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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麦仁坐在宿舍,感觉心口空荡荡的,挣扎了一分钟,他拿出手机道,“你在哪呢?”
“快到校门口了,怎么啦?”程理问。
“别动,我来找你。”
邹麦仁挂断电话后,飞奔下楼,没一会儿又回来,急匆匆的在衣柜里翻了翻,抽出一条什么团一团,揣兜里就走了。
程理看向四周,一对对男女搂抱在一起,有些在门外难舍难分,有些送进校内,估计和她一样,在另一伴的宿舍楼下告别。
她在邹麦仁楼下的时候,见他躲闪的目光,程理死死克制着久别重逢的激动和热烈,她想着,豌豆或许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或许还有点小别扭。
总之,这颗聪慧的豌豆似乎在某些方面,依旧青涩迟钝。
哎~她一声叹气,往回走的时候,安慰自己慢慢来,别弄得自己好像那么饥渴,破坏在豌豆眼里的形象就不好了。
不过现在……她眉毛一挑,看着跑向她的人,原来邹麦仁也想分分秒秒和她攘一块的。
她抬起手表示意,“十点半了,你还出来干嘛?”
“我送你回酒店啊。”
邹麦仁一手揽着程理,眼睛直视前方。
呵~程理暗笑,一本正经问,“送什么,我在外面拦一辆的士就好。”
“不准啰嗦!”
邹麦仁脸色通红,手动了动,五指唧一下盖在她脸上,捏了捏。
程理忍着笑,继续道,“我送你你送我,我等会还要再送你吗?”
邹麦仁耳朵尖红得要滴血了,他胡乱扯出一个借口,“太晚了,没得车了。”
没得车?噗!程理喷笑,这是帝都好不好。
“阿程!”
他恼羞成怒的大喊一声,把程理揽进自己怀里,另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不准她笑。
回到酒店,一路唧唧歪歪叙说自己五年的独居悲惨生活的邹麦仁,突然闭上嘴,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后,默默的坐进沙发,打开电视机。
程理舔了舔唇,走到沙发后抱着他的脖子,下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头顶。
“肚子饿不饿?还是看会电视?”她的声音柔得不像话,仿佛能滴水,“要不,叫一份香煎鱼排?”
“不用了,”邹麦仁仰头,寻摸到她的唇,擦着唇瓣磨了会儿,哑声道,“我先洗漱?”
程理心中一紧,然后怦怦怦的狂跳。
“好。”
等洗漱间传来水流声,程理把遥控器一丢,一步比一步快的走进卧室。她看了看这间套房内唯一的床,按了按床垫。
“唔,感觉还行。”
程理拍了拍自己的脸,余光看见梳妆台上镜子里的自己。
妈呀,她的脸红成了番茄。
“呼,深呼吸,呼……”程理边给自己扇风,边告诫自己,“别激动别紧张,成年人了,满二十了啊,嘶~哎哟我艹,不行不行,还是太紧张……”
疾步回到客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刚想喝,她又顿住了,看了一眼洗漱间,放下了红酒。
邹麦仁回学校前在药店吃了息斯敏,自己不能让他过敏症状加重。
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调了个台,想分散下注意力,却怎么也看不进。
邹麦仁穿着浴袍出来,脑袋上搭着一条毛巾,“阿程。”
“恩?”程理紧紧抓着遥控器,控制自己不去看。
“帮我擦头发。”
邹麦仁走了过来,一脸通红的递给她一条干毛巾,程理接过,不可避免的撞进他黑亮的眼眸,甫一接触,就发现两人的呼吸猛的大了起来。
她伸着腰,跪坐在沙发上,轻揉的帮他擦拭头发。
起先邹麦仁还故作淡定,后来别别扭扭的一点点试探。程理的默许让他开心的笑了一声,双手突然抱住她的腰,面对面的把程理抱坐在腿上。
“面对着我擦,不会那么累。”
说完还笑眯眯的在她额头和鼻尖吻了吻。
程理揪着毛巾,抿直了嘴角。她现在心跳得好快,她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明明这样伸着手够他的脑袋,比侧对着更吃力。
“你现在多高了?”她问。
“高中毕业体检那会儿是一米八五,现在应该长了两三公分?”邹麦仁回。
“哦,大概,比我高大半个头呢……”程理顿了顿,十指温柔的抚乱他的头发,按压他的头皮,“你的手在干吗?”
“阿程你的腰好小啊,”邹麦仁兴奋得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我一双手就能把你合围了……咦,阿程,你脸红了?”
程理不多说,扔掉毛巾,捧着俊脸就亲上去。
腰间的手一紧,邹麦仁把她拉近,手臂合拢,宽阔的胸膛似乎能把程理罩得稳稳的,再也逃不了。
两人吮吻的动作越来越深,紧密相贴时,更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程理微扬起脖子,深深的喘气,锁骨那儿温热濡湿,邹麦仁流连已久。她咬了咬唇,残存的理智憋住差点冲出口的□□,无力的松靠着他,屁股一挪……
“豌豆!”
那里竟然动了!还,弹啦?!
“恩啊~阿程别动,啊~乖。”
邹麦仁紧紧箍住程理,不允许她后退,即便知道她受惊了,但也不行!
他伸出舌头,轻揉慢舔地在她锁骨脖颈间游移,用充满浓□□、念的嗓音道,“阿程抱着我,我
不会真怎么样的,你别怕。”
程理脸红心热的重新揽回他的脖子,竟然有点不敢看他的脸,靠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呼吸和耳后痒痒的湿吻。
邹麦仁浑浊的喘息声,令周围的空气都沉重了不少。
好一会儿后,当邹麦仁平复下来,亲吻到程理脸上,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示意她看向他。
当程理真正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时,她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犯了一个错,就好像出门时隐约记得有东西没带,仔细一想都带了,但等到去公司了,才恍然没有带的是什么东西。
这种隐隐的不安,像猫挠,像恍惚听见窗外的一声鸟叫。
“怎么了?”邹麦仁的手从程理的衣服内退出来,轻咬了下她的鼻尖,“吓到了?”
程理抿紧了唇,想说没有,但身体上一瞬间的僵直骗不了人。
她刚刚还鄙视自己的饥渴呢,还眼睛盯着新闻,脑子里满是不可饶恕的画面呢。
现在……程理道,“也不算吓到了,就是,恩,太突然了,对,恩,就是这个。”
“真的吗?”
邹麦仁挑起眉毛,眼睛里仿佛有嗞嗞啦啦的小火苗,暗魅又灼热,当他水色润泽的双唇慢慢又靠近时。
程理及时别过头,唇的温热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双手一推,从邹麦仁的双腿滑下来,“太晚了,我去洗澡了。”
冲进洗漱间的时候,关门声都吓了自己一跳,程理懊恼的捶了下头,小声道,“你个怂货。”
邹麦仁整了整腰间的浴袍,站起来走向洗漱间,敲了敲门,问:“阿程,你就这么冲进去啊,换洗衣服不用吗?”
程理捏了自己的脸一把,说,“我行李箱有个小袋子,豌豆帮我拿?”
谁怕谁呀!来呀!程理暗想。
呵,邹麦仁半垂下眼睫毛,舌尖舔了下唇角,就喜欢她不服输死要面子外冷内热的小模样。
程理洗澡洗到一半,见敲门声迟迟不来,遂扬高声音喊道,“豌豆,你找到了吗?”
门拧开了一条缝,程理并未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是纯白色的两件蕾丝小衣。
程理看了一眼,关掉花洒后,在浴袍那儿迟疑的站了一秒。没穿,她故作淡然的走过去了,伸手去拿衣服时,门突然打开,邹麦仁挤了进来。
程理半张着嘴,双手下意识的拢在胸口,震惊的瞪着邹麦仁。
邹麦仁的心路历程在这一秒也是复杂的。
一览无遗的冲击绝逼让他好不容易平复的躁动又兴起,眼光一扫,美色尽收眼底,蜜色的肌肤上水珠莹润,匀称有致的曲线……
他大大的呼吸一口,用尽了全部的理智,控制自己的视线落在她肩膀以上。
他俯下身,双手捧住她的脸,大拇指抵在潋滟水光的凤眼下,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
他说:“阿程,我这次的冒犯,是让你切身体会‘你等着的’这句话的含义,你年少时的调戏,放肆的撩拨,还有抛下我五年独守空房的事,小本本给你记着呢,一笔一笔,你都得还……”
“我的阿程,你回来了,我就不急了。”
程理还没恍过神来,呆呆的脸红着扬起头,罕见的羞赧和凤眼中不可察觉的一丝希冀,都能令邹麦仁的理智暴走。
他急促的吞了口口水,眼神暗沉的吮吻她的唇,重舔重吻后,啧啧水声响起,他猛的分开,一丝晶莹残留在程理的唇角。
邹麦仁粗喘道,“来日方长。”
洗漱间的门再度关上,白雾缭绕中,程理打了个哆嗦。
刚刚那真的是邹麦仁吗?真的是她的小豌豆吗?是不是酒精中毒了啊?她纯情羞涩的少年哪去了啊?男人长大十八变,不是邪魅狂狷十八式?!
后来的后来,程理扶着腰悟了:真的不能随便立flag。
清早,程理迷蒙的意识渐渐苏醒,背上传来轻柔的抚摸,腰间的手揽紧了她一些,眼睑上痒痒的有人在亲吻。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呢喃低语,“豌豆,几点了?”
邹麦仁道,“不到七点,再睡一会儿。”
程理乖顺的恩了一声,哝哝软语娇憨迷人。邹麦仁眼神清亮,低头亲吻她的眉眼,手上不停拍抚,爱怜的感觉盈满胸腔。
他昨夜先上床装睡,等程理上床后,慢慢凑近她。
她先是一惊,然后瞬间弹坐了起来,直到他心惊肉跳的继续装睡,口中低语着她的名字,她才放松了神经,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
他知道程理看出他在装睡,也知道程理在重新适应他的亲密。
正因为知悉彼此甚深,两人对对方的理解和包容又是一样,出于无底线的信任,出于唯一的爱。
邹麦仁知道程理的外伤好了,心结却落下了。
程理的回归,不仅仅是历经与疾病对抗的辛苦治疗,更是那份对他舍不掉的执着爱恋,令邹麦仁动容,沦陷。
从相遇第一眼的小心翼翼,到此时此刻的相依相偎,程理对他都是认认真真,纯粹热烈。
何其有幸,遇见他的阿程。
程理洗漱完看了看时间,九点了。她回到床上,侧躺着上半身,着迷的看着她的豌豆。
这个人啊,昨夜一直没睡,当她真正睡过去时,隐约还能感受眼睛或者唇上的轻柔亲吻,直到六点左右,他才陷入昏沉。
“豌豆,醒一醒,”她含着他的唇瓣嘶磨,“我们先吃点早饭,再回来睡。”
“唔,”他含糊着,修长的手臂伸出被子,闭着眼也能精确的摸上她的脸,“阿程饿了呀?”
“倒不是我饿了,”程理捉着他的手亲了一口,“我这次是和二哥一起来的,他已经在西餐厅等我们半小时了。”
“……真的?”邹麦仁睁开眼,“你怎么不早说!”
“没事儿,他坐在西餐厅刷新闻呢,你起来。”
邹麦仁想起多年前,程辰钢那张严肃的脸,不禁加快了节奏,五分钟就搞定了穿戴洗漱,心中紧张得不行,有种见岳父的焦虑感。
“走,”邹麦仁向程理伸出手,“我们一起下去。”
程理把手给他,淡笑道,“好。”
餐厅里等待的程辰钢此时很无奈,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认出自己后,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啦啦讲个没完,自来熟的功夫登峰造极。自己都向服务员要了一份报纸举起来,他都不走,人才啊。
可惜程辰钢心里烦着呢,昨夜他家的宝贝疙瘩和男人过夜了!他急得眼袋都垂下三层!
“二哥。”
程辰钢放下报纸,看向相携而来的一对璧人。男子气质温润,谦谦斯文,女子气质冷冽,沉稳端方。
“醒了,过来吃早饭。”
程辰钢说,扫向自来熟的陌生人时,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讪笑着走了。
邹麦仁让程理进去坐在里面,和程辰钢道,“二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程辰钢不欲为难,温和道,“先吃早饭。”
“恩。”
邹麦仁笑笑,从旁边的早餐篮中拿过牛奶倒了一杯递给程理,同时,程理也给替他拌了一碗蔬菜沙拉。
两人相视一笑,眼波流转间的脉脉情愫,让旁人皆能看出这对男女的相知相爱。
程辰钢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小姑娘十五岁就宣誓似的告诉他,她有了喜欢的人,这个人还会是你将来的妹夫。
恍然六年,他的小姑娘长大了,有了更适合站在她身旁照顾体贴的人,自己这个‘小爸爸’可以功成身退了。
哎,一阵辛酸。
程辰钢拿出一串钥匙,惆怅又欣慰道,“小五啊,这是q大附近的房子,以后你两好好学习,把生活过好了,啊。”
擦了擦嘴,程理无语的看向老二哥哥,堂堂一个企业家竟然手遮双眼,肩膀颤抖,还嘤嘤嘤的假哭,简直戏精附体。
“你拿着,知道你大了,想飞了,拿着,啊。”程辰钢道。
邹麦仁眨了眨眼,突然激动起来,看了看程理,又有点羞赧,但还是鼓起勇气道,“二哥,我在五环有一个小房子,如果你放心,阿程也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装修。”
“你在帝都买房了?”程理吃惊道。
程辰钢也看过来,小伙子今年才大二,除了一些极品亲戚,也没家人,哪来的钱。
邹麦仁看向程理,笑得两眼弯弯,窗外的日光仿佛都被吸进黑色的瞳眸,明亮耀眼。
“我前两年出版了两本小说,赚了点小钱就投到股市了,乘风赚了一笔,总想着你会回来嘛,所以我就……”
程理笑着接过话茬,“买了房养我?”
邹麦仁点头,左脸的小酒窝露出来,甜蜜得快溺毙了程理。
“咳咳。”
程辰钢清咳了两声,见程理傻乎乎的样子,替她高兴没喜欢错人,也替自己掬了把同情泪。
邹麦仁这小子看上去无害,其实心里算盘也是一打一个精呢,房子都买好了,以小五的个性,只要邹麦仁一开口,肯定不待犹豫的就嫁了,哎,养了多年的白菜啊。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一颗老哥哥的心,累得跌在酸菜坛了。
“只要小五没意见,不过家里准备的房子你先拿着,”程辰钢还是把钥匙放在程理手中,道,“还有三个月就是高考了,时间就是金子。”
程理听这话,狠狠的眯缝了下眼睛,不甘的用手挡住旁边人探究的视线。
“豌豆啊,我也跟着小五这么叫你,”程辰钢道,“听说你是省状元,还是q大的学神,那小五的补习就教给你?”
“唔?”邹麦仁愣愣的把视线从程理脸上赚回来,噗嗤一声笑开了,“好啊,二哥,没问题。”
听到邹麦仁的笑声,程理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她也不想,她也很无奈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她治病的这些年,连书角都没碰过,文凭还只是一个初中结业,想死哦!人生污点!
程理板着一副冷傲的脸,送老二哥哥上车,内心疯狂在吐槽他,真是没一定点防备啊。
就这么爆料,想没想过她的面子啊喂!
程辰钢和邹麦仁站在一起,两人看向旁边环胸抱臂生闷气的程理,均露出宠溺的笑容。
“家里的老父亲和老太太想见你,”程辰钢拍了拍邹麦仁的肩膀,露出欣赏的笑容,道,“今年过年和小五回来一起吃饭。”
“啊?”邹麦仁一脸懵逼。
“怎么,不乐意?”程辰钢笑容收敛。
“不不不,”邹麦仁激动的摆手,笑道,“我当然愿意,刚刚太高兴了,到年底时,我和阿程会一起回家的。”
程辰钢蹙了蹙眉,发现邹麦仁好像不是用男朋友的身份说话,反而像过了证的丈夫的语气,是他错觉吗?
“怎么了,二哥?”
程辰钢心一沉,突然拉过邹麦仁的手扯到一边,“过来,我和你谈点男人间的事。”
程理看着背着她说话的两人,嘀嘀咕咕,奇奇怪怪。
“二哥,豌豆,你们在干嘛呢?”
等邹麦仁回头,满脸通红,耳尖都快滴血了,对上程理的视线,唰的一下就挪开了。
有猫腻。
程理探究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程辰钢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道,“我走了,你们两好好的,小五,985加油!”
程理没回应,挥了挥手道别。她其实不想再高考进校园了,她都二十一了,她前世q大经过了系统学习,完全可以直接开公司,可家里没一人同意,非逼她去学校。
“刚二哥和你说什么呢?脸那么红。”程理问。
邹麦仁与她十指相扣,笑着摇头,然后苦恼道,“阿程,你说要是我比你大一岁就好了。”
“恩?”程理疑惑。
“没什么没什么。”
哎,为什么法定结婚年龄规定的是女子二十岁,男子要二十二岁呢?还有一年多,好难熬呀。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哈哈~
奶狗养成都是狼狗哦,hehe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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