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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妤听了这句话觉得心中一酸,脸上也是有点变了颜色。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永隽解释,看向君无遐的时候,却是见他正看向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其实在那个御医用布偶给永隽解开蛊术的时候,君无遐便几乎是一句都没有说,一直都是沉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难道说他觉得真的是自己想要害永隽?
“无遐......”喉咙有点发紧,若妤看向君无遐喊了一声,却是说不出接下来话。
“是啊,真是个丑娃娃,永隽别扎到手了,早点休息会儿吧。”说这话的时候,就是顺手从永隽的手里拿过来了娃娃,也是不管那个娃娃上都是扎人的银针,便收在了自己的衣裳里。
“你今天就在永隽这儿歇着吧,多陪他会儿。”君无遐起身摸了摸若妤的头,淡淡的一笑。
不得不说那个笑有点勉强的意思。
强颜出来的笑,自己自然是明白。
上午的时候,这个人还温柔的拥着自己身子,把粥送到自己唇边,一次次的低着声音劝着自己吃上一口,现在仅仅是因为一个从自己枕头下发现的人偶,就也怀疑起自己来了。
御医欲言又止,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样子,自己不在乎。
可是君无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却是不能不在乎。
心口酸楚的感觉,一下子扩得更大,可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说道:“好。”
君无遐听了若妤这句,也是不再久留,就是撩起了衣摆,把床头的一个小被盖在了永隽的身上,之后就是转身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回一下头。
脚步匆匆的,很快就是消失在了自己视线之外。
“娘,你怎么了?”永隽拉了拉若妤的衣角,仰着脸儿问道。
“没事儿,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出口的声音,已经微微有点颤抖,话语的真实度连自己都是不信。
“那怎么哭了,是不是永隽做错了事儿,惹娘生气了?”永隽紧紧地拽着若妤的手,把小被推到了一边,站床上站了起来,搂住了若妤的身子。
身子实在是太小,环起了胳膊也抱不过来自己的娘,却还是努力的使着劲儿。
“娘,永隽一定要早点长大,之后保护娘。”小手握成了拳头,永隽点着头跟若妤说道。
还很是郑重的样子。
而这说完了没有多久,才好不容易被若妤劝着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小手握着若妤的小指,放在脸边。
一晚上几乎是一直都没有睡,脑子乱乱的,就是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永隽。
第二天永隽睡着懒觉,叫了两声都是没有起来,翻了个身子软着声音跟自己说他要喝雪梨粥。
便是笑了笑,之后给永隽掖了掖被角,之后嘱咐了小丫鬟几句,就是理了理衣裳出去,永隽进了皇宫之后嘴很叼,怕丫鬟们交代不全,便是自己去。
通往膳房的路经过赏花凉亭。
都是种着高高的常青树,枝叶茂盛,被挡住了一点的视线,正想要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几个正在采花的小丫头聚在了一起,正凑着脑袋说着话。
“喂,你知不知道那个害小皇子的人偶找到了啊?”
“当然知道了,我们蔚春阁的都知道了,真是没有想到,一直都觉得晴娘娘人不错,却是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毒手的人呢。”
“是啊,我也是没有想到呢,估计要不是蝶娘娘出主意说要去那查,小皇子一定被害死了呢,也不知道她怎么这样讨厌小皇子。”
“我看啊,是觉得小皇子妨碍到了她和皇上的感情了,小皇子没了,骗皇上点宠爱,再给蝶娘娘栽赃嫁祸一下,真是最毒妇人心,我们都得小心一点。”
若妤站在一边,听着这话,微微的颦了颦眉。
其实自己早就是料到会是这样,可是当自己真的听到了如此的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受不住,好像整个人都是被人泼上了一盆的污水,自己想要甩开这水,却是怎么也甩不开。
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是又听到了一句。
“哟,我听说吭,晴娘娘之前还在王府的时候就背着皇上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之后逃到了烽国,结果啊,听说皇上坐了龙椅,直接给自己的那个哑巴姑娘掐死了,之后又回到了这边,我看小皇子都弄不好是别的男人的种呢。”
说这话的丫鬟尖着下巴,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捂着嘴试图四处看着。
而这一看,就正好是看到了若妤。
若妤虽然听到了最开始的话的时候,心里都是憋屈的很是难受,可是那些说的都是自己,清者自清,自己没有必要去多在乎。
可是这个尖下巴的丫鬟说的话,却是自己不能忍受的了。
哑巴,别的男人的种。
这样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接的捅在了若妤的胸口。
宛若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自己尚存的一点的理智都是扫到了一边。
“娘娘,我错了,我错了。”那个丫鬟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若妤能认出来这个梦悠蝶的贴身丫鬟,当时在王府的时候就是陪在梦悠蝶的身边。
“谁跟你说的?”若妤眯着眼看着她,手攥着自己衣摆,怕自己要是再不拉着点什么,会直接暴露出自己快要掩饰不住的怒火。
“是奴婢胡说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个丫鬟伸手扇着自己耳光,一边的打着一边的看着若妤的脸色,整个人的都是在不断的颤抖着。
“杖二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若妤说出了这一句。
尽管心中这样的难受,可是看着这样的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自己却是也不能真的给她怎样。
心狠手辣的本事自己实在是学不来,搁下了这一句转身就走。
其实二十真的是很少了,那个小丫鬟听了不住的道谢,重重的一下下的磕着头。
给永隽端了粥回来之后,就是跟着永隽说着话,有点不敢叫他出去,怕他也是错听了什么话,像是自己这样被戳得一身的伤痕累累。
而第二天的时候,宫中便传出死了一个丫鬟。
被箭正好射穿心脏,死在御花园中。
而那个丫鬟正是在前一天说了若妤坏话的尖着下巴的那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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