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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处埋尸地相距此处一公里，相同的杀人手法，尸体被撕碎，惨不忍睹。
“还是没有。”贾一霖气喘吁吁地依着撬撑在地方。
“什么也没有？”按照她的推断，这五行转煞阵，还没有完全布置好。
他们一路走来，一共挖了五处，前面四处里各有不明尸体和女鬼。
第五处里面有棺材，却没有尸体。
“就一个棺材，连煞气都没有，你说凶手会不会正在赶来布置的路上？听说最近失踪了五名少女，你说会不会是她们？”贾一霖缩缩肩膀，打个冷颤。
顾楚楚转身就走。
贾一霖追上来：“喂，怎么不说一声就走，我们刚才共患难的。”
“刚才的不算患难。”普通的日常任务而已，顾楚楚丢给他一个不解的眼神，继续走。
刚才四个女孩都是夏睿的粉丝，汤湘湘是夏睿的铁粉，她要快点过去。
500w我来了。
“喂，你走慢点，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走路很危险的。”贾一霖看她走的飞快，更加确定她是害怕，心里嘀咕：刚才挖坟的时候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啊，见到女鬼和尸体面不改色心不跳。
顾楚楚满脑子都是500w，越走越快。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贾一霖还没说完，全力追赶依然伸手拍空。
眼前的人转眼消失在黑夜里。
贾一霖：都说了我会保护你的。
顾楚楚赶回来的时候，屋中有人。
“我说二位，虐猫埋尸的场所选的不是一般的差啊。”顾楚楚冷漠地打开灯，瞟了眼被她掐在手心的白猫。
“喵喵。”小白猫见到她来，挣扎地叫唤着。
“你是谁？”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顾楚楚上下打量，视线落在白衣女子身后，正飘着一个半透明的男鬼。
“你住这里？”李玲子也在打量她。
“放手。”
“哦，原来是邻居，对不起，我是住在隔壁的李玲子，是夏睿的助理，是跟随剧组在此的。”这个姑娘看上去像学生，肯定听说过夏睿。
这里深山老林，普通游客不会来此，李玲子认定她是夏睿的粉丝，跟过来的。
“夏睿，演技很差，没有唱功的那个？”经过刚才四个女鬼的洗脑，这是对夏睿的唯一判断。
李玲子翻白眼，依然保持微笑：“不错，正是他，他还年轻，有很多上涨空间，需要粉丝们的鼓励。”
“你也是……”顾楚楚灵气成剑，冲她砍过去。
李玲子吓得全身一软，小白猫趁机挣脱出来，嗖嗖地躲到顾楚楚身后，趴在肩膀上，死死抓住衣服。
“喵。”
“啊！”身后的影子现行。
“你干什么？”李玲子预想中的恐惧伤痛没有到来，顿时胆大起来。
“当然是杀了他。”
李玲子急了，法阵还没完全好，离不开老鬼。
“这是我养的，你凭什么？”
顾楚楚压根不听，转而问：“汤湘湘，人在哪里？”
李玲子愣住，装傻：“你是谁，你找错了吧。”
“你应该知道。”
“你本是被他人所害，有功德在身，倒了地府，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判定，下一世定会富贵安康，现在为她一己私欲杀人，你真心愿意？”
被称为老鬼的男子腹部有个血窟窿，是他致命的伤口。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她冒险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男子激动，煞气腾腾而升。
“那你问问她，你的尸体现在在哪里？”之前挖地的时候，破碎的尸体中有男性的。
李玲子：“我们走，这个女人是来破坏我们的，老鬼，你要相信我，我做这个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法阵完成，你就可以复活。”
“阿玲，我的尸体真的是不见了吗？”他做鬼的日子不长，记忆也断断续续的，经常不记得上一秒的事情。
但独独对死前的记忆十分深刻，当时他死的时候，阿玲也在场的，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的。
“我们走。”李玲子着急离开此处，觉得眼前的女子很邪门，不怕鬼，还能看见鬼。
“东边四五公里，半山腰下，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顾楚楚摸了摸小白猫，安抚它。
李玲子急了，情绪失控，冲过来要打她。
顾楚楚麻溜转身避开，顺便拨通了电话，把在睡梦的蓝云天二人叫醒。
老鬼的男子迟疑片刻消失不见。
李玲子心知骗不下去了，厉色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坏我的好事！”
“我是顾楚楚，是好事还是坏事待会儿就知道了。”
老鬼去而复返，煞气大涨，狰狞地向李玲子冲过去。
“我想起来了，是你，是你杀了我！”
“为什么？”
李玲子被一团煞气掐住脖子，生气逐渐流失，痛苦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你太没用，作为夏睿的经纪人，你居然让他去参加那种陪笑陪吃，甚至还陪上床的饭局，你明知道夏睿对我的重要性，你这是想毁了他！”
“我的夏睿必须是纯洁无瑕的，不许任何人玷污他！”
“我才是你的男朋友！”老鬼仇恨值上升，有要变成厉鬼的迹象。
“男朋友，呵，要不是你是夏睿经纪人，我会看上你，呸，事已至此，我不后悔！”李玲子脸色组件苍白，血色全无。
夏晚一个符飞过去贴在男子身上。
男子恢复理智，松开李玲子。
“你身上功德低过，去投胎转世，下世还能为人，你确定因为她被打入地狱，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但是自己的仇也要报啊。
“她的阳寿已尽。”
男子疑惑地看向她。
“爱信不信。”
就在男子犹豫之际，蓝云天二人带着警察破门而入。
“师姐，师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吴七叶焦急地冲上来，左瞧右瞧。
蓝云天扫了几眼，确定她无碍，暗自松了口气。
“我无碍。”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没想到警察来的挺快。
“抓起来。”为首的警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威严老练，人如其名，叫做李威。
“又见面了。”贾一霖从人群中探出头。
“刚才事情，贾同志已经全部告诉我们了，这次能抓到凶手，多亏了你们二位相助。”李威正经道谢。
贾一霖尴尬地双手双脚无处安放，扭捏了会儿，瞄向她：“你咋那么淡定”
“他说的是事实。”
贾一霖：……
他果然还是受到的表扬太少，脸皮不够厚。
“我跟你们走，我鬼迷心窍才这么做的，现在知错了。”李玲子整个人变得柔和，低声下气认错。
众警察一脸懵逼，第一次见到还没审问就认错的犯人。
顾楚楚皱眉，看了眼犹豫要不要下杀手的老鬼，后者在女子的认错中收了手。
“我知道我罪逆深重，警察同志，在我离开前，能不能让我见一面夏睿，我是他的私人助理，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他交代。”
李威神色不变，下面的小警察神色松动。
李玲子双手被铐起来，又有这么多人看着，翻不出花样。
且人家是敬业，为他人着想，也许她是真的想通了，知错了。
“李队，要不让她见一眼吧。”
此时天色刚亮，夏睿带着睡意被拉出来。
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一楼餐厅，地方大，易守难攻，李威带着李玲子进去，其他人被拦在门外。
失踪了五个少女，李威小队已经在莫干山埋伏一个多月，就是为了凶手在下次行凶前，抓住他。
对于夏睿剧组的人员资料，他们是他调查过。
失踪的五名少女全是夏睿的粉丝，都是来此后失踪的。
“玲子，你……”夏睿看到手铐，睡意顿时震飞，惊讶地看着众人。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玲子是我的助理，是个很好的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她杀了人，目前是四条人命，你既然是她熟悉的人，请配合劝她告知汤湘湘在哪。”李威办案多年，压根不信她会知错，同意她见人，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杀人？怎么可能，她平时一个人走夜路都害怕，怎么可能杀人！”夏睿吓得脸色大变，嘴巴张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顾楚楚走近，坐在李威身旁。
守门的小警察懵逼：她是怎么进去的？没看到人影啊，只感觉到一阵风。
李威面不改色地扫了眼顾楚楚，神色如常。
“案件还在处理中，不能相告，给你们十分钟。”
“夏睿，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做你助理的四年里，我很开心，我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你说，我们相遇的时光就是我的生日，后来每年你都送生日蛋糕给我，帮我庆生，谢谢你，每个生日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玲子，你……是你帮我更多。”夏睿面露复杂：“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会带蛋糕去看你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努力改过自新，遵守承诺。”
李玲子含泪点头，眼角含笑：“此生有你，我死而无憾。”
“别怕，我会陪着你。”
“谢谢。”李玲子擦泪：“警察同志，我说完了。”
起身之时，李玲子突然嚎叫一声，仰面而倒，生机全无。
夏睿着急扑过去，哭的十分伤心。
顾楚楚皱眉：“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没有伤口没有流血，也没有中毒迹象，外表很难断定是不是死亡。
“我……我摸不到她的脉搏了。”捏紧她手腕。
顾楚楚压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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