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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玲气急，快速上前抓住林殁的衣领骂道，“你别装了，贱人就是贱人，即使披上这层清纯的皮囊也改变了骨子里的下贱！”
一句话差点惹发众怒。
林殁的反应四平八稳，“你的意思是你连贱人都不如？你看你这张脸，不擦粉如同见鬼，擦了粉，唔......赵颖姐......”
林殁无辜地侧头，“不会形容。”
赵颖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来，硬是掐着大腿才让自己看起来面无表情，“擦了粉是活见鬼。”
林殁感激一笑，回头重复，这种带着中场休息式的架吵让张玲原地爆炸。
她手下用力，迫使林殁踮起脚尖，“你是真蠢，还是自信过了头？谁给你的错觉，让你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跟别人说话趾高气扬？”
林殁面露不喜，“放开我，我最讨厌被迫仰视别人。”能让她这么近距离仰视的人只可以是穆越溪。
张玲冷哼一声推开林殁，极大的力气推的她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ui的人忍到了极限，再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姑娘被别人欺负，他们真可以排队跳楼了。
“我说......”刚才帮林殁说话那个人再次站了出来，声音刚出就被林殁阻止了。
林殁左右拉扯着有了褶子的前襟，语气不好，“你别说，我来。”
那人一愣，用眼神问赵颖，“你给她外挂了？”
后者闭上眼睛欣慰地点头，同时在心里说：“有勇气挑战穆总监的那能是凡人？我们静观其变，平常心，平常心。”
林殁扯了一会儿衣服，扯不平整，表情慢慢变得恼怒。
“谁让你扯我衣服了？扯皱了很难看的！”
这件衣服可是她按照穆越溪的喜好买的，今天才第一次穿！
张玲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殁，“你是有智商缺陷吧？”
林殁，“你才有缺陷，你不仅智商有，长相也有。我趾高气扬？我和人说话一直很客气，是你自己有毛病才会看别人也和你一样不正常，还有，我十八岁之后高人一等，那是因为有人心甘情愿的捧着，我为什么要问其他人的意见？”
赞！众人在心里鼓掌。
姑娘终于有点会吵架的意思了。
张玲被堵，急促呼吸好几回后再次被林殁和常人不一样的脑回路碾压。
“你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林殁指着张玲手里的购物袋，眼睛发亮。
张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人一样懵逼。
“是不是星空棒棒糖？”林殁追问。
说着，人已经蹲在了购物袋前面。
“果然是星空棒棒糖！”林殁兴奋地大叫，好像这里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玲受惊地后退，“你想做什么？”
棒棒糖消失，林殁的开心瞬间化成泡沫。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工位，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很厚一沓人民币。
“棒棒糖我买了。”林殁干脆地把钱递过去说。
众人惊呆，人不久前还想把你怼成土渣渣，你转眼就要和人做生意？
这他妈神操作啊！
张玲觉得自己要疯了，烫手山芋一样把棒棒糖和购物袋一起砸向林殁。
林殁急忙接住，打开，确定棒棒糖没有大碍后开心地说：“谢谢你啊。这个棒棒糖国内没有出售，要找代购才能买到的，我本来以为要等好多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了，谢谢你把它让给我，对了，这些钱你收着。”
林殁上前，在张玲衣服上找了半天没找到口袋，脑子一转把钱塞进了她敞开的衣领。
“把痣挡住，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才是照片里的人了。”林殁体贴地解释，心里却在想，“让你欺负越越，让你诬陷她喜欢人，我就是要抢了你的东西，再揭穿你的恶行，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一句话激起千层大浪。
张玲身边的包围圈迅速散开，好像她是什么有毒物种，只要一靠近就会被毒死一样。
张玲气的脸色发青，一边把领口的钱拿下来，一边对林殁怒目而视。
林殁......你没有棒棒糖重要，我看不见你......
“林殁，你什么意思？”张玲咬牙切齿的声音重新吸引了林殁的注意力。
她把视线从棒棒糖上移到张玲脸上，语带疑惑，“什么什么意思？”
张玲抬手，力气大的恨不得把那沓人民币捏成粉末，“你故意羞辱我？”
“我按照正常的买卖手续给了你钱，怎么就羞辱你了？”
“那盒棒棒糖只有两百块！”
“我知道。”林殁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坦诚，“我看你穿的衣服虽然没什么品味，但还挺贵的，凭你当秘书的那点工资应该不太敢经常消费，我呢，不仅比你长相好，人品好，性格好，还比你会赚钱，多余的钱就当我赏给你买衣服的。”
张玲，“......？？？！！！”
“如果有可能，我其实更希望你把她当成医药费，找个可以治疗黑暗心理的地方去治病。你昨天当众诋毁穆总监，今天又跑来陷害我，我们都是大度的人不会和你计较，但别人未必会像我们一样觉得你有病就对你处处忍让，真的，治病这事还是赶早不赶晚。
钱要是不够花记得来找我，我的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都比你富有很多，也非常乐于帮助弱势群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林殁的话说完，整个ui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大家像看偶像一样看着林殁，好像看到了她头顶耀眼的光环，光环边上坐了一只长着黑色翅膀的小恶魔。
它两手环胸，双腿交叠，看谁不爽随时准备用手里的箭把他戳成马蜂窝。
“张玲，闹够了就上楼。”王茜莉在一片寂静中开口，“别忘了你是怎么进pde的，耽误了姜总的事谁都保不住你。”
张玲神色一慌，脚步凌乱地往出走跑。
肇事者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没了看戏的欲望，纷纷坐回去干活，激荡的心里还在意犹未尽的想，事情结束的太突然，没看够，没看够。
“不地道了啊，人都被收拾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才站出来说话，同事情够塑料的。”赵颖不怀好意地对王茜莉说。
王茜莉微笑，“没办法，谁让我眼瞎看上你呢，要是不把你对待入侵者的精神领会透彻，怎么对得起我眼瞎这一回。”
赵颖恶寒，“少跟我胡扯，快说，下来什么事儿？办完赶紧滚蛋，我还得去细心呵护我闺女受伤的小心心。”
王茜莉用下巴指指已经回到工位的林殁，“你觉得她现在需要呵护？”
赵颖扭头。
姑娘已经笑傻了，丝毫没有被人用脏水洗涤后的失望和难过。
“这钢筋混凝土般的心理素质也是蛮厉害的了。”赵颖感慨。
王茜莉用文件夹在她头顶敲了下，笑道，“你□□出来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长心。”
“怎么说话呢。”赵颖不爽，“我们这明明是心胸宽广，快走快走！神烦你们这种给领导端茶递水就能活下去的‘高层’，根本不知道我们一线劳动人民的疾苦。”
王茜莉心态很稳，看着林殁的方向若有所思，“这姑娘看起来挺容易推倒，没想到厉害起来能直接扼杀人的战斗力。”
赵颖临时回条信息，闻言随口回答，“能不厉害？也不打听打听是谁□□出来，又把谁收拾的服服帖帖。”
王茜莉回头，“谁？”
赵颖回了三个字，“不是你。”
说完，赵颖不放心地跑去林殁旁边坐下，“林殁，你高价回收一盒棒棒糖干嘛？”
林殁笑地合不拢嘴，“这是给越越的报酬。”
“嗯？？？她对你做了什么？”昨晚......她看到可不是这样啊，分明就是穆越溪牵了她闺女的手，占尽便宜才对。
“她借我浴室洗澡了。”
赵颖险些膝盖着地，“你们这个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快吗？”林殁一想到昨晚的事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林殁啊，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结果特别失望，特别遗憾？”
“难道不是？我喜欢她，她也喜欢，发生关系这不是很顺理成章的吗？”林殁义正言辞地辩驳，说完心情再次跌入谷底，“可是，她嫌弃我。”
“呀，这个啊......”她要真是嫌弃你才不碰你，我立马跪下叫你一声爹。
“她还说，只要我告诉她当年分手背后真正的理由，她马上就跟我和好。”
赵颖的神经立刻绷紧，“你说了？”
林殁摇头，“不能说，越越对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特别强，她要是知道理由我会挨打的。”
赵颖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嗯？”
“没事没事！”赵颖摆手，“什么理由啊，影响力这么大？”
林殁的笑脸皱成一团，“不能说。”
“我和你是一路的，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林殁态度坚定，“不能说。”
赵颖暗自窃喜，“要的就是你这牛一般坚定的立场！”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开心的太明显，赵颖快速收敛表情，严肃地说：“我觉得你做的没错，情人之间打架最伤感情了，你千万不能告诉她。”
“我......知道了。”
“哎，你也别太难过，穆总监对你就是嘴硬，你要真打定主意跟她死磕，她迟早会妥协的，千万不要提前认输啊。”
赵颖说的语重心长，林殁对此的反应只有一个后脑勺。
她似乎是怕赵颖听见自己讲电话的内容，刻意埋头趴在桌面说话。
听筒朝着赵颖……
“喂，方便，你说吧。”
男？男人？
通过听筒，赵颖仿佛看到了黑暗生活里的那束光。
“穆总监啊穆总监，天道好轮回呢，我看你怎么从林殁这管牙膏嘴里挤出真相，看你怎么和情敌争风吃醋！”赵颖暗戳戳的在心里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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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后门的盆栽后面，穆越溪难掩失落，“为什么我每次都会晚这么一步？以前都是我罩着她，现在她才是大佬。”
岑星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可能孩子长大了。”
穆越溪，“那我她妈昨晚忍个屁啊！就该把她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岑星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五一啊，想法是可取的，但重点是......你......会吗？知道流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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