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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0章 最后的对决
随着西太后的大军临近，京城这边已人心惶惶。由于地方对西太后的阻截不力，朝廷先后下旨将前往信州寻宝的禁军、以及镇守永平府的北境军召回，护卫京师。
现在是大白天，但京城街道上行人寥寥，甚是冷静，给人的感觉这里和京城没有半点关系。更有不少人已经察觉到了危机，这些天离开京城避难的人不在少数。每日都能看到百姓们拖家带口的出城。城中传言，京城将会成为战场。
朝臣们依旧上朝，但心思早已不在。自从卫玲珑公布了汉王手里的先帝遗诏后，很多人都怀疑现在的皇帝是否有资格穿着这身龙袍坐在龙椅上。毕竟先帝没有子嗣，这是人尽皆知的。
佟太后嗅觉敏锐，朝臣们虽然嘴上不少，但心里怎么想的她都看得出来。她表面上镇定从容，心里却已经不安。对大臣们威慑的话也说了不少，但似乎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吗。为此，她日渐感觉到有心无力。
不过这期间秦洪倒是对她和皇上表示出了绝对的支持。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么简单的道理，诸位都不明白了么？或许先帝曾经想过要传位给燕王，但最后他改变了主意。晏驾之前，亲自将皇位传给了太子。难道这不比旧时立下的诏书更可信吗？”
大臣们听了秦洪的这番话，都在小声议论，默默点头，表示认可。
佟太后见状，也稍稍安心了下来。
秦洪接着说道：“再有一点我想诸位不要忘了，刘业有叛国通敌之罪，即便先帝曾将皇位允诺给他，但其罪行，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大统！而今刘业的党羽打着西太后的幌子，散布谣言，发兵京师，造反之行众目昭彰。而今众人只是被其谎言蒙蔽，带谎言识破之日，便是刘业等反贼走投无路之日！”
说完，大臣们对朝廷信心倍增，更有人站出来表明了对太后和皇上的支持，同时斥责白慕年、段平等人。
眼见着诸多大臣义愤填膺，马驰鸿心里只觉不妙。
佟太后也有了信心，接下来便向大臣们问计。
大臣们开始议论起来，众多都提议立即调兵遣将，镇压段平、白慕年之流。
秦洪又提议向天下公布刘业的罪行，证明刘业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佟太后信心倍增，传旨各部门立即执行。
马驰鸿当然不想让事情照着秦洪的意图发展下去，正好在退朝后，前去和太后商谈的使臣回来了，马驰鸿立即领着他进宫面见佟太后。
“你见到那自称太皇太后的人了？”
“回太后，见到了。”
“真是太皇太后本人？”
使臣犹豫了一下，答道：“不是，相貌不是，但据说是为了隐姓埋名而找神医易了容……”
佟太后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卫常乐的模样，冷冷道：“易容……这种谎言你们也信！”
马驰鸿见她这般果断，便有不好的预感。显然，秦洪已经深得佟太后的信任了。
“你去告诉她，让她速速来京城，哀家就在这里等着她。哀家要在众卿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是。”
使臣领旨退了下去，马驰鸿仍站在原地，佟太后便问他还想说什么。
马驰鸿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为刘业和卫玲珑说一句话：“太后，臣觉得太皇太后和燕王的目的未必就是皇位……”
“马驰鸿，哀家觉得你似乎偏向刘业和那个卫常乐呀？”
马驰鸿感觉到了佟太后的言语的冷漠，心中甚是不安，“太后明鉴，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朝廷。”
“是为了朝廷，但不是为了哀家和皇上的朝廷！”
“太后……”
“什么都不要说了，哀家不想听，你现在就滚！”
马驰鸿一怔，抬头望去，只见佟太后神情决绝，不留半点情面。
马驰鸿跪了下来。这一跪不是向太后请罪，求太后开恩。而是感谢太后对他的器重。
“离开之前，臣还有一言。请太后务必提防秦洪……”
“够了！”佟太后怒道，“滚！”
马驰鸿心中一凉，叩了个头便退了下去。
他刚离开，秦洪就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马驰鸿所说的话，他刚才就听得一清二楚。佟太后让他留在帘子后面，足以表明了对他的信任。
“秦爱卿……”
“臣在。”
“哀家和皇上，只能倚重你了。”
“臣定会守护太后和皇上，守护大梁！”
秦洪拱手一拜，嘴角微微扬起……
永平府，北境大将军秦明在半个月前就收到了父亲的来信。秦明立即点齐了兵马，朝着京城进发。已经走到了大半的道路，秦洪又送去了一封密信。
秦明在营帐内看了信，看完后就烧了。次日本该五更启程，但他下令让部队好好休息，自己则睡到了日上三竿。
此后，行军的速度放慢了。
部将秦奉不解，询问放缓速度的原因。
秦明故作高深地说：“朝廷只有在危机之时才会重视我们。”
秦奉好像明白了。
秦明望着远方的天空，神情得意。似乎在天上看到了他们秦家成为天下之主的景象……
仪鸾司大狱。
佟太后又来了。但这次是空手而来。
刘业依旧向她行礼，还是臣子那般恭敬。
佟太后对此已不在乎，“西太后……应该说假冒西太后的卫常乐要来了。”
刘业面无表情。
“她想要和我谈谈，还说不想兵戎相见，也不想争夺皇位。”她的目光落在了刘业脸上，“你呢，想不想坐那个位置？”
刘业没有回答。
佟太后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的地位，绝不会让任何将其夺走。不管是你，还是西太后，谁也不能夺走！”
“那秦洪呢？”刘业道。
“你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你该小心的人是秦洪。”
佟太后冷笑，不以为意，“刘业，你会后悔，后悔当初对我的绝情！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已经打算和卫常乐好好谈一谈，只要她来了，我便让她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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