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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院的事情因为贴吧的热度愈演愈烈。
帖子在首页飘的第二天, 学校把校医院的门给关了, 说要仔细调查整顿。
学生们讨论了两天,学校没做出其他动作, 这事儿渐渐就淡了下去。
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水花了, 等风声一过照常开门营业,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周五上完一节大课,中间休息半小时,可老教授拖了堂,时间只剩下十分钟。
沈又西没吃早饭, 本打算去后街吃碗面,结果时间不够, 只能将就喝燕麦粥了。
晚风的脚没伤到骨头,修养了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 坐了小半天正好想活动活动便陪她一起去。
沈又西对吃不上面的怨念颇深, 忍不住说上两句:“陈璐真爱出风头, 教授抛出一个问题她站起来回答都快赶上写篇论文了, 耽误大家时间听她一个人装逼, 真的烦死了。”
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了, 虽说上课表现也会算在平时成绩内,而老师一般都喜欢上课活跃的学生, 自然会酌情偏爱一些。
可陈璐也太积极了,主动回答问题不说, 遇到要求学生做ppt展示的时候, 规定五分钟她每次都能拖到十来分钟, 导致那堂课不是讲不完知识点就是拖堂,班上的人早就有意见了。
这或许是一种热爱学习的表现,可她每次如此在大家看来就有些变了味。
“她一直都很有表现欲。”晚风实话实说。
沈又西撇撇嘴,翻出以前的事来说:“得了吧,她连竞选班长的稿子都是抄你的,话说都一个学期了她有跟你提过这件事吗?”
晚风摇头,“没有。”过了几秒像是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她不会告诉我的。”
沈又西想到陈璐那个性格,深以为然,“也对,你不主动提起她都要谢天谢地了,诶,你可以主动去问问她,我帮你作证。每次都是她膈应我们,我们凭什么不能膈应她一回?”
“我们早就膈应过她了。”
沈又西懵,“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晚风不紧不慢地说:“陈璐表面高傲谁都看不上,其实心里很想让大家看见她,最后成为人群的焦点。”
陈璐太像以前的自己了。
得不到身边人的关注,只能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出尽风头。
结果却适得其反。
有时候不被人关注并不是因为你不够耀眼,而是因为你不够好。
晚风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悟出这个道理。
沈又西嗤笑,“她一直都是咱们班的焦点啊。”
晚风叹了口气,“本来我们都能好好相处的,辛宴和你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晚风很少评价宿舍的事情,沈又西和辛宴经常吐槽陈璐,她一般都只是听着,从来没有发表过看法。
她心思简单没什么弯弯绕绕,沈又西和辛宴一直以为她是get不到她们说的点。
可现在听她这样说,沈又西才明白,晚风不说并不代表她不懂。
“我记得我到学校那天是深夜了,你和辛宴都还没到,宿舍就陈璐一个人,她已经睡了,看我进来还是热情的起床帮我收拾东西,我第一次住校,她是我在大学对我表示善意的第一个人,先入为主吧,我一直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她,只觉得是她性格比较怪。”
说到这,晚风自嘲了声,脸上难掩几分难过,“所以每次听你们说我都不搭腔,听多了自己接触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我心里已经无法保持最初的样子了。”
沈又西有所感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就说你对陈璐怎么那么宽容,我还跟辛宴说过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傻白甜。”
“我爸说凡事都应该努力,但不能强求。”晚风收起情绪,挽住沈又西的手表示亲昵,“我已经用我最大的善意对待过陈璐了,她不愿意接受我也没办法。”
沈又西做不到晚风这样心思通透,感叹道:“你真看得开。”
晚风第一次跟人掏心窝子说话,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挠挠自己的耳朵生硬地岔开话题:“走吧,饿太久对胃不好。”
沈又西一眼看穿,逗她:“你脸皮这么薄以后怎么谈恋爱啊。”
恋爱这两个字戳到晚风心里某一处。
想到那条被徐岁青撤回的信息,晚风更不自然了。
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不知道在别扭什么:“那……那就不谈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买完燕麦粥往回走的路上,学校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正在路上走的人都觉得奇怪,这个时间段,校园广播没道理会响的,除非有什么要紧事。
沈又西和晚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眼神落在音响上。
有个中年男人试了试音,确认正常后开始说话:“占用大家的课间时间宣布一个处分决定。”
处分可不是什么小事。
甚至有人开始议论是不是前几天在贴吧闹得火热的校医院事件。
下一秒就得到了证实:“经过学校的调查结合部分证据,已经确实校医院的医务人员存在不作为问题,身为校医无法为在校师生提供基本的救助便是失职,在此宣布,校医院在职医务人员全部免职,校医院关门整顿,于下学期正式营业。学校内任何部门都接受全体师生的监督……”
剩下的官方说辞晚风没有听进去。
她被震惊到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推手是谁。
她想起了那天在宿舍楼下,徐岁青告诉她还有更爽的,那时候他不说,难道就是为了直接做给她看吗?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想帮她出个气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晚风的羞耻心制止她再继续自恋的揣测下去。
徐岁青是个什么人,他们顶多算是有些交情的学长学妹,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做这些事。
肯定是因为他自己也积怨已久然后良心发现决定又做一回好人为全校同学出口恶气,她那天不过是给添了一把火而已。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才符合逻辑。
晚风成功说服了自己,摆脱心理负担,跟沈又西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教室。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沈又西找老师问题,晚风等她一起吃午饭,趁这空档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被人叫住。
晚风看见是张硕,心里一顿。
他们是一个班的,他在这里那么那个人肯定也……
果然,徐岁青后一步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晚风就问:“上午的广播听到了吗?”
晚风不看他直点头,“听到了。”
徐岁青走到他面前,弯腰逼她正视自己,“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下躲不过了,晚风撞进他的眼眸里,看他挂着淡淡地笑,一瞬间就乱了。
几秒后才晃过神来,她一紧张就会挽耳发,很正经地说:“你做了件好事,同学们都会感谢你这位无名英雄的。”
“那你呢?”
“什么我?”
徐岁青难得较真,抓这个问题非要听到一个答案才满足,“那些人都会感谢我,那么你呢?”
晚风觉得空气都不流通了。
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当然也感谢你了,谢谢学长。”
徐岁青看她这可怜样,退后一步给她腾出安全空间。
可不讨点什么总觉得亏得慌。
徐岁青朝她伸出手,问:“有糖吗?”
晚风一愣,反应过来去摸衣兜,还真给她摸出一块牛轧糖来。
她把糖放在他手心,“有,够吃吗?我宿舍还有一袋。”
这种时候到不躲了。
“小事,值不了你一袋糖。”徐岁青把糖收进兜里,转身欲走。
晚风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情,张嘴叫住他,却没有叫学长:“徐岁青。”
徐岁青心尖尖一颤。
一直没觉得这名字有多好听,从她嘴里说出来到觉得很顺耳。
晚风绞着袖口,手心紧张得出了汗,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这么做?”
问完觉得太突兀,抢着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是不是因为想给大家出口恶气?”
良久。
徐岁青笑了,没做回答,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晚风垂着头,不知道他那声笑是嘲讽还是不屑,她真想回到几分钟前去制止自己问出这句话。
看吧,让你自恋,现在尴尬了吧。
人家都不愿意回答你,直接给无视了。
忽的。
头被一只手轻拍了一下,晚风伸手捂住被拍过的地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像个小傻子。
下课时间走廊人很多,大家都在聊天,算不上安静。
可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似带着暖意的冬日阳光,突破云层倾泻而来——
“我没那么闲。”
他说。
他没那么闲。
-
隔天,周六。
晚风照例去美妆店,上周的业绩不是很理想加上得罪了店长,她一路上都在祈祷店长今天休班。
然而上帝总是很忙,听不见她的祈祷。
晚风一进门就看见唐姐,她在跟其他人交待事情,暂时没注意到自己。
晚风心里大喜,加快步子趁机溜走。
还没走几步就被那天业绩的很好的妹子叫住,“晚风你来啦。”
晚风:“……”
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热情的。
被这么一喊,唐姐听见晚风的名字,转过头来,眼神算不上友好。
晚风咽了口唾沫,心道:完了。
唐姐张口就批评:“业绩不好还不知道勤快点,就你踩着点来。”
晚风瞟了眼挂钟时间,明明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可她不敢反驳了,只能低眉顺眼地让着她:“抱歉,下次我注意。”
唐姐并不解气,指向门口的人形玩偶,发号施令:“今天你不用待在店里了,把那个换上去街上发传单。”
晚风顺着视线看过去,目光一顿。
这玩偶服先不论多久没洗过了,上次那个兼职的男生穿着都大,磕磕巴巴摔了好几跤,这不,这周都没来了。
晚风憋出一个笑,放软语气跟她打商量:“唐姐我没穿过那个,要不然我就这样去发吧还能快一点。”
“都是给别人打工的,可你归我管。”唐姐拿上周她说过的话赌她,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让你做你就做,不愿意就走人,别那么多废话。”
晚风是个不服输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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