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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节今非昔比

作品: 龙者无敌 |作者:飞星骑士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03-04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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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在史迪威的卖力调停下,新豫系和国民政府在明面上握手言和。蒋委员长放下他那“最高领袖”的架子,公开发表了一封“罪己诏”,为国民政府对河南旱灾和饥荒的救灾不力而向河南三千万百姓致歉,同时竭尽全力地亡羊补牢,国民政府承诺从国统区后方各省调拨十五万吨粮食运入河南,并拨款一亿元用于救灾安民。另外,中央高层里一些相关的责任人也陆续被查处,行政院粮食部长徐堪由于“好大喜功,罔顾民生而超额征粮以至河南民生凋敝”而被撤职查办,原先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汤恩伯中将由于“治军不力且在豫东境内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而被调任黔滇桂边区司令。当然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堪等人不过是被牺牲的替罪羊,至于汤恩伯,虽然他是委员长的心腹学生,但他的根基势力都已经被孟翔摧毁,眼下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因此委员长现在查办他也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从表面上看,汤恩伯好像去别的地方称王称霸了,但实际上,他的这个黔滇桂边区司令名义上共有九个县的地盘,但其中的七个县都在云南和广西境内,那是委员长都鞭长莫及的地方,又岂是他一个败军之将和丧家之犬能染指的。滇系和桂系可不会让自己的地盘被这个空降司令给抢走。至于剩下的那两个贵州境内的县,人口不足十万,穷得没有半点油水,并且还是瘟疫多发地区,这种基础是绝不可能让他还东山再起的。换句话说,这位曾是赫赫“豫东王”的中央军嫡系将军,现在的实权差不多就相当于一个县保安团团长的水平。基本上从此时起,汤恩伯便一蹶不振。而吞并了他的势力后的孟翔,则一跃崛起为了赫赫“河南王”、“中原王”。

虽然只是做做姿态,但委员长的这些举措好歹让双方在面子上都过得去,都有了下台的台阶。除此之外,由于新豫系盘踞河南已是木已成舟,委员长暂时也没办法剿灭这支新军阀势力,只得顺水推舟、虚与委蛇。在发表“罪己诏”的时候,委员长任命孟翔的准岳父蒋百里中将为第一战区司令长官,任命孟翔为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再任命郭仲隗为河南省新主席。虽然委员长任命不任命都没什么实质区别,但明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经过这些后,国民政府算是默认了新豫系的崛起,而第一战区也成为新豫系的地盘,并与毗邻河南且占据安徽省的第五战区新桂系势力在私下里形成唇齿相依之势。

孟翔言而有信,在委员长发布“罪己诏”并任命自己为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后,他便把蒋鼎文这个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委员长五虎上将之一”兼“何上将四大金刚之一”的中央军嫡系大将以及他的一干心腹幕僚们都给礼送出境。同时被送走的,还有身份敏感且屡屡被孟翔所利用的蒋纬国。

正式送走蒋纬国前,孟翔跟蒋纬国又进行了一番时间不长但意义深远的谈话。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再次见到孟翔,蒋纬国的神色简直可以用愤怒二字来形容。

“何出此言?”孟翔平静地望着他。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标准而优秀的中国军人,但此时我才明白,原来你是暗藏野心的!你根本就是想做一个地方军阀!而我,就是你的工具!你表面上邀请我到你的部队担任职务,但实际上,你却把我当成你的人质!你用我来要挟我的父亲!让他对你投鼠忌器!不敢对你轻举妄动!从而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蒋纬国咬牙切齿,他又悔恨道,“我真后悔我当初没有听我父亲的话!他屡屡对我提出警告,但我却置若罔闻!我真是太傻了!我父亲原来早就察觉了你的野心,而我却还蒙在鼓里,甚至还多次在我父亲面前帮你说话!我怎么这么蠢!”

孟翔冷笑一声,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几十张白修德在河南灾情拍下的照片,扔在了蒋纬国的面前:“你先看看这些照片吧!这场饿死上百万人的大饥荒,三分是天灾,七分是人祸!而人祸,要负最大责任的就是你的父亲和你父亲的心腹爱将汤恩伯!汤恩伯在豫东横征暴敛,把老百姓家里的粮食搜刮一空,这才导致当地的百姓在饥荒来临时家无余粮,最终饿殍遍野!至于你的父亲,他处处从所谓的大局出发,冷眼坐视河南百姓陷入饥饿而无动于衷,迟迟不肯调拨救灾粮,这也是导致饿死那么多人的主要原因!还有,你说我是野心家,那我为什么还去重庆为民请命?我在你父亲的门口站了一整夜,等着他的召见,想要为河南的百姓再次申请点援助,但他却根本不见我!官逼民反!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汤恩伯仓库里的粮食堆积如山,都是从河南百姓身上搜刮来的,但他却任凭那些粮食腐烂掉也不发给百姓!你父亲,他明明有能力救灾济民,但他却装聋作哑!而我,我拿出我大部分的军粮来救灾,但还是远远不够!如果我不揭竿而起,继续做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所谓党国军人,那么此时的你、我、我们四个集团军的所有弟兄,都要和河南的灾民们一起挨饿!我们要么饿死,要么奋起反抗,抢夺汤恩伯和蒋鼎文的粮食来救灾!我问你,如果我换做是你,那你又该怎么办?”

蒋纬国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些惨绝人寰、震撼人心的照片,神色惊愕。

“我的部队马上会得到美国的援助,我准备组建一两个装甲师。”孟翔神色缓和地看着蒋纬国,“如果你愿意留下,我可以给你一个装甲师的指挥权。如果你不愿意留下,那你就回重庆,老老实实做你的蒋二太子吧!”

说完这句话,孟翔丢下发呆中的蒋纬国,甩身而去。

新豫系和国民政府握手言和后,进入豫西的胡宗南部也开始退回陕南,这使得豫军的压力减轻了很多,继而开始全力对付豫北和豫东北的日军。随着装备的日新月异,以前那种凄惨而悲壮的战斗对于豫军来说,虽然还谈不上一去不复返,但确实已经越来越少了。眼下的郑州战役和商丘战役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河南境内,蒋汤孟三人展开内战的情报自然瞒不过日本人。此时的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正是孟翔的老熟人:原第11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并且他已晋升为大将军衔。由于第二次豫东会战的惨败,冈村宁次被撸掉了全部的职务,回国再次坐冷板凳,阿南中将接替他的职务。但他回国没多久,裕仁天皇便亲自点名让他担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因此冈村宁次东山再起。

当这个华北方面军的司令官,职责和当初当第11军司令官是有很大区别的。第11军的职责主要是对中国政府军展开作战,攻占重庆是第11军的最大的目标,而华北方面军则主要是负责扫荡占领区,因为华北地区基本都已经被日军占领,是日本在华的主要占领区之一,华北方面军主要对手除了第二战区外,便是华北的八路军和共产党势力。在这个新的职位上,冈村大将干得同样“出色”,一年之内,他让八路军的根据地锐减了一半,那位姓左的参谋长也战死在反扫荡里,八路军高层也承认“冈村宁次是远比多田骏(上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更毒辣、更精明、更老练的对手,是历届华北日军司令官里最厉害的一个,对我们造成的损失也是前所未有的”。

本来,冈村大将在华北进行扫荡可谓战功赫赫,但他也没忘了孟翔这个老对手。河南位于华北和华中之间,因此冈村大将当初在华中作战,屡屡跟孟翔交手,而现在调到了华北,仍然跟孟翔抬头不见低头见。此时获悉孟翔跟蒋鼎文、汤恩伯爆发全面内战,冈村大将欣喜若狂,他认为这是“彻底攻占河南,夺取中原地区和华中地区的大好机会”。在他的命令下,驻守山东的华北方面军第12军第21师团立刻从商丘出击,向开封推进;驻守豫北的第114师团和独立混成第5旅团则乘机强渡黄河,意欲直捣郑州。

按照常理,日军此次大举乘虚而入进攻河南,应该会有不少斩获的,但冈村大将还是没有料到两个地方:首先,孟翔只花了五天的时间就彻底吞并了蒋鼎文和汤恩伯,并没有像他预测的那样会让河南陷入长期的内战;其次,孟翔军队此时的装备已经丝毫不逊于日军了。

为了彻底解决孟翔并直捣中原地区,冈村大将费了很大的力气。为了让部队大规模横渡黄河,冈村大将特地从关东军那里弄来了一套宝贵的“架桥机”,这玩意全日本只有一套,堪称是“国宝”,原本是给关东军准备横渡黑龙江打苏联用的,此时苏日关系缓和,这玩意在关东军那里也用不上了,因此被冈村大将弄来横渡黄河用;为了增强部队的快速突击能力,冈村大将又把刚刚组建才两个月的第一战车师团也调到豫北。按照他的设想:架桥机在黄河上架起一道大铁桥后,第一战车师团立刻以风驰电掣、势如破竹的速度突入河南腹地,击溃河南军队的防线,随后再掩护后续部队席卷整个河南。

这样的机械化强攻方式,放在一两年前,中国军队根本无法招架。

但现在,则时过境迁了。

第114师团的进攻非常顺利,依靠该师团很早之前就在黄河南岸建立的桥头堡,全师团很容易地控制了郑州以北一段十多公里长的黄河河段,然后用火车把那套架桥机运来,争分夺秒地展开架桥。守卫这里的豫军第39集团军虽然浴血奋战,但仍然难以抵挡日军。毕竟该集团军刚刚从蒋鼎文的阵营里投靠孟翔的阵营,大批的高中层将领被孟翔给“清洗”并大换血,导致该集团军人心不稳、指挥不畅,使得日军能够源源不断地扩大南岸占领区。而在黄河的北岸,第一战车师团的三百多辆战车早已经蓄势待发。

滔滔的黄河两岸,看着自己麾下的威武之师源源不断地横渡黄河,第114师团师团长沼田重德中将可谓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哟西!支那九州,以中原为核心,而如今,这片皇军奋战四年也未成夺取的土地,终于要被我们踩在脚下了!”他望向身边的第一战车师团师团长星野利元中将,“星野君,只要铁桥架好,你的钢铁虎群就能如履平地地渡过黄河了!到时候,中原地区还有什么能够挡住你的战车师团?”

星野中将虽然听得很受用,但谦虚的话还是要说的:“哪里、哪里,沼田君,皇军能够占领河南,你的部队才立了首功,要不是贵部在黄河南岸建立了这几个宝贵的桥头堡并死死抵挡住了支那军的反扑,我的战车师团现在也没办法架设铁桥的。沼田君,支那有两个成语,分别叫‘中原逐鹿’、‘问鼎中原’,意思是一样的,只要占据中原地区,就能获得整个天下。如今,皇军终于就要问鼎中原了,这意味着帝国征服整个支那也是指日可待了!”

“这是当然!”沼田中将容光焕发,“只要吃掉了河南,皇军的华北占领区和华中占领区就能彻底连成一片,第二战区、第一战区、第五战区都会土崩瓦解,届时,支那的大半壁江山都成为帝国国土,剩下的也都是穷困荒凉的西部地区,重庆方面很快就会支持不住的!”

“说得好!”星野中将击掌称赞,“帝国的南方军已经横扫东南亚,我们也不能落后呀!必须要尽快解决支那事变,彻底征服支那!今年年底,整个东亚大陆和东南亚都是帝国领土!那大日本帝国千秋万世的基业也就彻底被我们给奠定了!”

“是啊!星野君,就让我们一起问鼎中原吧!”沼田中将神采飞扬。

两位将军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谈笑风生。

谈话间,一阵阵炮击声从郑州附近传来,随之便是划破天际的炮弹尾迹,显然是豫军的炮兵部队在试图炮击正在黄河上架桥的日军。冰雹般的炮弹飞来后,行军的日军和架桥的日军工兵被炸死炸伤不少,但那架长龙怪兽般横跨黄河的架桥机却丝毫未损,即便有炮弹直接落在机器身上,也没有造成任何损伤。沼田中将看到这一幕,冷笑道:“这套架桥机全身都有厚达两寸的钢板进行护卫,根本不惧怕任何口径低于150毫米的火炮的打击,正因为造价极其高昂,所以整个帝国就只有这么一套。支那军想要用炮火来摧毁,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转身命令道,“炮兵联队!立刻开炮还击!压制支那军的炮火!再通知航空兵部队,轰炸支那军的阵地!”

半小时不到,日军华北方面军所属的十六辆九六式重型轰炸机便在八架隼式战斗机的护卫下,在嘈杂的轰鸣声中,穿云破雾、杀气腾腾地光临黄河上空和郑州上空。看到这一幕,地面上的日军无不欢呼雀跃。

郑州郊区第39集团军的阵地上,孟翔举起望远镜,冷笑道:“这些日本杂种终于送上门来了!简直是找死!”他收起望远镜,决然地猛一劈手臂,“命令德国航空志愿队,出击!”

五分钟后,当日军机群纷纷俯冲下来,并准备像往常那样如入无人之境地大开杀戒时,郑州南面的天空中,一团挟风裹雷的银色云朵呼啸而来,毫无惧色展开迎战。霎那间,地面上的豫军官兵们一起欢声雷动。毕竟在战场上,老是挨敌人飞机的狂轰滥炸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此时看到己方飞机威风凛凛地对这些日本空中强大展开还击,自然让挨够日机轰炸而积下满腹怨气的官兵们大呼痛快。

“Bf-109!”日军的飞行员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并且出国开过眼界,因此这些飞行员的眼光绝不是那些只知道整天挥舞军刀嚷嚷效忠天皇、基本等于人肉机器的没脑子步兵可比的。因此对方的飞机刚刚飞来,所有的日军飞行员便大吃一惊并认出了对方的机型。

在以埃里希?哈特曼为首的德国年轻飞行员的驾驶下,二十四架Bf-109战机从登封附近的野战机场出动,展开了这些德国飞机在东方战场上大展手脚的辉煌征途。

Bf-109型战斗机是德国在二战初期和中期的主力战斗机,也是此时称霸欧洲天空的“战斗机之王”,其机动性、防护性、火力都是各国战斗机里堪称一流的;日制的隼式战斗机虽然在灵活性及爬升性这两方面占有相对优势,可飞行速度过于缓慢,使得隼式很难跟Bf-109展开空中缠斗。更致命的是,两者之间在火力强度上的差距也是相当的殊悬。每架装备了一门30mm航空机炮以及两挺MG-131式13mm航空机枪的Bf-109依靠强大且高射速的火力,所发出的稠密火力网能把对手罩个结结实实,这可不是只装备了两挺口径分别是7.7毫米和12.7毫米机枪的隼式所能比得上的。而隼式飞机的装甲又薄弱得简直不像话,只要被Bf-109击中,隼式飞机那脆弱的装甲几乎便会四分五裂。

双方在质量上就相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而在数量上,24架Bf-109对8架隼式战斗机更加造成了压倒性的绝对优势。欺负中国空军已经欺负出心理惯性的这些日本空中强盗们注定要付出惨重代价了。

开战一分钟不到,一马当先的一架Bf-109便用暴雨梨花般的强大火力把一架隼式飞机的机尾给轰得稀巴烂,随后这架隼式飞机立刻失去了平衡,尾部浓烟滚滚。在空中翻滚着挣扎几下后,这架死不瞑目的隼式日机便像颗特大号的陨石般,拖着浓浓的黑烟从天空中一头载了下来,并且正好砸在黄河岸边一大群正在看热闹的日军头上。看那架飞机坠毁时或炸起的冲天火球和滚雷般的巨响,估计在地面上来不及跑的日军怕是没几个能活命了。在这同时,随着Bf-109的大发神威以及数量上以三敌一的群殴,一架又一架机翼上涂着太阳旗的日机接二连三地加入了与大地进行零距离亲密的行列中。埃里希?哈特曼等德国飞行员们虽然年轻且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但他们毕竟训练有素,看到对方的战斗机如此少,空中的Bf-109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围剿日军战斗机,一路则尽情地屠杀日军的轰炸机。

眼看己方护航战斗机被打得秋风扫落叶,原本气势汹汹飞过来准备狂扔炸弹的日军那些九六式轰炸机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掉过头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但航速和机动性都极其优秀的Bf-109们又怎么轻易放过这些肥嫩的猎物,在响彻云霄的航炮航空机枪的怒吼声中,风卷残云般的空中屠杀已经在漫天令人眼花缭乱的电光火石中旋风般展开。如果说刚才的隼式战斗机勉强还拥有还手之力,那剩下的这些被Bf-109追杀得到处乱窜的九六式轰炸机就彻底毫无反抗之力了。天空中霹雳雷霆、火球四绽、黑烟如云。在地面豫军官兵们激动人心的欢呼声中,一架又一架九六式轰炸机被表现出色的Bf-109打得要么凌空爆炸,要么接连翻滚坠毁。二十分钟不到,来袭的二十四架日机基本全军覆没,被硬生生地揍下来了二十架,还有四架比较机灵,在一开始就魂不附体地夺路而逃。

在日军上下的瞠目结舌中,天空中只剩下了Bf-109那孤傲的身影了。只付出两架被击落和两架被击伤的轻微代价的Bf-109机群在大获全胜后并没有鸣金收兵,而是依然盘旋在天空中。

没多久,十二个黑影从云层里杀气腾腾地钻了出来,伴随着这种飞机所特有的极度凄厉和极度尖锐的呼啸声。事情很明显,获胜后没有离去的Bf-109机群准备为这些飞机护航。

“斯图卡!”下巴已经快掉到地面上的沼田中将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正是号称“坦克杀手”的大名鼎鼎的德国Ju-87俯冲轰炸机。

“支那军怎么会有德国飞机?”在泽田中将旁边的星野中将的眼珠子差点滚出眼眶。

“快!保护架桥机!快!”沼田中将发出一阵阵简直是非人的狼嚎声。沼田中将心里很清楚,这种攻击性极强的俯冲轰炸机别说坦克了,就连驱逐舰去打得沉。很明显,豫军藏着这些斯图卡,是专门为黄河上的架桥机准备的。想通这一点后,沼田中将以恶狗扑屎的劲头,冲进指挥部内用严重扭曲的尖利腔调对还在发冷的军官们嚎叫道:“快保护架桥机!其他部队全部隐蔽!防空部队也要隐蔽!”

此时的沼田中将,刚才要“问鼎中原”的豪气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惊慌失措。

十二架凶神恶煞的斯图卡,在Bf-109的护卫下,君临天下般的飞跃在黄河上空,然后不慌不忙地开始对河面上那体型巨大的架桥机展开狼群噬牛般的攻击。摄人心魄的尖锐呼啸声中,斯图卡们以三架为一个攻击小组,分批轮番俯冲下来疯狂投弹。这套全日本独一无二的架桥机就像一头快死的鲸鱼般,被扑上来的鲨群撕咬得面目全非,机器上忙碌着的日军工兵成片成片血肉横飞,或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到黄河里,而整个架桥机也在这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开始变形、扭曲、分崩离析,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响彻云霄,黄河上水浪滔天、水柱如林。半小时后,这架耗资无数的架桥机便在黄河河面上被炸成了几百段废铁和几万份碎片,随后纷纷扬扬地带着上面几百条人命一起载入了黄河中。

意犹未尽的斯图卡们转过身来,把最后剩余的炸弹慷慨地送给了欲哭无泪的沼田中将,第114师团的阵地上,火光冲天、电闪雷鸣,一批批日军被炸得血肉横飞、狼奔豕突、抱头鼠窜。看着部下的惨样,沼田中将陷入了绝望中:架桥机被摧毁了,北岸的战车师团根本没办法来南岸了,而自己师团里已经到南岸来的部队则成了不折不扣要背水一战的孤军了!

依靠着强大的现代化武器和浴血奋战的精神,日军横渡黄河的企图被豫军挫败,渡河的数千日军被歼灭,与此同时,商丘方面的日军也被驱逐出豫东北,第77军成功收复商丘。

史迪威有句话说得很对,他手握的美国援助就等于手握蒋委员长的软肋,迫使委员长在很多地方不得不听命于他。此时的史迪威对中央军已经失望透顶,他本人与委员长及重庆军政界也关系恶劣,既然指望不上中央军,那史迪威转而对中国形形色色的地方军很感兴趣,而在众地方军里,战斗力最强的就是豫军和桂军。由于桂系对出征缅甸不感兴趣,甚至是避之不及,自然而然,史迪威和新豫系的关系可谓日益升温。既然史迪威和自己一个鼻孔出气,孟翔可谓求之不得,他正好可以通过史迪威来“逼迫”委员长给自己更多的权力。当孟翔答应从豫军里抽调一个主力集团军入缅参战后,史迪威立刻按照孟翔的要求,让委员长对孟翔的部队进行统一整顿番号和编制,当然,是按照孟翔的要求进行整顿。孟翔也知道自己不能过于刺激委员长,因此基本没跟他要新的番号,这好歹还在委员长的承受范围内,使得委员长在很不情愿中按照孟翔的要求给了豫军一些新的编制。

河南局势稳定下来后,主角对手中部队进行全面的整顿混编,一方面是为了整体提高全军的战斗力,一方面是把可靠的部队和可能不可靠的部队混编在一起,防止出现哗变或叛乱事件。豫军的正式军力共包括五个集团军、五十个师,共60万兵力;每个集团军下辖三个军和一个直属于集团军司令部的骑兵师,每个军下辖三个师,因此每个集团军共十个师(九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除此之外,新豫系当局在占据的88个县每个县都成立了县保安团,每个县的保安团人数从几千人到几百人不等,全省保安团总兵力超过10万,为预备队力量。

豫军的具体番号和编制如下(免费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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