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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离开不夜城的夜幕好像感觉已经变了。车子停在海边，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
“下车。”他转过来看着张思凡，然后一个人下车。
张思凡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也跟着下车。
“今晚的夜色很美。”依稀间张思凡看向他，听他说这样的话。
这是张思凡第一次见到周晟透露出这样的眼睛。
“这不像是不夜城，不是灯红酒绿，就是一片死寂。”张思凡是真的很厌倦不夜城的生活。
“不夜城在你的眼里就那么的不济？”他看着她眼神里有不一样的感觉。
“我们一直活在黑暗里，但却都向往阳光。”张思凡这样说。
“是不是你想要回到那个你做梦都想要回到的地方？”周晟的语气不是很好。
做梦都想要回去的地方，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对于张思凡来说那是有阳光存在的地方。
“这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回到的地方。”张思凡仿佛在说一些他所不懂的故事。
“或许是的，可是张思凡你永远也不可能如愿。”他的话语很坚定，就像是认定了一样。
张思凡看向他，果然魔鬼终究是魔鬼，纵使方才有那么一瞬的慌神，但他仍旧不会改变。
“因为我不会。”周晟把他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好像早就会料到一般。“张思凡或许你真的是习惯性奢求什么，但是我不是圣人。或许你可以厌恶我，我喜欢血的味道，而且你的一切都对足了我的胃口，或许有一天你应该会学会到底什么是屈服。”他说话会让人有一种嗜血的味道，这让人感觉到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周晟总是会有一种怨气一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是这样，他的这种极端想法几乎可以将他推入无尽的深渊。
“已经是了，你现在的确是很成功。但是或许我学不会屈服。”张思凡说的很是坦然，就像是承认了自己宠物的命运。
“你会学会的，因为我会把你的羽翼都一片片拔下来。”他看着张思凡的眼神又是那样的眼神。
“我期待。”张思凡还是那副面孔没有任何波澜。
“或许在以后我会喜欢没有羽翼的你，血粼粼的样子或许会比现在动人的多。”他微笑的说这样的话，就好像真的一般。
张思凡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但是她不知道，周晟就是最讨厌她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周晟直接掐住她脖子。“张思凡，我早晚要掐死你。”他眼神有些狠毒的味道。
但她的眼神依旧丝毫没有什么改变的意思。
周晟占了下风，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变过，而他眼神里已经闪过太多的情绪。这样并不好，可以完全激发他的兽性，但意识又告诉他不行。
他的手逐渐松开，看着她在大口的呼吸。
“张思凡你是个没有心的人，不懂得知恩图报。”他这样说，他有些矛盾，之前说她是个有心的人。
不懂知恩图报，也多亏他想的出来。
“记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所言的知恩图报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张思凡话里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张思凡，是你教过我的。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他说的好像是在宣泄。
张思凡没有答话，她依稀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模样。只可惜那样的模样已经是在故事里了，现在的他早已经改变，一切都已经变了。
“我困了。”张思凡抬眼看这着天，夜总是无尽头，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解脱，或许过着平凡的生活会更加的美好幸福，但是一切都将是奢求。
他们的夜将会永远的不停歇下去，直至他们死亡才可以逃离。不，或许死亡也不能。因为他们是有罪的人，背负罪行的人是不可以进入天堂的，他们终将会坠入地狱，而地狱的一切都将与她长眠。
不过没关系，人如果可以赎罪那么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张思凡走回车内，直接躺在了车里。
周晟抬眼看向天，这的夜空很美，可是却未曾是他所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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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宾馆里了。张思凡看着着附近的环境，她看来是睡的很沉，或许是知道周晟存在。
这的房间很简陋，当然这很适合隐蔽身份，因为这样的地方应该不需要身份证。
张思凡起床刷牙，再走过来时就已经看见了周晟。
他好像去外面买了早餐，豆浆油条很是家常。
张思凡再没有说什么直接坐下。
“今天你回到叶家。”只这一句张思凡就已经全然没有了思绪，果然叶家对于她还是很重要。
“叶家现在只有王一兵在，这一点你或许比我清楚。”周晟这样说，完全是料定她与叶家的关系。
“我明白。”她少有的几次妥协让人难以适应。
“我对你很好，你不是做梦都想回到那个地方吗？我成全了你，你或许真的应该感谢我。”他说的好像真的是善人一般。
“你不是善人，我也不是。我们不过是最好的利益组合，何必总是要装作好人呢，这样可不是我们应该扮演的角色。”她对他也透露出那样的微笑，像是在审视自己一般。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或许我真的应该向你学习，至少你总不在我面前伪装。”他说的话好像别有意味，他的嘴角一直上扬，那个弧度是他标志性动作。
“我只是不喜欢狼披着羊皮。”张思凡这样说，是在完全的讽刺他。
“哦？是吗？可是你也未曾喜欢过狼，何苦每天说这这些清高的话语，我们都一样，一样的下贱卑微。我们终究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是死也终将是。”他总是会发怒，只是一些平常的话但只要是在张思凡的口中说出，他好像就很在意一般，一下子就炸毛了。
“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死在同一条道路上，这是不是天意？”张思凡说的好像很是绝望，但事实上绝望的又何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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