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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简配合的问道:“你看见何人?”
“啧啧。”岁鸢有些惊叹,抬手一指,“看那边那个败家玩意儿……”
在她所指的方向,有一处阁楼格外特殊,坐落于中心湖泊之上,几乎是挨着官家所在的地方。
阁楼门窗不多,都死死关着,只有一扇大开,露出其内奢靡的景象。
徐州侧躺在窗楣旁边,一脸纸醉金迷的享受,身边有一名绿衣女人拿着小扇子,轻柔的给他扇着风。
连窗楣都好像镶金穿银,那阁楼绝对不平凡,只是不知道徐州那种小角色是如何住进去的了。
谢怀简看了一会,突然笑出来了。
岁鸢惊奇,“都这种时候你怎么还笑的出来!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危机感么?”
如今聚集在云梦泽的妖魔鬼怪是越来越多了。
现在光她知道的,就有徐州所代表的四皇子谢恒玄,还有同常喜交接的那个神秘人。
很有可能,大家都是奔着这采花贼是名头来的。谢怀简同这事关系很深,不论怎么说,人越多,事情就越复杂。
并且,最应该担心的其实是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比如说背后操控采花贼事件的人,虎视眈眈的,随时能扑上来咬一口。
谢怀简摇头,“我笑他愚钝。”
岁鸢:“哦?”
谢怀简却是怎么地也不愿细说了。
什么鬼啊?
岁鸢心中好奇不已,却如何也不能再套出谢怀简的话了。
正巧赛台一曲毕,有身着长广袖的男子上台,姿态端正,眉眼风流,看着很有气质,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赏心悦目。
谢怀简轻叹:“那是裁判,莫看了,你的眼睛都要跳出窗户了。”
岁鸢迅速转开目光,尴尬的笑道:“哎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谢怀简抿唇,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岁鸢,“那你不如看我,我比那个人好看。”
岁鸢:“……”不想跟你说话了喂!
在比美这件事上,谢怀简是执拗且不讲道理的。
接下来的这十几二十分钟,岁鸢全程木着脸,听谢怀简柔和的扯了一大通有的没的,基本上可以用一句话总结。
——我比他好看多了。
就在这档口,那裁判也讲述完比赛规则了。
原来这场比赛并不是第一场,在花灯节以前,他们就开了许多淘汰赛制的比赛。
最先从外貌、仪表淘汰掉一群人,接着就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甚至是吹啦弹唱,淘汰到现在,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参赛者所剩的,也就三人了。因此今天的这场,可以说是决胜局了。
岁鸢啧啧惊叹道:“这些人可真有才。”
几乎可以说是样样精通了吧?搁在现代,这怎么也是牛人了,当个网红随便开家淘宝店发家致富走向人生巅峰。
谢怀简柔柔弱弱的倚靠在窗楣上,黑发如瀑,肤白胜雪,眉眼流转之间摄人心魄。
下面有不少豆蔻少女羞答答的朝阁楼上看,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
半晌,有不少人递个嫌弃的眼光给岁鸢,似乎在指责道:“你丑就算了,怎地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岁鸢:“……”
她可以干掉那群呆逼吗?
“只是些傍身之技而已。”谢怀简不咸不淡的说道:“出身不好,自然要发愤图强,给自己多加些筹码。不然一辈子也只能浑浑噩噩的在别人的操控中苟延残喘。”
这话……怎么就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吗?
谢怀简是在隐喻他自己么?
鼓声擂动。
赛场上三位花魁候选落座,姿态一个赛一个的高贵,容貌气质却各有不同。
方才服侍徐州的那绿衣女子也在其中。此时她已经新换了一件衣裳,还是绿色的,却显得精致高贵了许多。
绿衣女子姿态婉约,脸上是褪不去的温柔,一举一动都透着云梦泽小女人的模样。
像这般女子,最得男人怜爱,因此,尽管绿衣女子的容貌稍逊于其余两人,但她依然是人气最高的那一个。
等待没多久,几位身着同样服饰的少女捧着琴上来了,三人并排而坐,面对着徐州所在的那个阁楼,面前被人放上了三把一模一样的琴。
竟然是要比琴。
岁鸢挑眉。也对,花魁之争,比的就是谁学的多,又学的精。
岁鸢拱了拱谢怀简,“谁会胜?”
她问的是‘谁会胜’,而不是‘谁能胜’。像这种比赛,幕后操纵的因素非常大,一般来说,谁的恩客最牛逼,谁就是花魁。
谢怀简浅笑,“你觉着谁会胜?”
岁鸢:“我哪里知道啊,这不问你呢?”
谢怀简:“白衣女子长相尚佳。”
他这话十分讨巧,只是说最漂亮,这是一个既定事实。却也并未说最后的胜者就是这白衣女子了。
岁鸢看去,想看看谢怀简口中的‘尚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长相。
这一看可不得了,该女姿容楚楚可怜,眉头微蹙,白袍加身自带仙气。再仔细看其眉眼,柳眉杏眼,眼底干净清澈。乍一看,岁鸢还当是自己站在台上了。
“这、这……?!”岁鸢震惊的扭头看谢怀简,手舞足蹈的表示自己极度惊恐的心情。
谢怀简安抚的轻揉岁鸢的头,“无妨,只是三分像而已,所以怀简方才说她容貌尚佳。”
不是啊!这也太诡异了吧?!
岁鸢心中憋屈不已。正主带着纱帽被一群人用看丑八怪的眼神看着,赝品却高贵的站在台子上享受众人的追捧,这都叫什么事啊!
那女子白衣装束恰似那日岁鸢神女下凡所着,连腰带上的花纹都一模一样,发型也模仿的老大不差,而且最重要的!
那个女人就连眉眼也和自己三分相似。简直膈应死了!岁鸢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她为什么要模仿我?”岁鸢语气极度不满。
模仿就算了,还穿成这样来参加比赛,这是拿她当什么噱头吗?
谢怀简轻笑,“长得稍微有点姿色的人都是一身傲骨,又怎会轻易模仿别人。你仔细看她眉间郁气,兴许是觉得太素了,怕是也不愿意打扮成这样上台。”
岁鸢鼓起脸颊,气呼呼的死死瞪着那个白衣女人。
模仿就算了,这她喵的怎么还嫌弃起来了?更让人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意思?有人逼着她模仿我?谁会这么无聊啊……”
谢怀简掩袍,笑道:“自然是他的恩客。看来我家娘子当真招人喜欢,一定要好好藏起来才好。”
说着他伸手,替岁鸢整了整纱帽,确保她的脸还严严实实的罩在薄纱之下。
岁鸢一把打开他的手,不可置信的捧着脸,小声尖叫道:“有毛病吧这是?!还找了个替身?”
一想到自己也许不知不觉的就成了某个油腻肥耳少爷的白月光,天天被各种yy,岁鸢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恩客是谁?我一定要让那个人感受一下我现在悲怆的心情。”岁鸢悲愤的吐槽。
谢怀简被逗笑,“待会评比的时候,恩客定会出来的,莫要急。”
下方传来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卖什么的都有,其中一人最为突出。
“设□□咧,□□咧,为心爱的姑娘出一份力咯!”
说着他向谢怀简的方向看过来,挥手示意,“公子,有没有喜欢的选手啊,买一份□□吧?”
这话一出,附近蠢蠢欲动的少女们立即转头看谢怀简,明目张胆、贪婪的窥视着。
谢怀简眉眼温柔,含情脉脉的看向岁鸢,“一切听我家娘子的。”
小贩笑了一声,又扭头问岁鸢,“夫人,□□要不要咧?”
岁鸢直截了当拒绝:“什么菠菜,不买,我又不饿。”
“噗。”附近听到这些话的人都笑出声。
“那位夫人,你怎地连□□都不知道啊?”
“啧啧,这得是多孤陋寡闻呐!□□是让你选一个你最喜欢的选手,下赌注,若是那位赢了,奖励可以翻番的。”
“哈哈哈别说了别说了,说不定人家不是云梦泽的人,兴许是哪个穷乡僻壤出身的也指不定呢。”
那些女子更是嫌弃万分,纷纷感叹那位好看的公子虽长得好看,可这识人眼光委实太差,怎地找了这么一个乡野粗妇。
怎么还带地域歧视?!
岁鸢一下子懵逼了,有些懊恼。方才被那白衣女气的不行,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又遇见这种事,说话就有点不过脑子了。
快丢脸死了!
见底下人笑个没完,岁鸢无奈。若是仙法依然在,她非得分分钟掀了这群煞笔!
正手足无措之时,脸颊忽然被人戳了几下。岁鸢扭头看向谢怀简,眼中还夹杂着未曾消退的懊恼。
谢怀简笑着冲岁鸢眨眼,安抚性的揉了揉岁鸢的头,柔和的笑笑。
岁鸢眼皮一抽,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哎呀,怪我怪我,娘子不要生气啦。知你从京城来,平日里见得都是宫商角徵羽,无事闲厅对弈、曲池荡千。乖,就当来体验一下乡下生活,陪为夫散散心,如何?”
沃德妈……乡、乡下?
底下的群众:“……”
岁鸢木着脸,心中的小人爆笑着捶地打滚。
谢怀简演戏还演上了瘾,凑到岁鸢耳旁,暧昧轻笑。
“要是娘子心中依旧不忿,嗯……等到了官家,你想怎样对待怀简,就怎样对待,怎样?”
这真是一句极其有暗示意味的话。岁鸢鼻腔一热,脑子里不停脑补出羞羞画面,就差喷鼻血了。
方才还春心萌动的少女瀑布泪的咬手帕,卖□□的大哥连摊子都差点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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