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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之前找的是谁帮忙啊？这技术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让他回去打掉重练行不行？别败坏我们这些学计算机的名声。」高承翰拍着手上的文件，鄙视地说道。
斐云哲闻言顿时一愣，但却没有多说，好在他面瘫，他人看不出端倪。
「少废话，查到了吗？」
高承翰闻言，挥了挥手上的文件，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用不用我教你啊？」他啧了声，说：「求人都不会，难怪找得人都不靠谱，说什么查了好几天都没进展，才一天我可就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斐云哲的脸色渐沉，不说话，只是拿着一双锐利的眼看着高承翰。
高承翰原先还摆了下谱，难得有机会能够打击对方，自然要一次打击个够，只是在斐云哲的目光之下，他还是不得不投降。
那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活像是头吃人的野兽一般，让他不得不开始同情起做出这事的人。
他把手上文件交给了斐云哲，说：「成风这回还真倒霉，纯粹就是受你牵连，明明就是你自己惹来的感情债，可是却要成风来受罪，我看我当初就不该来找你，白白让你们复合的……」
高承翰原先说的还很兴起，可说到一半便觉得不对劲，只觉浑身寒毛竖起，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抬眸望去，只见斐云哲周身气质彷佛围绕了层黑气一般，浓厚的吓人。
这下，他不同情对方了，他只想着该不该为对方准备个墓碑。
只是斐云哲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他收敛了自身的情绪，抬眸看向高承翰，说：「你的酬劳我会打给你，你可以回去了。」
高承翰刚才虽被吓了跳，但斐云哲这会儿倒是正常了不少，他啐了声，说：「说声谢谢很难吗？而且我又不是为了那报酬，要不是这事针对的是成风，要是针对的是你，我可不想管。」
斐云哲沉默地看着他一会，好半晌，才突然说道：「谢谢。」
只是那方才叫人说谢谢的正主儿，当斐云哲真道谢的时候，反倒吓了跳，讶异地打量了斐云哲好几眼。
「行了，我看你还有事要处理，我就先走了。」高承翰的视线落在了斐云哲手上的文件，那纸已经被捏出了痕迹，他想斐云哲心里大概急着想去处理这事，因此就没有多留。
只是他离开之后，斐云哲却是一直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的，双眸紧盯着文件上头的字，像是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讯息一样。
最终，他叹了口气，拨通了何旭杨的电话。
「嘿，怎么了？是公事还私事？要是私事的话，我刚问过了，说是还没进展，我再催催他看看。」
斐云哲闻言，沉默了下，最终动了动嘴唇，说：「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什么事啊？我正在忙呢，要不急，等我忙完再过去。」
可斐云哲却没有回他，径自地就挂了电话。
何旭杨被挂电话，骂咧咧地道：「这家伙搞什么啊？」
只是骂归骂，他还是乖乖起身往斐云哲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还没进去，他就问了外头的助理道：「你家老大心情如何？」
先前斐云哲来公司的次数少，所以没给配助理，可后来事情多了，一群老头子折腾他们这些小辈折腾上瘾了，让斐云哲几乎天天都来公司，以至于不得不给他配上助理，免得事情处理不过来。
那助理闻言愣了愣，说：「跟平常一样。」
跟平常一样？那就是不好了。
为了纪成风的事，这几日斐云哲的脾气总算和他的表情给搭上了，压抑的让人难受。
何旭杨一边想着，一边往斐云哲办公室的门走去，却突然听那助理说道：「刚有个人来过，说是学弟，这会儿才刚走而已。」
何旭杨闻言一愣，心想该不会是纪成风吧？只是怎么没得到消息，就这么悄悄得来去呢？
不过纪成风来过的话，斐云哲的心情肯定会好不少，因此何旭杨心情颇为轻松地进了斐云哲的办公室。
只是一进门，他就看见斐云哲阴沉的脸色，纵使斐云哲面瘫，可实际上还是会有细微的变化，像他们这些相处久的朋友，多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
就像现在，何旭杨看得出斐云哲的情绪极度糟糕，糟糕的好像连空气都给凝滞了一般，给人一种窒息般的错觉。
他心里疑惑，纪成风才刚来过的话，不该是这样的情绪，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走近斐云哲，嘴里还说道：「你叫我来干──」
何旭杨话还没说完整，突地啪一声，身上就被一份文件给砸到了身上，他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接住往下掉的文件，抬头怒道：「你这家伙干什么？！」
只是他一抬头，顿时就被斐云哲的眼神给吓了跳。
斐云哲此时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痛心，他看得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斐云哲总算说了何旭杨进来的第一个字，只是那语气冷冽的让人胆寒。
何旭杨心里一缩，下意识地问：「这是什么？」他拿起文件，低头一看，待他看清了上头的字之后，瞳孔顿时一缩，心头一惊，像是被投了颗震撼弹一般，将他震得动弹不得。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沉着声问。
「我让人查的。」斐云哲回道。
何旭杨眼睛顿时瞪了大，激动地朝斐云哲说道：「让人……我不是说我会叫人查的吗？！」
只是他的激动却在斐云哲锐利的目光凝滞了。
他撇开头，在认识斐云哲之后，头一回无法面对他。
「让你去查，然后再告诉我没进展吗？」斐云哲的语调沉静的可怕，好像有什么隐藏在其中一般，静静地只待爆发。
何旭杨闻言身体顿时一震，他咬了咬牙，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来的不是纪成风？」
斐云哲没有回他，一双眼眸死死地看着他，视线从未挪开。
事以至此，何旭杨知道自己再也隐瞒不下，他身体像是失了力气一般，双腿发软，要不是心里还带了一丝期望，或许此时他连站都没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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