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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说，“张娅怎么跟你形容我的，是不是听起来特别像个神棍？”
罗倩忙解释说没有，她偷偷瞥我一眼，又低下头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从事这一行的人会这么年轻。”
我说，“这并不奇怪，其实我也是刚接触这一行，还没学会法师的手艺，暂时算个佛牌中间商吧。”
她点头，又呆呆地看天不说话了。
我有些尴尬，说好了陪我一块跟客户见面，张娅却爽约不来，搞得气氛一下就冷场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来跟人相亲的。
我咳嗽一声说，“那个……你遇上了什么问题？”
罗倩这才把问题说了，“其实都是些工作上的小事，可能是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工作老出差错，原本没什么的，可最近正好处在公司对我的考察阶段，我一直表现不好，很有可能会被公司刷下来，以后很难有机会上升了。”
在外工作的人都不容易，尤其是罗倩这样的职场女性，为了工作往往要牺牲很多私人时间，我当年在外企上班，遇见过不少三十多岁把青春全都奉献给事业的女人，有些甚至为了工作而牺牲家庭。
我说道，“跟你竞争上岗的人多吗？”
罗倩说，“只有一个，他是公司老总的远房亲戚，靠走后门才勉强进的公司，业务能力根本不强，按照平时的表现，根本就不可能威胁到我，可是……最近我上班老是出问题，可能他的业绩很快就要超过我了。”
我问道，“能不能带我去你公司看一看？”
罗倩迟疑道，“公司规定不能随便带外人进去。”
我只好说，“那好吧，你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气运真的很差，到了人生中该走下坡路的时候，第二种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出来。”
罗倩小声说，“你的意思是说，和我有竞争的人在背地偷偷搞鬼？”
我说，“事情还不够明显吗？”
罗倩摇头说，“不可能吧，公司电脑都是加密的，每一台电脑只有使用者才知道密码，我丢失文件的事情不太可能是人为。”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过分揣测，主动问起了生活上的事，“你说自己上班走神，老是精神恍惚，去医院看过了没有？”
罗倩说，“去了，医生说我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才神经衰弱，给我开了一些药，我拿回家吃过，但是没效果。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打听这些也是为了对客户负责，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我不能随随便便卖佛牌给客户，万一解决不了问题，最终只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她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么负责，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回归了主题，“除了工作之外，生活上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细节？”
罗倩陷入了沉思，忽然抬头说，“有个情况，我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最近我上班老犯困，可只要一回家就睡不好，每次闭上眼都会做同一个怪梦，梦见自己被一个瘸了腿的老太太追赶，一直吓得惊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种梦你做了几天了？”
罗倩迟疑道，“有可能五天，也有可能七天……我记不清楚了。”
我长吁一口气，“你住的地方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吧。”
罗倩一下警觉起来，“你去我家干什么？”
我说，“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工作上连续失误，加上精神状态直线下滑并不是偶然，很有可能是被你的竞争对手动了手脚。”
罗倩脸色煞白，呼吸也变急促了好多，“你的意思是，我撞鬼了……”
我说，“你先别慌，具体情况我得看了才能知道，介意我去家吗？”
罗倩迟疑再三才答应了，我主动结账，陪她走出餐厅。
半小时后罗倩带我走进了一套一居室的小屋子，房间很小，却被布置得有条不紊，看得出罗倩是个生活很细致的人。
我直奔卧室方向，罗倩似乎很介意有个陌生男人闯进自己的卧室，想让我出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小无助。
我没有理会她的反应，走进卧室转了一圈，暂时没发现情况，皱眉沉吟了一会儿，走出阳台给蒋爱国打电话。
我把罗倩的事大致都说了，蒋爱国反问我是怎么判断的？
我说，“这还用想？肯定有人对罗倩动了手脚，做恶梦不奇怪，可连续好几天一直不停地重复同一个恶梦，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蒋爱国很满意地说，“老弟你上手挺快，我也是这么想的，幸好对方并不像把事情闹大，所以只让你的客户连续做了几个噩梦，目前还没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我说道，“这都搞得神经衰弱了，还不算把事情闹大？老蒋你别扯其它的，这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蒋爱国苦笑道，“我现在都成你的职业顾问了，别急，暂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你的客户是撞邪了，一切只是推测，如果你真想接这笔生意，我可以教你一个办法确认……”
听完我直皱眉头，这办法并不复杂，可我和罗倩毕竟是第一天认识，就这样留在她住一晚上，是不是有点那个？
挂完电话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罗倩就迫不及待问道，“我家你也进了，说要检查也检查过了，你到底能不能看出问题？”
罗倩对我有些不满，如果不是看在张娅的面子上，兴许她已经赶人了。
我说道，“罗小姐，很多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我一直在帮你想办法，希望你别对我有抵触情绪，当然如果你信不过我，我可以马上离开。”
罗倩迟疑半天，低着头说，“对不起，我语气太急躁了，可能是最近的事搞得我很心烦，所以才……”
我笑着说没事，刚才我朋友告诉了我一个确认你是不是撞邪的办法，不过操作起来有难度，可能我今晚必须在你家过夜了。
罗倩马上后退了一步。
她说，“你想干什么？一个大男人留在我家过夜，这样会不会有点……”
我耸耸肩道，“放心，犯法的事我可没胆子做，就算你不信我，还能不信张娅吗？要不你现在就给张娅打电话，让她晚上过来陪你也行，多一个人陪着你，你总该放心了吧？”
可能是我的诚恳赢得了罗倩的好感，她放下了戒备心，“不用了，我和张娅认识这么多年，她肯定不会害我，你能……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看吗？”
这女人防备心还真重。
联想到她一个女孩孤身在外漂泊，我也就释然了，主动掏出身份证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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