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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理透过大玻璃窗看向埋头做实验的某人, 颀长的身材穿着白大褂,
里面一件她前不久给买的蓝色衬衣,硬朗凸起的喉结下, 衬衣领口的扣子都紧妥妥的。
认真工作的男人有股自信迷人的魅力, 仿佛那片天地里,他就是王。
程理俯首称臣的站在窗外, 痴痴凝视。
邹麦仁h大研究生方向是材料学,毕业后又考了博士。现在跟的老师是一位航空航天材料学方面的权威专家,
有好几个团队,而h大的实验室,邹麦仁是其最出色的助手。
帝都那家网络科技公司也在这三年间迅速壮大,盛文涌一心扑事业。占据游戏直播龙头地位后, 公司业务拓宽,向影视剧投资方向涉足。去年投资的两部电影,
赚得盆满钵满, 邹麦仁第二大股东的纯利就有上千万。
按照邹麦仁年少时的梦想, 他们换了一所大房子。
有窗明几净的玻璃花房,有温暖等待的家人,她和她的豌豆老公好好的活着。
只是前不久,程理晚上做了一个梦, 想起前世邹麦仁二十五岁猝劳死的新闻。
醒来后, 不安惶恐弥漫心头, 她黏黏糊糊的勾着某人来了场晨间运动,才消散一些。
今年邹麦仁有一项技术难题恰恰是攻坚阶段, 没日没夜的实验,饭都常常顾不上吃。
今年初,二哥的公司查出了重大问题,叫她过去魔都帮忙。程理只好压下隐忧,天天打电话督促邹麦仁注意休息、吃饭。
叩叩,程理敲了两下玻璃窗,静静等了会儿……邹麦仁没听见,太专注了!
进实验室的要门禁卡,程理是这个项目的赞助商,有一张。
她放下手中的食盒,喊他:“豌豆。”
仍然没听到。
绕到他后面,伸手去摸他的耳垂,邹麦仁先一步握住了她的。
“我早发现你了,”邹麦仁笑道,与她十指相扣,“呆呆的站在窗外往里看,若不是实验室只有我一个人,肯定要吃醋的。”
程理愣了愣,嗔笑道:“说什么呢,我眼里除了你还能装下谁?”
“哈哈,那是!”邹麦仁扬起了下巴,清俊斯文,风采依旧。@无限好文,尽在
他牵着程理来到沙发,嘟囔着抱怨,“我还想去接机呢,你偏不让。”
程理失笑,没有戳穿他,现在一分钟掰做两分钟用的实验狂人,她可不想耽误功夫。
“吃饭,”程理打开食盒,“我出差半个月,回来瞧你又瘦了。”
“没有,你摸摸,”邹麦仁笑眯眯的拿起程理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是阿程太担心了,心理作用。”
手下的肌肉紧绷,田字块硬梆梆的。但确实瘦了,侧腰线都凹进去了。
随着程理的检查,邹麦仁气息不稳,含住她的唇厮磨了好一会儿。
喘气的间隙,他道:“二哥公司那边弄妥当了吗,你还要不要去,我独守空房半个月了。”
瞧这委屈兮兮的劲,和肆意游走在她背上的手,完全想象不出刚刚严谨肃穆的实验狂人会是同一个。
程理:“不去了,已经弄好了……别咬我耳朵,还吃不吃饭了?”
“我想吃你。”
邹麦仁揽住程理亲吻,越吻越深,最后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
手探进上衣分开内衣扣时,程理开始挣扎。
“阿程?”
邹麦仁难耐的掐着她的腰,嗓音性感。
推开埋在脖颈间的头,程理道:“先吃饭。”
前世错过真爱的懊悔导致她现在战战兢兢,今生好不容易和他修成正果,不想再错过白头的机会,哪由得他胡闹。
“不要。”
邹麦仁赌气似的啃了一口锁骨,又舔了舔,抱起程理就想去隔壁休息室。
脖子痒痒的,程理浑身绵软的挂在他身上,想严肃态度推开他,出口的声音娇柔得不像话,“放手啦……”
顿了顿,自己都觉得没底气。毕竟她也很想他啊,不过还是双手撑开他的肩膀。
邹麦仁圆溜的眼睛蒙了一层水汽,因情动而发红的眼尾噙着一丝委屈。
程理心中泛酸发软,捧着他的脸,轻柔回吻。
“你是不是很久没照镜子了,眼睛底下青了一圈,”程理道,拍了拍他托住自己屁股的手,“放我下来,回家再说好不好。”@无限好文,尽在
邹麦仁不依不饶,“那你先回答我,想我吗?”
“想,想得不行。”程理又拍了他一下。
“很敷衍,不满意。”邹麦仁作势又要亲。
程理简直拿他没办法,最后使出杀手锏,手摸到他的腰窝使劲按了按。
“唔!”
邹麦仁一声闷哼,程理双脚落地,瞪他道:“别再撒娇了啊,快吃饭,老妈还做了你喜欢吃的素藕丸子。”
邹麦仁闷不吭声,一张帅脸拉得老长,但还是紧紧挨着程理坐。
程理眼角瞟了他一眼,暗暗笑了笑。
这个人在她面前一副耍赖撒娇恨不得时时黏在一起,也没有以前的羞涩被动,现在都不用她撩,完全放开天性的没羞没臊。
但在其他人面前又是稳重靠谱的有为青年,端方君子,深受长者前辈的夸赞。
“想什么呢?”
邹麦仁看程理好不容易回来,不肯给就算了现在人坐在自己身边,又神思恍惚,心底感到郁闷。
“没什么。”程理道,夹了个素藕丸子放他碗里。
邹麦仁夹着丸子吃了,脸色好看一点,回敬她一块红烧带鱼,程理脸色倏的一变。
“呕!”
程理攒起眉头,“带鱼好难闻,呕……”
又想吐了,她捂着嘴起身。
邹麦仁放下碗筷赶紧跟上去,紧张道,“阿程怎么了?”
撑在洗手台,程理洗了洗脸,接过邹麦仁递过来的毛巾,道:“带鱼变质了,别吃。”
邹麦仁:“没有啊,我刚还吃了,和老妈以前做的一个味儿。”
“是嘛?”程理懵,“难道是我从魔都回来,温差太大,感冒了?难怪早上起来头有点晕,脚底虚飘飘的。”
“阿程你……等我一会儿,站在这别动!”
邹麦仁不知想了什么,眼睛忽的璨亮,转身就跑,没半分钟手里抓着个长条东西递给程理。
“快去试试,快去!”
程理一脸复杂,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捏着验孕棒关上门。
坐在马桶盖上,她迟迟没有动作。
去年八月飞往瑞士复检,程理身体的各项机能恢复了普通人的水准,但免疫力和女性的生殖能力受到终生损伤,专家甚至说有可能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当时她很伤心,亏欠邹麦仁留有后嗣的机会、一个完整的家。
可要她放手邹麦仁,又万万做不到。
好在他也说子女是缘分,强求不来。
现在……
“阿程,怎么还不出来?”
邹麦仁在敲门,程理听出他嗓音中的急切期待,愈发慌乱。
“你等等,我……”
程理的手在抖,心悸得厉害,脑子乱糟糟的什么都不知道。
平生,她竟害怕得直打哆嗦。
门锁咔嗒一响,邹麦仁冲了进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懊恼自责,“阿程不要怕,你看着我,阿程!”
程理还在恍惚,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托住她的脸,撞入包容似海的目光,她仿佛沉入海底两万里的心脏才咚咚的浮游上来。
“麦仁,我……”
“什么都别说,”邹麦仁蹲在地上,抱住程理柔声劝慰,“我知道,我的阿程很棒了,咱们不奢求只是试试看,好不好?”
“可我有那么幸运吗?”
程理把头埋在邹麦仁的肩窝,紧紧闭上眼,忐忑不安的祈祷。
邹麦仁一下一下摸着程理的头,“当然有,没人不喜欢阿程,阿程最好。”
听到盲目的夸奖,程理噗嗤一乐,双手回抱邹麦仁。
静静相拥一会儿,邹麦仁试探道,“要我帮忙吗?”
程理嚯的抬头,“不用,我自己验。”
“好。”邹麦仁亲了亲程理的额头,转身出去。
两分钟,验孕棒上出现了红色线条,程理眼眶猛的睁大,瞬时泪盈于睫,喜不自胜的带着颤音喊邹麦仁。
就站在门外的邹麦仁等得心焦,食指却规律的点着门框,刚刚好数到一百,听见了程理欣喜的喊声。@无限好文,尽在
……
程理待产期间,程家男人们都魔怔了。
观音寺、求子观、西南某省出名的双胞胎村,只要和产子有关的各种途径,他们都能想办法去找大师求一封‘口谕’,要孙女、要外甥女、要妹妹。
呵呵,只要女娃娃。
邹麦仁倒是无所谓,男孩女孩都喜欢。
最开始乐颠儿了之后,就琢磨着孕妇产妇食谱。在程理六个月还在孕吐时,毅然决然的摘掉实验狂人的帽子,全天候的伺候程理。
邹麦仁八月份二十六岁生日一过,程理隐忧了一年的心结终于解开。
后面三个月,她的肚子风吹似的涨,快卸货的时候,胖了四十斤!
提前半个月就被家人勒令进了医院,程父程母还不放心,请了瑞士跟踪治疗十年的主治医生相陪,就怕程理生产途中有个万一。
好在幸运值未花光,程理平安生下一名女孩,程母简直乐得一下子年轻十岁,程父也笑得合不拢嘴。
邹麦仁则一直守在程理床边,挂着喜极而泣的泪水,不停叫着阿程阿程。
程理摸了摸这个追了两辈子的男人,人生圆满。
想看一下注定如珠似宝的女儿,肩膀刚离开产床伸着脖子,下一秒,肚子天翻地覆的绞痛……
麻蛋,邹麦仁的flag真不能立,居然还有一个没卸!
嗷的一声大喊,神经紧绷的邹麦仁吓晕过去。
……
又三个月,程理和邹麦仁的一对龙凤胎在程宅办了百日宴。
同年,程理和邹麦仁两口子以程怀希、麦守恩的名义捐款二百万出去,资助了十家孤儿院,一百名需要帮助的孤儿。
往后如此,坚持了十年。
……
某日清晨,程理华发苍苍,坐在姹紫嫣红的玻璃花房,握住寻她而来的邹麦仁的手。
两双皱纹干裂的手十指相扣,婚戒依旧耀眼弥新。
程理喃喃道:“邹麦仁,前世对不起,今生我爱你。”
邹麦仁揽着程理,温柔回应:“程理,没有对不起,我只会爱你。”
“下辈子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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