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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一声怒吼从霍都统屋里直直传到了营房,引得众人纷纷出来围观。
霍都统耸拉着脑袋,哆嗦着说:“...令嫒不知怎么的...就消失了。”
“消失了!好一个消失了。”方太傅气的眉心突突的跳动,在屋里来回转悠,就是坐不下身来。
他无法冷静,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怎么刚到!人就没了!
这老天爷,难不成是跟他过不去吗!
“爹,要怪就怪孩儿吧。”方竹伏着身,迟迟不愿抬头,他心里愧疚至极,觉得姐姐失踪与他脱不了关系。
要是他当时照看着姐姐,也不会让贼人有机可趁,将姐姐掳走。
“行了...怪来怪去又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被掳走了。”方太傅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道:“我想...这贼人有可能是同一个,不只是为了劫财劫色那么简单...锦儿,许是安全的....”
说着,他擦去额上的汗珠,喃喃道:“听天由命吧....我这把老骨头,真的是折腾不起了。”
“爹,孩儿一定会找到姐姐的,还望爹爹允许孩儿前去西礁。”方竹又一叩拜。
“去西礁?要做甚?”方太傅不解的挑起眉。
方竹抬起头,眸子里闪着光。“孩儿听姐姐提过西礁的西吴书院,孩儿猜想,如若姐姐安全,兴许会出现在那里。”说着,他颦着眉,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而且——孩儿也想前往书院读书,考取功名,为父亲解忧。”
霍大人也跟着迎合。“在下觉得令郎聪慧过人,待在这守门实在是可惜。”
方太傅第一次听竹儿提出这种要求,这心里酸甜苦辣倒是齐全了。
“你可算是出息了。”他拍了拍方竹的肩,柔声道:“成...爹爹当然是同意的,总之,万事量力而行,如若真的能碰到锦儿,也不求她能顺利归家,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
方竹心里知晓,父亲说出这番话是用了多大的气力。
要是姐姐知道了,还会想着要前往西礁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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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两日过去,方雨晴数了数日子,从自己出家门那一天开始算起,初五被季文书掳走、初六在靖城逃脱、初七又被季文书掳走、初八从辰时走到亥时,终于是到了平宣境内,中间只吃了五只窝窝头,最后是睡在马棚子里的...今日是一月初九,正午。
季文书指着前方的山丘说:“过了那座山,就是西礁。”
方雨晴虚脱的趴在地上,衣服没一处是完整的,她亲眼见证了自己的衣裳从白变成黄,即由黄变成黑,现在瞧上去像是现代的渐变潮流,可是——这季文书敢不敢找一个正常的路线走!她这是参加了真人秀野外生存类综艺节目吗?
“是。”她抹了把汗,吃力的爬起身,拄着木棍跟了上去。
幸好山丘不高,走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半山腰,这里有一片青檀树林子,再往里走走,能瞧见一条清澈的河道。
朝山底下一望,西礁的全貌尽收眼底,比起靖城跟朝城,这西礁果然是要繁华的多,大下午的,街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窜动的黑脑袋。
“累了。”季文书撂下一句话,又上了树,依着干子仿佛要睡觉似得。
方雨晴暗自咋舌。
你丫整天上蹿下跳的,属猴的吧?
“噔噔噔。”树上的季文书不知在敲什么,一会的功夫,方雨晴脑袋上竟落起木屑来了,她抬眼一望,一下子糊了眼睛,泪水哇啦啦的涌出来,嚷嚷道:“什么东西啊!”
“腾个地,别在底下傻愣着,去生火。”季文书瞥了眼底下胡乱蹦哒的方雨晴,颦着眉,从兜里掏出个火折子扔下去,愣是砸在她的脑袋顶上。
“哎呦”一声,方雨晴蹲着揉了揉眼,总算是把脏东西给揉出去了,一低头,从脑袋上滑下来一个类似烟头的东西。
咋的?古时候就有烟卷了?
她不信,又揉了揉眼,这才看清是个火折子。“生火干嘛?又不是晚上...”她捡起火折子,不解的嘟囔着。
这种生火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可怜了方锦,好好一个大家闺秀的小嫩手,愣是给方雨晴折腾成干粗活的小黑手了。
“烧火,烤鱼吃。”
“烤鱼?”一听这俩字,方雨晴的口水都滴下来了,连忙在周围搜刮着断枝残叶,用石头围了个“炉子”,对着火折子一吹,冒起火,她忙不迭的将枯叶点燃,随后扔了好几根树枝进去,来回好几下,火算是点着了,她抖着腿,迫不及待的等待美食光临。
季文书拿着刀柄敲平从树上刮下来的一片木板子,也就一厘的宽度,愣是给敲得圆滑了,他手法娴熟的在木板上挖出两个窟窿来,又在顶上刻了两只匀称的尖耳朵。
“干嘛呢...还不下来。”方雨晴捂着扁平的肚子,看着河面上偶尔跳起的肥鱼,吞着口水,拉长了音调喊着:“公子!再不下来捉鱼,天就要黑了、火就要灭了、花就要谢了、你可爱的书童就要死了——”
最后一句意外的响亮,季文书匆匆扫了她一眼,嗤鼻一声,接着做自己手上的事。
方雨晴似是恼了,撸起袖子走到树底下,仰视着他的脚底板,道:“公子,你不管小的死活了吗?”说着,捡起地上的木棍,朝他鞋底戳去,怎料,他不低头都知道棍子往哪戳,反脚一踢,将棍子踢到地上去了。
真是窝火!
方雨晴鼓着腮帮,愣是不服气的,又试了几下,结局任是如此,只好换个法子——爬树!爬树需要勇猛的态度、强健的臂力、坚强的毅力.....
好吧...她也只是想想,爬树什么的怎么可能做的到,只能...用奸计了。
不多时,季文书觉得清净许多,不由放下手头上的事,俯视地下,扫了一圈,愣是没见着那女人的身影。
这是...逃跑了?!
季文书立马拉下脸来,翻身跳下了青檀树。
躲在树后头的方雨晴见自己奸计得逞,哈哈一笑道:“公子中计了!”说着,一个飞扑,直直朝他背上扑过去。
“哈哈哈哈哈——”雷鸣般的笑声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眼见着就要碰上了,季文书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亲眼见着方雨晴脑袋着地的摔进泥土里,这里土绵,立马就凹出了个人形。
方雨晴表示自己笑不出来了——
季文书看她半天爬不起身,不觉莞尔一笑。
方雨晴见他笑的温柔,也就不生他的气了,反倒趴在地上调侃道:“公子笑的还挺好看。”
季文书笑容一僵,别扭的错开视线,问:“你自己不会捉鱼吗?竟找我麻烦。”说着,他捂着嘴干咳一声,就地坐下,将面具板子从怀里拿出,雕刻起来。
噫...夸他一下,连声音都变温柔了。
方雨晴暗自咋舌,探头看了眼他手上捧着的东西,竟是未上色的面具。
怪不得他总是悄无声息的换了新面具,原来都是自个刻的,不过这小子画功一绝啊,这要搁现代绝对是大触级别的。
一瞧,就是只狐狸。
不过,这咋地上色?
方雨晴正纳闷呢,只见季文书撸起袖子,刀口直直对上自己的胳膊——
“慢着!慢着!”她惊呼一声,一把将刀子夺了过来,藏到背后去,瞪着眼问:“公子你千万要想开啊!”
你丫要是失血过多死了可咋整,放我一人在这荒郊野地里自生自灭吗!
季文书握着面具,颦着眉,透过镂空瞧着这女人紧张的神情,心想...这家伙,是在担心他不成?
“你干嘛。”
“你先说你要干嘛。”
“我为什么要说?”
“那你不说就别说,跟我捉鱼去呗?”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季文书终是待不住,冷哼一声,道:“我要上色。”
上色?方雨晴心里一抖,有些接受无能的皱起小脸。
这家伙是用血涂得啊?!
“...你为何要用血啊?”
季文书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道:“这样安全。”
说着,他抖了抖袖子,掉出个小刀来,方雨晴立马就抢了过去,眼睛瞪得溜圆,就怕他下一秒又掏出个不得了的东西出来。
“怎么?舍不得我放血?”季文书眯着眼凑了过去,笑的阴毒,问:“要不,用你的血好了。”说着,又从腰间抽出把飞刀来,笑盈盈的靠近方雨晴。
方雨晴见势不妙,“咣当”一声将刀全扔了回去,道:“我的血脏,公子还是割自己的吧。”
“哦?”季文书似笑非笑的闷哼一声,扯着方雨晴的胳膊,作势要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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