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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林大当家和江八小姐。林万里与杏仁儿的行动,在这两年间,有江家商队的加入,还有太上皇暗中护着,算是过了明路了。因此,大家都知道,江家在闽州占据了不少好位置,就是没有人敢上去招惹。谁还不知道,这几年这一带海盗逐年变少,直至今年,已经彻底消失的海盗,就是江家的手笔。江家那个长的貌若天仙的八小姐,双十年华,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就是实实在在远近闻名的一朵霸王花,不知道让多少人扼腕叹息。听说海盗中最善战的头领,在八小姐手里,也没有走过十招的。这种女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免得一个不注意,小命不保。之前就听说有好几个为了美色不怕死的,上去招惹八小姐。有一个穷酸秀才自命不凡,每日在江家宅子外面念酸诗,结果让人家的小少爷带人作诗给骂回去。听说那秀才从那之后,发誓此生不再作诗填词,说是他读了这些年的书,还没有几个小童子懂得多,从此就闭门苦读去了。还有自认为长得潇洒的当地大家公子,在八小姐面前卖弄那张脸,结果人八小姐也没说什么。就是随手扔给他一柄水银镜子,然后对那人说:“要是家里没有镜子,这就当是本小姐借给你的,自己照镜子看看,你的长相,是比我家里这一行人中的谁出众?”说着指了指他身后的阳阳林揽月还有随波,以及书院的一些学生。然后不屑的摇摇头,潇洒的走了。从那之后,乡邻间就互相打趣,“你又不是那张家公子,为何要把自己想的这么美?”然后,张家人原本不差的样貌,就被相邻慢慢的传成貌若无盐,当地人提到想得美,总要提到张家公子。就是过了百年,很多当地人已经不知道这张家公子到底是谁,口头上却还是经常念叨对方。至于那些想靠着三脚猫功夫吸引美人儿注意的,基本上不需要杏仁儿自己动手。她手底下几个想拜杏仁儿为师的,就出手解决了。以至于现在双十年华的杏仁儿,人生大事也成了一个大难题。对于这点,最高兴的大概就是随沐了,那些走到杏仁儿面前的歪瓜裂枣,难说没有随沐从中做手脚。大家都不在意,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以杏仁儿现在的本事,加上江家现在的地位,就算她是个无颜女,婚嫁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唯一不高兴的,就是阳阳。在阳阳心里,他的杏仁儿姑姑可没有灵儿姑姑那么多心眼儿,现在的局面,在阳阳看来,就是随沐一手策划的。因此,阳阳和随沐在私下里很是不对付。为此,两人没少闹别扭。但是,作为事情的起因的杏仁儿,却是很难理解两个男人间的争锋,只是用疑惑的语气问林万里。“林大哥,到底是谁说杏仁儿一定要成亲的?就算要成亲,那人选也应该是杏仁儿自己满意才行?他们二人到底在争什么?”林万里看这情况,坏心眼的摇头:“说知道呢,大概是最近闲的?”杏仁儿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两人隔天就分别去了附近的海岛和朝廷的造船厂。因为朝廷慢吞吞的行事作风,江家这两年已经慢慢的摸索到了附近的几片海岛,其中几座海岛土地肥沃,物产很是丰富。林万里与当地官府商议,最终征得皇帝同意后,将附近几个州府要流放的犯人,全部送到那些岛上去开垦荒地,种地去了。在江绯白的理念中,一向要公私分明,所以,那些有朝廷插手的海岛,总归是不能放心的使用的。因此,还有许多更远处的岛屿,是今上看不上,或者不知道的,现在那些岛上,几乎全部是江家的人在开发。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那些岛屿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偏僻,乘船来回得一个多月。所以,被杏仁儿无情的打发到岛上的随沐,只能有苦难言,眼神复杂的看一眼杏仁儿,转身就凄凉的走了。朝廷这边的准备事宜完成,第一批出海的船队已经走了半个月,江绯白接到消息,默默地叹口气。其实,在他心里,他并不是很看好这批出海的人员,因为大家对似乎将大海上的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些。就连阳阳,也在这期间给江绯白来信“爹爹,也不知道这些官员是怎么想的,看着咱家在近海上放得开手脚,就觉得深海处也是可以简单的闯一闯的。”“他们给航海人员配的装备,还不如我书院学生们想的周到呢。”这些事情,不是江绯白能决定的,他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也不能伸的那么长,捞过界是会被人剁爪子的。只能期望这支船队好运,尽管江绯白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可笑。果然,不出三个月,第一批出去的人,只有寥寥几人狼狈的逃窜回来。大家才从他们口中慢慢的知道了宁静的大海深处的可怕。这一次,朝廷广招天下对海外有研究的人去沿海商议事情,还到处收集关于海洋的资料,用做查询借鉴。定北书院一百多学生还有江家三百匠人,以及定北书院藏书楼里那些从不外借的资料,成了朝廷关注的重点。江家也不阻拦,毕竟海外那么广阔,不是谁一人能占领的,借此让定北书院的学生,在官府里谋取一个正经差事。让匠人受到朝廷重用,以及让定北书院,以真正的综合院校的面目,出现在天下人面前。对江家有利无害。这些事情,关系到的是沿海居民和其中有利益牵涉的人家,对其余人也没什么大的吸引力。这件事情自有朝廷的人主持,就是江家这边,大多数事情江绯白也交给沈映康去处理。毕竟沈映康已经二十四岁,在户部待了好几年,事情要怎么做,自有他的想法,不需要江绯白随时指点。江绯白近两年要做的事情,还是努力改善北疆的民生,今年官府鼓励百姓大量开坑荒地。现在基本上大部分地区都有水源,开垦出的荒地,前三年完全免除一切赋税。加上百姓的生活有了基本保障,对于官府也很是信任。所以,今年的开荒行动,进行的很顺利。江绯白今年的巡边为时三个月,跑了十二个县,对于下面人的效率还是很满意。现今,江绯白平日无事,就带着几个孩子去书院转转。不出江绯白所料,几个孩子很快就对书院里的事情好奇起来。今天,绯白的打算,就是让几个孩子正式去书院读书。江星启几年六岁,去年就被江绯白扔去书院,和那大他六岁的小叔,白宝儿作伴去了。可惜的是,白宝儿几年开春,也没有经受住阳阳的诱惑,包袱一卷,自以为很潇洒的,留下一封书信,带着上千两银票和两包枣泥糕,骑着一匹小马驹,就去了南平。江绯白听到来人禀报宝儿的预谋后,只吩咐人静观其变,暗中跟着,遇到危险时出手搭救一番就行。在江绯白看来,去南平的方式有千万种,白宝儿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他虽然理解少年人的这种激情。不代表他会纵容这种不带脑子做出的决定。所以,江绯白决定给白宝儿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吃一点苦。当时,秦灵槐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江绯白,“安哥儿,你真的不是最近太无聊,想逗逗宝儿吗?”江绯白也不反驳,和他的小闺女两人相视一笑。秦灵槐就觉得眼前就是两只小狐狸,同时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宝儿掬一把辛酸泪。自从白宝儿走后,江星启就一直在家里念叨:“大伯,快找几个聪明的家伙进书院,要不然,小侄就要在书院里寂寞死了。”全家人就看着江星启一副他是天下第一,整日一副独孤求败的样子,静静地看着他折腾。现在,萧默诚、沈星伦、江星柔、还有江星睿都已经五岁了,还有怀里的小家伙江星澍也四岁了。江绯白就决定成全江星启大侄子的心愿,给他送几个弟妹去书院里,陪他玩儿。沈星伦小家伙在他爹要去闽州任职时,就被他那整日里黏黏糊糊的父母,以为了他的安全和将来着想为由,送到了兴庆府。江绯白心里一边有些开心,想着他即将要解脱的日子,将是多么幸福,一边又想着刘氏的情况。要说刘氏本人,虽然知道生老病死这种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但是经历了少时与家人的离散,心里终究觉得有些欠缺。家里有这些孩子在刘氏跟前吵闹,刘氏自然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余的事情。江绯白暗自思量,最近该给刘氏找个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书院门口,几个蹦蹦跳跳打闹的孩子,也都规规矩矩的整理衣着。之前赖在江绯白怀里,怎么着都不想自己走路的江星澍,也挣扎着下来,跟在哥哥姐姐身后,规矩的自己走路。江绯白看几个小家伙的表面功夫做的如此到家,也只是挑眉,并不发表多余的见解。来之前,就跟几人商议好了,他们都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他本来想着江星澍才四岁,可以等到明年在来书院。没想到小家伙一听哥哥姐姐们都要去书院,哭闹着也要来这里学习,不想一个人在家里。江绯白也就让他自己去了。小孩子有时候也不能太惯着,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还是要让他知道,他哭闹来的结果,是不是他想要的。大不了在小家伙受不了的时候,他在把人带回家,江家又不是不允许孩子犯错误。带几个孩子见了先生,安排好在书院以后的住行,江绯白与孩子们双方都表示很开心,很激动。然后,江大人就心情愉悦,脚步轻松的去找羽书先生。羽书先生今年已经八十高龄,平日里只是偶尔兴致来了,才会给学生们上一堂课。通常这种时候,他的课都是座无虚席,老先生这把年纪,每一句话,都是对人生的感悟,随便哪句,都是无形间给学生的一种点拨。不说是学生,就是许多的先生,也争抢着去听羽书先生的课。老先生如今只是每日在书院里转转,然后就找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晒晒太阳。时辰到了,自然有学生抢着给老先生送饭送水,让老先生家的那两个专门照顾老先生衣食的小厮没了用武之地。江绯白在书院假山旁的小花园边,看到在树下躺椅上打盹的老先生,江绯白放轻脚步,慢慢的走上前。刚走进,老先生眼睛都没睁开,就先开口了:“自己坐。”江绯白好奇,“先生,您怎么知道是晚辈?”“哼,你小子就是心眼多,难道不能是老夫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睁眼看过了吗?”羽书先生用懒得搭理江绯白的语气,慢悠悠的说。江绯白摸摸鼻子,也就作罢,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以为这位也练就了林随波那变态的功夫。那位可是九十多岁,眼睛耳朵还好使着呢,江绯白想趁着那位睡觉的时候,在他的院子里拿出小闺女不小心放进去的风筝。差点被那位的灵巧身手给吓到。江绯白拿过一旁的茶壶,给两人倒杯茶才开口:“先生,经过这十几年,咱们书院的名声,算是成功的传扬出去了。”羽书先生对江绯白这话表示认同,微微睁开眼说:“是啊,书院学生涉及各行各业,其中有不少已经薄有名气。”江绯白看出老先生的得意,因为近几年,经常有学生走到哪里,都不忘给老头子捎点他感兴趣的东西过来。羽书先生出生大族,也不在乎那点身外之物,但是那份心意,能让他开心好久。半响,老先生缓慢开口:“兴庆府建立学校,终究在地利上差了不少。”这个问题,两人之前讨论过几次,以兴庆府的地理位置,确实不占任何优势。就算是现在,定北书院的名声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但是由于这种偏僻的地理位置,就阻隔了很大一部分真的想一心上进求学的学生。江绯白斟酌的说:“要不,咱们就受累一点,在各大州府,设立一个书院的自荐地点?”羽书先生用眼神示意江绯白往下说。“咱们在个大州府不是都有人吗?就适当的利用起来,让他们在当地成立一个组织,或是自荐,或是举荐,要是通过了一定的考核,咱们就让人来书院。”“一来,可以加强与当地文人之间的交流,二来,也算是能减少一些摩擦。”羽书先生点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此时迁书院,不是好时机,况且,我们并不想搬迁书院。”搬迁书院的想法,自从这一问题出现后,就有人提议过,不过,定北书院无论从天时地利还是人和上,都不适合。而且,江绯白认为,宁可将来在各地开设分院,也不想把书院搬迁出兴庆府。北疆这边这两年读书识字的孩子,好不容易稍微有点起色,要是定北书院搬迁,这点起色怕是又要回到原点了。江绯白点头,“晚辈这就让人去商议具体的章程,先将这个消息,刊印在兴庆府月报上,随着下一次的发行,刚好一并发出去。”羽书先生见江绯白说完了这件事,想了想还是说:“你真的决定让月亮丫头去望月楼跟着吴老头学习?”江绯白点点头,他有些无奈,因为他一直不曾插手过孩子们的兴趣,但是所有人却认为,他不会让月亮去望月楼学习。“月亮对那些感兴趣,就随她,总归江家不会少她一口饭吃的。”羽书先生的白眉毛皱在一起,“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你与那望月楼,是真的不合。”想了想,羽书先生又说:“许多事是没法说清楚的,你当年在望月楼上,听吴先生说,真是没有任何外力,就昏迷了三天三夜,老夫私下里问过很多好友,他们都无法解释。”江绯白有些感动,但是他又不能给这位老先生解释,那次在望月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大概是他此生唯一不能与人言的秘密。而且,经过那次,书院里众人都知道,江先生已经好几年不曾踏足望月楼了。就连江家的几个孩子,也很少去那里。月亮更是从来不去,为此,吴先生已经拖着年迈的身体,亲自走下望月楼,去找过月亮好几次。所以,就连羽书先生都很惊讶,江绯白一个月前,会送月亮走上望月楼的行为。虽然当时江先生只是微笑着看着八岁的江星悦小姑娘走上去,他本人并未踏足那里一步。但是这已经够让人惊讶了。江绯白微笑着握着老先生的手,“您就别担心了,这件事晚辈心里有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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