厅里回荡。
被砍了一刀的婴儿手继续往里伸,终于摸到那颗滚烫的心脏,它的主人很是欣喜,在青年的怀中发出“科科”的笑声,随后就用力地握了上去。
血条降到0。
“啊啊啊!”青年咬着牙齿,痛苦地呻/吟出来,瞳孔放大了两倍有余,直接倒在了血泊中。
游戏失败,达成。
女佣房内,枕在青年胸上酣睡的黑猫突然惊醒,黑暗中那双悠深的蓝眸牢牢地盯向身下的人。
灵魂不见了?!
黑色的幼猫露出疑惑且慌乱的表情,抬起爪子拍向对方的脸,妄想将他唤醒……
再次吃了便当,禾乐又被传送回黑暗空间,他颓废地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气。
有没有搞错,又死了,读档进入游戏都没维持到一天啊!
死得更血腥了,到现在胸口还有些不适,心脏隐隐作痛,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后遗症。
到底是哪里搞错了,看着眼前的三个选项,青年陷入了深思。
救和不救都是死亡结局,难道要在救了婴儿后,要立刻丢弃?
不行,这只是他的猜测,如果这次读档又被浪费了,后续就只能使用随机读档了。
禾乐感觉头疼得要死,此刻的他十分痛恨自己的智商为什么这么低。
等等,智商……
颜渊!
青年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束白光,赶紧在包裹里翻找出琥珀纽扣。
拿出来后,他便蔫了,现实世界应该是深夜,颜渊怕是睡觉了吧。
温柔的声线,“没有啊,为师还在修仙呢。”
禾乐大惊,“颜渊!太好了,你还没睡!”
“有话就快说,时间有限。”
他立刻平复自己兴奋的心情,将游戏剧情以及卡关点说了一遍,禾乐概括和表述能力还是不错的,逻辑也算清晰,不至于让颜渊听不懂。
“两个世界线啊,你在破旧的古堡里,目前只经历过黑夜,对吗?”
“对,”难道这也有线索,恐怖游戏不都爱以夜晚为时间背景吗?
“当然有,你太小看捡垃圾公司了,如果想恐怖即使不是晚上的背景一样能吓死你。”
想到惩罚游戏就是以白天作为背景,禾乐顿时觉得很有道理,看来是自己犯傻了。
“你确实傻,既然有新旧城堡之分,那肯定不能在破旧古堡里救婴儿。”
禾乐听后,大惊,颜渊的话点通了他,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但身处其中时,往往会遗漏。
“现在按我说的去做,通过古镜回到以前也就是新城堡后,在晚上去酒窖,一定要快,先把婴儿救出来。”
“好,”青年重新燃起斗志,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跳了起来。
“哎,你真的很傻,还有下次不用开口说话了,你脑袋里想什么,为师都知道……这只是游戏的开局,好好努力哦。”
喂,这样吐槽有点过了。
然而话音已经切断了,大概是颜渊害怕通话太久会被系统发现,禾乐十分无奈,小心地把纽扣重新收回包裹里。
刚刚居然被颜渊嘲笑了,禾乐感觉膝盖深深中了一箭。
算了,最重要的还是赚钱,比起这个,其他的都是浮云,禾乐重新走到选项前,点下。
然而这次,空中接着弹出两个选项:、。
二周目的古镜没将他传送走,达成了,是个死档,青年直接无视它按下了。
从玩家支f宝扣除现金5000元。
扣吧,扣吧,青年悠悠地叹了口气,感觉两个袖子轻飘飘的,这大概就是两袖清风的感觉。
青年认真道:“两个怪物夹击我,却被古镜传送回城堡女佣房的那刻。”
知觉消失,失重感再次袭来,这是第三次体验漂浮,禾乐渐渐有些习惯了。
手臂上传来毛绒绒的触感,睁开双眼便对上了黑猫的蓝眸,禾乐从中看到关怀的神情,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奶猫还那么小,哪里懂。
青年笑着摸了下猫咪,“煤炭,我回来了。”
煤炭?这个蠢货不会是睡傻了吧,黑猫一把拍掉放在脑袋上的手,傲娇地扭开脸。然而等了半会儿,却没感觉到对方的手摸上来,它疑惑地偷瞄了青年一眼。
却见对方已经穿好鞋子,打算出门去。
喂喂!这么晚,要去哪里?不该摸摸它,然后一起睡觉吗?黑猫赶紧从床跃下,屁妞屁妞地跟了上来。
难道要去嘘嘘?带上本大人啦,猫咪拍了下女佣的鞋子,用圆圆的蓝眼睛望着对方。
然而,禾乐完全没有想带上它的想法,“煤炭在家乖乖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青年就开门往外走去。
诶!谁是煤炭啊,臭女人居然直接把它丢下了。哼!不带就不带。黑猫赌气地调了个头,用毛绒绒的屁股对着大门,脑里全是惩罚对方的画面。
深夜中的古堡,竟算得上亮堂,每隔一段距离都点着灯,时而还能碰到巡夜的佣人,好在他们并不会阻拦禾乐的行动。
禾乐一路小跑赶到了大厅,厅门紧紧地闭合着,外面还守着两名侍卫,一旦靠近,就会被他们驱赶,他没法只能绕开大门,找其他的路进去。
突然想起舞厅那儿有两个很大的窗户,或许能从窗户爬进去,禾乐摸着外墙找到了窗户。
幸运的是两扇窗微合着,并没有完全锁上,他大喜过望,拿出镰刀卡在窗户的缝隙处,用力将其撬开。
纯木的窗户,实在厚重,废了点力气才掰开。
青年撩开厚重的窗帘,双臂用力一撑,攀上高墙,撅着屁股往里爬去。
冷风刮来,撩起轻飘飘的裙摆,吹得裤裆凉飕飕的,他伸手扒了下裙摆,把它按抚帖,像王八翻身般小心翼翼地从窗台爬了进去。
豪华的舞厅内,一面墙的落地镜,窗外的月光打在木地板上,轻纱帘子随着微风泛起波澜。
禾乐一脸血的看着镜子里的女装大佬,强忍着尴尬感往地窖口走去。
像基恩氏这样富裕的家族,屋内即使没人待着,也会留上几盏灯,因此酒窖并不像他所想那般昏暗,往下的楼梯道中,两面的墙壁都镶着灯。
这才是人待的地方嘛,禾乐感叹着走了下去,渐渐感受到冷气扑来,富裕的贵族为了保持葡萄酒的口感,会把酒窖的温度控制在55华氏度左右,也就是约为13c。
禾乐穿着不能保暖的短裙,下来后也冻得够呛,皮肤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不说婴儿,就是成年人在这待久了也会被活活冻死。
他快步往里走去,第三次走进酒窖里,禾乐此可谓是了如指掌,靠近酒窖的后排时,才听到细微的哽咽声。
这才是正常婴儿的哭声,不过禾乐已经有了阴影,心底还是有些打鼓。
“唔呜,”小猫般的哭声。
禾乐在篮子边蹲下身子,拉开灰色的布,婴儿皱巴巴的皮肤,捏着拳头放在嘴边低低哭泣,皮肤上的血还未凝固,看来才刚出生不久。
婴儿也看到了禾乐,哭声骤然变大了些,踢着小短腿,想让对方抱抱自己。
葡萄般的黑眼睛,清澈而纯净,边哭边伸手踢脚,看上去十分讨喜。
怎么看都是个正常的婴儿,这次应该没有问题 ,青年小心地将婴儿抱起,入手暖暖的,像个小太阳,小家伙的体温甚至比自己还有高点,禾乐赶紧扯下围裙将婴儿裹住。
弄好后,起身抖抖脚,欲离开此处。
价格:¥200,00000(可拾捡)。
一行白字,把刚路过的禾乐吓得赶紧倒退回来,他扭脸把显示出来的零仔细数了三遍。
个,十……二十万!一瓶葡萄酒值二十万,三瓶就能换他条腿了。
他赶紧拿起高级葡萄酒,往包裹里塞,哪瓶贵就装哪瓶,这里这么多酒,他要发达了,禾乐开始幻想自己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画面。
然而拿到第三瓶时,怀中的婴儿开始闹腾了,小家伙毕竟怕冷,嘴巴一撇,看样子就要哭出来了,吓得禾乐赶紧抱着他荡秋千。
突然楼梯处响起脚步声,禾乐赶紧从酒柜间的空隙往楼梯口瞄去,直接看到了地上那道斜斜的影子,有东西在下楼梯。
那是人还是怪物?
禾乐吓得赶紧躲起来,不怪他乱想,实在是这个古堡太多恐怖灵异的东西了。
一道抱怨的女声,“真是的,大晚上还要下来拿酒。”
青年顿时舒了口气,来的是个女佣,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在闹意见,他唯恐婴儿突然哭出声,趁女佣走到里面的酒柜找酒时,他赶紧从酒架的另一侧溜出去。
禾乐看了眼婴儿,躺在围裙布里的小家伙正在吐泡泡,发现有人在看自己,眨着圆碌碌的大眼睛望来。
乖乖啊,他见小家伙玩的蛮开心,放心了不少,蹑手蹑脚地从楼梯爬了上去。
终于上来了,禾乐心虚的要命,快步往窗户走去,想赶紧离开舞厅。
带着婴儿非常不好爬窗,禾乐才撑上去一条腿,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俞变俞大,也越来越近。
妈耶,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老有人往舞厅来!
禾乐一条腿卡在窗台上,使劲想往上爬,却发现越心急越上去不。
该死,那人就要走到舞厅的门口了。
他只能放弃,迅速地把腿放下来,途中因大腿劈得太开,差点扯到蛋。
窝草,来得这么快。
青年一个猫腰,躲进了长桌下,和上次躲的位置一样,他有些忐忑,希望这些人能快点离开舞厅。
桌布不长不短,刚刚及地,恰好把禾乐整个人遮蔽住。
英俊的男人走进舞厅时,不受控制地瞄了眼窗户边的长桌,难道是眼花了?转眼看到大开的窗户,清冷的月光下,纱帘被微风吹起一角,却让他微微皱了下眉。
皮靴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感觉声音越来越近,禾乐抱着小婴儿,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那人就要走到长桌前,刚好有人叫住了他。
“大少爷,你要的酒,”是个女人的声音,接着是轻轻地脚步声,女人从禾乐躲着的长桌前走过。
大少爷?陆元嘉大半夜不睡觉跑下来喝酒?
哎,有钱人的世界穷逼表示不懂。
“嗯,你可以下去了,我想自己呆会儿,”男人接过酒杯和红酒,淡淡命令道。
“是。”
之后,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
禾乐还想着所有人离开后,就从桌下爬出来,可惜大少爷不但不走,反而走到餐桌边,任性得开瓶喝起了葡萄酒。
二十万的葡萄酒啊,喝死你。
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如此大。
又过了会儿,禾乐绝望至极,地板好冷,屁股都坐麻了,大哥你怎么还没喝够啊,快回去睡觉吧。
怀里的小家伙玩腻了吹泡泡,一直蹲在昏暗的桌子下,让婴儿想起了躺在竹篮里的时光,不免开始不愿意,闹起别扭。
别哭啊祖宗,求你了,禾乐七手八脚的哄着他,然而根本不见效。
小嘴一撇,“呜呜,”哭声像号角般,从轻调过度到大重调,声音想挡都没法挡。
完蛋了。
猫儿般的哭声从桌底传来,第一时间把大少爷吓到了,手一抖,酒杯里的红酒撒出了一半。
大少爷丢掉酒杯,玻璃掉到地板上,碎了一地,他愤怒地扯开桌布,接着就看到躲在桌底试图逗孩子的禾乐。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
现在该怎么办,向陆元嘉大叫马克思主义,会不会激发他的大脑,从而回想起以前的记忆。
男人皱眉,狠狠地盯着禾乐“你……出来。”
“我能不能……”
“出来!”
“好好好,”禾乐被吼得抖了抖,抱着抽泣的婴儿从桌下爬出来。
大少爷脸色不佳,“叫他闭嘴,”男人指着他怀里的婴儿。
禾乐赶紧点头,抱着婴儿一顿哄,小家伙出来后,便没那么害怕了,没多会儿就止了哭。
大少爷抱着双臂,“你的孩子?”
“啊?不是,我没有,”禾乐有种被雷劈焦的感觉,他是男的,怎么可能生孩子。
大少爷不屑地笑了,露出一个极度瞧不起禾乐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你应该知道作为女佣私自产子的后果!”
他真的不知道,而且这真的不是他的儿子,禾乐有种接盘侠的感觉。
“这个可怜的小生命,被你这样的母亲连累。”
“这真的不是我儿子。”
好感又降低了,禾乐头痛不已,抬头却看到对方厌恶的表情,脑海顿时闪过陆元嘉以前说过的话。
【我最讨厌那些人了,明明是自己迟到,却总找借口,说什么塞车才不得已,不守信就是不守信,错了就是错了……
说个屁的对不起,那种贱人,表面装的一套,背后里不知道多恶心,禾乐你不知道高中时……
我和我妈关系不怎样,她从来没给我煮过一顿饭……】
他刚刚好像踩中了陆元嘉所有厌恶的点,难怪好感度一直降。
“哼,少狡辩了。”
这么骚?
陆元嘉喜欢怎么样的人?他俩最初就是稀里糊涂认识的,禾乐根本记不起开学和陆元嘉说了什么,反正自然而然就熟络成了兄弟,有时候磁场和缘分就是这么神奇。
但现在,他必须迅速提高对方的好感,陆元嘉应该是不讨厌他的,只要做回自己就好了,那个真正的禾乐。
青年似乎猛地想到了什么,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他会怎么做?
不舍得,不愿意,他根本不会舍弃自己的孩子,即便有生命危险,他会更想自己的孩子活下,禾乐很怕死,但想到能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家人的安全,他完全会答应。
他明白了。
禾乐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经换成悲痛且隐忍的表情,他努力把自己代入母亲这个角色。
苦涩的语调,“对,这个是我的孩子,我说了谎,”青年抱着婴儿,露出苦涩的笑容,“我不怕死,但不想孩子变成无父无母的弃婴。”
没加好感,陆元嘉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但禾乐却完全入戏了,看到并没有打动对方,一狠心,直接跪了下来。
这一跪不仅吓到了大少爷,更吓到了躲在窗外偷窥的雪丽,她半夜失眠,走着走着就到了自己大哥的住处,原本想直接离开的,却被屋内的说话声吸引了,一来就看到这奇异的一幕。
雪丽赶紧躲到窗户边,借窗帘遮蔽住自己的身体,偷偷地观察屋内的两个人。
那个女佣不是她的仆人吗?怎么抱着个婴儿深更半夜和大哥在这里私会,难道!
少女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到跪在地上的女佣,越发觉得自己猜想没错。
禾乐并不知道第三者的存在,完全开启戏精模式,悲痛道:“如果大少爷一定要惩罚我,我别无怨言,规矩如此,我认了,但希望死后能和我的孩子葬在一起,”好狗血,还好是在陆元嘉面前演,就当是平时闹着玩吧,他要出必杀了,“或许这一生都没法给他做一餐饭,希望宝宝能等我,下辈子爸呃……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陆元嘉,就问你感不感动!
给我哭,给我涨好感吧!禾乐感觉应该来一段煽情的bgm,这会更有利于打动对方。
然而,迎接他的是无尽的沉默,禾乐跪得膝盖发疼,心也跟着越来越低落,看来是失败了。
然而就在这时,男人开口了,“起来吧。”
死就死吧,诶,等等,大少爷说的是“起来”而不是“去死”,禾乐诧异地望着这位英俊的男人,这时半空才凝结出一行白字:。
成功就在眼前,他高兴坏了,却只能绷着脸唯恐暴露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的父亲是?”
禾乐心里一“咔嚓”,想装哭避过这个问题,但突然想起陆元嘉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而且他还极度吹嘘自己是鉴裱大师,如果装白莲花,像他这种业务不熟练的,肯定会被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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