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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特(FATE)、呢……”少女拉长音调。“听起来真的是外国人呢。”
“嗯、……”菲特心虚的装出肯定的样子。心里则在想:虽然是外星人呢。
“那,你这个外国人,到底为什么会特意到这里来啊?”少女在侧脸边伸直右手,摆出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菲特对此却只能苦笑道:
“并不是特意……”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少女的视线有意的瞄了一圈周围的样子。曾经装饰典雅的洋楼,无论是墙壁还是家具,乃至地板和天顶都在之前的爆炸中无故遭难。少女的房间已经可以称之为废墟。
“……来到这里的……”顺着少女示意的视线看了一圈,菲特的声音越来越小,难道也越来越低。最后干脆把头埋在胸前不敢说话。
不管有着什么样的理由,造成对方的财产损失都是她的理亏。菲特无法理直气壮地对少女说:这一切都是意外,我有着更加重要的目标要完成,所以请原谅我——这样的话。
虽然事实的确是如此,但是那并不是可以作为行动依据的借口。对于破坏了少女的家这件事,菲特感到非常的抱歉。尤其是当她目前并没有补偿的方法的时候。
“……哈~~”而看到菲特这幅柔软的样子,少女也终于确定了:对方不是奔着她冬木市灵脉管理者的身份来的野魔术师。不,少女甚至怀疑,菲特到底是不是一名魔术师。
虽然从出现的场景看,那种特殊的登场方式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但是追求魔道、从而泯灭人性的魔术师之中,真的会诞生像她面前这个正直的过了头的人嘛?少女对其抱有保留意见。
“远坂凛……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认识我的吧?”交流的前提是交谈对象互相之间一定程度的认知,少女远坂凛不吝啬的介绍自己的名字。
“姑且是这冬木市的灵脉管理者。正好,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外来的魔术师本来也要和当地的土地管理者打声招呼,你可以省了这个功夫了。”
“哈~这样吗?”即使名叫远坂凛的少女这么说了,菲特还是无法理解对方话中的内容。
魔术师啊、灵脉管理者之类的。
菲特只能在对方口中流出的几个名词上进行简单的关联性设想,认为那大概是这个世界超凡社会的某种专有名词。
恰巧的是,曾经和好友奈叶在97号管理外世界,当地人称“地球”的星球上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菲特发现,只要将魔术师套用在魔导士身上,灵脉的说法套用在菲特曾经生活过的海鸣市西方的某大国流传过来的风水学说上,两边的意思都能在菲特的大脑里解释得通。
当然,具体的情况如何还未可知。菲特可不会犯想当然的错误。
“什么‘哈、这样啊’?以为我原谅你了吗?”菲特发散思维的尽力理解远坂凛的话的间隙,对于菲特含糊的说法,远坂凛感觉到一些危机,不由不满的走进菲特的身前。
“好吧,就算我原谅了你,相信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事故。但是啊,在把这里的东西全——部——,照价赔偿之前,你休想离开这里!”让远坂凛也感觉到意外的是,危机的原因并不是原先以为的生命安全,而是她可爱的小钱钱的安全。
“那个、可是、我……”
“啊?难道想赖账不成?”远坂凛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左手张开,放在耳朵边上,脑袋凑近菲特说道。刚做出这个动作,远坂凛的表情跟着一变。
天知道,为什么时刻以“要优雅”为信念,维持表面上的端庄言行的她会对第一次见面的菲特做出这种松懈的举动。
或许是对方的样子太没有防备了?——她可不会承认是自己的本性作祟。因此,她给自己找了另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一定是因为这些孩子们都被破坏了,我太生气了,所以才会顾不上维持表面的礼仪。
远坂家是擅长使用宝石发动魔术的家系。而容易储存魔力的矿石、贵金属原本就稀少,无论如何都会十分昂贵。限定为战斗中使用的宝石,平均来说就有五十万日元。
原本的话,从先代家主那里继承来的各种魔术专利权,每年都能创造相当多的收入。但是在现代家主早早过世的情况下,魔术式随着时间的退役逐渐落伍,远坂家的经济也开始日益严峻。
最近的话,远坂凛甚至每晚都在苦思:“和那儿卖家的女儿打好关系的话可能会减价”这样可悲的内容,并且从前年开始,就会在每年年末穿着巫女服在冬木市的神社打工,一切为了远坂家的家计事。
因此,对“那些孩子”的伤害是不允许原谅的——远坂凛点着头,决定以这个理由掩盖自己的真心。压下傲娇的情绪看向菲特,却看到对方认真的在烦恼的脸。
“我、真、——非常抱歉!”远坂凛面前的菲特狠狠地在她面前弯下身体。“我并没有这里的钱币。”
“唉?真的?那、美元呢?还是欧元?”远坂凛这些也有些愣神。没有日元的话,那么外国货币总该有吧?一个外国人来到日本,怎么说也应该带上一定数额的钱以备万一才对。
就算说,对面是一个刚到日本就被骗走全身积蓄的可怜孩子,她也总该有家人存在。只要向家人要的话……
说是这么说,远坂凛自己也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对方话里的意思可不光只是没有钱那么简单……因为菲特的日元出乎意料的好,远坂凛可以很轻松的从对方的话中判断出对方的语境。这让她的心头真的响起强烈的警笛声。
“那个、……都没有。”说完这句话,菲特放弃了似的再次把头深深埋下。远坂凛则是立刻不敢相信似的大声问:
“哈?!不,魔术师的话,怎么说都该有一点吧?”在现代,成为一名魔术师虽然不至于像古代一样,必须建立起一定程度的势力来帮助搜集魔术需要的触媒和各种材料,但是各种学习和练习的必要开销还是必须的。极端点来说:没钱还当什么魔术师啊!
“是的……”然而,对面还真的有一个,没钱也能当魔术师的。
“所以、你看,那个——真的没有?”这下子,反而是远坂凛的态度变得小心翼翼了。
“没有……”尽管细弱蚊蝇,低着头的菲特的小声回答还是被对金钱极度敏感的远坂凛听到。她顿时露出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啊哈~这么多?难道都要我自己……是在开玩笑吧?”仿佛虚脱一样抚着额头的远坂凛踉跄着离开了菲特的身边。菲特尽管因此而松了口气,但是看着远坂凛的样子,还是有点不忍心的说道;
“……不过,我有可以赚钱的手段。只是得等一段时间……”
“真的?!不是骗我?”仿佛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远坂凛即刻复活,双眼闪着星星的一路“噌”的过来,紧紧抓住菲特的手问道。
“唉,是真的。”菲特没有撒谎。虽然菲特因为对那个方法,感觉在良心上有点过不去而很少使用,但是那个方法的确非常有效。甚至因为超高的便利性,直接被管理局魔导士培养机构引用为的教材上的指导技巧:
在魔导士执行管理外世界相关任务期间,可以通过快速的赚取当地的钱财作为活动经费的那个方法。
“是什么?不说的话,我可不会相信啊!”远坂凛故意摆出一副怀疑的表情。一旦涉及到金钱,感觉远坂凛的表情管理智商就会立刻下线。
“是……小说……”
“唉?”远坂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些自己无法接受的声音,因为在大脑直接过滤了菲特的话。
“我说、我可以写小说、来赚钱。”菲特说出这句话也是需要毅力的,这本来就和她的性格不合。如果是疾风的话倒是可能会喜欢这个方法。
——只能事后找那几位作家道歉了。
菲特在内心里做出这样的决定,远坂凛则是在终于确定了菲特的话的意思是自己理解的那样之后,露出一副“放弃了”的表情叹了口气。摆了摆说说道:
“算了~……在你有能力还钱之前,就先住在我这里好了。你就来给我打工,直到偿还这些孩……咳咳、我是说,赚够赔偿这些东西的前为止,知道了吗?”
“嗯——”菲特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着凛一脸不耐烦地样子,忍不住轻轻一笑。
“远坂桑,你是个好人呢。”
“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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