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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盥洗室的门被推开, 楚毅披着浴袍懒懒地走出来,林小松双颊发烫, 揪着被子慢慢往下拉, 渐渐的露出眼睛,盈盈目光对上男人。
“你不嫌闷啊?”楚毅的嘴角勾着点若有似无的笑。
林小松舔舔唇, 满脑子都是搂搂抱抱的勾当,嘴上故作镇定:“不闷。”
楚毅侧坐到床边,歪着脑袋擦头发, “乐乐呢?”
“还在你妈那儿。”林小松闻到一股柑橘清香,“你妈说,这几天她负责接送。”
清香丝丝缕缕, 似近还远地萦饶在鼻端, 林小松一鼓作气爬起来跪到男人身侧,扬手从楚毅手里抓起毛巾, “我帮你。”
楚毅看他一眼, 往后坐了坐,单手搂着林小松的腰。
“你干嘛摸我腰。”
楚毅收了手, 扶额笑:“那不摸了。”
林小松扔下毛巾, 春-心荡漾片刻, 从背后圈住男人的脖子, 整个人贴送上去,“楚毅哥, 我发现我最近有点奇怪……”
楚毅没说话, 等着他下文。
林小松难以启齿, 蹙眉想了又想,说话时像含了块糖口齿不清:“你看啊,我今年才二十八岁,是不是还挺年轻,人都说,这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我觉得也是。”
楚毅微微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小松越发不好意思,故弄玄虚地贴在男人耳畔:“我怕你为了满足我,身体跟不上,怎么说,你都三十好几了。”
脱口之后,害臊不已,林小松咬着嘴唇,眼珠子一转,忙挽救:“你身上这睡袍还挺好看的,以前也不见你穿。”
“松松。”
林小松羞得想满地打滚,想钻进被子嗯嗯啊啊嘿嘿哈哈,他不讲理地推了男人一把,“起开,我要睡觉了。”
楚毅双掌撑床,伏下身给了林小松一个刺激且深长的吻,这吻太突然,几乎不给对方反抗的余地,林小松晕乎乎的,像软到融化的麦芽糖,勾丝拉线粘腻情-色。
男人伏在他耳旁,嗓音低哑,带着笑意:“永远不要跟男人提那四个字。”
林小松被牵引着,一步步落入圈套,眼睛里像蒙了层化不开的雾,“哪四个字?”
“怕你不行。”字字铿锵,却缠绵旖旎。
想起昨晚失眠,今天无论如何都该补补觉,林小松再去推他,“行也不干,我要睡觉。”
楚毅大悦,抓起毛巾走到盥洗室,不一会儿,走出来。
林小松没睡,抱了一摞封皮崭新的教材书摊床上,都是成人高考的教材,他昨天花三千块报了个辅导班,那边附赠课本和光盘。
出于好奇心理,林小松维持初时的三分钟热度,对于买来的宝贝爱不释手。
楚毅掀开薄被,躺到自己那一侧,顺便把自己那侧的灯也关了。
灯光亮度陡然变暗,林小松扭头,“你别关灯啊,我还在看书呢。”
楚毅阖上眼,声音里含着困倦,“你那边不是有灯嘛。”
“把你电脑借我。”
“在书房,自己去拿。”
林小松蹿下床,很快,捧着笔记本走进来,放到床上,寻了圈儿,没找着插光盘的地方,他“咦”了声,继续低头寻摸。
“你这电脑不能插光盘啊。”
“嗯。”
林小松轻声嘀咕:“那我这光盘咋整,考试的重点精华都在这里头。”
楚毅被他折腾这么一会儿,睡意全无,翻过身无聊地看着林小松,“去网上买个外接光驱。”
林小松笑眯眯的,爬上床,一骨碌爬到男人身边,“嘿,你咋啥都懂?”
“……常识。”楚毅错开对视,“赶紧睡觉,大晚上少作怪。”
林小松躺了下来,用手撑着脑袋看男人,整个人显得兴奋异常,“我今天报了个辅导班,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好好看书了,至少要比林小峰强,其实他成绩真不咋滴,要不是我爸妈偏心眼,我肯定也能上大学。他上个月还给我打电话,说要来家里看我,我说我们搬家了,现在不住北市,他居然信了,他不信也没招,来了我也不给他开门,你也不许给他开……”
楚毅听他云山雾罩地扯着家里琐事,想起两人最初认识的时候,忙或不忙,林小松都要见缝插针找他唠两句,他不胜其烦,对方并不识眼色,相反会在下一次聊天中更加卖力地“推销”自己。他渐渐觉得新鲜好笑,为那孩子身上的市井泼辣,后来的事水到渠成,也许只是一次尝鲜,不必负任何责任。
“楚毅哥,你有没有在听啊?”林小松问。
楚毅揽住他的腰,语气无奈且纵溺,“你说,我在听。”
林小松接着说:“我以前就是太傻了,挣了钱还给他们买东西,我现在都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还有你,以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理都不理我,呸,我要把你那玩意儿砍了。”
楚毅调侃:“那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守活寡吧。”
林小松用脸蹭了蹭男人,“守就守,我又不怕。”
“哦。”楚毅故意将这声拖得长,“现在找着后补的人了。”
“没有没有,呸呸呸。”林小松慌张起来,一时辨不清玩笑和正经,“不是都翻篇了嘛。”
楚毅面不改色,继续逗他:“谁跟你翻篇了,我头上现在还绿油油的。”
“我就是好多年没见着他了,这不碰上了嘛,就想给人留个好印象,我、我没想跟他发生故事,真的,你就当我脑子进水了。”怎么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林小松痉着眉,“哪儿绿呢,多洗几次就看不见了,还说我,你自己也该反省,上回你和你前任在医院里被我撞见了吧。还送钢笔,多矫情,他怎么不直接送封情书给你啊。”
楚毅笑:“要送也不能当你面儿送啊。”
“他敢送,我就敢当他面儿撕了。”林小松笑出两个酒窝来,仰头定定地看男人,“老公,好老公,这页翻过去吧,我以后不提你前任,你也别提刘阳,人都骨折了,你还在这儿说人坏话。”
楚毅似轻似重地掐了把他的腰,力道恰好,“你倒挺会转移重心,怎么说着说着又扯我身上去了。”
林小松勾着男人的脖子,笑嘻嘻耍无赖:“我头上也绿了,你和顾旭阳染的,还有你那个相亲对象。”
“行了,把笔记本放回去,我给你找点事儿干。”
“什么事儿啊?”
“你说呢。”
“是你先提的,今天我本来不想做。”
“好好好,我提的。”楚毅在被子里拍了下他的屁股,“抓紧时间,快点。”
林小松抓着笔记本出去,眨眼又跑了回来,蹬掉拖鞋爬上床,然后便没羞没躁地脱衣服,楚毅伸手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安全套,没摸着,特地倾身翻了翻。
林小松打着赤膊,小声说:“那盒好像过期了,我给扔了。”
楚毅愣了下,回头看他,“要不今天就算了。”
林小松绞着他老公的睡衣,温声抗议:“干嘛就算了啊。”
“你好像很不开心啊。”楚毅低头瞧他,笑一笑,“万一中了,你说怎么办。”
林小松说:“中了,就生下来呗。”
“不行,咱俩现在都绿了,容易把二宝也染绿。”
林小松连忙捂住他的嘴,连呸好几声:“都说翻篇了,你咋还提。”
“不逗你了,别闹。”楚毅拿开林小松的手,恢复到惯常的肃然神色,“我问你,是不是真想要?不要管我,也不要管我妈,你不想生,咱们就不生。”
“我想生个小男孩。”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重男轻女。”
“不是重男轻女,哎你这人,咋老学我。”
……
三天之后,刘阳那边可以办出院,正好他室友出差回来,陪着周玥一同忙前忙后。手续办完,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他走出住院大楼,楚毅坐在车里等候,摇下车窗,看了过去。
这在刘阳意料之中,他对周玥说:“周姐,你先回去吧。”
周玥也看见了楚毅,“行,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回家注意着点。”
刘阳和他室友坐上了车,三人各成两派,前边气压低,后边还算欢快,室友在跟刘阳讲他这一趟的经历,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美食特产,两人的声音像在咬耳朵。楚毅从后视镜里撩了一眼——后面那俩肩抵肩地挨着,动作颇为亲密。
男人心中大致明白过来。
房屋狭小,粗略估计大概四十平左右,一间卧室一张床,楚毅更加印证了心中所想。他松了口气,为他老婆那种不着调的想法松了口气。
医生嘱咐卧床静养,刚到家,室友就逼着刘阳去床上躺着,刘阳觉得这样待客不礼貌,逞能想去客厅坐,楚毅打量了一圈屋子,回过身,“没关系,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刘阳老实巴交地笑,喊他室友去泡茶。
楚毅拉来一把椅子坐到床边,“不用麻烦。”
“那行。”刘阳冲着室友挑挑下巴,“你去外面,我跟楚医生有几句话要说。”
刘阳躺着,动作略显艰难,楚毅帮忙抬高了枕头垫在他背后,刘阳道了声“谢谢”,心情渐渐放松。
“我那时候在我们省城开出租,有天晚上,小松就坐的我的车,他一直哭,我以为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就问他咋啦,他不肯说,我看他大包小包地背身上,怪不容易的,就让他先去我那儿住,房租两个人平摊。过了挺久,我问他怎么不去找个活儿干,他说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后来,他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当时是真吓了一跳,以为是生了什么怪病,还劝他去医院看看。”刘阳笑了笑,“没想到,是怀孕了。”
楚毅心情复杂,嗓子里有些干涩:“谢谢。”
“应该的,出门在外谁没有难处,帮了别人就是帮自己。”刘阳又说,“小松他人很老实的,手脚也勤快,大着肚子还能干不少活儿,就是一开始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闷自己屋里,好像有点……可能有点抑郁,我也不太懂这个,不过,慢慢的就开朗了,他性格好,大大咧咧的,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以前我们住的那房子楼底下有好多野猫,他心肠好,老拿些剩饭剩菜去喂那些猫。”
“他家里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后来听他说,他是被他爸妈赶出来的,老家在安城的镇子上。”
“唉,不提了。小松吃了挺多苦,老实说,我一直以为平平的爸爸是个赌棍或是酒鬼,没想到是……是这样的。我和他就是朋友,楚医生,你千万别误会。”
男人一心想将当年的恨事弥补,觉得总能补偿回来,原来过去的终归过去——那些年,松松是个活生生的松松,有血有肉,疼了会哭。
不该被糟-蹋的。
林小松一早便守在小区门口,跟看门的保安大爷都快唠熟了,远远瞅见自家的车,屁颠颠迎上去,凑到窗户边。
男人降下车窗,侧头看他,“哪儿风大往哪儿蹿,赶紧上车。”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林小松拉副驾的门没拉开,转而听男人说:“坐后面去。”
“哎。”林小松坐到后面。
汽车开进地下车库,林小松扒着座椅问男人:“你还没说,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楚毅说:“下午没排手术。”
“你那乌龟今天一天没动,我戳它龟壳它也不动。”
“它在睡觉,换水了吗?”
“换了。”
车子停到C区的车位里,林小松率先推开车门出来,站一边等男人。楚毅从副驾上拿了一大捧红玫瑰,下了车,递给林小松:“拿着。”
林小松傻愣了会儿,笑眯眯地张手接住,“干嘛送我花啊。”
“我买回去净化空气的。”
“你还不如送我几本学习资料。”林小松挽上老公胳膊,口是心非道:“整这玩意儿干嘛啊,麻烦,回去还得找个瓶子给它插上。”
“不要还给我,我明天送给我们科室的小护士。”
“我要我要,谁说我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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