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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有种吃了酸梅汤，舌根紧缩的错觉，他于是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觉得亏啊，要不我以身相许回报你吧。”
莫圣倾呸了一声：“天天跟你在一起，我要减寿十年。”
“哦？”秦灼挑了挑眉，问泠汀，“你也这么觉得？昨天还说想跟我一直在一起。”
泠汀支吾一声，有点犹豫的说，“我也不是，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秦灼听到这句，一时竟无法接话，只觉得胸口有点发闷，有种被戏耍了的愤怒。他还没有被人类如此玩弄过，昨天还喜欢他，今天就嫌弃他。
莫圣倾觉出气氛古怪，非常机灵的转移话题，问秦灼，“不闹了。你说说，这四个活动，有什么秘密。”
秦灼立刻回神，心中大骇。真正的秦灼是绝对不会在乎这些的，刚刚显露的竟然是他自己的情绪，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笑着说，“这几个活动，楚云齐也会参加。”
“楚云齐，就是那个被季习语训了一顿的歌手。”泠汀立刻想到昨天那个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帅气青年。
“大哥，你不会吧。难道你觉得楚云齐被季习语骂了一顿，就会对季习语怀恨在心，帮你整季习语。你也太天真了吧，他可是要靠季习语红起来的。”莫圣倾不赞同的说。
秦灼皱着眉看季习语，一脸的嫌弃，“行了吧，别说话暴露智商了。”
“这跟智商有什么关系啊？你是故意的么？”泠汀好奇盯着秦灼。
“不然是巧合？”秦灼说着，挑了眉毛。
泠汀更好奇了，他凑到秦灼身边，下意识抓住秦灼的衣袖，有点急切的问，“为什么啊？”
秦灼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淡笑着说，“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全网禁的情况下，获得知名度。”
“你别怪外抹角，解释清楚。”莫圣倾也勾起了兴趣，紧盯着秦灼。
“甜豆才刚起步，有被惹了季习语的眼，被全网禁，想要拿到好的资源是不可能的。可以想象，就算拿到资源，季习语也会横插一脚搅黄。他连你的香水广告都不放过，可见，气急败坏到什么程度。”
“不过两个路演，跟毫无名气的三流歌手拼盘演唱会，领跑马拉松，他肯定不会在意的。但是他不知道，这几个他不在意的活动，他的师弟楚云齐也会参加。”
“楚云齐才刚刚出道，需要很多曝光，这些活动虽然小，但足够他发个新闻稿了。楚云齐参加，必然会有楚云齐的粉丝来看。而现在楚云齐的粉丝基本上都是季习语带来的，这些人看完活动，发现泠汀也在，自然要拍拍照，录录视频，发到粉丝群里讨论一下。”
“季习语的粉丝群有多少，这些照片和视频就会传多少。不需要任何主流媒体，我们甜豆就可以在自来水的强大攻势下进入大众视线，当然，形象肯定是负面。西点多能编故事，我们是见识过的，在她们嘴里，我们必然是有阴谋，才会跟楚云齐撞那么多活动。”
“这不是编啊。你确实是有阴谋啊。”莫圣倾说了句公道话。
秦灼笑了，十分愉悦，“总之，在那期《高山流水》播出之前，甜豆会在众多网友里臭名昭着。但那期《高山流水》播出之后，网友会发现，甜豆唱歌很好听。”
“然后对他彻底改观，并且同情他之前被西点黑得那么惨。”莫圣倾兴奋地说。
秦灼却呵了一声，鄙夷地说，“做什么梦呢，唱两首歌就能改变初印象，你以为甜豆有万人迷光环啊。”
“不改变，你搞那些，不是把甜豆搞臭了么？”莫圣倾不解的问。
“香臭不重要，重要的是流量。只要西点们追着甜豆黑，就会有人为了吸引西点们的注意力而找上我们，到时候就是一点一点的用实力证明自己了。黑红也是红啊。何况，我们甜豆一点不黑，只要黑子持续关注，总有一天会黑转粉的。”说着，秦灼伸手点了点聆听的鼻子，“你说是不是，小甜豆。”
泠汀似懂非懂的啊了一声，慢吞吞的说，“所以，现在就是把我搞臭？”
“差不多吧。想把你搞臭，还得借助我的东风，西点们是恨屋及乌才会讨厌你的。给你竖立一个人品不好，但非常有实力的形象，吃瓜路人越是被洗脑你人品不好，越是会觉得你实力很强，这是反差对比带来的扩大化错觉。”秦灼说。
“搞这些，还是你厉害啊。”莫圣倾佩服的点头，“你这是利用季习语的粉丝啊。”
“季习语的粉丝也是我赚来的，为什么不能利用。”秦灼理所当然的说。
莫圣倾无法反驳，只能冲秦灼竖起大拇指，“那现在，我们干什么？”
“我。”秦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泠汀，“们。去健身房练习跑步姿势，领跑马拉松也要帅帅的。你呢，自便。”
说着，秦灼站起身，习惯性的冲泠汀伸手。
泠汀也习惯性的抓住秦灼的手，借力站起身。
就在此时，轰隆一声炸雷，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雨更大了。
“我觉得，你们还是改天再去健身房吧。”莫圣倾诚恳的建议。
大雨连下了三天，终于停了，没有影响到泠汀参加活动。只不过天气始终有些阴沉，一副随时会泪崩的样子，让人提心吊胆。
秦灼看着泠汀那身“性感妖娆”的演出服，眉头绞在一起。
“怎么了？不好看么？”泠汀倒是对这身金红色的衣服很满意，看起来像一尾锦鲤，红红火火的。
“我怕你感冒。”秦灼说着，将泠汀的外衣披在泠汀身上。又将自己的外衣系在泠汀腰上，腿部也需要保暖。
泠汀裹进衣服，笑着说，“确实有点冷，不过我不会感冒的。”他可是万年蚌精，怎么会感冒。
“回去喝点板蓝根，预防一下。”秦灼说着，看向外面的舞台。
这次的举办方是通讯公司，趁着开学季在大学城搞活动，目的当然是吸引大学生办他们的电话卡。
大学生都是年轻人，是追星的主力军，如果不是在这么好的地段，楚云齐也不会来参加路演这种低档次的活动。
此时舞台外面已经围拢了一些学生，清一色的女学生，有的捧着楚云齐的应援扇子，显然都是冲楚云齐来的。
“秦哥，好久不见。”一个男声唤回了秦灼的注意力，他回过视线，便见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站在两步远的地方，这笑着冲他伸出手。
“小方啊，混得不错啊。”秦灼立刻露出接客的笑容，跟小方我了握手。
“就那样吧。在带楚云齐，不争气，不如你发掘的奇才。说起来，秦哥你总能遇到好苗子。”小方恭维的说。
“苗子好不好，主要看农民的水平高不高。”秦灼一派温和，“所以你也别太苛求小楚，他没烂在地里就不错了。”
小方哈哈笑了起来，摆着手说，“秦哥，你还是这么毒舌。上次他们录节目回来说碰到你，一副斯文的样子，我就不信，你怎么可能会变。”
小方突然止住了笑，脸上一片讥诮，“秦哥，你都撞了南墙还不知道收敛，可如何是好。”
说完，小方也不告别，转身就走了。
小方走到舞台边上，找到正在忙碌的举办方负责人，说几句话。负责人明显有些为难，往秦灼这边看了一眼，不过最后到底点了点头。
小方离开之后，负责人就匆匆跑向秦灼，通知秦灼说不需要泠汀上台了。
“时间长度不够，他的歌曲被取消了，违约金我们会付的。”负责人说完，又匆匆走了，继续去安排工作。
泠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秦灼，“我们不唱了？”
秦灼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聆听的脑袋，“不唱了，正好我舍不得你穿着透视装蹦跶十分钟，多冷啊。乖，去把演出服换下来，我带你去吃好的。”
再好吃的和表演之间，当然是好吃的更得泠汀的心，所以泠汀十分愉快的去把演出服换下来，跟着秦灼慢悠悠的在舞台旁边晃了一圈，去吃饭了。
晚上回到家，秦灼到底还是让泠汀喝了板蓝根。
喝完板蓝根，泠汀就有点犯困，洗漱过后直接回了房间，秦灼则仍旧在客厅摆弄手机。
他推出自己的微信号，换了另一个号登录，99+的未读提示立刻填满了屏幕，一整页的微信群全都异常活跃。
秦灼随便点进去一个，只见里面的消息飞快的刷着。
语光同尘：他不是路过，他是去参加演出的，我看到他穿演出服的照片了。
紧接着便是一张偷拍角度的泠汀，穿着那件金红相间的透视演出服。
季习语头号黑粉：卧槽，这溢出屏幕的骚气，他是去卖的么？
露露酱：他以为他是锦鲤啊，穿成这个样子，真是搞笑。
我爱语语：但他没表演的，对吧？我基友去看了的，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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