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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孙孙辈?
你这个不懂事的大西瓜!
岁鸢脸色铁青,眼皮上还粘着一片水滴状的大红花瓣,一串水柱顺着头发滴滴答答的砸入浴桶,整个人跟头上蒙了个拖把一样,样子好不狼狈。
谢怀简笑的温温柔柔的,视线一直在她头上那块‘拖把’处转悠。
虽然谢怀简并未流露出嘲弄的神情,但岁鸢还是懊恼的想原地爆炸,恨不得徒手在地上劈出一个洞钻进去。
等等,莫方!她还有救!
岁鸢脑子里各种撩人方法又开始倒腾了。
这种时候……必定要装柔弱了啊。女子衣衫透湿,紧紧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试问哪个男人不心猿意马?特别是当这个女子还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郎君,我冷……
郎君,抱我起来好嘛?
郎君……
心里快速的串了一遍台词,岁鸢低头,掩去眼底的怒意,再抬眼时,已是眸盈秋水,泪湿春罗,好一个柔柔弱弱的娇娘子。
“郎君,我……唔?”话还没说完,岁鸢猛的愣住。
谢怀简竟然自己靠了过来,眼对眼、鼻对鼻的看着岁鸢,靠的极近,笑的跟画里蹦出来的仙人一般,直把岁鸢七魂六魄都给勾了过去。
“得罪了。”谢怀简说着,将手附在岁鸢的眼睛上。
他的手冰凉凉的,覆盖在温热的眼皮上很舒服,就跟炎热夏日里空调吹的第一下风似得,岁鸢忍不住蹭了两下,只想一直挨着这手。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谢怀简突然犯什么混,但这反应明显就是被撩到了啊!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如果她不湿身,这傻小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咧。
“郎君想做什么……便做吧。”岁鸢笑的清浅温柔,眼里眉梢都在暗送秋波。
听到这句话,谢怀简冲岁鸢眨了一下眼睛,笑着,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尖尖的卡在唇上,很是戏谑的模样。
突然,岁鸢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不过谢怀简可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他按着岁鸢眼睛的手‘刷’的往上一挪,一把将她前额的碎发撩到脑后去,岁鸢致命的大脑门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别碰我刘海!你个……”岁鸢着急,一下子就骂出口了,待回神,猛的住嘴,气冲冲的拍开谢怀简的手,慌忙从后脑勺那里一捞——
下一秒她就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只看见发丝间隙里谢怀简忍俊不禁的在笑。
糟了!光顾着拯救大脑门,手底下没控制力度,头发竟然全被她甩前面去了。这、这比大脑门还挫呀!
“你们阴间都管这个叫、叫‘流海’?”谢怀简看了一眼顺着岁鸢头发流下来的水柱,点点头,“倒是形象。”
“郎君为何平白无故撩我头发?”岁鸢强笑着,语气里的咬牙切齿藏也藏不住。
谢怀简有些无奈的笑道:“怀简只是想瞻仰一下娘娘的尊容,兴许就想起来娘娘是先帝的哪一尊夫人了呢。怀简并无任何恶意,娘娘又何必如此紧张,倒是吓人一跳。”
说着,谢怀简皱眉,故意做出西子捧心状,看起来认真的不得了。病弱美人做出这样的姿势格外赏心悦目,但岁鸢只想敲爆他的脑袋。
吓人一跳?这个人把她弄成这幅鬼样子,还反过来怪她吓人?!
岁鸢都快被这些神展开给弄哭了,念及自己来的目的,只能默默咽下一把辛酸泪,迅速的整好头发,脸侧的每一根发丝都以最完美的弧度黏在脸上,这才娇滴滴的喊了一句,“郎君呀……”
谢怀简挑眉,“嗯?”
“郎君扶我起来好吗?这欲桶边缘太高啦。”岁鸢脸都快笑抽筋了。
首先,岁鸢对自己的外貌是绝对自信的,不说倾国倾城,但至少出尘脱俗是肯定有的,楚楚可人倒也还算得上。
就是凭着这张脸,她以前撩人可是一撩一个准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有信心跑来撩拨谢怀简,要知道谢怀简在仙界,那是以面冷心寂出名的。
在谢怀简还是实力强大的仙君之时,仙界就有许多仙子恋慕他了,只是他实在不近女色,慢慢的,仙子们也只敢偷偷的在远处观望,藏起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不敢上前了。
而《仙途》又是一部升级流小说,通篇都是升级打脸,还真没什么感情戏。所以可以想象……谢怀简情感方面到底是有多不上套了。
“木桶边缘高?”谢怀简看着堪堪到他大腿的桶边,煞有其事的点头,“对于寻常女子来说可能是高了些,只是……娘娘不是会飞么?”
他说着,又坐了回去,撑着脑袋,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娘娘还是凭自己出来吧。”
岁鸢无奈,她是有救,但架不住谢怀简已经钢铁直男到药石无医了,难怪在小说里头单身一辈子,该的!
想象着自己飞在空中,白色纱衣都糊成一团往下滴水的模样,岁鸢整个人都不好了,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爬出来吧。
木桶是男人惯用的方形木浴桶,材质是20年左右树龄的香柏木,边缘造的其实不算很高,也就一米三左右,勉强到她腰上一点点,咬咬牙还是可以扑腾出来的。
速战速决吧!不能再丢脸了!别说撩谢怀简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先处理一下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丑。
早知道今日出门就应该看看黄历,居然摊上这么倒霉的一天。罢了,今日不易出门,大不了她明日再来同谢怀简较量就是。
两只手把在木桶边上,岁鸢深吸一口气,用以前逃课翻墙的姿势,一撑——
噗通一声,只感觉眼前天地整个掉了个,岁鸢连人带桶的整个翻了过去,木桶四分五裂,水哗啦啦的撒了一地,地上满是花瓣,她就这么直接跪了出去,飞出半米,直接摔到了谢怀简脚下。
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一阵人仰马翻的声音,应该是下人们听到了里边的动静,在犹豫要不要闯进来。
“娘娘,怎地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这不合礼数。”谢怀简大惊失色,双手扶起岁鸢,眼中带着淡淡的担忧,眉头紧皱。
天杀的,别以为她没看见!就在刚刚她翻下去的那一刻,这厮躲得比谁都快,生怕被水淋到。还检查了一下衣服是否还干爽,这才过来扶她的。
尽管心中气愤,但岁鸢还是痛苦的就着谢怀简的搀扶走到桌边坐下了。没一会儿,她的脚边就蓄起了一小个浅水滩。
两人相对,谢怀简笑的让人如沐春风,岁鸢没体会到春风,倒是感觉到冷风嗖嗖的了。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来。
常喜是被众人推出来的。
常威不在,能出面的也只有他了。要不是怕这位爷淹死在洗澡水里头,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打搅这位爷沐浴啊!
“六爷?您还好吗?”常喜声音都在发抖,隔着一道门他都害怕,只要一想到六皇子那双冷漠的眼睛盯着这边,他就想立即转身逃跑,不在这里待着。
就这几秒钟的沉默,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头闷闷的发昏,完全透不过气来。
仿佛一个甲子那么长,里面才传出一声恹恹的答应,也就‘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嗯’是什么意思?常喜都快哭出来了,这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呀?如果常威在这里,他肯定能处理好这件事,再不济还有常乐在,可轮不到他烦恼。
只是现在这俩人,常威不知道哪里去了,至于常乐……
常喜脸色一白,想起常乐凄惨的下场,心里钝痛,人更慌了。
不提常喜的一番头脑风暴,屋内倒是一片‘祥和’。
“郎君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岁鸢努力忍着不爆发,只眼神控诉的盯着谢怀简。
“娘娘不觉着有趣?”谢怀简给岁鸢倒了一杯热茶,笑的良善。
是有趣、还是捉弄她有趣?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要是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岁鸢这五百年可以说都活给狗了。
所以她现在非常、非常生气,气到连剧情都不想刷了。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一点场子都不找回来,那她肯定会难受好一阵子的!
“谢怀简。”岁鸢皱眉,死死的抿着嘴唇,一行清泪就这么顺着脸颊留了下来。
“如果讨厌我,请直说。为何寻借口?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我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娘娘,我只是一个曾经幸得百年,同你共枕眠之人。”
谢怀简一愣,皱着眉头看着岁鸢。
这个人一正经起来,脸上的表情就特别吓人。就像那天同四皇子对峙,明明谢怀简身处弱势,但不知怎地,就感觉他是处在不败之地的。
“罢了,你既已转世,就已经斩去了前尘往事,这样一来,倒显得我不够洒脱了。”
岁鸢惨笑,靠近谢怀简,伸手,一点一点的描画他好看的眉眼,眼睛里尽是眷恋与不舍。
谢怀简没有动弹,眼睛里边雾沉沉的,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看上去还有些迟疑。
突然,岁鸢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绝。
“日后,你做你的皇子,我走我的修仙大道,我们两不相欠。”说着,岁鸢轻轻吻在谢怀简的唇边。
眼泪滑落,停在两人唇角相接的地方,咸咸的,她相信谢怀简肯定也感受的到。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岁鸢眼泪掉个不停,衣服是湿的,擦也擦不干,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大官人,说些什么啊!她一个人独角戏很尴尬的!
“我……”谢怀简迟疑的看着岁鸢的脸,“你是不是抹了什么东西,脸上怎么青一道白一道的。”
“诶?”岁鸢哭着,一顿。
卧槽!她妆给哭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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