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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愣了愣, 条件反射的看向那声龙啸来源的方向, 却看见一条海青色的飞龙越过重重乌云向他们飞来。
那条龙有着比玄龙大两到三倍的身形,一身青蓝色的鳞甲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犹如一道突兀划过的极光。
玄龙作势化龙突破重围冲了上去,两条龙互扬了扬下巴,一齐张开龙吻, 烈火喷射而出——
玄龙的火焰较为微弱, 淡淡的湖蓝色衬托着青龙的青焰,如加农炮一般点射过去!
空气中当即传来烧灼的味道!
一处处的鬼怪哭嚎着化为灰烬,却还是有逃离的落网之鱼, 睚眦压力小了不少当即再度将长安抛了出去任由她自由杀戮, 自己掏出九节鞭集中解决附近不断围过来的小怪。
简直和刷怪升级一样……螭吻烦躁地化了原形甩掉身上的好几只, 转头咬掉扑上来的兽妖的脖子,心想怎么救兵来了还是没完没了……
睚眦一边腾挪着走位一边瞅着玉藻前那边, 忽然发现一旦它晃一晃那诡异的招魂幡, 就会有新一轮的群鬼不知道从哪里冒过来——
就是那个招魂幡!
现在杵在这里只会不断的消耗体力!
他随手一挥,长安嗖的飞回来, 按他的意思在身周保驾,同一时间睚眦高啸一声, 瞬间所有的龙族都愣了愣,转身攻向那九尾狐!
暗处里一个影子听到睚眦的啸声,无声地动了动, 如蛇一般消失在阴影里。
玉藻前尖笑一声, 一条尾巴勾着招魂幡转了个圈, 登时鬼魂如屏障一般试图把他们围住哪怕被龙火烧灼的哭啸不已都不肯挪动身体。
现场到处都是烧灼的难闻味道,突然间几滴水溅到脸上,玄龙抬头一看,竟是要下暴雨了。
他和青龙对视一眼,同时心领神会。
下一刻骤然间暴雨倾盆,霹雳啪啦的骤雨如同当空泼下一般狠狠地敲打着周身,月光更加昏暗,只听见几头龙或半龙一齐地昂头高啸,形成奇妙的共鸣——
整个城市都听见了这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清越而高昂,绵久不息却又具有极强的穿透力。
重瓣抬起头望着远方,看向他们奋战的方向。
白溪和郑璞一齐地转过身去,如朝圣般静默着看着远方。
他们,在以性命保护这座城市。
暴雨在空中激荡起偌大范围的水雾,却像被那鸣啸声引导一般,一点点地凝聚起来,逐渐形成一条摇头摆尾的水龙,随着最后的尾音跳转着一收,水龙便灵动起来,咆哮着翻卷着冲向那只狐狸!
玉藻前没有来的及躲开,“啪”地一下被撞出一条抛物线来,重重地坠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扭身起来,转眼间一条蛇一样的东西猛地蹿到它的身上,如牛皮绳一样将它紧紧的束缚住!
是钩蛇!
二十余米的蛇身上,处处都长满了利刃般的棘刺,如若能够自由弯曲的锯刀,它每动作一下,周身的倒刺都毫无阻碍的恶狠狠地刺入玉藻前的身体!
作为苍牙阁之主,它能够令百兽驯服,是有其中的道理的。
玉藻前没有想到有妖伏在暗中偷袭,登时慌乱起来——它的皮毛不怕水火刀刃,自然在龙火的袭击下安然无恙,同时有重重地鬼怪阻挡住那几只龙崽子,更加可以跳脱出来,用耍猴人的心态耗尽他们的体力以后结束这一场战局,谁知冷不丁窜出来只钩蛇,它身体上的倒刺竟然能毫不费力的穿刺自己的皮毛!
玉藻前哀嚎一声,一条尾巴拼了命地摇招魂幡,另外的八条尾巴胡乱的拍打着钩蛇,只试图把它从身体上拉开,却怎么也无济于事。
钩蛇悄无声息地把全身都盘上他的身体,如毒蛇般吐了吐信子,下一秒收紧他的身体。
玉藻前眼睛一红,舌头都快吐了出来,他乱蹬乱打,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开来,身体开始不能控制的颤抖,哀鸣声也渐渐地溢了出来。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欻!”地一声,一条狐尾崩裂般地断掉!
玉藻前如同重新注入了活力一般恢复过来,试图用更大的力气反杀,但是他每动一下,身体里的钩刺就深入一分,并且随着他的动作钩拉开他的皮肤,没过一会儿他的身体便被鲜血染地通红!
玄龙和青龙交接着控制着那条水龙,让狂暴地冲击和水球的炸裂逆转局势,整个小区的上空都四散着妖孽的遗骸,浊臭味几乎不能让人呼吸。
以!杀!止!杀!
“歘!”地又一声,第二条狐尾再也承受不了失血地压力,猛地断掉!
九命又如何!照样送你轮回!
钩蛇如同富有耐心的捕食者,在玉藻前地颈边不疾不徐地吐着信子,身体却熟稔地一寸寸收紧,愉悦地听着玉藻前血液急促地流动。
长刀的尾巴徐徐地划过他雪白的肚皮,一击直接穿透他的心脏!
“欻!”地再一声,第三根狐尾断掉!
那些肆意夺取人命的鬼魂,都最终死于龙火或刀剑之中,任由污黑的血清洗他们的罪孽。
玉藻前几乎是绝望地看着自己一次次复活又一次次死去,坚硬强悍地蛇身将他周身的关节卡住,根本就不能动弹不得。
几颗被掏出的狐心落在地上,渐渐地不再跳动。
“叮……”最后一声,是最后一根狐尾松开,招魂幡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钩蛇用蛇尾挑起那招魂幡,无声无息地在黑夜中游走而去。
“结束了……”睚眦昂起头,任由雨水冲洗掉他脸上的血污。
他随手揉了揉同样满身是血,气喘吁吁的小长安,忽然笑了起来:“你也辛苦了。”
长安还没有学到“辛苦”这个词的意思,看着他笑起来,自己也眨巴了下眼睛,露出了微笑。
雨渐渐停了,云雾都慢慢散开,露出皎白的月。
远处。
“感觉……他们已经搞定了。”撑着下巴躁动不安的玄粹啐了一口:“要不是我被封了道行……”
八尺双手插袖不急不慢地踱着步子,看着出神的看着月亮的郑璞,忽然笑了起来。
郑璞听到那声音愣了下,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八尺却叹了口气,慢慢道:“这次我来中国,没想到会惹这么多麻烦……”
“你不是可以预言么?”郑璞皱起眉头:“应该可以看见啊。”
“如果事事都先预言一番,生活又会有什么意思。”八尺看着他,眼睛里只有平静:“你也不会去选择一部,从头被剧透到尾的电影。”
郑璞笑了起来:“那可不一定。”
忽然八尺扬手抚上他的额头,郑璞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不是要搞基,却听见他低声道:“第一个报答你好了。”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之中,郑璞眼前的画面直接变得扭曲,整个人都仿佛被卷入漩涡之中,往未知的地方坠去。
再睁开眼睛时,自己竟站在紫禁城之中。
宫女提着小灯笼排成一队在夜色中徐徐穿行,远处有乌鸦的叫鸣之声。
郑璞揉了揉眼睛,不太确定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这……是哪里?”他下意识问道。
一旁的八尺含笑道:“这里,属于是白溪的‘过去’。”
也是你内心深处,最想了解的事情。
郑璞只觉得内心好像有什么在指引着他,自己左右看着那古旧的琉璃瓦,向未知的方向一点点的走去。
远远的屋檐上,凝着一团有些模糊不清的白雾。
那是……白溪。
他呼吸一滞,飞快地跑过去,几下就翻墙上瓦,走到她的身边。
那时的她……还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恐怕成鬼没有多久。
头发不知是自己幻化还是有人打理,依旧被梳成标准的二把头,身上的旗装也干干净净。
她所凝望着的,是檐下的小场子里,围坐着看戏的群人。
那里有她的皇阿玛,她的皇额娘,还有她的兄弟姐妹们。
“莫不是步摇得宝髻玲珑?莫不是裙拖得环佩玎咚?莫不是铁马儿檐前骤风?莫不是金钩双控吉丁当敲响帘栊?”
台上的女旦娇笑一声,扬袖唱道:“莫不是梵王宫,夜撞钟?莫不是疏潇潇曲槛中?莫不是牙尺剪刀声相送?莫不是漏声长滴响壶铜?”
梧桐叶随风飒飒作响,白溪低眉看着台下的芸芸众生,垂眸的样子犹如迷途的人。
郑璞轻手轻脚地坐在她的身边,小心的陪伴着她,听着那琅琅的戏词,却觉得两个人都无比孤单。
“潜身再听在墙角东,原来是近西厢理连结丝桐……”
“怎么突然开始听这些了?”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是个青年女子温柔的声音,郑璞慌忙着抬头,却看见一个华袍的女子,看那服制可能是个皇后……的魂灵。
白溪笑了起来,昂起头来看向她,脸颊的两行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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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本来想在有话说里发发牢骚,想了想大家也每天有各种各样开心不开心的事情,还是算了……
虽然最近的表情如这个图(是GIF格式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动态XD)
希望自己能够更好的统筹时间安排吧,干巴爹!
【资料区】
1.诗词出处——长亭送别(《西厢记》)
【天净沙】莫不是步摇得宝髻玲珑?莫不是裙拖得环佩玎咚?莫不是铁马儿檐前骤风?莫不是金钩双控吉丁当敲响帘栊?
【调笑令】莫不是梵王宫,夜撞钟?莫不是疏潇潇曲槛中?莫不是牙尺剪刀声相送?莫不是漏声长滴响壶铜?潜身再听在墙角东,原来是近西厢理连结丝桐。
【秃厮儿】其声壮,似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月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语,小窗中。
【圣药王】他那里思不穷,我这里意已通,娇鸾雏凤失雌雄;他曲未终,我意转浓,争奈伯劳飞燕各西东:尽在不言中。
2、钩蛇
宋·李石 《续博物志》卷二:“ 先提山有钩蛇,长七八丈,尾末有岐,蛇在山涧水中,以尾钩岸上人牛食之。”
《滇海虞衡志校注》:“钩蛇,出永昌,此古所传也。言其尾长,能钩岸上人与物而食,亦鳄之类也。今不闻有此事,其亦他徙而去欤?潮州无鳄鱼,永昌无钩蛇,见生聚之胜也。又按《续传志物》以为出朱提,且言水旁日有鬼弹,不见其形,其作有声,中物则折,中人则害,罪人徙此不过十日死。此水土恶劣,阴怪得窟穴其中为虐耳。驱之之法,投以烧石,注以溶铁。万众各鸣瓦盆、瓦器以号呼,其物不死即徙,为政者不可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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