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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祖孙得了米粮, 千恩万谢地离开,并不知晓亲自给他们派发米粮,竟然是摄政王和未来摄政王妃本人。
只知晓摄政王妃心善, 竟拿出许多米粮布施给百姓。
周围的侍卫, 一开始只以为王爷和准王妃只是来做做样子, 但见他们一人登记, 一人派发, 竟跟着忙碌了一天, 不由心生佩服。
他二人亲自在城外布施一事, 经亲眼所见的百姓口口相传, 也传遍了东京城。
甭管摄政王以前的行径如何,但人家这次的确是实打实地做好事, 无可指摘。
一百姓道:“不过是贪图好名声罢了。”也不瞧瞧, 这阵子那摄政王的后院私事闹成什么样?
“嘿, 那你怎不捐赠这么多米粮去博个好名声?”另一人反驳道。
也有那明事理的人做和事老道:“咱们多说无益, 总之那得了米粮的人能过上一年好日子, 难道他们不该感激摄政王?”
此事不胫而走, 传入宫中, 太皇太后颇感欣慰, 自赵允承当政以来,名声一向不好,她虽嘴上不说,但急在心中。
眼下允承终于懂得收拢民心, 她作为皇祖母,自然是喜闻乐见。
勤政殿中, 几名太傅太保陪同小皇帝学习, 忽而一个小内侍进来禀报了几句。
却是关于摄政王赵允承携同准王妃在城外布施一事, 听得几位太傅太保眉头紧皱,脸色凝重。
他们心中想,摄政王这一番做派下来,既有了子嗣又有了好名声,怕不是在绸缪什么?
小皇帝见各位老师神情凝重,略一琢磨便知他们心中所忧,不由轻松笑道:“几位老师想来不太了解我九皇叔,朕就同你们说了罢,九皇叔眼下巴不得我快快亲政,根本不想管这劳什子国事。”
不过突然得知,全宗室的人都知晓九皇叔有位两岁的小郎君,就他蒙在鼓里,他还是生闷气!
至于为何是闷气,因为他不敢到九皇叔面前撒气。
见官家如此信任摄政王,其余人等倒也不好相劝,以免落得挑拨离间的罪名,被那摄政王发作。
两日后,奉命前往各州府布施米粮的队伍,陆续抵达,其中以洛阳最快。
洛阳知府听闻此事,十分乐意配合,前来接洽道:“各位同僚一路辛苦,且在驿站休息一晚上,明日本官亲自随行!”
作为知府,他自然知道哪里的穷人需要布施。
摄政王愿意自掏腰包救济他管辖下的百姓,他千恩万谢。
洛阳城就那么点大,有点儿风吹草动人人都知晓。
沈府是洛阳大氏族,盘桓在洛阳的子弟众多,很快便知晓摄政王定了亲,迎娶之人,正是秦嫀。
知情的沈家一家四口:“!”
果真没有意外,那小夫人还是一步步走上了王妃之位,他们的心情一阵复杂。
既替秦嫀感到高兴,又有些担心,小夫人当上王妃之后,其子会否从沈家族谱上移除?
沈淮谦面露忧色,其夫人张氏在一旁叹道:“命里有时终须有,这就要看怀诚的造化了,依我看,即便言言被册封了世子,也不妨碍他是咱们家的孩子。”
“是这个道理。”沈家长子微笑道:“即便是看在姑祖母的份上,天家和咱们沈家的缘分,也不会就此断了的。”
想起自己的姑母,沈家家主心上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走,咱们沈家也出些米粮,给小世子积福。”他决定道,获得家中一致认同。
不过,还是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家中什么也不知晓的老二,问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既然摄政王在东京城已是公开了小世子的身份,沈淮谦便也不藏着掖着,告知次子,你那沈辉堂弟,便是当今摄政王,你那媳妇儿拈酸吃醋的堂弟妹,便是摄政王妃,他们的长子……自己去想罢。
沈家老二:“……”
沈家老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青是因为,他背地里也没少腹诽沈辉堂弟!红是因为,他竟然不自量力地和对方暗暗比较了这么久!而且父亲都心知肚明,看在眼里。
此事不能他一个人承担啊,于是沈二立刻告诉了自己的媳妇儿,你此前暗暗不爽的堂弟妹,她是摄政王妃。
沈二媳妇:“……”
王府花了这许多银钱,得了好名声,遂了赵允承的愿。
倒显得那表面上被和离,实际上是被休弃的前王妃,无人声援。
倒也不怪别人没有同情心,只能怪安郡公府自己一身烂账,真清算下来还不知道谁丢脸。
想必他们自己也自知理亏,索性便缩起来静观其变,等那摄政王大婚来临。
自布施一事后,秦嫀对黑衣郎君颇有改观,对他之态度亦软和不少。
这日即将月中,她准备了一桌酒菜,特意传信,去邀请那政务繁忙的郎君,到家中一聚。
黑衣郎君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看了信,眉毛一挑,与属下严提举道:“你那妻妹又催我回家,真真烦人。”继而看着严提举,不无好奇:“你的妻子也会这般,时而传信催你回家么?”
严提举一怔,而后耿直说道:“不会。”想想又解释了句:“因为属下每日准时回家,与娘子相聚。”
赵允承:“……”什么玩意儿,他们只不过是暂时还没成婚,暂时不便每日相聚,待大婚后,一样。
秦府,天未黑已点起了灯。
长廊上点缀一排红红的灯笼,散发着喜庆的味道。
黑衣郎君走在长廊上,不知为何,内心生出嫩嫩的雀跃。
今日,女郎穿戴齐整,虽然算不上盛装,但也十分柔美出色,与平时不大一样。
赵允承撩起袍角踏进来,大步转过屏风,便瞧见,小娘子目如星子,面若芙蕖,在那等他归来。
“……”真叫人盛情难却,便也只能摆出开心的样子了。
“墨羽回来了?”秦嫀起身迎过来,绫罗配环随之摆动,发出金石之声,使她看起来如仙子下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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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郎君威仪道。
“今日辛苦了,快随奴家过来净手。”秦嫀笑着说道,双手牵起郎君的手,带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盆面前,她知这郎君爱香,特地放了花瓣,还有香胰子。
赵允承瞥了一眼那花瓣水,稍有迟疑,但秦三娘已经握住他的手自作主张地帮他清洗……可怕的心机女,又借净手之机吃他豆腐,这般一根根手指摸来摸去,好不羞耻。
按照惯例,她净了手还要亲一下的,真真讨厌,他都不想看,于是拧开脸,只留一丝丝余光暗中观察。
洗完手亲一下,确实是秦嫀的习惯,她垂首亲完之后,抬头瞧郎君:“今日我亲手烧了一道狮子头,你尝尝。”
“为何要亲手烧制?”赵允承立刻皱眉看着秦三娘的小手,确定没有受伤便道:“那等危险之地,你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秦嫀好笑,倒也领情地点头:“多谢郎君关心。”
摄政王窘得要死,胡说八道,他松开那白嫩小手,转身到桌子边吃饭,忙了一天饿死了,哪有时间唧唧歪歪。
哪道是狮子头?
“郎君,尝尝。”秦嫀过来帮他夹了一颗。
赵允承囫囵吞枣地吃了一口,心快跳出了嗓子眼,这次第,怎一个美字了得。
若这就是成婚后的生活,他觉得还不错,勉勉强强吧。
秦嫀殷勤地把黑衣郎君伺候舒服了,柔柔说道:“你我快要成亲了。”
这不是废话吗?瞧你高兴得。
“嗯。”本王就不一样了,很是镇定自若:“咳……”嘴角一不留神又傻傻地裂开了,都怪秦三娘。
“既是要成亲了,郎君便也不必提防于我。”秦嫀一边说,一边将手扶在郎君肩上,继而下巴也搁了上去,轻声:“不若今天夜里,郎君莫回摄政王府,且就在这里歇息?”
赵允承一顿,端酒的手指僵了僵,侧首用质疑的目光打量秦嫀,突然眯眸轻哼:“你是为了见白衣?”
就知晓此人会误会,秦嫀倾身啄了一下郎君的嘴角,一脸坦诚:“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如何交换的,难道你们要瞒我一辈子吗?”
感到嘴角一痒,还没来得及尝到滋味,便没了,赵允承心中诸多不爽,满心阴险算计了片刻,他狮子大开口:“叫你知道也不是不行……你得许我些好处。”
怎么说呢,按照白衣那惧内的尿性,下个月肯定会全交代,既然如此,他何妨为自己着想,疼疼自己呢?
“什么好处?”秦嫀笑问道,轻轻推搡了一下郎君。
打情骂俏,他喜。
“你若有诚意,便你自己许我……差不多了我自然会答应你。”赵允承看着别处,臭不要脸地道。
心跳得好快。
不知秦三娘会如何笼络他?
可别太流氓了,期望她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
正想着,秦三娘的小手将他的脸庞扳过来,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神似是饿虎,要吃人。
秦嫀凑上去,噙住郎君的双唇,循序渐进,进……
不记得有多久,不曾这样嬉戏,久到郎君本来就稀烂的技艺,越发溃不成军。
吻他片刻,女郎便幽声轻轻询问一次:“差不多了吗?”
黑衣郎君艰难地道:“区区一个亲嘴打发我,你还是去问白衣吧!”一不小心说了出来,他可懊恼:“你不许去问他。”郎君立刻瞪着秦嫀,还揪着她的袖子。
“好郎君莫着急,我不去问他。”一个亲嘴打发不了郎君,那就再来一个亲嘴,秦嫀预备叫这古人见识见识,何为浪漫的法式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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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不要怜惜我小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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