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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婉婉从惊愕中惊醒,她看着景楚微微蹙眉,弱柳扶风的身姿我见犹怜,语气柔弱:“妹妹,你…你不该如此。常乐她她口出狂言纵然不对,但是也不该,不该伤她呀。”
“大家都是同窗,景小姐何必将事情闹到此番地步。”秦云星糯糯嗓音天生带着甜,她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景楚,仿佛她是十恶不赦之徒。
一个是冰清玉洁似莲花的楼婉婉,一个是甜美可人的公主殿下,两人同仇敌忾表示对景楚行为的不满,让原本沉默无言的一部分学子们不禁也用责怪神情看向景楚。
学堂如朝堂,有人站在楼婉婉和秦云星一派;也有人保持中立,垂首不看、不闻。让景楚颇觉意外的——竟还有那么几人面露担忧的看着她,那个被她拿砚台做凶器的刑部侍郎家的次子许自危便是其中一人。
景楚微微一愣,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颇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前世她自命清高从不将这些同窗放在眼里,哪曾想原来还是有人担忧她的,今生尚且如此,前世理应也有不少吧,到底是她那不必要的脾性,生生让她不曾交到一个朋友。
“妹妹。”楼婉婉见景楚不说话,以为她自知理亏,刻意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准备好好压景楚一头,“妹——”
“行了,楼姐姐休息会儿吧。”景楚语气淡淡打断楼婉婉的话,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但这笑没有半点温暖,“楼姐姐总会挑着说话的好时机,实在令人佩服,嘴上妹妹长妹妹短,但凡遇事便总是妹妹的错,可真好笑呀。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让我对常乐道歉。青天白日的,也不晓得你在做哪门子的梦。夫子常教导我等,自己的言行自己须得负责,常乐既然敢污言秽语,想必早已作了为自己言行负责的觉悟,不知楼姐姐和福康公主觉得我哪儿做错了?”
毫不客气的冷酷之语本该令人不悦,可是景楚淡漠的语气,神色坦坦荡荡,竟然让众人觉着理所应当一般。
景楚半弯着桃花眸子,似笑非笑的撇了眼秦云星,令秦云星心底一寒,本来想说的话突然无法说出口来。
“你……”楼婉婉脸色涨红又气又羞,她父亲虽然官职不高,但她向来擅长人际交往,从来没人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对她。楼婉婉红着眼眶,眼眶里的泪水要落不落,好不可怜。
“你出手伤人,还有理了。”被楼婉婉楚楚可怜的目光刺激,钱永存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出言怒斥景楚。他素来爱慕文静柔弱的楼婉婉,不可否认,方才他确实被景楚惊艳到了,但那又如何?楼婉婉才是他心之向往!
眼看着心头白莲受到欺负,他哪还忍得住不发怒!钱永存疼惜的看着柔柔弱弱的心上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越发憎恨景楚,他愤愤道:“书院乃是聚徒、讲授、研究学问之地,岂容你大打出手的放肆行径。身为女子不端庄、不贤良。众目睽睽下竟大喇喇抬脚踢人,毫无女子仪态可言,你将女子品行抛在何处?而且……”钱永存厌恶看了景楚一眼,继续道:“楼小姐好言相劝,你竟领情也就罢了,竟还反唇辱骂质问,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
钱永存巧舌如簧,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刚刚话落,周围的学子们便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时不时朝景楚指指点点。一时间,落在景楚身上的目光,满满恶意者居多。
人群中站起一道身影,他的着装看起来比多数学子都要昂贵、精致,他接着钱永存的话加入针对景楚的大军:“钱兄说得不错,就像福康公主所言,大家同窗一堂,和睦友爱乃是根本。常乐虽然有错在先,但她只是说了无伤大雅的话。你出手伤了,理应向她道歉。”
景楚心中好笑,这些学子们皆算年幼,正属心性不定易被挑拨的年纪,不知世间疾苦的同时,更不知言语也可化为伤人利器,前世今生,也就是她景楚从不会去在意这些议论,若是唤作别人恐怕早就不知所措了。
这些高门子弟,各各非富即贵,其中不乏有家族地位显赫之人,而这些所谓高门世家,上辈子无一例外没有个好的结局!皇权至上,为皇者心思难测,最怕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大开杀戒,谁能想到金陵城中今日还安好的世家大族,几年之后便会被皇室斩草除根。
譬如眼前这位训斥她的——满心爱慕皇室公主秦云星的当朝太尉王文清独子王珩。此刻他倒是蹦哒得欢实,可谁又知道几年后太尉府被人检举私屯兵器,半日不到便落得抄家的下场,男子斩首,女子终身为妓。可怜王珩爱慕秦云星多年,死到临头秦云星都未前去见他最后一面。
“妇有长舌﹐维厉之阶,如今看来也不尽然。你们身为男子,喜好抱打不平,倒也平常。我且问你们,若你们今日穿了件红衫,便有人言你风骚,你们会如何?”景楚嗤笑一声,不待王珩和钱永存这两个护花使者回答,自顾继续道:“况且我已忍让多时,是常乐一再出言挑衅,方才忍无可忍抬脚踹之,福康公主和楼小姐菩萨心肠,不将污言秽语放在心上,我却是做不到的,所以……”景楚挑眉讽刺一笑:“你们到底是觉得我错在哪儿了,恩?”
语调微微上扬,颇有些调皮之态,然他们却觉着景楚带笑的脸庞冷意非常,魅惑的桃花眸子寒意透骨,如山魄力直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珩惊觉自己何曾这般狼狈过,见福康公主水汪汪的眸子正看向自己,面色一红恼羞成怒道:“言词诡辩,出手伤人就是你的不对!”
“王珩!”许自危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见王珩没了君子风度,还是忍不住出声制止。
王珩不领情:“许自危你别多管闲事。”
“你!”许自危气急败坏,用胳膊肘撞了下同案的人,气道:“苦樊你说他是不是魔怔了!”
叫苦樊的男子并未回应他,他像个隐形人拿着本书翻看,置身事外,既不看戏也不参与戏中。
景楚蹙眉,前世求知堂也这么个人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不待景楚深想,王珩惹人厌烦的声音便又响起了,“怎么!你无话可说了?!”
“啧。”景楚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好似他是一堆路边的牛粪堆。
这下子王珩更为火大了,他指着景楚怒喝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才该问你是什么眼神,你们一个两个都道我出手伤人。”景楚冷冷的王珩看了半响,突然冷笑一声,道:“难不成你们都是睁眼瞎?我明明出的是脚,何曾出手伤人了?”
“噗~”许自危率先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不止自个儿小,还一个劲的扯着身旁的苦樊,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发笑。景楚还听到从身旁传来的短而急促的笑声,她分外诧异的看了眼和自己同案而坐的少女,少女仿佛知道她的目光,垂头一动不动。
王珩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发誓要给景楚好看,他不顾君子风度,正欲前去对景楚施展些拳脚,突然——
“好热闹呀~”
一声轻笑意便从讲堂外响起,紧接着是鼓掌叫好的‘啪啪’声。
伴随着短促的轻笑,从外头走进来一名年轻男子。约莫而立出头的模样,俊美脸上的薄唇此时正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像是在嘲讽什么人不自量力。
他穿戴不羁,一袭曲水红衣锦织的宽松袍子松松垮垮的罩在外面,里面的丝绸白色中衣若隐若现,腰间玉带轻轻挽起,三千青丝用一只雕刻得万分精致却又简单非常的竹簪束起,一半披散,一半束缚,尽显狂傲不羁,眉如墨画。
景楚几乎立刻就被那双懒耷耷的睡凤眸吸引了目光,眼尾上翘得恰到好处,眸光似潺潺春水,惫懒中又带着致命的诱惑。他姿态闲雅随意,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讲堂内的众学子看痴了,如景楚来时一般,愣愣盯着门口眼珠都不带转动的。许多豆蔻少女羞红了脸,更有大胆者便是不顾及场合频频暗送秋波。秦国民风开放,此番作为倒也无伤大雅。
这男子确实生得绝色,若说景楚是那魅惑娇艳,慑人魂魄的春日桃花,;他便是慵懒傲骨,妖冶不羁的冬日腊梅。
同是妖孽惑人的倾城容貌,却是全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夫子未到,你们倒是玩得起劲。”赵枭半眯着凤眼,嘴角微勾,嗓音磁性十足,含带丝丝调侃意味的同时,淡淡笑意也蕴藏其中,余音绕梁令人着迷。
诸位学子皆享受其中,像痴呆一般,没人言语。
只有景楚神色惊疑不定,她蹙眉盯着赵枭心中疑虑,此人怎会出现在翰林书院?
人生在世,千姿百态。皇城有皇权独大,江湖自然也有各方势力。
各行各业各路门道,这些武林势力对于皇朝而言他们属于毫无尊贵可言、不服管教的三教九流;但对整个江湖来说,他们也有自己独特的阶级体制,三六九等,就像朝廷官员的官职分层。
如今的江湖,经过经年累月汰劣留良,逐渐形成稳定之势。这些由三教九流渐渐壮大的派别开始形成稳定之势,除了管辖武林制度不可或缺的武林盟主府,如今众所周知的还有一庄、两阁、三楼。
一庄——天下第一庄——靠血洗赵国国师府强势跃入世人眼中。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只知道它用了一夜,在江湖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高调登场。起先还有不服者仗着无知挑衅第一庄,结果无一人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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