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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诫感受着时言的目光,突然有了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的感觉。
这让他身体燥热,头皮发麻,浑身就像是黏在了椅子上一样,肢体僵硬,动弹不得。
他有些后悔自己吃多了,不知道肚子有没有凸起来。
“怎么了?”时言看着小孩的脸色变来变去,动作也很奇怪。
“透视术,是什么都能透过吗?”
“差不多吧。”
“那衣服也能透过?”说到最后,小孩的声音越来越低。
“······是的。”时言眼神有些飘忽,他又想到自己刚学这个术法,还不熟练的时候,总是透视不该透视的东西,一度十分尴尬。
好在以前山上只有和他同性别的人,没有女性,不然这个术法可能会给他留下阴影。
“那他们的······你都能看见?!”元诫挺直了脊背,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却也能看出以后他的胸膛一定很宽厚。
他想到时言已经将那些普通人类的身体都看透了,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怒,恨不得去将赌场的人剥了皮。
至于为什么被看身体的是赌场的人,他们应该是受害方才对,却还要承受元诫的怒火,这就只能怪小孩的双标了。
“当然没有,这透视术可以自我控制。”时言摇了摇头说,“我现在用的很熟练了,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话是这样说的,时言眼神却有些闪躲,毕竟他以前对透视术还不熟练的时候,确实有无意间看过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是吗?”元诫还有些怀疑地说,他撇了撇嘴,“怪不得你不让我学。”
“以后我教你其他的。”时言看着他面前空了的碗,说,“我们走吧。”
元诫点了点头,起身和时言一起离开了馄饨摊。
两个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时言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他身姿笔直,更显得他纤瘦高挑。
元诫回头看了看,说:“好烦,他们还跟着我们。”
虽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被几只老鼠跟着,实在有些坏心情。
“不用管他们。”时言说。
两个人就完全当身后的人不存在,他们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就回了客栈。
三日后就是万剑宗的入门考核,时言希望这几天能帮助小孩炼体,让他能更顺利地通过考核。
元诫盘腿坐在床上,时言坐在桌子上,指点他怎么通过自我的修炼炼体,打通周身经脉,以便于灵气更好的流通,这对他将来的修炼有好处。
毕竟,虽然男主天分极强,但是灵根却是三灵根,吸纳灵气的速度远远不如单灵根。
元诫天分极强,时言只需要指点几下,他就已经进入了修炼的状态中。
时言见状,就拿了一本书,走到一旁到的软塌上,躺着翻阅。
北方的空气有些干冷,此时是初春的天气,人们都还穿着绒衣。
只是今日太阳很好,阳光从大开的窗口流泄进来,照出了淡金色的光斑,光柱之下能看见细小的微尘,室内也有了一些暖意。
就在这样平和安静的下午,时言却听到了敲门声。
他们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会来敲门的,很有可能是客栈里的小二。
时言放下书,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就见门外站了一个穿着蓝色绸缎制衣的人,那人手上拿了一把折扇,身上透着一股贵气,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眼睛有些圆,看起来并不是多么出色,却是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长相。
看着就让人觉得没有威胁。
时言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他想了想后,说:“是你?”
这人就是他和元诫离开赌石场的时候遇见的人,那人以时言取下面具为交换条件,愿意送给他们一袋灵石。
时言看了看房间内正在闭眼修炼的元诫,他想了想后,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你一直在跟着我们?为什么?”
然而明明是这个人敲了他的门,这人却一句话也不说。
他整个人呆愣着站在那里,高高大大的身材此时却带了一些傻气,他眼神呆滞,连手里的折扇也僵在了空中,看起来好像是一尊石像。
“你······”
“我是跟着你过来的。”
时言的话被打断,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为什么跟着我?”
时言看着这个人的形象,在脑海中搜索书中有没有描写过这个人物,只是好像主要人物中并没有出现过这个人,所以他就将眼前人当做了一个不重要的路人。
那个穿着绸缎制衣的青年好像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脸上漫上了一抹红色,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时言,在听见时言的问话后,脑中已经下意识地想好了理由:“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时言没有说话,那人似乎有些扛不住时言的目光,抖着手从腰上取下了一个钱袋:“你好像很缺钱,这个给你。”
时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东西,那人手放在空中也不觉得尴尬,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硬。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时言不等他反驳,就语气平缓地继续说,“如果下次我发现你依然跟着我们,就不会轻易地放你走。”
“不放我走?”绸衣青年深吸了一口气后,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他笑着说,“那如果我还要跟着你,你会怎么对我?”
会怎么对我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绸衣青年不敢否认的是,他身上涌起了一些躁动和兴奋,脑子里联想到的一些东西让他全身都有些发热。
这种感觉让他的手都有些抖。
时言顿了顿,他能看出这个人没有恶意,只是那股眼神让他很不舒服,而且也实在是太难缠了一些,对付这种难缠的人,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绸衣青年这个时候好像反而占据了主导位,他摇着手中的折扇道:“这一袋上品灵石都是给你的,作为我们的交易。”
“什么交易?”
绸衣青年眼神露骨,在接收到了对方有些懵懂的目光之后,他觉得有一股酥麻感顺着脊背传入脊梁,又逐渐扩散到了全身。
“咳”绸衣青年轻咳了一声,收起了扇子,压抑住那股奇异的酥麻感,说:“在赌石场的时候,我说过,只要你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我就将这一袋上品灵石送给你。现在你取下来了,所以这袋灵石也应该归你。”
时言听了他的话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说:“你喜欢这张脸?”
“岂止是喜欢啊。”绸衣青年一点儿也不压抑自己露骨的眼神,他将合起的扇子头抵住自己的下巴,接着缓缓往下移,动作轻缓,带了些暧昧。
他心里想着,喜欢的可不止是脸,还有那身段,那气质,那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冷漠。
就像现在这样,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种看似淡然实则高高在上的眼神。
就好像他是一具神祗,而他只是匍匐在他身下的一只蝼蚁,只是他脚下的一根野草,只配在地上卑微地仰望着他,被他无意之中践踏,这种感觉让他浑身燥热,口干舌燥,握住扇柄的手越握越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他的颤栗。
就是这样的眼神,这眼神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兴奋,只觉得腿脚发软,好像只要对方一声令下,他就可以乖顺地趴下去。
他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宗门里的人,会如此享受合欢的乐趣。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让他在今天遇到这个人。
绸衣青年觉得自己整个人身上都冒着热气,而时言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是让人不喜。
他本来觉得这个人没有恶意,所以就算知道他在跟踪他们,也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离开。
可是眼前人的目光实在是太过露骨,这种眼神对时言来说并不陌生,是令他心生厌恶的眼神。
他在看见了那人脸上的表情和更加放肆的眼神后,耐心终于耗尽,他不想再和对方多费口舌,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悄无声息间聚起了灵力。
绸衣青年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适可而止,又或许是他的大脑已经被身上腾起的燥热烧糊涂,他竟然想要伸出手去触碰时言。
时言微抬眼睑,垂下的右手微微举起,在那个人还没有触碰到他的时候,手一挥,空中刮起一股风,凝聚成一个细长的鞭子,绸衣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重重地往后飞去,撞在了另一边的墙壁上。
绸衣青年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起不来。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人,他自己明明是趋近金丹的修为,竟然会在对方的手里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胸腔一阵阵地发疼,他没有想到,原来那人下手竟然也会这么的重。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十分狼狈,但是那个穿着白衣的人,却依然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美人发怒啊,想到这里,绸衣青年觉得胸腔也不疼了,不禁不疼,受伤的地方还好像是泛起了一股酥麻酥麻的痒意。
他看着时言,勾起唇笑了笑。
挑衅味十足,欠揍味十足。
就差没有明晃晃地说出口,来吧,来打我啊。
时言注意到他的笑,他站在原地微微举起手,做出了准备下一次攻击的动作。
看着他的动作,绸衣青年依然笑着,只是他的身体无力靠在墙壁上,仔细看去,其实有一些颤栗。
看上去好像无所谓,实际上还是恐惧的么。
想到这里,时言抬起的右手放了下来。
好在时言现在没有使用读心术,不然他就会知道,那个人之所以颤栗,根本就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为接下来将会收到的攻击,而感到······兴奋。
甚至在时言收回手的时候,那人心里还小小地遗憾了一下。
时言本来想对绸衣青年说“你走吧”,但是想到这个人可能也不会乖乖地走,就施了一个瞬移术,强制性将他传送走了。
时言自己也不知道他将那人传送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是不在浮云城。
眼不见为净。
在那个人消失之际,时言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个人说了他的名字。
时言回了房间,关上门,心里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
他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然后就习惯性地,在脑海中回忆,原书中有没有提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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