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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有人前来报信,说是西礁来的。
方太傅自靖城归来后便染上了风寒,终日在家盖厚被抱着汤婆子度日,好些天总算有了起色。
接到书信是由大夫人展开来读。
“是竹儿写的。”
方夫人扫了眼大致内容,转眼笑靥如花的与方太傅道喜。
“说是寻到锦儿了。”
“真的吗?”方太傅脸上稍有润色,心紧一收。
“真的,说是在他身边,要我们别担心,他会好生照顾她。”
方夫人热泪盈眶的回应老爷,伸手替他掩住被角。
“不过,竹儿说,是锦儿不许咱们去寻她...”
“为...为何?”
方太傅哑言。
方夫人喟叹一声,轻摇头。
“不知...说是有事要办,等三年过后自然会回来,而且...说是有竹儿在身边,要我们不必担心。”
两人皆是一阵沉寂,各有想法。
本以为女儿会就此消失,好不容易寻到了,又说不回来...
“竹儿在她身边?”
“嗯,是啊。”方夫人倚在床沿,颦眉一笑。
“那就...那就先让竹儿好好照料着,就当..她是去西礁玩耍...”
方太傅重重的叹了口气,双目浑浊的盯着汤婆子。
方夫人见他气色又差了些,连忙好言劝道:“一会儿我准备些锦儿的贴身衣物,让李子送到西礁去。”
“一定要带上些花胶桂花糕,还有银两,可别忘了。”
方太傅连忙吩咐着,转眼想起徐府正好就在西礁,便道:“你再写封书信送到徐府,让侯爷多担待着些。”
“是。”方夫人点头应了,快步出门准备去。
方太傅如此一想,心倒是收了几分,锦儿体质特殊,只能由徐侯爷的嫡长子可解,正巧她在西礁内,若是能见上,也算促成一桩婚事。
...............
方竹将方雨晴送回到西三院三房内,见屋里空无一人,也就多呆了一阵。
他同姐姐讲起自己送信回家一事,姐姐的神情倒是有些慌张,她揪紧衣角,问:“爹不会来寻我吧?”
“不会...我在信上特地嘱咐过的。”
方竹轻摇头,伸手替姐姐捏了捏发酸的小腿,柔声道:“姐...你这腿是怎么搞得?难不成早晨先生罚你了?”
“可别提这事了,一提我就来气。”
方雨晴双手环胸,颦着眉同弟弟数落早晨宫先生责罚自己一事。
“你说,第一日就如此严厉,那以后岂不是次次都要罚我?”
说完话,她喟叹一声,凝重的看向别处。
“早知..我不如学文。”
学文最起码能背出一两三首古诗词,也不至于落个遍体鳞伤的结局。
学武真是又累又疼,再加上先生趋炎附势,对庶民更无耐心,长久待下去,要么练就一身好武功,要么被他罚的半死不活。
“不担心,我一会儿出门去药铺买些舒筋活络的药。”
方竹心疼自家姐姐,赶紧给她多揉揉腿。
又交谈了几句。
“姐姐,你先睡会,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方竹替方雨晴掩好被褥,看她闭眼良久,直至沉睡,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去。
一出门,直直撞上一人。
“啊!是季兄。”
方竹退后一步,压低声音唤他。“你难不成?住这?”
他本以为季兄同自己一屋,结果却是和姐姐,也许他就是...姐姐说的友人。
季文书又换了一张面具,这次是狼脸,看着甚是孤傲。
他低眼瞧方竹,脸上无波澜。
“你在这做什么?”
方竹回看紧闭的房门,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硬拽着他往院正中走去。
“方兄睡着了...小声一些。”
季文书知晓他是方雨晴的弟弟,如此照顾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一想起那女人同徐槿宇相互依靠的场景,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甩手,绕开方竹的束缚。
“她睡着了,与我何干。”
季文书没好气的白眼一翻,转身又要往自己屋里去。
方竹几步上前拦住,支吾道:“她今日受了罚,腿都肿了。”
季文书闻言停下脚步,回眸嘀咕道:“她...怎么了?”
“先生罚她蹲马步,直到腿肿了才放她走,现在浑身乏力,这不...刚睡着。”
方竹也不嫌麻烦,将事情经过同季文书说了一遍。
这下可算扫清季文书心里的怒气,反倒要他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我去买药,一会儿就来。”
方竹看他面露担忧之色,心道他跟姐姐定是关系不错。
季文书轻点头,目送他出了院门,这才翻身往回走。
一进屋,扑鼻的清香。
沿着书案直走到床边,抬手撩开布帘。
床上之人眉宇皱紧,惨白着小脸,额上不断冒着冷汗,真的是疼坏了。
季文书侧坐在边上,伸手拂去她额上的汗珠。
他天生血冷,手指冰凉。
方雨晴不觉贴上他的手背,好似在冰凉的触感下能够睡得更熟一些。
季文书耳尖冒红,觉着自己甚是奇怪,心上扑通扑通的跳。
“呼——”
有股热气喷上他的指缝,吓得季文书立刻抽回手,几步退到布帘外。
方雨晴因为这动静吓得眉头一紧,吃力的翻身又沉入梦乡。
.........
再度醒来时,是被扑鼻的药味吸引。
方雨晴掐住鼻头,努力坐起身,伸手撩开布帘,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就摆在眼前。
什么东西...看着怪吓人的。
季文书一推门便是看到这一幕,他手握药瓶,几步走到床边,撩帘瞧她。
“醒了?”
睡得还挺久,转眼都入夜了。
“嗯...”方雨晴躲开眸子,紧盯着厚被不放。
她在闹性子。
两人不语,季文书坐到床边,拽开药瓶上的布塞子。
“你...你要干嘛?”方雨晴紧张的捂住脸,露出惊恐的大眼来。
季文书却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命令道:“上药。”
“!为什么!”方雨晴立马涨红了脸,压住被子不敢看他。
不是小竹子买药回来吗,怎么却是他拿着。
况且,他是打哪听说她腿不舒服了。
季文书晃了晃手上的药瓶,放缓语气道:“乖,把被子掀开。”
这声音与平日里威胁时不同,是真的温柔如水,直击她心口。
方雨晴鼓起脸颊,慢慢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即使隔着里衣,也能看出腿肿了许多。
“脱掉。”
“...”方雨晴伸手卷起裤脚,直至到大腿部位才停下。
一双红肿的腿暴露在季文书的目光下。
“像两条猪蹄。”季文书嗤笑一声,将药粉倒在手上,轻轻抚上她的小腿。
只听方雨晴倒吸一口凉气,疼的挤出泪来。
“好疼。”
季文书停了手,眉宇皱紧。
“你先喝药。”他放下药瓶,弯腰将药汁举起,递到她面前。
“...不要。”方雨晴苦着脸,直摇头。
她不喜欢药的苦涩。
季文书眉宇一皱,冷声道:“让你喝你就喝。”
看他又变回原本冰冷的一面,方雨晴有些失落的耸拉肩膀。
她接过碗,眉头皱的紧紧。
久久不敢下口。
“真是的!给我。”季文书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将药粉盖满左手,随之夺过药汁,一口饮尽,不等方雨晴回神,嘴唇已经紧紧贴了上去。
方雨晴眯着眼,紧闭的唇瓣被轻易咬开,苦涩的药汁顺着舌尖直直漫入喉中。
忽的一只冰凉的大手抚上皮肤,从脚踝滑到大腿根,引得方雨晴忍不住加紧双膝。
药粉引起的肌肉疼痛与药汁的苦涩双重逼上脑袋。
方雨晴挤出几滴泪来,憋的脸上涨红。
药汁饮完,季文书松开齿下粉唇。
却见身下之人脸色涨红,眼泪汪汪的狠瞪着自己。
似是生气了。
难不成...还不满意他不成?
季文书颦着眉头,冷声道:“只是喂药罢了。”
说着,他将碗放到一边。
“...”方雨晴心里莫名失落,斜睨旁边的布帘不吭气。
季文书几步走到书案旁,将食盒拿来,轻砸在她额头上。
“定时喂饲料。”
“什...什么啊。”
方雨晴接过食盒,怪嗔道,本以为他改性了,结果还是如此。
顺着手臂朝下望,眼尖的瞧见他左手食指的指腹有一处咬痕,便问:“这是?”
季文书放下宽袖,牢牢遮住。
“与你何干?老实吃饭。”
说着,她也没放在心上。
一掀开盒盖,眼见里头是白米加卤味鸡腿,立马笑开颜。
“今天五品的伙食这么好?”
季文书挑起眉,嘲讽道:“光这些就要你这么开心?”
“公子的食盒呢?”
“我已经吃过了。”
“那姓宫的就该摔上一跤,让他尝尝这肌肉无力的痛,若是这里有方便面,我就诅咒他买方便面只有调料没有面。”
季文书听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也听不懂,只知点头迎合她。
“那可是先生,要以礼相待。”
听他如此一说,方雨晴反倒惊呆了。
这是他季文书会说出的话吗?
............
入夜,宫先生回院舍,一推门,方才点上油灯。
桌上有封未留名的信,上头写着。
“赠与先生。”四字。
宫先生正纳闷这句是何意。
忽的,肩上落下一湿滑的东西。
他伸手一拽,反倒被咬了一下。
立马疼的将肩上的东西一甩,扔地上。
定睛一望。
宫先生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这可是红毒蝎!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赶忙冲出门,跑到隔壁宋讲书门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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