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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吃不吃

作品: 剩桃子总在被嫌弃 |作者:一颗杭白菜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10-2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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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外面有动静,江棋摘了耳机,出去看到盛轶正站在房门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背在身后带门。

客厅只留了沙发旁的落地灯,光线有些暗,江棋把大灯开了,“醒了。”

盛轶眯了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看着他笑了笑,“我是不是睡太久了。”

“饿吗?”江棋问。

他粗粗感受了一下,“还好。”

“那随便吃点吧。”

之前的菜没进冰箱,这会也有点凉了,用微波炉转转,江棋端了两盘子,盛轶端剩下的,跟在后面进了厨房。

“这些都你做的?”

江棋摇头,“我妈做的。”

盛轶愣了愣,“阿姨来过了?”

“嗯,看你一直在睡就没叫你。”

江棋回头,盛轶一手一只盘子托着在发愣,睁了半天,眼睛还是那么条缝,就知道他还没睡醒。

“几天没睡了,困成这样?”

“三……四天吧。”盛轶说:“阿姨什么时候来的?”

“她经常过来,别紧张。”一道菜好了,江棋端出来,从盛轶手里接过另外两盘,“饭在电饭煲里,你自己盛,先去吃吧。”

等另外两盘子热好,江棋拎着保温桶进了客厅,怕开盖了热气容易散,鸡汤他没喝。

江棋盛了两个碗,在他对面坐下,看他眼皮下一片青,跟纵*欲过度似的,忍不住吐槽道:“三四天不睡?你赚多少啊?”

“不少。”盛轶忙着吃饭,一入口才发现不饿那是错觉。

江棋敲了下碗,“不谦虚。”

盛轶笑,“赶上报材料了,平时不会这样。”

他穿的还是短袖短裤,吃饭的时候人有点缩着。

江棋问:“没带厚衣服?”

“没。”盛轶喝了口汤,“走的时候没这么冷,看来明天得回去一趟了。”

是走了挺久的,一个多月,回来的第一天没回家,直接上他这来了,事后想起这点,江棋总觉得有些不合乎逻辑。

“今天就先穿我的吧,一会拿给你。”说完想到自己感冒了,他端着碗,坐沙发上去喝。

盛轶看了他一眼,“离那么远干嘛?”

“感冒了,别传给你。”江棋说:“够了吗,不够桶里还有。”

“饱了。”盛轶摸着肚子,太久没吃到家常菜,有点吃撑了。

吃完他抢着洗碗,江棋怕他迷迷瞪瞪的一头栽水池里,就说他洗,没几样东西。

盛轶坚持,让他生病了早点休息,江棋就没争了,以后要一直住一起呢,这种小事每天争一次不用过了。

“别把我碗打了啊。”

盛轶站在水池前,贴着柜子,两条小腿还露在外面,他有点瘦,刚进大学那会是什么样,到现在好像还是什么样,人一累,背没什么生气的佝着,就更显得单薄,江棋盯着盯着有点移不开眼了。

他搓搓头发,转身进了房间,也谈不上多瘦吧,陈嵘也经常喊他多吃点,他就是……那什么的心理在,有点同理可证的意思。

一定要想个词的话,大概是关心则瘦吧。

盛轶洗完,在他门口犹豫了一会,敲门,“江棋你睡了吗?”

“还没。”江棋开门,“怎么了?”

“有件事……”盛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天才说:“我在你这住着,你是不是不太方便。”

“……”江棋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因为他那天的态度吗,这事他后来想起来还挺后悔的,明知道拒绝不了,还不如当时大方点同意。

怪戚楠,想一出是一出,给他做这么大的决定,事先连报备一声都没有,而且怎么说吧,从内心深处的本意来说,他确实是不愿意盛轶住过来的。

“就觉得你可能……挺麻烦的。”

“你真当我不会生气是吧。”江棋昧着良心说:“非要我表态你在我这住一辈子都行吗。”

盛轶笑,“也不用那么久,一辈子,你不结婚了?”

“不结了。”

盛轶笑的更厉害了,“别说气话。”

江棋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对别人的说辞是忘不了高中的前女友,戚楠跟着一证明,有情有义有理有据,基本上是个人都信了,不过跟他玩的熟的,王文宇他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戚楠因为从初中开始就知道他喜欢男的,大学进来没多久,就看出来他喜欢盛轶了。

他嘴巴还算紧,不会到处乱说,但只要有人问起,他就跟兄弟你总算看出来了老子憋了这么久早就想找人说了,问什么答什么,美其名曰不是我八,是他们自己看出来的,怪我咯。

所以在江棋的朋友圈子里大部分别人都知道,只有这个别人,跟个二傻子似的,以为他真感天动地非她不娶。

盛轶出于好奇,问他要过姑娘的照片,他用他表妹的搪塞了,盛轶看了半天,直说他们长得像。

江棋问什么像。

他哈哈笑了一会,大概是夫妻相吧。

“……”

“你明天还上班吗?”江棋问。

“不了,再睡一天。”

“那记得回去拿衣服,马上又要降温了。”

“好,你早点睡。”

“嗯。”

江棋关了门,在门后等了一会,再打开,盛轶已经回去了。

空调开久了,房间里暖洋洋的,床上多了条被子,被子上放了套干净的长袖睡衣,盛轶抓起来去洗澡,洗完出来把客厅的灯都关了,然后进房间,倒下去放空了半个小时,睡着了。

那边江棋还在床上烙饼。

三十的定力反而及不上十八*九岁那会。

一年前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他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人就睡在隔壁了,反倒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可能是能想的太多了,他偶尔糊涂也会分不清。

总的来说,不怎么开心。

他们以前就住对面,别说隔道墙,一张床上都挤过。

他是本地人,盛轶不是,有一年放寒假了,盛轶被他们老师留下来搞什么金融法论坛,那时候学校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他不急着回去,就在学校里陪他。

郊区,死冷死冷的,盛轶一条北方狼在这里被冻成了狗,晚上实在冷的受不了,两个人挤一张床盖三条被子。

江不过气来,不知道是因为旁边是盛轶所以喘不过气来,还是被被子给压的。

连着睡了几天,他感觉自己肺部的弹性都没以前好了……

想歪了。

烦。

江棋一脚把被子蹬地上去了,他妈想缺德那是为他好,他为了盛轶好就不该对他做什么。

忍着吧,谁还能真给憋死。

早上闹钟响了,江棋一个翻身从床上蹦起来,洗漱完毕后出门,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个鸡腿包。

他这里交通是很方便,但对他来说没什么卵用,他上班路上要花一个小时,地铁快一点,但要换乘,还挤,江棋坐过两次后就不想坐了,他宁可堵死也不要挤死。

一到办公室就开会,江棋吃了点药,昏沉沉的,差点睡着了。

一组组长在下面踢他,踢一下抖一下,江棋一开始还会笑笑,后来就笑不出来了,头晕眼花,体虚发冷,他感觉自己要挂。

好不容易熬到大会开完,小组内部再开,他让手下其他人主持了,他听着,边听边擤鼻涕。

戚楠又在扣上找他,点开发现是昨天的,说是前排吃瓜群众要听后续。

是我:【他上次说了要住一整年?】

等了两分钟戚楠才回,【没有吧。】

嗯?他记错了?

我:【怎么?】

是我:【没怎么,就是想知道,什么路要修一年?】

我:【什么路?】

我:【那是地铁,修五年。】

是我:【……】

江棋去市规划局网站上查,果然有轨交某号线选项规划及各个站台规划设计方案的公示。

五年。

逗他呢。

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直是晚上施工吧,这么大工作量挖掘机吃得消吗。

可能是某段时间工期紧,过了就好了,江棋这样安慰自己,盛轶要一直住下去,他真要狗带了。

他要是有点狗胆,就该对他说,我这地方,你要么别过来,过来了那是要住一辈子的。

我:【说了别发串还发,老子一见这玩意就感觉尊严被践踏了。】

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重要的串要发三遍。】

我:【白替你操了一顿心,还作呢,想赶人?】

是我:【一年是极限,超了就要赶了。】

我:【呵呵】

我:【我赌你一年后哭着喊着求人家留下来。】

是我:【(再见)(再见)(再见)(再见)】

中午饭江棋没吃,没食欲,去洗了把脸,差点把早上的鸡腿包洗吐出来,下午和二组约好要去现场处理调试中发现的新问题,还走不了。

他没敢吃药,喝了杯咖啡,上网查了下,说感冒最好不要喝咖啡,大概理由是这玩意太提神醒脑,这个时候喝,容易把你体内不多的神提掉。

熬到八点下班,江棋觉得何止是神提掉了,魂都跟着飞了,他坐到车里,浑身上下哪哪都痛,看样子是发烧了。

时运不济,盛轶第一天住过来,他就倒了。

他靠在座位上,眼睛困的睁不开,一闭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电话铃声吵醒,江棋接起来,盛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加班?”

干净清爽,好听的江棋要哭,越发觉得盛桃子除了脑子蠢点,其他地方也是完美的没se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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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

要么就改成:一晚上都在想笔名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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