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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鸢眼睛一动,状若自然的看两人一眼,“两位殿下觉得常威该不该救呢?”
风一下子大了起来,吹的柳条四下摇曳,各种不知名的叶絮在空中旋转飞舞着,扰的岁鸢视线受阻,愣是看不清那两人的神情。
一时之间只有木棍敲打地面的‘梆梆’声。
殿外不知来了一群怎样的屠夫,跟土匪一样的嚷嚷个不停。
许是谢兰心在这宫中没什么地位,外面那些人叫骂的很难听,各种乡野粗话都说出口来,听的很让人头疼。
谢兰心却恍若未闻,无论是殿外喧嚣,还是岁鸢的问话,他都好似没听见,依旧笑的痴痴颠颠,专注于手上的木棍,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边。
岁鸢无奈,转头看向谢怀简,问道:“怀简又有何见解呢?”
谢怀简轻咳两声,身子跟着颤动,脸上苍白如雪,看着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待缓下来,他淡淡勾唇,轻笑道:“岁鸢想救便救,何必问过本殿?”
岁鸢心中一抖。这个人绝对还没消气!
日夜无休的研究谢怀简近半月,就是不能完全搞懂他这个人,至少一些习性也应该了解了。
早八百年谢怀简同她说话的时候,就不自称‘本殿’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说这人没在生气,她都可以把头下下来当球踢。
别看谢怀简现在笑着的,指不定心里气成什么鬼样子了。岁鸢腹诽不已,暗骂谢怀简真娇气,好端端的生个什么气,莫名其妙。
骂归骂,该哄还是要哄的。
岁鸢笑的甜甜的,恨不得在嘴里掺些蜜,只嗲嗲的回道:“怀简想救,我就救,怀简不想救,我就放他去死。我的一颗心全凭怀简做主,又怎地能不去过问怀简的意见?”
谢怀简压根不上套,只是笑着看着岁鸢,没说话。
淡定自若的模样让岁鸢颇为挫败,想她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连自己都恶心到了,谢怀简居然毫无反应,就是不被感动,有那么一点嫌弃也是好的呀!
这厮却连嫌弃都没有,全然过滤了岁鸢的情话,怎么能让人不挫败?
【系统,我要使用返魂香!】
她不管了!用就用吧,叽叽歪歪一大堆,半天也没个定数。
常威好歹也是系统要她救的人,肯定在剧情里边起了什么大作用,这个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如此,这般用,总是亏不了的。
【滴!宿主使用返魂香(1/1),使用对象:常威】
【滴!返魂香使用成功,常威将在三日以内回复原始状态。】
虽说是使用了,可常威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无甚变化。
岁鸢观摩了一会儿,正准备询问系统之时,殿门传来‘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安静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宛如陷入闹市之中。
谢兰心手一顿,看着殿门的方向,有些委屈的瘪嘴,撒开脚丫子就跑到岁鸢背后,一米八的大个子窝在她后头,根本藏不住。
岁鸢想拉他出来,可这疯子死活不依,跟长在她背上似的一动不动。
有兵甲摩擦的‘吱吱’声响起,由外向内,声音逐步放大。
不过几秒,只看见一大群人高马大的禁卫军,身着黑色铠甲,熙熙攘攘向此地走过来,军纪极其散漫的样子。
不仅不整齐,看起来还有些混乱,众多插混打磕的人挤在里头,看起来不像是皇家军队,倒像是一群小混混准备去打群架。
常喜‘啊’了一声,下意识的看了谢怀简一眼,眉间急切的情绪更胜之前。
内官们互相说着小话。纷纷抱怨大理寺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为首的人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两条高高的火红鸡毛插在头盔上,看起来很是滑稽。看这人眉间眼底是掩不去的骄纵,且步子先众人许多,应该就是这群‘土匪’的头头了。
他先是四下环顾了一周,视线在谢怀简身上顿了一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惨烈非常的常威。
嗤笑一声,几步上前,蹲在常威旁边,眯着眼睛打量起常威身上的烧伤。众内官胆战心惊的盯着他。
盯了好一会,也不知土匪头头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揪起常威的脖子,拽着站起来,常威跟块破布一样挂在他手上,看着马上就要不行了。
众人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常喜怒吼着扑上去,去咬土匪头头的手,那人冷笑连连,甩开常喜,揪着常威,往地上一掼,马靴踏在常威胸口上,狠狠碾压了两下。
常威本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返魂香还没来得及见效,整个人剧烈的抽搐一阵,就没有动静了,竟是被这两脚直接蹬的断气了。
待一番动作完成,土匪头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冷笑不已。
“吊着一口气不死也是痛苦,我发慈悲,帮他了结罢。”
常喜腿一软,跪坐在地,嘴巴微张,愣愣的看着常威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半天反应不过来。
是的,尸体。就这么一会儿,常威最后一口气就没了。
岁鸢气的整个人都在打颤,牙龈咬的嘎嘎响,只感觉喉咙里都要喷火了。
天哪!她刚用出去的返魂香,白用了!!!
“人死了,接下来就算算账吧。是谁烧的?宫内禁火,都不知道吗?”
土匪头头故意吊着嗓子大叫,声音阴鸷难听,充满了敌意与针对性。
谢兰心手底下的那群人恨恨的瞅着他,看着恨不得上去啐一口,看样子是之前没少受气。
岁鸢心塞,大致知道来的是怎样恶心的人了,再看谢兰心躲在她身后委屈的模样,她心里就软多了。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跟母鸡护崽一般,护住了谢兰心。
“你们自己那么喧哗——”一名内官不满,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土匪头头扭头,冷森森的看了那名内官一眼。
那内官颇为不服,正欲顶撞,他身边另一人拉他一下,内官就不讲话了。
土匪头头满意的笑笑,这才将视线重新投注在谢怀简身上,表情十分虚假夸张,很是惊讶的叫了一声,随意的拱手道:“六殿下何时到的?方才都没瞅见,失礼了失礼了。”
嘴上说失礼,可土匪头头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改变,依然是一副骄纵的模样。
谢怀简只是笑着,柔和的看着他。
土匪头头浑身一冷,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的撇了谢怀简一眼,赶紧转开视线。
“诶,这什么情况?”岁鸢戳了戳身后的谢兰心。
土匪头头走来就弄死了常威,明显是下马威,做给谢怀简这边看的。就是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何和谢怀简过不去了。
谢兰心柳眉微蹙,“妹妹救兰心,大坏蛋天天打我,现在又来了。”
他脸上的白.粉已经被眼泪搅和的不成样子,但就是那么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依然美色无边。
讲真,要不是岁鸢不吃谢兰心这一挂,他这美人计还真有可能成功,可惜的是,谢兰心这番作为也算是做给瞎子看了。
岁鸢注意力都在土匪头头身上,压根没看他,就是看了,估计也只想将他摁进水里洗干净。
“大坏蛋?”岁鸢沉吟。
姜国国运昌隆,子嗣却十分单薄,加上坠马而亡的大皇子,以及疯疯癫癫的谢兰心,统共也不过六位皇子。
姜国又是遵从世袭制度的国家,不论是哪一位皇子,都有可能是下一任王。
有了这个前提,皇子在宫里的地位自然是极高的。一般中立势力哪里能这么嚣张?
果然,见谢兰心解释不清,旁边的内官看不过去,小声提点了一句,“徐州统领的小妹是去年刚选上来的四皇妃,今个已经有孕,好些日子了。”
岁鸢了然。这就说的通了。
想不到谢恒玄小小年纪,已然娶妻,还把人小姑娘肚子搞大了。子嗣稀薄的皇室里头,这么一个孩子,脚趾头想也知道有多珍贵。
这样一来,这土匪头头、也就是徐州,他自然是个嚣张跋扈的,自家是军部重家,妹妹又嫁做四皇妃,肚子里还留了次龙脉。
再加上四皇子母妃就是现皇后,那这一大家子自然得了皇后娘娘的庇护。
世家里头,若说风光无两,怕是没人能比的过现在的徐氏了。
想着,岁鸢心中冷笑。谢恒玄本人都不一定敢对谢怀简如此不敬,麾下走狗却借势如此作为,真是层次越低,知道的事就越少,做的事也就愈发脑残。
“嗯?”徐州冷笑,“没有人说话?那就全部都带走吧,大理寺里边再好好讲。”
说着他挥手,后边的禁卫军立即上前,跟饿了好几个月看到骨头的狂犬似的,一溜烟的全围了上来。
“大胆!六殿下在此,尔等怎敢放肆?!”
谢兰心的手下都很聪明,天天在谢兰心手底下混日子,脑子都活络了不少。遇见了这种情况,第一个搬出来的居然不是自家主子,而是谢怀简。
“大胆!大理寺行事,何人敢违抗?”
徐州像模像样的也喝了一句。他就等着有人这样讲话了,炫耀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金令牌,刁声浪气的,看着很是嘚瑟。
那令牌通体鎏金,雕刻有五爪神龙腾于云间,神武不凡。
那是是谢帝赏赐的清铜鎏金令牌,见令牌者,如见谢帝,不得有丝毫违抗与不敬。
内官们迅速跪满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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