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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瑜很快反击, 扣住她的手腕反转，她手中的匕首顿时换了个方向，刺向她的胸口。
陈令媛闷哼一声, 口中念念有词, 另一只抓住他的胳膊, 阴恻恻地盯着他：“对我动手的人, 至今都死了。”
顾楚楚正打算帮忙时, 突然扑面而来一阵强劲地气浪, 翻滚地冲她袭来，她连连后退, 稳住心神后魔笛横在胸前抵挡。
噗通一声, 气浪中有个人影被掀翻在地。
齐瑜口吐鲜血，欲挣扎起来, 陈令媛追上去, 抬起匕首欲刺向他胸膛。
顾楚楚扑过去魔笛横扫, 连打带敲, 打的她抱头后退。
顾楚楚封住他的心脉, 捡起地上的匕首，冷冷地看向她：“对你动手的人都死了, 你确定？”
明明是冷淡的眼眸，却有股无形地压迫感，感觉那平淡的双眸中困着无数的凶兽, 一不留神, 就会把她拖进无尽的深渊, 彻底撕碎。
陈令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依然绷着脸高昂着下巴：“正是，看在今日你们无心的份上，饶你们一命，给我滚！”
顾楚楚轻笑，食指在匕首上轻轻滑过，抬眸冷色：“不好意思，你还没资格在我们面前滚！”
刚才陈令媛释放出来的气浪是大修为玄士的三层灵力，谈话间隙，她已经弄清那只是她身上所携带的护身符发出的力量。
她调动全身的灵力，直击她眉心元神：“死在我手里，你都不配！”
眨眼之间，陈令媛之感觉到一阵风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专心刺骨的疼痛。
“啊！”她大叫一声，卧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信仰力修炼的心法，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顾楚楚逼问，匕首横在她眼前。
陈令媛神情扭曲，双手抱头，在匕首插到她眼前的时候，惊吓地抬头看向她。
“你是谁？”
“顾楚楚。”
疼痛让陈令媛没法思考太久，这个名字她没有印象：“啊，好痛，顾楚楚，是你毁了我的修为！”
顾楚楚挑眉：“这种嫁接别人的修为有什么好的，你现在吞噬别人，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吞噬，再给你一个机会，给你心法之人是谁？”
陈令媛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十分相信她说的话，但依然没有回答。
她的修为被毁，司风那里有她的魂灯，能够感应到她的情况，只要她拖延时间，就能等到他来救她。
“想拖延时间？”
陈令媛不语，就抱着头不理人。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顾楚楚给她贴了张加强版的真言符，对修炼之人也管用。
“给你修炼心法之人是谁？”
“司风。”
“吞噬信仰力的目的什么？”
“修炼。”
“修炼什么？”
“提高修为。”
“聚魂镜在哪里？”估摸着她也不知道修炼心法有问题，顾楚楚转了个话题。
“在长山墓地。”
“为什么在那里？”
“是司风所用，具体原因我不知道。”
顾楚楚问了一些最近相关的问题。
聚魂镜是司风最近所用，带去了长山墓地，现在还没回来。
陈令媛和孙嗔认识，孙嗔替司风办事，所以她是红娘部落的高级会员，一旦有品相好的信仰力苗，都会优先供给她挑选。
相同，司子鸣因为是司风之子，他也是高级会员。
同时红娘部落还提供方法捕获其他优质目标，比如齐瑜。
至于信仰力的修炼的心法，是司风给她的，也是他开创了信仰力修炼法。
该知道的都知道后，顾楚楚撤掉她身上的真言符，挑眉：“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在贴真言符的时，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但说出的话不受自己控制，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说出了一切，此刻脸色煞白。
外面看上去很风光，她是司风的情人，但她清楚，司风对她没有爱，只有利用。
因为她可以提供信仰力给他，现在她没用了，还守不住秘密，司风知道后，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深呼一口气，恨恨地扑向顾楚楚，自爆元神。
顾楚楚一脚踢飞她，拉着齐瑜退到阳台。
轰隆一声，巨大的声响引起来酒店人员的注意。
顾楚楚给二人贴上隐身符，扶着他一路爬回齐瑜的房间。
齐瑜身体冰冷，白皙地皮肤下有肉眼可见的黑色气串流，脸色一会白一会儿红，蜷缩在沙发上，振振发颤。
顾楚楚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刚才护住他心脉的时候，她探查过，没有伤及性命。
她再次注入灵力探查时，被阻挡回来。
她再试，还是一样，反弹之力更加霸道有力，同时他更加痛苦，皮肤下的黑气涌现出来，包裹在他四周。
煞气！
他是灵体，怎么会能容纳煞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很奇怪。
“你身体到底怎么回事？”顾楚楚搬正他的头，逼迫他对视。
“我没事，休息会儿……就能好，你先回去。”齐瑜避开视线。
顾楚楚冷着脸：“你说话都吃力，你觉得我是脑袋进水了才相信你说的话。”
齐瑜还想再劝，被顾楚楚一巴掌按下去，眼神扫视他一圈：“我有眼睛看的好嘛？”
“再说，刚才你明明可以避开！”顾楚楚虎着脸。
“我没反应过来……”齐瑜低下头，依然感觉到头顶强烈地视线。
顾楚楚叹息一声：“你不挡，我也能避开那气浪，不过，还是谢谢你。”
凭借齐瑜的身手避开毫无问题。
齐瑜垂头沉默许久，在她以为他昏过去时，低声道：“我的灵魂长期受到煞气的影响，已经交缠在一起了，肉身不能承受煞气和灵气共存在，所以我现在是寄住在灵体上。”
顾楚楚没接话，因为她想到了自己，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可以吸收煞气，且可以炼化它们为自己所用，换句话说，她可以吸收灵气修炼，也可以吸收煞气。
本着前世的正统修炼习惯，她一直是以灵气修炼的。
“受伤的时候，它们之间失去平衡，才会导致现在这样，只要休息会儿，它们会自己找到平衡……”齐瑜以为她不信，强撑着劝她离开，他还有话要嘱咐夏恒，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
“屁话！”顾楚楚怒道：“这样放任你，不出一个小时，你就挂了，到现在你还想避开我！理由是什么？”
“我……”
“你好好想想，争取编个合理靠谱的借口，否则，我能治好你，也能弄死你。”顾楚楚冷哼一声，抽取空中的部分煞气到体内，做桥梁，把他体内的煞气吸收过来。
“你干什么？”齐瑜惊讶的要阻止她，但无法动弹。
顾楚楚丢给他一个“我很生气”的眼神：“好好想想！”
半个小时后，他体内涌出来的煞气已经被吸收干净。
这么庞大的煞气，顾楚楚没法在短时间内炼化，全部储存在体内，用灵力包裹住，等以后慢慢炼化。
没有煞气的干预，她又从空间里找了些药丸，不管有没有过期，统统给他服下。
“编好借口了？”顾楚楚双臂交叠，一副“老娘坐在这，看你怎么编”的架势。
齐瑜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又惊奇于她的能力：“你能炼化煞气。”吸收了那么多的煞气，她身上的气息依然很纯净。
顾楚楚斜眼瞄他：“不许转移话题。”
齐瑜讪讪，他不是故意换话题，只是担心她。
“先确认你无碍后，我才能告诉你。”齐瑜对视她，这一步毫不退让。
顾楚楚爽快地点头，下巴抬了抬。
“你说的不错，煞气暴走，放任为之，确实像你所说的，很快会挂掉……”齐瑜有些尴尬地继续刚才的话题，对上她清明亮澈的眼眸，他心神一颤，如冰破开，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
“从我有记忆以来，煞气一直伴随在我体内，有灵力压制，可以相安无事，一旦暴走，伤害会加剧，最近几年，界面上的灵气几乎消失，灵力的增长速度不如煞气，我越来越压制不住他，导致有时候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初见的几次，你见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我，也可以说不是完整的我。”
齐瑜诉说的时候一直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没有露出厌恶之色，才暗暗松了口气。
“灵体真的是因为平衡煞气，我的灵体是灵脉灵气幻化而成。”只是需要三年沉睡一次，每次沉睡的时间不定，最长的睡过十年。
“你还有多久时间？”顾楚楚皱眉。
强行借用灵体，需要大量的灵气稳定。
齐瑜诧异，对着她清亮又笃定的而眼神，他如实交代：“大概一个月。”
顾楚楚倒吸一口气，之觉得心中堵得慌，继续追问：“你的本体在哪里？”
齐瑜震惊，猜到她要做什么，拒绝：“不行！”
顾楚楚一撩眼皮：“你的本体哪里不行？”
齐瑜脸颊一红，避开她逼迫的视线。
顾楚楚上下打量他，这么容易脸红，吴七叶给的资料，上面说他女友无数。
在她理解的范围内，能搞定无数女人，那脸皮肯定比墙壁还厚。
“在长白山山顶冰川里。”
“也不是很远，去拿回来。”
齐瑜心惊，面色紧绷：“不能随意……”
“怕什么，大不了还是灵体，再说，有我在，没有不行的。”顾楚楚很豪气保证。
齐瑜心下一跳，脑中炸响，不断回荡着三个字“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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