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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么就不如我们等等看吧。”张思凡微笑的看着他，但是这话语的意思倒是很让人难以理解。
可是周晟听懂了。
“那么就拭目以待，看看结局是怎样。你知道我最喜欢看戏的了。”他说的轻描淡写，这样的话在他的嘴里吐出就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气息。
“那么就请你离开。”张思凡依旧是微笑的看向他，那表情或许真的很美。
这是逐客令，他很是明白。先前的拒绝，到现在的逐客。
“老师曾对我说过一句话，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今天我告诉老师你，我学的很好。”他话语总是能让人有一种寒气。
他走的背影黑夜里依稀可以看见，张思凡却是松了一口气。
那么多年她教出了一匹狼，不，或者是她让一匹狼更加的勇猛凶残。
初见时他的微笑很是迷人，就像是个单纯的孩子。那年他十七岁，她二十岁。
“你叫周晟？我是你的导师张思凡。”
“我们的名字里都有xi这个读音是不是我们都可以见到阳光？”
可是当他说出这番话时，张思凡就已经彻底改观了。他说这话的眼神很灰暗，不会有方才的那种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
来到不夜城的人是不会有看到阳光的那一天的，因为这里从来都没有过光的存在。都将是黑夜笼罩，长夜未央。
张思凡十三岁来到这里，是被父亲送来的。因为这是父亲与他的朋友吕程的基地，所谓朋友也不过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利益趋势。
他们不会因为父亲的原因就给什么特权不用训练，相反更加刻苦。不过她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除了训练以外吃的喝的住的都比旁人要好。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所有女性学员都要经历的一个过程。用肉体蛊惑的训练，她一直都未曾有参与。或许是碍于父亲的原因。
她做导师的第一天开始，这个少年就让她很是惊讶。
他几乎做什么都是那么的努力，每一次都在苛求完美。他已经是学员里最优秀的一个，可是他已经是在努力。他再赶超自己，一次有一次的打破他自己的记录。
“不错。”张思凡看到他发出的最后一枪很是到位。
“老师。”这年他已经是十九岁，而她二十二岁。
“你的成绩已经足够好了。”张思凡看着他，两年他的确成长的很好。
“那么比的上老师吗？”周晟转过身来看着张思凡。
那个眼神有不一样的感觉，这感觉让张思凡有些错然。
“为什么想要比的上我？”
“我说过我想要看到阳光。”
这话算是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他却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们看不到阳光的，这个地方永远也不会有阳光。”张思凡看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只有弄弄的血腥味，不会有希望，更不会有光的存在。
“你是阳光。”他靠近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很高，已经高过她的半个头了。张思凡这才发现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了。
张思凡向后退了一步远离他的靠近。“还不够，要知道不夜城的考核胜出的才有资格活着，你的能力未必及的上林诗韵。要知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张思凡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不想要再多留一分钟。
“在你的眼里林诗韵比的上我。”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坚定。
张思凡没有说话，那背影就这样离开在他的面前，定格为光晕。
直到考核的那天，张思凡才知道她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有多么的可笑。
两个人在满是血迹的笼子里持刀对立。林诗韵和周晟。
台上坐着道貌岸然的人观看这场游戏，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记得周晟抬眼看了一眼在上的张思凡，那眼神有一种嗜血的味道。那个眼神让张思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开始后周晟就像是兽类一般，那种嗜血的眼神一直都存在着。
张思凡看着这样一幕，林诗韵也很坚持，顽强的抵抗着。
“思思，你的学生最出色莫过于这两位了吧。怎样，你想留的是哪一个？”身边的吕程问起。
张思凡看着这样一幕，笼子里的林诗韵已经有些伤口，当然周晟身上也有。她有些迟钝，甚至于迷茫。
“怎么？都舍不得？”吕程好像笑了。“你这样可是为难你吕叔叔我。”
张思凡看着笼子里的他们，伸手看着他们。手指不知道该指向谁，她明白指谁谁便生。而她有些迟疑，直接指向了林诗韵。
“他。”是的，在关键的时刻，张思凡指向了在他身旁的林诗韵。
“是吗？这可是叔叔给你的特权，你可是要决定好了。”吕程微笑的看向张思凡。
“是。”她看向台下的他们，简单的指向林诗韵。
“好。”吕程看向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喊了停。“停。”
那一瞬周晟抬头看向张思凡，他的目光落在她手指的方向，那是他面前的林诗韵。还记得那时的目光是绝望，但又透露出狠毒的表情。
就在那一瞬，他拿起自己手上的那把已经是血迹斑斑的刀，狠狠的插进了林诗韵的身体里，然后又使了几分力。
瞬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林诗韵就这样倒下，至此再也不会醒来。
张思凡看着这样一幕已经完全怔住，周晟残暴没有人情。
“思思，你带的学生果然出色。”吕程很是喜欢周晟的这种做法，不准确来说是欣赏。在这的人，不管过程如何，只注重结果。只要结果是想要的那么什么就都是不重要的。
显然周晟将“小人”这两字诠释很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从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害了林诗韵，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只能保一个的情况下随意指向了林诗韵。
林诗韵是个不错的学生，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岁，死在周晟的刀下。
记得那时的周晟在已经死去的林诗韵身旁安静的站着，身上满是血迹，却抬眼看着在高台上的她，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就好像在说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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