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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之忽然明白为什么最近汉尼拔总是有点奇怪了……
这不是他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汉尼拔没有察觉到一旁贺衍之有些难以言喻的神情,反而是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华生和福尔摩斯,算是对方才房间里华生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作为回敬。
“医生,这是你的……室友吗?”汉尼拔托着下巴,用他那醇厚的声音低低说着,本是很普通的词句,却在他独特的北欧口音中带上了些缠绵。
华生最初的时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小同行这么看他,但他很快想起来,自己定的房间好像是间情侣间……
哦,我的上帝!
华生连连摆手解释:“不不……他不是……”
话说道一半,忽然想起来那间房间他的确要和福尔摩斯同住的,只能半路打住:“我预定的时候,那时仅剩下最后一间房间了。”
原本倚靠在靠背上的贺衍之突然间起身,他在华生的话语中抓住了什么。
嗯?医生和这位先生……不是情侣吗?
“医生,你们其实可以和我们同住的。今天外面的天气不好,恐怕要下雨。而且天也已经黑了,最远的旅馆也要走上几个小时。”贺衍之放缓了语速,以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怂恿着华生。
“啊……不……我不打扰你们……”华生要拒绝。
却被贺衍之前一步打断:“医生,我们订那间房间的时候,也是因为最后一间了!”
——言外之意,我们之间也没什么!
汉尼拔和华生都听懂了贺衍之的言外之意。
华生有些小疑惑,汉尼拔脸却更加阴沉了下来。
好在现在是在公共场合,汉尼拔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且他的控制能力也在以惊人的步伐进步着。
至少,华生没有看出来。
他皱着眉看看贺衍之,再看看仿佛没有什么异议的汉尼拔。
在贺衍之那值得信任的温和嗓音中,华生很快就被说动了。
“那就……麻烦……”
“华生,闭嘴。”华生想答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福尔摩斯严肃的语气打断。
那个被华生叫做福尔摩斯的男人,有着一头微长的棕色短发,眼睛的颜色是同贺衍之一样的黑色,沉沉的上下打量了贺衍之和汉尼拔片刻。
随即便不由分说的拽着华生的衣领就往旅馆的门口走。
华生被福尔摩斯拉着不得不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狼狈地向后走。
虽然他了解自己这个好友是个懒得遵守礼仪,不会被一些世俗的教条所约束的家伙。
但是华生自己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被福尔摩斯这样粗鲁而又无理的带走,这让他心里很不愉快。
“福尔摩斯,我正和两位小同行谈的开心呢。”华生板着面孔忍不住抱怨,身体却依旧顺着福尔摩斯的拉扯往门口走。
等到两人彻底出了酒吧,走出去了一段路后,福尔摩斯才骤然间停下来,转过身面对华生。
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差点让华生迎面撞上福尔摩斯高挺的鼻梁:“你这是做什么呀!
华生心有余悸地捂着自己的鼻子。
福尔摩斯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用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华生:“你刚才是不是要答应他们合住的请求?”
华生退后了一步,同福尔摩斯拉开距离后才悻悻然说道:“是啊,我觉得那孩子说得没错。另一家酒馆很远,天气已经黑了,在黑暗中赶路显然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而且我也的确在他们之前订了那间房间。两个孩子都不是什么坏人,我答应合住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就是一晚上而已。”
“同两个私自来调查变种人事件的医学院学生住一起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福尔摩斯斜睨了华生一眼,其中写满了对华生智商的同情。
华生:“……你怎么就能看出他们是私自来调查变种人事件的医学院学生呢?”
话音一出口,华生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果然……福尔摩斯,再次轻飘飘地瞟了华生一眼,那张称得上英俊的脸庞上,所有的肌肉动作形成的表情,都体现着他对自己竟然会找这样一个助手的愚蠢举动表示的自我怀疑。
看着那张写满了“请狠狠揍我”的俊脸,华生吐了口气,顺了顺自己方才被福尔摩斯揪得散乱的衣领,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嗯……要绅士,不要随便动拳头。将这张脸打成猪头,是一个更加愚蠢的行为,因为之后他脸上所有的伤口铁定还是自己来帮他处理。
“是什么让你觉得两个医学院的学生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个穷乡僻壤里?刚才那个亚裔所有的话语都带着导向性和暗示性,也只有你会上这样显而易见的当,至于那个北欧裔……嗯,我想是立陶宛附近的……¥%%……”
福尔摩斯用他一贯的挑战华生听力的语速说着自己的推理。而华生只听懂了这位朋友鄙视自己的那一部分……
他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很担心自己和这位朋友相处久了之后,发际线是否能够安然无恙……
在那一长串已经将他彻底绕得晕乎乎的、听起来像是英文单词,但其实连起来之后让他一句话都听不懂的语句后,福尔摩斯加了一个在他身上罕见的长久停顿。
这个停顿引起了华生的注意,让他终于听清楚了福尔摩斯下面的话——
“距离那两个医学院学生远一点儿,华生。那两个人很危险。”福尔摩斯面色很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华生对此有些不解,他同汉尼拔以及贺衍之很谈得来,他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富有活力又极具严谨治学态度的医学院学生了。
就算他们也是因为变种人而来的,也并没有什么危险吧?两个18岁的少年能有什么危险?
最后那些心理活动华生并没有说出口,但显然福尔摩斯已经从他脸上的微表情读出了他此时内心的想法。
福尔摩斯并没有给华生做出什么解释,而是头也不回的转过身,继续迈开步子往前面走,似乎想以最快的速度将华生带离那家旅馆。
或者是说带离汉尼拔和贺衍之。
那两个医学院学生实在给他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尤其是另一个黑发黑眼的亚裔,举手投足之间让他,分明看见了第二个莫里亚蒂。
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有着奇怪刀疤状酒窝的欧洲人,嗯……算他半个莫里亚蒂吧。
他还没有那个亚裔和莫里亚蒂这么的善于隐藏自己的目的和情绪,但福尔摩斯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只不过是缺少隐藏的经验而已。
总之这两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家伙很危险,至少对于华生的这个智商来说很危险。
所以福尔摩斯才如此急躁的将华生从酒馆中带了出来。有时候身边有个只有四肢却没有大脑的助手,也是一件很让人苦恼的事情。
不过,福尔摩斯很快发现,让他更苦恼的不是他助手的智商,而是这并不作美的天公。
就这两人还没有走出多远的时候,突然间天上有道紫色的游龙划过,接着就是一道闷响平地炸开。之后便是毫无征兆且犹如黄豆般哗啦啦倾倒而下的暴雨。
福尔摩斯和华生还没有走出小酒馆多远,就被这迎头而来的暴雨淋了个透心凉。
福尔摩斯:……
华生:……
“你还打算继续去找下一家旅店吗?”华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问福尔摩斯。
这次福尔摩斯坚决的选择了不……
贺衍之应着门铃,打开了情侣套间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两个浑身上下都滴答着雨水的可怜人。
当初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如此坚决的将医生带走,贺衍之还以为他们并不会回来了。
通常情况下,这么……决绝且不打招呼的离开,都不会回来吧?
然而福尔摩斯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打破常规的人。
他皮笑肉不笑的同贺衍之和汉尼拔打了个招呼,貌似惊叹地哇了一声,那一声应该是在感叹房间的打扮。然后便直径走进了室内。
华生被福尔摩斯这一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的同贺衍之和汉尼拔发出请求:“外面正在下着暴雨,能否收留我们一晚上?”
贺衍之和汉尼拔对看一眼,他们心中非常乐意让这位医生和他那位奇怪的朋友同住。
——汉尼拔本身不乐意,但明白某些事情无望之后,他也乐意起来。
尤其是医生那位奇怪的朋友。
会观察细节的不止福尔摩斯一个人。福尔摩斯那身灰扑扑地、仿佛是在郊区的田埂中摸爬滚打了一番的大衣,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贺衍之和汉尼拔,这位奇怪的男人,显然也不是来郊游的。
结合最近的大规模死亡事件,不难看出,这位奇怪的旅人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汉尼拔和福尔摩斯都大胆的猜测,这位旅人已经有了一些他们还不曾掌握的线索。
汉尼拔和贺衍之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们不会拒绝用捷径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这个奇怪的男人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捷径。
然而……当他们转头,就看见福尔摩斯毫无顾忌的一屁股坐在了房间中央仅有的一张双人大床上。
满身泥土的外衣浸透了水,泥水就这样顺着他坐的位置,向暗紫色的床单扩散开来。
有着洁癖的两位医学院学生:……
他们后悔了,现在把这个男人丢出去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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